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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ang198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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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猎艳江湖梦(长篇连载未完待续)

1024
TOP Posted: 04-29 08:48 #18樓 引用 | 點評
八月洋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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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四 章 你 言 我 说

  希平这一干人走后,独孤霸出来宣布了最终结果,并且准备明天为三个孙女举行婚礼。
  之后,大家便各自散去了。
  独孤霸领着独孤鹰夫妇、独孤明、风自来、欧阳南天回到武斗门的内厅里。
  说实在的,今日虽然出了一点点意外,他独孤霸还是高兴多于其他一切情绪。
  “好霸道的‘雷劫刀法’!”独孤霸叹道。
  独孤明不解地道:“平时看他好像一点武功都不会,怎就突然间变得这么可怕?”
  独孤霸道:“我也不明白,我只知道这是八十年前威震大江南北的雷劫神刀,是你雷爷爷的祖传刀法。自从你雷爷爷的父亲雷烈创下此刀法,除了雷烈之外就没有任何一人能够练成,想不到如今从那浑小子手中使出来,怪不得雷老哥会把孙女嫁给他,果然是眼光独到!”不过,现在也成了我独孤霸的孙女婿--他在心里多加了一句。
  欧阳南天叹道:“雷老哥不愧是我们的大哥,能培养出这样的独特品种!”
  独孤明接道:“我昨天和那个四狗打了一场,用了六七成的功力才把他击败。”
  独孤霸盯了他好一会,道:“他用的是什么武功?”
  独孤明道:“他用的是一把金枪,我和他对掌时,他的掌劲强大无比、凝而不散。”
  欧阳南天惊道:“这是梁标的‘霸王枪’和王猛的‘轰天掌’,看来他们那一群虽是个个年轻,武功却不可轻视,看得出雷凤和冷如冰的武功只高不低,他们的总体实力不弱呀!”
  独孤霸道:“我原以为那个黄希平只是草包一个,且专爱搞一些不知所云的名堂,所以最初对他很有些意见,如今看来他还配做我独孤霸的孙女婿。”
  独孤明又道:“爷爷,思思和爱雨好像都与他……”
  独孤霸朝他摆摆手,阻止他说下去,然后道:“这个我清楚,不知道这小子用了什么手法,我的亲孙女外孙女几乎都被他拐了,另外还有一群漂亮的女娃娃,唉,年轻人总是风流!”
  独孤鹰的妻子伍秀云突然幽幽地道:“我能理解她们,那个黄希平是我见过的最具魅力的男人,在他与洛火对阵时,儿媳都怦然心动。”
  众人神情异样地看着她,她却坦然面对,仿佛她说这句话是最自然不过的,众人也仿佛悟出了什么。
  的确,想想当时有些观看的少女和丫鬟竟然为他晕倒,就知道此人的魅力和魄力是如何不可抵挡了,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女人的天敌。
  女人的天敌?独孤明大吃一惊--明月峰的两女,会不会也被他勾了魂去?
  独孤明的担心暂时是多余的,明月峰的两女并没有被希平勾了魂去,而是回到她们的房里去了。
  此时,抱月问梦香道:“小姐,那个无赖在与洛火对阵时,怎么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梦香没有答她,却问道:“抱月,你有没有觉得他像一个人?”
  抱月一时摸不着头脑,道:“像谁?”
  梦香幽幽地道:“我总觉得他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却又想不起他像着谁来了,或者以后我会清晰地抓住这种感觉。”
  抱月又道:“小姐,血魔是什么人?”
  梦香道:“师傅从来没提起过这人,我对武林中很多人都清楚,唯独对血魔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二十年前轰动武林的一代魔人。”
  抱月沉思了一会,道:“那……徐飘然为什么会问他与血魔的关系呢?”
  梦香眼含笑意地看着抱月,道:“他是谁?”
  抱月一愣,不依地嗔道:“小姐!”
  徐飘然神色严峻地在房里踱来踱去,在他房里的徐青云和赵子威同样是神色凝重。
  徐青云打破沉默,道:“爹,你说他像我们的大仇人血魔?”
  徐飘然长长地吸入一口气,道:“我刚见到他的时候就感觉到很熟悉,如今回忆起来,他的身影很像血魔,给人山一般的沉重感,并且有着铁般坚定的步伐,这是血魔留给每一个看见过他的人的强烈印象。但是,他的脸型不大像,血魔没有他的俊美,也绝不会对人笑,我从来没听说血魔笑过,他的一生是个残酷的传说,就如同他的师傅血煞真君一样。黄希平打败洛火的一刻,面向着我,他的眼神和血魔相似之极,虽然那眼神里多了一丝令我不解的元素存在,但可以说,他与血魔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赵子威道:“徐叔,你觉得他是血魔的徒弟?”
  徐飘然道:“也有可能是血魔的儿子。”
  徐青云怀疑道:“爹,这有可能吗?血魔姓林,他姓黄?”
  徐飘然喃喃道:“但愿是我错了。”
  希平击败洛火后,抱着雪儿、搂着独孤棋,带领着一干人回到了“醉人居”。
  因许多人昨晚没得好睡,雷龙、碧柔、四狗、兰花都回到他们各自的房里补充睡眠了。
  华小波精神倒好,只是众女不让他待在雷凤房里,他没个去处,就也回到自己的“单身居室”蒙头大睡。
  雷凤的房里塞满了人。
  风爱雨和华小曼躺在床上,希平抱着雪儿坐在床沿。
  四个女人围坐在桌子旁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盯着希平。
  希平边和雪儿闹笑,边对她们道:“你们看够了没有?”
  冷如冰道:“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希平笑笑,道:“冰冰,你过来。”他的手拍拍床沿,示意冷如冰过来和他坐在一起。
  冷如冰淡淡地道:“你是不是又想对人家使坏了?”
  希平不怀好意地道:“真的不过来?思思,你过来!”
  杜思思也犹豫不决,雪儿帮腔道:“妈妈,爸爸叫你过来,妈妈快过来!”
  杜思思羞红了脸,低着螓首走了过去,到得希平身前,被他一手搂到身旁坐下。而后,希平把雪儿交给她抱了,自己站起来朝冷如冰走去,抱着冷如冰又回到床边坐好。
  他把冷如冰这美人儿抱到双腿上侧坐着,吻了个满堂红,笑道:“冰冰,这样子够正经了吧?”
  冷如冰简直没脸见人,一头埋进他的胸膛,再也不复她那冷冰冰的模样!在任何人面前,她都能保持她的冷静和冰霜似的神色,但只要一对着希平,她所有的冰冻都被击碎。
  雷凤道:“希平,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厉害?”
