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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njianlin [樓主]


級別:聖騎士 (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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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1-06-06

  「当然了!」他哈哈大笑起来:「谁会想到我姓向的竟然有个这样的妹妹?」
他站起来踱了两步,竟然……坐到我的身边,还拍着我的肩膀大笑着说:「我这
个妹妹的性格很特别,虽然我们家里每一个人都很宠她,但她却从来都不喜欢我
们家族的生意。」

  他的笑容有些无奈:「小妹从小的梦想便是当个警察,但你明白的……由于
我们家族背景的关系,她根本不可能实现这个理想。因此才退而求其次的当起交
通督导员来。我们虽然极力反对,但谁也争不过她,唯有由得她了!」

  我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他不说的话,打死我也不相信黑帮大佬的妹妹会
走去抄牌。

  「杨先生,我知道你是正当人家,也不想把你牵涉入我们的江湖恩怨中。」

  我点点头,这是之前我和爱莎提出的条件。

  「小妹她已经把整件事的大概都告诉了我,但我还是希望你再由头到尾,详
详细细的把一切都告诉我,包括一些你可能觉得无关痛痒的细节。」他已经回复
了冷静,还带点儿冷酷的说:「为了要把你的一切从这件事中抹掉,有些手尾我
可能马上便要叫人先处理掉。」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牵涉在内的。」他补充了一句。

  既然他肯保证,我的心也定了不少。于是便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把整件事原
原本本叙述出来。当然,我始终不敢说出和爱莎在车上那一椿糊里糊涂的孽缘。

  他一面听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几次几乎截停了我,最后还是没开口,让我
一口气说完整个故事。

  「好小子!凌风那『扑街仔』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我才刚收口,他
却突然的大声喝起来,把我吓了一大跳:「连我姓向的妹妹他也敢惹!好!今次
看看他的老板怎样保得住他!」

  「杨先生,」他瞟了瞟吓得一脸煞白的我,微笑着说:「对不起,我习惯了
大声说话,真是失礼了。」

  「没……没事的!」

  「噢,杨先生,请问你成了家没有?」他忽然加了一句。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讷讷的答道:「我……已经结了婚,还有个女儿。」

  他皱起了眉头:「是吗?真可惜……可惜……」似乎还有话要说。

  我的十指都已经陷在沙发里,一颗心在狂飙的乱跳。

  「喂,哥哥,你可不要欺负我的救命恩人啊!」幸好爱莎的声音及时响起,
否则我一定会因为心脏负荷不了而爆血管。

  我如获大赦的回头一看,只见爱莎披着浴袍,笑盈盈的从楼上走下来,头上
还裹着大毛巾,两条光滑的长腿在浴袍下掩掩漾漾的,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和她
平时穿起制服执勤时的泼辣形象可一点都不像啊!我忽然记起那美丽的蝴蝶纹身,
一时间倒忘掉了惊慌。

  她蹦蹦跳的坐到向先生身边,撒着娇的说:「哥哥,除了在飞车的时候,杨
先生是很胆小的,你千万不要把他吓坏了。」

  向先生听了拍着大腿哈哈的大笑起来:「对啊!我倒忘记了!你竟然靠外面
那辆破车子,跑赢了凌风的名贵跑车。真厉害!有机会真的要领教领教!」

  我尴尬的笑着,脸上一定是面如土色的了。

  「哥哥啊!你看!你把他吓坏了!」爱莎娇嗔着说。

  「妹妹,怎么了?你不舍得了吗?哥哥吃盐比你吃的饭还要多,这些情事我
会处理的了。杨先生,你想我怎样报答你?」

  「报答?」

  「随便开口啊!」爱莎笑着说:「我警告你,不要小觑了我的身价!」

  我一时间倒呆了,定了定神才懂得说:「不用了!我不要什么报酬了。」

  我看见向先生的脸色一沉,连忙补充说:「向先生,我完全没有其它意思。
只不过我在救爱莎时,根本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报酬。我只是干我认为应该做的
事!你们现在给我报酬,我反而觉得违背自己的良心了。」

  爱莎一副想当然的样子,向我扮了个鬼脸,微笑着没有说话。向先生却先是
一阵沉默,然后才爽快的笑着说:「好!我也不勉强你。算我姓向的欠你一个人
情!」他在我的背上大力拍了一下:「好小子!连我都有点喜欢你了!」

  我受宠若惊的苦笑着:「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当作没有发生过这件事。
照旧去过我自己的生活。」我战战兢兢的说。

  爱莎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古怪的笑起来。但堆出来笑容中却似乎有点勉强,有
点苦涩。

  「我明白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旦踏足进去,要抽身出来便难了。好,
杨先生,你就当没事发生过好了。」向先生看了看爱莎,有些无奈的转头凝望着
我,又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但是我不会放过凌风那臭小子。杨先生,请你也不
要对任何人提及这件事,好吗?」

  我当然猛在点头答应了。

  「如果将来有一日你需要我姓向的帮忙的话,尽管开口。我是有恩必报的。」
他郑重的承诺道:「现在我先使人送你回去。以后如果有事的话,我会叫爱莎找
你。」

  他拍一拍手,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不知从那儿突然的便冒了出来。

  「你们送杨先生到他指定的地方。今天的事,我不要任何人传半个字出去,
知道没有?」他的声音不怒而威,令人不得不接受。

  爱莎送我到门口,在我耳边小声的说:「谢谢你,我迟些再找你。」

  向先生在一旁看着我们,眼里竟然带着一丝的哀伤。

  我请司机把我送到最近的地铁站,然后便自己乘地下铁路到九龙塘取回车子。

  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婉媚,我骗她说昨晚和老何赶图则赶通宵
了。当然,我事先已与老何打了招呼。他是明白人,也没有追问我为什么要对老
婆说谎。

  我相信这件事会埋藏在我心中,成为永远的秘密。

  凌风撞车的意外,因为事后被揭发他找人来顶罪,结果弄得非常轰动。最后
他不但因此要花费了千多万来打官司,还真的要坐牢,过了十多天的铁窗生活。
这些在报章上都有详细和绘声绘影的报导,也不用多说了。

  但其实背后的故事更加精彩。

  爱莎告诉我,那天当向先生向凌风的老板「老实商人」大兴问罪之师时,他
还是懵然不知的被蒙在鼓里,只是以为凌风贪玩撞毁了跑车罢了。到他知道原来
凌风得罪了向先生的亲妹,当然吓了一大跳。他在凌风身上投资了那么多钱,怎
么可能任由向先生向凌风报复,买起他的一只手、一只脚,还有一张脸呢!因此
他只有忍痛地为凌风垫资,赔偿了一大笔钱给向先生。数目有多少?据说比他用
来替凌风打官司的钱还要多一、两倍。

  爱莎说,要不是他已经洗湿了头,代凌风垫支了那一大笔赔款,他才不会肯
再花钱替凌风打这场官司。不过凌风这小子可一辈子也不用指望可以蝉过别枝,
跳槽到另外一间公司了。而且他还要求神拜佛,让自己可以一直的红下去,否则
做到八十岁也未必还得清这一大笔债。

  至于我,向先生对外隐瞒了我的身分,只说是自己安排的保镳救了爱莎。而
事实上,爱莎现在真的时常都有一、两个保镳跟在身边了。

  爱莎仍然当回她的交通督导员,我们仍然有时会在街上相遇,仍然会有说有
笑的,当然我们的心情已经不可能像当初认识时一样了。而她以后也没有再提过
那一晚在车子里发生的事,可能她真的不喜欢我这种男人,也可能是她知道我真
的不想介入她所属的世界之中。

  基本上我和整件事都完全没有关系了,除了偶然我也会在爱莎的眼中,看到
一缕淡淡的寂寞,使我不其然的会想起那一只鲜艳的蝴蝶……

     ***    ***    ***    ***

  幸好爱莎的事没有为我惹来太多的烦恼,因为公司里的事已经让我烦死了。

  公司的年末大型发展计划是由太子爷亨利负责的,我只是他的副手。在现在
低迷的地产市道下,这计划原本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加上地盆一直被附近的村民
抗议,说计划影响了他们祖坟的风水。更加祸不单行的是:贴邻建筑地盆的荒地
最近竟然被环保团体申请划为自然生态保护区,如果他们成功的话,这计划铁定
泡汤。

  面对着这个烂摊子,真是头也大了!但想不到,最大的问题不在外面,反而
是在公司内部。简单点说,是在亨利身上!自从他独揽大权之后,没有了大老板
的制约,性格上的缺点变得更加明显。他不但缺乏主见,又「耳仔软」,时常因
为听到少许不同的意见,便朝令夕改的把大伙儿早决定好的策略全盘修改。

  而最令我们难受的,是他竟然不能接受手下比他能干。

  要继续发展计划,第一步先要解决的是那些贪得无厌地要求赔偿的村民。他
们借口村里的风水受到破坏,要求我们付出巨额的赔偿。我们当然不会答应,因
此他们一直在骚扰建筑地盆的工程,截水断电的「意外」隔天便会出现,又时不
时的故意制造些冲突,就算惊动到警察,事件最后也是不了了之的。持续的滋扰
使地盆的工程一直受到严重的延误。