  希平自大的道:“我本来就天下无敌!”
  独孤棋嗔道:“你还说?你被洛火踢出去的时候,人家多为你担心!”
  希平哂道:“那是我让他的!为了显示我的高手本色,打架之前,我都会让对手一两招。”
  他说得很是那么一回事,他永远都不会承认他被别人踢飞,即使承认,也是承认他是故意让别人把他踢飞的,若非他放水,谁能踢飞他这个拳神呢?
  众女笑也不是骂也不是。
  冷如冰说得没错,这人平时就像个无赖或者小孩,脸皮厚得要命,或者根本不知羞耻为何物。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人,在某种时刻,又有着黑铁般的冷峻和不可思议的力量。然而无论是哪一种特质的他,都是她们无法抗拒的。
  雷凤笑道:“你没跟独孤爷爷说一声就把他的漂亮孙女儿抱走了,你不怕他生气吗?”
  希平道:“反正他都生气了,再气多一点也无所谓啦!我的棋棋都不气,被我抱走的又不是他,他生哪门子的气?”
  独孤棋满脸委曲的道:“谁说我没生气?我恨不得揍你一顿,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不来啊!”
  希平叫冤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昨晚加班,一夜没得睡,天亮时刚睡着,就被你表姐吵醒。喏,思思,是不是这样?”
  杜思思听他一说,自然想起早上为他着衣之事,幽怨的双眼美美地瞪了他一眼:“我不知道。”
  希平心神为之一醉,真想搂着她大干一场。
  独孤棋不解道:“加班?”
  希平笑着解释道:“昨晚我把她们四个狠揍了一顿,你没看见爱雨和小曼睡眠不足兼疲劳过度吗?”
  雪儿自作聪明地道:“是呀!昨晚爸爸把阿姨们揍得好惨哩,阿姨叫个不停,害雪儿都不好睡觉耶。”
  “噗嗤”几声,众女笑了出来。
  独孤棋终于明白了一切,脸色晕红地白了希平一眼,垂首无言。什么嘛!整个晚上?叫个不停?怪不得她们两个有气无力的样子,原来是这冤家……到时我会不会也像她们一样?那……不来了,多羞人!
  “啊呀!”希平惨叫一声,原来是被华小曼在他的腰侧咬了一口。
  希平道:“小曼,你昨晚还没咬够吗?看不出来你年龄最小,却是最凶,今晚要把你弄得连咬人的力气都没有才行,嘿嘿……啊!小曼!”自然又是红唇狼吻了。
  冷如冰在他怀里笑得娇躯乱颤,道:“小曼,多亲他几下。”
  雷凤道:“希平,独孤爷爷并不怎么欢迎我们,明天回镖局吧?”
  冷如冰道:“回镖局?”
  雷凤道:“不回镖局能去哪里?”
  床上的母狼华小曼道:“凤姐,回我们长春堂来吧!”
  雷凤想了一会,道:“也好!棋棋,你先回去收拾行李,我们明天就动身。希平,你也跟棋棋过去!”
  希平吃惊道:“为什么?你不知道独孤老头最讨厌我吗?”
  雷凤叹道:“讨厌归讨厌,但我们要走了,招呼还是要打的。况且,你现在是他的孙女婿,更加得去了。”
  独孤棋道:“也许爷爷并不讨厌你。”
  希平无奈地道:“好吧!但是,事先声明,若我不高兴,谁我都不给面子,掉头就走!”
  说罢,他把怀里的冷如冰吻了又吻,放开她之后爬到华小曼身上动手动嘴,连睡梦中的风爱雨也不放过。自然,抱着雪儿的杜思思也被他吻得几乎连抱雪儿的力气都消失了。
  希平下了床,行到雷凤面前一站,道:“我的女皇,你交给臣这么艰巨的任务,不给臣一点鼓励和动力吗?”
  雷凤站起来几乎和希平同高,在他的脸上轻吻了一下,刚想离开,却被他抱得紧紧的,狂吻不休。
  做完这件壮烈的事情后,希平才搂着独孤棋纤瘦的娇躯出去了。
  希平搂搂亲亲的和独孤棋经过武斗的花园--艳淡春。
  他见到独孤明、徐青云和赵子威三人正与明月峰两女在花园里闲聊,顿时觉得奇怪--难道这两个女人真的很漂亮?徐青云和赵子威竟然舍得抛弃刚赢来的美人儿,来泡这两个臭屁的女人?
  花园里的五人也看见了希平,却装作没见到,懒得去理会他。
  希平心里暗笑--好,你们不理我,我偏要与你们纠缠,看你们有什么屁放?
  他笑道:“嗨,三位帅哥,还没有把她们两个泡到手呀?”
  独孤明道:“我们没有你那么粗鄙,动不动就是泡,我们和梦香小姐只是随便聊聊。”
  希平道:“哟呵,这么纯洁?棋棋呀!你这老哥真失败,心里明明想把这两个臭屁的女人弄上床,却又不敢承认。”顿了一下又道:“独孤明,你的情敌真不少呀!看在你是我棋棋的哥哥的份上,让我教你两手,如何?”
  独孤明一听,可是窝了一肚子的气。
  希平正说到独孤明的痛处,他本以为徐赵两人娶得他的两个妹妹之后,会让出一条光明大道,让他直奔明月,谁知这两人还是像以往一样,与他来个三国鼎立,只是争夺的不是江山,却是美女。
  妈的,真是赔了妹妹又折兵!
  但是,他仍然雄心勃勃,立誓要从三国鼎立的局面中,杀出一条血路,直奔明月,携嫦娥仙子重回人间。也不想想,我独孤明是谁?!他有些得意又自以为潇洒的撇撇嘴角,大有不可一世之态。
  “看着!”希平把怀中的独孤棋猛亲起来,吻得她全身乏力之后,放开她,笑道:“泡妞讲究的是单刀直入,要把男子汉的气概拿出来,敢想敢做,有机会就绝不放过,上了再说,哪有像你们这样的?一天到晚跟在她们屁股后面,顶个屁用!”
  五人傻了似的看着他,这世上竟然有如此不知羞耻的人?
  抱月清澈的眼神显然多了一层愤怒之色,隔着面纱道:“无耻!”
  希平道:“我现在就向你证明我是有‘齿’的!”他张牙舞爪,活像一匹饿狼,准备扑向一头小绵羊,然而却被三个强壮的牧羊人挡住了。
  独孤棋从后面搂抱住他的腰,道:“希平,别与那些自命清高的女人一般见识,我们走吧!”
  这句话大合希平的胃口,他把独孤棋从后面拉出来,搂着就乱吻乱亲,大喊道:“棋棋,说得好,那么臭屁的女人,给我都不要!还是我的棋棋好,又香又甜又温柔。”
  他搂着独孤棋离开了。他轻轻松松地来,又欢欢喜喜地走,却留给别人长久的愤怒。
  抱月此时恨不得撕了他的嘴,还有他的女人--更是不可饶恕!
  三位公子兼护花使者自然也因自己看好的花朵被别人说得一文不值而愤怒。但是,不可否认,愤怒之中也有一丝欢喜--哈,幸好他没有看上这两朵花,不然他岂不是要和他们抢着摘?

  第 五 章 伊 人 秘 密

  希平以为独孤霸要给他脸色看,出乎他意料的是,独孤霸见了他却非常高兴,看他就像看宝贝一样,恨不得把他缩小了再放入手掌中慢慢地把玩,方能解心头之爱。
  希平此时觉得自己变成了天上的月亮。不!是天上的太阳,正光芒四射地照耀大地,而大地因为他的照耀变得可爱之极。
  其中,面前这位叫独孤霸的老头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你看,他在我黄希平的照耀下,红光满面、面貌慈善,多么可爱啊,就像月老--唔,不错,月老住的又暗又冷的月亮不是因为我这个黄太阳的照耀才变得光亮可爱的吗?
  “希平、希平!”他被独孤棋的喊叫拉回现实,听得她继续道:“爷爷和你说话哩!”
  是吗,我怎么没听到?嗯,或许是老头变得可爱之后,声音也变得太温柔了,可得仔细听听。
  独孤霸道:“希平,明天就为你、青云、子威和她们三姐妹举行婚事,你有什么意见?”
  希平大叫道:“当然有意见了,我和凤儿她们都没有举行婚礼,且我们决定明天回长春堂,婚事以后再办,棋棋跟我走就是了。”
  独孤霸居然不反对,有些失望地道:“你要如此,我也不勉强你。”
  希平笑道:“爷爷,如果没事,我就回去了。”
  独孤霸叹道:“嗯!”
  风自来却把希平拉到一边,道:“小子,你要对我女儿好一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清楚没有?”
  希平道:“岳父大人,你放心,我对女人向来都很好,何况爱雨是我的女人?”
  风自来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如果你在长春堂住腻了,就带着爱雨和你的那一群大小老婆到丐帮来看看我这个老丈人。妈的,你小子艳福倒不错,可别叫爱雨守活寡!”
  希平大感意外道:“哗,岳父,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风自来尴尬道:“一般般啦,大家都是男人嘛!”
  希平道:“可是你在怀疑你女婿的能力耶!”
  风自来笑道:“好吧!我相信你。”
  希平道:“这还差不多。”
  接着,他又拜见了欧阳南天、独孤鹰夫妇,和他们拉了一些家常,便告辞回去了。
  希平没想到雷凤和冷如冰居然拒绝和他亲热,理由是她们太累了,如果今晚再跟他睡一起,明天铁定起不了床--明天还要赶路哩。而风华两女也不行,昨晚的创伤未痊愈,哪能再添新伤?
  到哪里去睡呢?
  “总不能又叫我睡地板吧?”
  雷凤莫名其妙。
  冷如冰笑道:“你以前不是睡得很香吗?其实地板也是个不错的地方,你就继续发扬你的优良传统吧!”
  希平想不到这女人都变成了他的冰冰了,还要叫他睡地板,天理何在?
  他苦丧着脸道:“冰冰,我今晚不动你们,行不行?”
  冷如冰道:“不行,你这坏蛋,一上来就会把我们搞得……”突然发现不知怎么说了,脸一红,跺跺脚道:“搞得……就是那个嘛!”
  雷凤笑道:“希平,你到思思房里睡吧!我和你过去,顺便把雪儿抱过来,不然你就无法使坏了。”
  希平抱起她乱啃,道:“你真是我的好凤儿!”
  希平搂着雷凤,走到杜思思房前。
  雷凤道:“思思,是我和希平。”
  杜思思开了门让他们进了房里,雪儿还未睡,在床上叫嚷道:“爸爸,过来,抱雪儿睡觉觉。”
  雷凤走过去,抱起她,道:“雪儿,凤姨抱你睡,好吗?”
  雪儿道:“爸爸也和凤姨一起睡吗?”
  雷凤道:“爸爸今晚和妈妈睡,雪儿乖,我们走啦,凤姨会像妈妈一样疼雪儿的。”
  雪儿嚷道:“凤姨,雪儿也要和爸爸妈妈睡耶。”
  雷凤忽感头疼,道:“乖,雪儿今晚如果睡在这里,爸爸妈妈会不开心的,难道雪儿想做一个让爸爸妈妈不开心的坏孩子?”
  雪儿想了想,那小脸蛋扭转过来看看希平又看看杜思思,然后才对雷凤道:“凤姨,雪儿是好孩子哩,雪儿跟凤姨睡,不做坏孩子。”
  雷凤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小魔王哄完了。
  她笑道:“雪儿真乖,我们走了。”抱着雪儿就出了门去。
  杜思思反锁上门,回头看见希平正像一头野狼一样盯着她,两只眼睛写着许多让女人一看就明白的东西,她又羞又喜,垂头无语。
  希平把她的脸托起来,这是一张迷人的脸,在这成熟少妇的这张脸上最吸引人的是那一双眼睛,眼神里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幽怨,让每一个男人看见都会生出对她的怜爱和保护之心。
  他轻吻了她的红唇,道:“我很怀念你的裸体,我曾经看着你穿衣的美好模样,到现在还把你的每一个动作记在心里,今晚我要看看你脱衣的样子是否也很美。”
  杜思思脸色一暗,眼睛里的幽怨更浓,她嚅嚅地道:“希平,我暂时还不想跟你……我还忘不了他,我……”
  “什么?!”希平把抓紧她的双肩,几乎失去控制地道:“他?他是谁?告诉我,你心里还有多少个男人?”
  杜思思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道:“希平,你、你抓痛我了。”
  希平一惊,发觉自己真的用力过度了,原来自己真的很在乎这个美丽凄怨的少妇!
  他放开了杜思思,自嘲似的笑笑,有些歉意地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有多少男人是你的自由,我不该过问的。嗯,思思,让一下,好吗?”
  “你想干嘛?”杜思思看见他要走,不由分说地拦住他。
  希平看了她许久,道:“早上你说,我若要你,不需要任何理由。晚上我来了,你却因为另一个男人拒绝我!我一直觉得你心里藏有一个秘密,原来是如此。我要回去了,我不适合留在这里的,不是吗?”