  亨利认为我们公司在法理上没有问题,所以一直强硬的拒绝和村民对话。而
事实上,我知道他根本不屑和「那些乡巴佬」见面。

  我在这件事上持着相反的意见,于是在会议上向亨利争取,尝试和村民交涉。
他仍然极力反对,终于在我们大部分人同意,和在我拍心口担保后,他才勉强地
批准了我继续进行,但却冷笑着看死我们一定失败。而且只答应把赔偿的上限定
为一千万,还不到村民要求的十分之一。

  我从来没有打算和要求赔偿的村民谈判,反而直接走去拜访他们的老村长,
还向他痛陈利害,诚恳的说服了他接受了我们的建议──以替他们重建祠堂和重
修入村的马路来作为停止干扰工程的交换条件。

  我计算过这两项小工程绝对不用一千万,因此在这件事上我没有再征询亨利
的意见。而且和那些乡绅说话时,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觉得你不够份量、不能
做决定。因此当我发觉他们的要求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便马上一口应允了。反
正区区一千万,可以把工程提早一、两个星期完成所省下来的利息都不止了!但
赚回来的时间和方便却完全是物超所值的。

  哪知道亨利事后竟然暴跳如雷的骂我擅作主张,说批准了的金额只是用作赔
偿而非其它用途,还在所有同事面前警告我以后凡事都要先得到他的批准。

  当然,在向外界公布我们和村民达成协议,使工程可以如期进行时,他又是
另一副嘴脸了。

  我没有争辩,一直忍耐着,但心中真的很不舒服。

  他那过分的好色也叫我反感。其实他借着工作上的方便去追女孩子的坏习惯
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外面的供货商、广告商们早都把他引为笑柄,也常常利
用他这个弱点,用美人计占他的便宜。可惜亨利不但没有学乖,还引以为荣的以
为自己真的魅力十足,所以美女才会趋之若鹜的自动黏上去。

  他还厚颜无耻的向我明示暗示,要我帮助他追求慧琪。我一直装傻扮蒙的不
予理会。他十分不满,开始在工作上诸多阻挠。

  苹果的事也叫人心烦。她表面上的确开始了接受李察,还时常和他约会。但
据李察说,他们之间不但一点进展都没有,苹果对他的态度还好像比从前更冷淡
了。李察一有空便跑来缠苹果,她不理他的话,他便可怜巴巴的跑进来向我诉苦。
有几次碰巧我正忙得一头烟,火起来的便把他轰出了办公室。

  我看得出他是很紧张苹果的,否则以公司现在的形势,以他以往的性格应该
早已靠向此时得令的太子爷了。可是他近来却十分安分,真的修心养性起来了。
而他从前那些助纣为虐的勾当,被太子党新贵戴维一手包办了。

  幸好还有慧琪和安妮,她们两个不时的陪我说笑,又毫无怨言的陪着我开夜
工去赶那些明知没有用,但又没完没了的计划书和分析资料。

  最顺利的反而是凤仪学校的重建工程。政府方面很快便批准了她递交的图则,
校董会对她提出的重建工程更是全力支持,由开始计划起只不过是几个月,工程
已经差不多可以正式开始了。这两个星期,我看着她上建筑处和有关官员解释图
则,又向学校的基金会汇报工程的进度,还要到地盆实地巡视。看着她充满了魄
力,风尘仆仆的东奔西跑,十足十女强人的模样,真的很难想象当年她只是个十
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转眼便是新校舍动工典礼的大日子了。凤仪把我们一家人都邀请了出席。在
仪式完成后的酒会上,她兴奋的抱着我的宝贝女小怡跑来跑去的招呼客人,好像
抱着的是她自己的女儿似的。我和婉媚看见她那么宠小怡,当然也是满心欢喜的。

  大姐也有出席那酒会。这是自从我上个月从日本旅行回来后第一次见到她,
可惜我们没机会多说话,因为她是和姐夫刘大范一同出席的。听说她们也是刚刚
从巴黎渡假回来,看来她们两夫妻已经言归于好了。

  宴会上,凤仪的佣人忽然说有急事,递了个电话给她。婉媚马上走过去抱回
小怡,我则在另一边陪着老何和一班建界的行家继续谈论工程上的事。忽然间我
们听到婉媚的尖叫,回头一看,凤仪已经晕倒在地上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她的丈夫在加拿大心脏病发进了医院,看见她焦急的情形,
我知道她丈夫的病真的很严重。

  「凤仪,你还好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察觉到她有些心不在焉,便和老何放下手中的文件,停止了讨论。其实她
整晚都在咳嗽,前天在动工礼上,她知道丈夫进了医院之后,担心起来连自己也
染上了风寒。

  我补充说:「其实今晚差不多讨论完了,不如早点回家休息罢。」

  「是啊!反正大概上我们已经安排好一切,接下去的便是等待工程正式开始
了。我会小心确保工程如期完成的。廖校长你大可放心,而且若有什么差池,阿
光也不会放过我啊!」老何笑着说。