  说罢,偏过杜思思,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了。
  杜思思失了魂似的关上门,整个身子沿着门板滑了下来,靠坐在地上,眼泪从那双幽怨的眼睛里不住外流。
  希平忍着心里的痛出了门之后,眼睛有种进了砂子的感觉,他想回转身来抱住杜思思,说他不想走,但他还是走了。
  他有他的理由,他知道杜思思不属意他,他不能像对待冷如冰和那丑女一样强硬地来,他允许自己乱抱乱亲女人,但一般情况下,他不会强迫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和他欢好,这是他做人的一点点原则。
  既然杜思思心里喜欢的是另一个男人,他没有理由不让她去喜欢别人。他清楚,如果硬来,杜思思还是会从他,但那样子她会快乐吗?
  她本来就很可怜了,我黄希平虽是好色无耻到家,却也还是个男人。一个男人,有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我还是知道的,让一个女人难受不是我这种男人的专长,倒不如干脆放过她。虽然这样有些痛也有些遗憾,但长痛不如短痛吧?
  唉,原以为她会对我姓黄的有那么一点点意思,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罢了,找个地方睡觉,明天醒来之后,老子就什么都忘掉。
  唔,凤儿和冰冰那里去不得,她们若问起来,我这个“一代情圣”的徒弟竟然被女人拒绝了,还有什么颜面?就到爱雨和小曼那里躺一晚吧!
  希平敲响了房门,等了许久,华小曼才出来开门,希平细声埋怨道:“小曼,怎这么慢?”
  华小曼瞪了他一眼,嗔道:“人家行动不方便嘛!”
  “那就让我抱你走!”他关上门后,抱起华小曼就走。
  华小曼惊怕地道:“你不在凤姐那边睡?我和爱雨还没恢复,你难道又要……”
  希平笑道:“别紧张,我是有节制的,今晚我只是想抱着你们睡个好梦,难道你们不想抱着我这个美男子睡觉吗?”
  说着说着,他上了床,把刚醒的风爱雨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搂着华小曼,舒服得呻吟道:“幸好你们没有赶我走。”
  华小曼的半边身体压在他的胸膛,道:“哥,谁舍得赶你走了?”
  希平突然激动地吻着她,道:“小曼,你刚才叫得真好听,以后就这么叫我。小爱雨,你也叫一声给我听听?”
  “哥。”风爱雨的嘴唇轻碰着希平的耳朵,此时她那灵巧的舌尖正撩拨着他的耳廓。
  希平只觉得又痒又舒服,忍不住道:“小爱雨,你是否又想要了?”
  风爱雨立即让双唇离开他的耳朵,怕怕地道:“不敢了。”她的温润唇片下一刻却又印在了希平的颈项。
  希平哭笑不得--这小妮子,只要醒着就不会安份。
  他不轻不重地拍打了一下风爱雨的屁股,她嗔道:“不要打我屁股嘛!”
  希平的手停留在她那挺翘,而且又充满弹性的臀部轻轻地揉搓,道:“舒服吗?”
  “嗯!”风爱雨呻吟着享受他的爱抚。
  华小曼也来凑热闹,把双唇送到希平的厚唇上,两人口舌缠绵着。
  分开之后,希平道:“小曼,我记得我们是一吻定情的,你真是又勇敢又甜蜜,怪不得那天我会吻你吻得上瘾。”
  华小曼气道:“还说?你使坏之后,丢下人家就跑了,我那时全身无力坐在地上,你也不回头扶人家一把,你这混蛋,我本该恨你的,可是当你这丑老鬼把冰冰从人家眼前抱走的时候,不知怎的,我心里觉得很委屈,直想哭。”
  希平道:“我还奇怪你那天早上怎么眼睛又红又肿,原来是在为我哭。”
  华小曼嗔道:“还不是你害的?我那晚都没有睡,天刚亮就到你的门口了。你出来后,我以为你会对人家说几句道歉的话或是安慰的话,哪知你对人家爱理不理的,还说就要走了。我一听,头脑一片空白,只想把你留下,只要你肯留下来,你要亲我或者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但你最终还是跑了,我才明白,原来我心里已经有了你。”
  希平奇道:“怎么会?我强吻了你,且当时我又老又丑,你不恨我,反而爱上我?”
  华小曼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你吻我的时候吻得很动情也很温柔,你抱着我的时候有力但又不粗鲁,每个女人都喜欢男人的有力而又温柔,我当时在你的胸膛里感受到作为一个女人所期待的拥抱,女人永远都梦想着靠在男人强壮而温存的胸膛,这是你们男人无法理解的。”她续道:“你在我心中,并不是真的又老又丑,因为我知道你易了容,但我想不到你是这样俊美,俊美得让每个女人看了都会心跳加快。我在宴会上第一次看见你的真面目时,我突然间好想你变回从前那样丑,因为我怕像你这么俊美的男人会惹上许多女人。可是你是个无比强壮的男人,女人或许欣赏俊美的男人,但女人真爱的却是强壮的男人。而你,无论是在哪一方面都是强有力的,我的哥,我爱你!”
  希平有些感动,道:“我也爱你,我同时也爱着许多女人,我不敢说能给你全部的爱,但敢说我真的喜欢你,能给你全部的欢乐。睡吧!我们明天还要早起。”
  华小曼道:“再亲亲小曼吧?”
  希平和她吻过之后,发现爱雨早在他的抚搓中,已经进入了梦乡。
  两人相视一笑,也跟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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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六 章 爱 的 无 奈

  翌日。
  雷凤抱着雪儿敲开杜思思的房门时,看见只有杜思思一个人,奇道:“他呢?”
  杜思思摇摇头,一言不发地抱过雪儿,红肿的双眼又有泪花在打转。
  雷凤看情况不对头,也不说什么,转身出了杜思思的房间,敲开了风华两女的房门。
  希平开的门。
  雷凤道:“你不是在思思那里吗?”
  希平苦笑道:“她说她心里有着一个男人,你说,我还有什么资格留在她那里?”
  雷凤觉得有些意外,但也不多追究,转移话题道:“我去叫他们准备,待会辞别独孤家,我们就到长春堂去……小曼她们能走了吗?”
  希平笑道:“这个不必担心,买几辆马车就行了,我是一流的车夫!”
  一切准备就绪后,希平一行人离开了“醉人居”,到内厅去辞别,顺便把独孤棋带走。
  辞别时,除了独孤明因忙着争风吃醋没来之外,独孤家的其他人都到齐了。
  独孤霸没能把希平留下来住几天,自然有些遗憾。
  风自来和风爱雨父女俩自是难舍难分。风爱雨在她父亲怀里哭了放久,才又到雷凤怀里继续哭。
  希平从杜思思怀中接过雪儿,在她红扑扑的脸蛋儿亲了亲,道:“爸爸走了,雪儿以后要听妈妈的话。”
  雪儿哭嚷道:“雪儿也要跟爸爸一起走,雪儿不要离开爸爸。”
  希平故作生气道:“雪儿若不听话,爸爸就不要雪儿了。”
  雪儿哭道:“雪儿听话的。”
  希平道:“乖,爸爸不久就会回雪儿身边的。”他又亲了她两下,把她交回给杜思思抱了。
  “爸爸,你还没有亲妈妈哩!”雪儿提醒他,这可是件重要的事。
  希平看着杜思思,心里一痛,搂过她,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他的嘴移到她耳边,轻声道:“忘了我。”
  而后,放开她,转身,领着一干人,走出了武斗门。
  雪儿用小手去擦拭杜思思脸上的泪珠:“妈妈,你流泪了!”
  当杜思思看着希平走出视线时,她真想放开一切追上他,让他也把她带走,可是,他还要她吗?若昨晚不拒绝他,现在自己也是他的女人了,今日就与他一同走了。如今却失去了他,或者是永远地失去了,他还会回头吗?他竟然要她忘了他,她怎么能忘了他呢?难道他不知道他已经成了她唯一的依靠了吗?
  杜思思想到此,心里委屈,暗里埋怨道:“你说过不会伤害一颗爱你的心,为什么你又来伤害我?我是忘不了那个男人,因为他是……可是我同样忘不了你啊!希平,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肠,难道你们男人都这么狠心吗?你和他一样,思思恨你!”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雪儿的话打断了杜思思的思绪。
  她收拾了情怀,道:“雪儿如果乖,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看雪儿了。”
  她在骗雪儿,也在骗自己。
  杜思思在武斗门参加了两个表妹的婚宴之后,也起程回碧绿剑庄了。因为她来时遇到匪徒之事让独孤霸非常放心不下,就叫上独孤明带了三四十个武士护送她们母女俩。
  不一日,回到了碧绿剑庄。
  庄内跑出两个少女迎接他们。
  这两个少女很美,其中一位更是如天使般的美丽。
  雪儿见了她们,在杜思思怀里一个劲的招手儿叫嚷道:“萌萌阿姨、小月阿姨,抱抱雪儿!”
  那长得像天使般的少女抱过雪儿,道:“雪儿到曾外公家玩得开心吗?”
  雪儿道:“开心。”
  另一个少女道:“大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脸色也很难看耶!独孤大哥,是不是你虐待我大姐?”
  独孤明笑道:“萌萌,我怎么可能虐待表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表姐这一路上心情都不好,吃得也少,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消瘦憔悴的模样,我看着也心疼呀!小月,你不过来招呼独孤大哥一声吗?”
  独孤明暗暗觉得奇怪--小月这小妮子出落得这么惊人的美丽了,却不像以往那般热情了,前两年一见了我这个大帅哥,就扑到我怀里撒娇,两年不见,却这么生疏,是否因为长大而害羞呢?
  抱着雪儿的小月道:“独孤大哥,你都好久没来看月儿了。”
  独孤明大笑道:“这不是来了,你是不是想我来了?”
  萌萌道:“谁想你了?臭美!我们小月早就有心上人了--你说是不是啊,小月?”
  小月白净的脸蛋多了一抹粉红,用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神态嗔道:“没有啦!”
  独孤明假装失望道:“唉,看来我没机会了。”
  他不禁觉得若有所失,他此时想得最多的是明月峰的梦香妹妹,梦香在希平等人走后的第二天也离开了武斗门,这让他很是泄气,但也有值得高兴的地方,就是徐赵两人也像他一样没有得到美人的芳心。
  这两个情敌,娶了他的妹妹,还是寸步不让,死硬要和他抢到底,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这个作大舅的,妈的!
  萌萌笑道:“你本来就没希望。”
  众人边说边走,雪儿在小月怀里拍着手儿唱道:“蝴蝶,蝴蝶,风儿吹;风儿吹,蝴蝶飞……”
  “雪儿,这歌是谁教你唱的?”小月激动万分地问道。
  雪儿道:“是爸爸教雪儿唱的。”
  萌萌和小月同时把脸转向杜思思,道:“爸爸?”
  杜思思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道:“他叫黄希平。”
  “黄希平?大哥!”小月惊喜地喊叫。
  独孤明奇道:“小月,不会吧?那个叫黄希平的混蛋是你大哥?什么时候你又跑出一个大哥来了?大海不是你大哥吗?”
  小月道:“大海是我二哥,希平才是我大哥。”
  萌萌不相信地道:“同名同姓的人多着哩!”
  小月道:“雪儿唱的歌只有我大哥会唱,这是他自己乱编的。”
  雪儿抗议道:“四狗叔叔也会唱哩!”
  小月更是惊喜道:“绝对不会错,我们村里就有一个叫四狗的,他和大哥经常打架。雪儿,大哥在哪里?”
  雪儿莫名其妙,道:“小月阿姨,雪儿没有大哥耶!”
  小月只好道:“那你爸爸在哪里?”
  雪儿没劲地道:“雪儿不知道。”
  “他在长春堂。”杜思思答道。
  她想不到希平竟是自己师弟师妹的大哥,可是他们一点都不像啊?大海虽也很英俊,但两人不论是外表还是性格都没有一点相像之处,怎么可能是亲兄弟?
  “长春堂?!”萌萌和小月惊叫出声。

  第 七 章 月 鸟 朦 胧

  希平他们回到长春堂时,华初开夫妇已经回来了。
  基本上来说,华初开对这个女婿还是满意的。当然,在希平跟四狗与华小波开音乐会的时候,两夫妇也有些微的意见。
  然而,这音乐会的主角,一个是女婿、一个是儿子,实在不好说什么,只好躲之又躲,躲不了时也只有听听这些异类的音乐,好不好是一回事,看着时却觉得好笑,就当作老来乐一乐。
  华初开特地拨了一个很大的院落给他们住,名叫“乐华园”。
  雷龙夫妇和四狗夫妇却不愿和希平同在一个院落住,各自要了一间大房--他们无法忍受希平和他的女人们在每个晚上造出的那种惊心动魂的声响。
  希平的女人们本来是每人住一间房的,但希平觉得这样他每晚都得光着身子串门,就命人造了一张足够容纳十多个人的大床,安置在乐华园最大的房间里,把所有的女人都安排在这张大床上,他就不用每晚都跑来跑去的那么麻烦了,想要谁或者是谁想要他了,他就爬到谁的身上去或是谁爬到他的身上来。
  五个女人都获得了最大的满足,她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男人在这件事上,似乎永不疲倦,且越来越威猛,简直不可理喻。
  在这种胡天胡地的日子,时间不知不觉地消逝。
  希平有时想到他的拳脚功夫实在不怎么样,便思量着自创几招,以免往后被别人一脚就踹到一边乘凉去了。
  四狗这段日子又缠上了华小曼原来的一个使女,名叫莺翠的,虽不及兰花的美丽,却也有几分撩人的姿色。
  兰花果然不管他这些风流韵事,且抵挡不住他在缠绵时的苦苦哀求和甜甜的哄骗,竟然帮他出谋划策,使得四狗终于抱得美人儿归。
  于是到得晚上,这小子学足了希平左拥右抱的样子。
  在这方面,他虽然不具有希平那惊人的本钱和近乎无穷的能力,但他比起一般人来也还是很强壮的,所以总能令兰花和莺翠满足。
  只是事后他总是累得不想动,时不时地挂免战牌,但休养生息之后,又在两女身上证明他是有本事的,似乎不满足自己只有两个女人,还可以多娶十个八个。
  而一直以来,雷龙想证明的都是他的清白,所以就不再去找其他的女人,也没那门心思,他的心思只放在碧柔一个人身上--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能喝醋!
  大抵半个月过去了。
  一日,长春堂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希平和众人出来一看,竟是杜思思母女和独孤明,还有一个长得有点像他爹的青年和一个长得像他娘却又比娘漂亮许多的女孩,还有……
  明明?!她不会是带那个丑师妹来找我吧?惨了、惨了!
  “爸爸!”雪儿一见到希平,就脱离杜思思的怀抱,向他跑过来。
  希平把她抱在怀中亲了几下,道:“雪儿想爸爸吗?”
  雪儿道:“想。”
  此时,那两个陌生的男女走到希平的面前,眼睛含泪地盯着他看。
  那少女道:“大哥,真的是你吗?”
  希平一愣,心中一惊又一喜,道:“你是小月?你是大海?”怪不得这么眼熟了!
  小月扑到他怀里哭道:“大哥,原来真是你!你怎么会变得这么高大好看了?小月都不认得你了。我上次回家,娘说你到远扬镖局了,可是人家去远扬镖局找你,他们又说你不在了。想不到今日真的见到了你,大哥!”
  他们两兄妹把雪儿夹在中间,雪儿看见小月哭,也跟着流泪。
  希平笑道:“傻月儿,不哭!大哥变得好看,你不高兴吗?你看,你和大海不是也都变了吗?要不是你们先认出我,我可认不出你们,哈哈!”
  大海道:“大哥,你怎么会在长春堂?”
  希平瞄了一眼华小曼,得意地道:“我是长春堂的好女婿,这样说,你该懂了吧?”
  大海道:“懂了。”
  小月兴奋地道:“大哥,你是长春堂的女婿?”
  希平道:“不相信?”
  小月道:“不,月儿好高兴耶!大哥,快介绍大嫂给月儿认识嘛!”
  希平便把雷凤五女介绍给他们认识,当介绍到冷如冰时,小月脸色大变,惊叫道:“大哥,你不能要她!”
  希平摸不着头脑了,道:“为什么啊月儿?”
  小月脸色转为淡红,道:“月儿看见她和一个又丑又老的男人在一起,还经常搂搂亲亲的,那个男人还把月儿--他欺负月儿!呜呜!”
  “什么?!”小月这句话对希平来说无疑是如雷轰顶,他那高大的身躯几乎无法站稳,只是目瞪口呆地瞪着眼前的小月。
  看着那一双熟悉而又陌生的近乎恶梦般的水汪汪眼睛,他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小月会和明明在一起,更明白了小月就是那个丑女晓晓。
  他竟然……他竟然和自己的妹妹发生了乱伦?
  老天爷啊!你对我黄希平实在是太残忍了,你要惩罚我这条淫棍,也不能用如此冷酷的方式呀!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月儿的气?”小月使了些劲摇了摇希平抱着雪儿的双臂。
  希平这才如梦初醒,极力控制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怎么会?大哥不会生月儿的气,一辈子都不会的。啊!大哥有事要先离开一下,你在这里和各位大嫂说说话儿,我很快就回来。”
  他把雪儿交给小月抱了,掉头摇摇晃晃地走着离开了大厅。
  希平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里,扑到床上就嚎啕大哭,双拳狠命地捶打着床板,许久之后情绪才渐渐地平静下来,从床上起来,转身正想回去大厅,却看见同样泪流满面的冷如冰。
  他擦了擦脸上的泪,道:“你怎么回来了?”
  冷如冰任由眼泪在她的脸上流淌,也不用手去擦拭,只是道:“我怕你出事,你的一切我都清楚,我知道小月就是晓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你想想,若当时你不那样,小月就会没命!”
  希平突然双手抓头,痛苦地道:“别说了,求你别说了!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偏偏是小月?为什么?为什么?”
  冷如冰扑到他怀里,搂紧他发抖的虎躯,道:“希平,别这样!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你别太自责,要怪就怪施竹生!你这样子,我看着心痛。”
  希平大吼道:“施竹生!”
  然而下一刻他又意识到自己才是真正的施暴者,虽然施竹生促使他和小月交合,罪不可恕,但是,自己不是更加的不可饶恕吗?
  他的心一阵比一阵痛,他怎么也无法原谅自己和妹妹发生了乱伦!他的妹妹,如果不发生这件事,该是多么的纯洁、美丽、可爱!一旦让她知道夺去她贞操的那个又老又丑的男人是她的大哥,她还有脸面活下去吗?
  不,老天爷,你不能让小月承受这种苦痛!不能让小月知道真相!绝对不能!所有的痛苦就让我这个混蛋来承受!天啊,放过小月……
  冷如冰疼惜地抚摸着希平那有些扭曲了的俊脸,道:“希平,别想太多了,发生的事总是要面对的,暂时就让它如此,别叫她们看出你和小月之间的事,她们都爱你,若见到你痛苦而又不知道你为何痛苦,她们会怎么想?这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把眼泪擦干,我帮你整装好,就该出去了,你的头发很乱……”
  长春堂的大厅--华佗厅,在希平离开的那刻就闹腾开了。
  小月欢天喜地的和她的几个大嫂话家常,她想不到她的大哥这么厉害,居然娶了这么多漂亮的老婆,其中最漂亮的要数冷如冰。
  不过,这个大嫂一见面就急急忙忙地跟着大哥离开了大厅。她实在想不明白冷如冰怎么成了大哥的女人了?她不是和那个丑老头在一起吗?那个可恶的丑老头到哪里去了?
  雷凤等女也很喜欢希平的这个漂亮妹妹,果然是哥长得帅,妹也长得水灵灵的美。小月的美丽在众女中无疑是数一数二的,除了冷如冰之外,无人能及。
  四狗和大海拥抱之后,说不上两句话,就跑到小月这边来,大献殷勤道:“小月,还记不记得我?”
  小月嘟起嘴儿故意道:“不记得了。”
  四狗挺起胸膛,自我介绍道:“我是‘金枪手’四狗!”
  众女见他洋洋自得的模样,“噗嗤”笑了。
  小月恍然大悟地道:“啊!原来是四狗呀!我记得你把我的蝴蝶放飞了,还和大风合伙打我二哥呀!”
  四狗料不到这些陈年旧事她也记得这么清楚,一时倒不知如何是好,搔搔头之后手又不知摆放到哪里,口中喃喃道:“这个、这个嘛……”半天说不出下文来。
  女人记仇的本领真是天下第一。
  小月又气又好笑,道:“好啦,我原谅你了。”
  四狗大为感动,于是大拍马屁道:“想不到小时候爱哭的你,长大后这么迷人,比我的两个老婆好看许多哩。”
  小月道:“四狗,你也有两个老婆?哪两个?”
  “喏,就是那两个!”四狗指指兰花和莺翠,小月便过去和她们打招呼了。
  整个大厅闹哄哄的,大家心情极好。
  当然,其中也有两人的心情低落到极点,就是杜家两姐妹。
  杜思思因为希平由始至终没看她一眼,使得她的心灵悲痛之极。
  杜萌萌却在见到希平后,就有一种熟悉感,特别是他的背影和眼睛跟那个叫黄牛的男人更是一模一样。而当他知道小月就是晓晓时所表现出来的一举一动,都明证了小月的这个大哥就是那个黄牛--他们兄妹竟然发生乱伦?!
  小月对希平也有一种非常强烈的熟悉感,只是她把这种熟悉当作是理所当然的--作妹妹的怎么不熟悉自己的大哥呢?她来不及去细究,或许从心底就不愿意去细究吧?
  杜萌萌知道这事太残酷了!她不能让小月知道这个事实,这对小月来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她知道小月嘴上虽不说,但心里却不忘那个黄牛--也就是她的大哥黄希平。
  那件事之后,她们回到碧绿剑庄并没有说出来,杜清风夫妇虽然看出小月回来之后已非黄花,却也不点破,更不过问。
  杜萌萌以为这事只有她和小月清楚,可是如今……这事更加复杂了,她该怎么办?
  希平和冷如冰回到大厅时,厅里的人已经熟络得打成一片了。
  小月正与风爱雨笑闹,希平有心避开小月,便走去和大海拉话,两兄弟多年没见面,自然有许多话要说。
  希平对着黄大海身旁的杜萌萌--也就是明明时,浑身不自在,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受她那异样的目光。
  大海和他说了别后之事。
  原来当年把他们带走的那对夫妇,就是碧绿剑庄的杜清风和王玉芬,而大海就是杜清风的唯一关门弟子,武林七公子之一。
  希平也把自己这一路上的经历大概说了,许多事情都隐而不言,比如桃色事件以及陪护冷如冰至长春堂这一段就略过不提。
  末了,他道:“娘说,你长大了会很有本事,果然让她说中了,嗯,武林七公子,看来还挺神气的。”
  大海道:“大哥,你打败了洛火,才是真有本事哪!”
  希平一听,几乎连与小月之事也要丢到一边去了,道:“洛火算什么?老子打架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
  说罢,看见杜萌萌狠瞪着他,他立即想到小月,那心就一沉,头垂了下来,刚刚因被大海说他打架威猛而起的那点得意,又随着他下看的眼神射入了地底里。
  大海觉得他这个大哥虽是外貌变好了许多,其他的却和小时候没两样,笑道:“大哥,你还是没有变。”
  四狗插言道:“不对,他什么都变了,就是那付德性以及打架时爱耍诈这两样一成不变。”他想起那次回环山村时被希平转得像个晕头鸡,他就气。
  小月此时也离开了风爱雨向他们这边走来,她一走近就扑入希平怀里。
  希平抱着她犹如抱着一只刺猬,浑身觉得针刺地痛,却又不忍心推开她,强颜欢笑道:“月儿,你不和大嫂她们玩啦?”
  小月在他怀里撒娇道:“月儿好久没见大哥了嘛!”
  希平轻轻地装作不经意地把她推离他的怀抱,道:“月儿都长这么大了,还像一个小孩子般窝在大哥的怀里,别人看了会笑话月儿的。”
  “是吗?”小月一脸的失望,她只想在大哥壮实而温暖的胸膛撒娇。
  “老婆,这里今天真热闹!”华初开夫妇走进了大厅。
  “咦,初开,那对男女怎么这么眼熟?噢,想起来了,真像!”欧阳真快步走到大海和小月身旁,满脸喜悦地道:“请问两位是不是姓黄?”
  小月奇道:“是的,阿姨怎么知道?”
  欧阳真笑道:“你们的爹娘叫黄洋和春燕是吧?”
  小月欢喜地道:“是呀!你认识我们爹娘?”
  华初开哈哈大笑道:“何止认识?他还是老夫的师弟!”
  希平大喊道:“岳父,我爹是你师弟?”
  欧阳真惊讶道:“希平,你也是黄师弟的儿子?怎么不早告诉我们?”
  希平道:“你们又不问,我当然不说了。”
  小月笑道:“阿姨,他是我大哥。”
  华初开突然笑道:“没错、没错,他应该是你们的大哥。唉,一字之差,竟然想不起这小娃娃了……”
  希平忙道:“岳父,你说什么?”
  华初开道:“没什么、没什么!你们爹娘还好吧?”
  小月道:“我三个月前回了一次家,爹娘都很好,可是没有说过你们耶!”
  欧阳真的手抚着她的秀发道:“你叫什么名字?”
  “黄小月。”
  欧阳真道:“你们爹娘自从十九年前离开我们之后,便没有任何音讯,我们都挂念着他们。他们不对你们说起我们,自然有他们的理由。”
  大海也正式见过华初开夫妇。
  之后,华家大摆酒席,为这群客人洗尘。
  酒宴中,却不见华蕾。
  希平像上次在远扬镖局一样喝了个不省人事,然后就趴在桌子上大哭。
  众人都觉得奇怪,只有冷如冰和杜萌萌心知肚明。
  冷如冰怕他酒后失言,赶紧和风爱雨扶他回房。风爱雨是不敢喝酒的,她恨不得早些离开酒宴。
  酒宴仍在继续。
  酒宴后,四狗被兰花和莺翠架着回房。
  雷龙没有醉,席中碧柔不停地拿眼神警告他,他不敢多喝。
  黄大海和独孤明也各自回到华家给他们安排好的房间。
  杜萌萌还是和小月同睡一间。
  华小曼本来想给杜思思母女另外安排房间,可是一来雪儿吵着要和爸爸在一起,二来风爱雨和独孤棋主张让杜思思母女住到乐华园来,且杜思思对这种明显的安排也不拒绝。因此,杜思思母女也就住进了乐华园。
  在杜萌萌和小月的房间里。
  杜萌萌因没心情喝酒,所以在酒席上只是礼节性地碰碰杯,并不曾多喝。
  小月却有几分醉意了,脸颊如同红霞一般,她躺在床上胡言乱语地道:“师姐,你喜欢我二哥,还是喜欢我大哥?啊!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二哥。大哥以前瘦瘦的,现在又强壮又好看,月儿看着都好喜欢哩。师姐,那个黄牛怎么不见了?他不是和冰冰一起来长春堂吗?哦,是了,一定是冰冰到长春堂后,看上我大哥,把那头又老又丑的大公牛给甩了,月儿好高兴耶,他再也不能和冰冰搂搂亲亲了,他竟敢欺我月儿,以后见了他,我要叫大哥揍他,恨死他了……死牛,你竟敢不要我?我才不丑哩……”她有些迷糊了。
  杜萌萌看着她那无限娇美的醉态,听着她的醉言醉语,心里难过地想着:“师妹,忘记那个黄牛吧!只有这样,你和你大哥,才不必活在长久的痛苦和折磨中。现在你大哥正活在悔恨交加中,他所承受的折磨和苦痛只有我和冰冰知道,我们也身同感受,因为我--他既然是大海的大哥,也就是我杜萌萌的大哥。师妹,但愿你醒来之后,就能够忘掉过去的那件事。这样,或许你会活得更好。痛苦的人不能再增加了!”杜萌萌祈祷着奇迹的发生,然而奇迹只是一种偶然,它的发生率几乎等于零。但她那良善的心却让人感动,或许上苍会给她个同样良善的解答。
  小月已经睡了,睡梦中仿佛在恨着一个人又爱着同一个人,爱与恨交织在她的梦里,同时交织在她的命运里。
  希平真的醉了。
  在宴席上,他只求一醉,因而他独自不停地喝。
  他想,醉了就能暂时把一切都忘了。
  他醉躺在那张曾给他带来无限美妙和快活的大床上,嘴里唠叨着什么,谁也听不清楚,只觉得仿佛在哭又像在哀求,或者还有咒骂。
  雷凤三女回来后,看见希平醉得如此,也是心疼。
  雷凤道:“希平怎么会醉成这样?他今日好像有什么心事,不像往日一样嘻皮笑脸乱来一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众女觉得雷凤说得有理,她们也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自然,她们也无法回答雷凤的问题,而冷如冰也不准备现在就让她们知道真相。
  这种事,少一人知道总是比较妥当的。
  冷如冰道:“没什么的,他只是喝多了点,明天醒来之后就会好了。”
  众女觉得她的解释太牵强了,但找不出别的解释,也就懒得再过问,况且她们都喝了些酒,有些儿醉意了,就躺到床上睡了。
  冷如冰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想到,如果希平心里的负担不除,迟早会把他压垮。她打从心底希望希平回复以前一样耍无赖或像个孩子般的幼稚--突然间,她觉得只有这样的他,才是最真实最令人放心的。
  大海和独孤明第二天就来向希平等人辞别了。
  大海说他要回去修练他的什么“长生剑”,以便在下月的四大武林世家的比武大赛中夺冠。杜萌萌也要跟着大海回去碧绿剑庄,小月却坚持留了下来。希平心情坏到极点,也就不再挽留,说好在比武之日再聚。
  至于独孤明,虽然没有说为什么要急着走,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有要事在身--摘月偷香去也。而杜思思母女不便相随,自然也留了下来。
  送别了大海他们之后,希平独自在长春堂漫无目的地蹓跶,却有一个人悄悄地跟着他。
  这个人就是杜思思。
  她快走了几步,来到希平的面前,希平却好像没看见她一样,偏开她继续大步往前走。杜思思心里酸痛难忍--他怎么可以对她不理不睬?
  她又一次走到希平面前,也不言语,直接扑到他的怀里,哭道:“你真的不要思思了?”
  希平两眼无神地看着怀中的杜思思,她比以前消瘦了许多,脸色憔悴,那双幽怨的眼睛如今清晰地写着哀伤。
  他的心没来由地一痛,缓缓地道:“思思,我心里烦,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不,你不要赶思思走,如果你也不要思思,就再也没人要思思了!”她的双手把希平抱得紧紧的,生怕他离开。
  希平道:“思思,听话,不然我生气了!”
  “思思,听希平的话,让他一个人静静。”冷如冰的声音在希平后面响起。
  希平道:“你也来了。”
  冷如冰没有直接和他言语,却对他怀中的杜思思道:“思思,别胡思乱想,希平怎么会不要你?你先回去,好吗?我和希平说几句话,过后我让希平找你。”
  杜思思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希平的怀抱,看了他们一眼,顺从地走了。
  希平道:“谢谢!”
  冷如冰沉声道:“我知道你苦,但是,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不管你怎么折磨自己,依然不会有改变。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我们想想。现在她们还不知道你的事,你再对她们冷冷淡淡的,她们会看不出你的变化?你不是以前的黄希平了,你现在是六个女人的男人,她们都和我同样爱你、需要你。你若活得不开心,她们就活得比你还苦。我不期望你能抛开一切,我只希望你能把和小月之间的事沉埋心底--我知道这很难做得到,然而我相信你能做到,你不是一般的人,你是个强者!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痛苦的人就不止是你,还有我、凤姐、小曼、爱雨、棋棋和思思,甚至更多的人。”说罢,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希平在冷如冰走后,思绪万千。
  是的,这事既已发生,就无法挽回了,他已经对不起小月了,还要对不起其他的女人吗?
  冰冰说得对,不能让更多人痛苦了。若再这样下去,她们会敏感地发觉我的变化,我又怎么回答她们的质问?难道跟她们说,因为我夺去了妹妹的贞操,所以心里难受?
  不论如何,不能让她们知道我和小月之间的事。
  在她们面前,我要表现得和以前一样,一样的无赖、一样的无耻、一样的荒淫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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