  凤仪揉了揉眼睛:「何先生说笑了,有你这老行尊负责这工程,我是绝对放
心的。阿光他只是义务的顾问,他日间的工作已经够忙了,我可不想他太花时间。
这次我因为私事要突然离开几个星期,校董会方面会派人继续跟进工程的进度的,
不过就要麻烦你看多两眼了。」

  「没问题!没问题!」老何也打了个呵欠。他虽然健壮如昔,但毕竟六十多
了,晚晚捱夜实在太辛苦了。

  我一面收拾文件,一面催老何回家:「喂,老何。你快回家吧!要不然何太
太又要把凉了的汤再翻热一次了。」

  老何笑着反驳:「你这小子竟然敢取笑我?算不算五十步笑百步了?你还是
快些回家陪你的宝贝老婆罢!噢,还有你那可爱的宝贝女呢!」老何和太太十分
恩爱,但很遗憾的是他们结了婚快四十年了,还是一直膝下犹虚。

  凤仪难得的露出了笑容:「看见你们两个幸福男人,使我更加渴望快些飞到
丈夫的身边。」一说到丈夫,在憔悴的脸上刚冒出来的笑容又不见了。

  「没事的!不是说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吗?而且你明天就可以飞到他身
边陪伴他了。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好好的休息,不要让自己病倒了。否则谁来
照顾你的丈夫?」我体贴的说。

  「嗯。」凤仪点着头笑了。

  由于凤仪吃了药,不适宜驾车,所以今晚由我送她回家。

  一路上,她一直挨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我看着那张被丈夫病危的消息折腾得
毫无血色的苍白素脸,心中一阵隐隐的痛。这个美丽的女人,可曾经是我生命中
的全部啊!现在她却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伤心得连身体都不顾了。

  「咳……」凤仪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我连忙收慢了车速,看看她有没有事。

  「怎么了?凤仪。」我伸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

  她用手掩着嘴:「……水,我想喝水。」

  我把车子停下,在附近一间便利店替她买了瓶矿泉水,又在柜台讨了杯热开
水。凤仪喝了两口热水,咳嗽终于停止了,面上也回复了点血色。

  「好点了吗?」我关上空调,打开了车窗,让外面清凉的晚风透进来。这一
段路比较僻静,空气也比较清新。

  「我已经好多了,谢谢你。」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眼光忽然闪烁起来:「阿
光,我有点害怕……」

  我连忙安慰她说:「没有事的,不是说你丈夫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吗?」

  她垂下了头,把脸埋在手中:「我不是担心他的病,我是怕……再见到他!」

  「什么?」我一头雾水。

  「我怕他会感觉到我对他的爱已经改变了,我怕他会受不了……」晶莹的泪
水透过指缝,滴在她的裙子上。

  「凤仪……」我的心狂跳起来。

  她慢慢的放开手,面上已是泪痕片片:「阿光,我……连自己也欺骗不了,
怎可能骗得过他?」她扑进我怀里放声痛起来。

  我不知所措的抱着她,任她尽情的哭。心中却像推翻了的五味架,甜酸苦辣
的味道一齐的涌上来。

  「阿光,我一直以为已经把你忘掉了,已经把对你的感情全部都转移到他的
身上。这十多年来我都没有怀疑过。」她抽泣着,把我半边身都哭湿了:「当我
们再见时,我仍然很相信自己能够把持得住的……」

  「但我错了!在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已经控制不了自己,再一次的爱上
了你。我打电话给他的次数愈来愈少,通电话的时间也愈来愈短,话题更是愈来
愈难找、愈来愈勉强。我知他一定也感觉到了,所以才会这样……」

  「我感到好辛苦……明知道不可以、也不应该介入你现在的幸福生活,也明
知这样会对不起我的丈夫,但我就是压抑不了自己的感情。阿光,我感到很迷茫,
你教教我应该怎样做罢?」

  我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本能地紧紧的拥抱着她。心中乱作一团的,凤仪突如
其来的表白,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光……」她慢慢的仰起头,满是泪痕的俏脸更加楚楚可怜了。透过晶莹通
透的滚滚泪珠,漆黑的瞳仁中满注着浓浓的深情,把人牢牢的吸引住。微张的樱
唇好像在绝望中哀求着我的抚慰,慢慢的向着我迎上来。

  我的心仍在犹疑,但她的双唇却已经到了。嘴唇上的灼热,马上把我带回了
当日青葱火热的少年时代,爆出刺目的火花,燃点起那堆早已经熄灭了的初恋的
余烬。

  我不由自主的把她抱得更紧。双手开始跟从着那些埋藏在脑海深处的残余记
忆,在她的玉背上游移。许多许多年前的那一晚,我们是不是也是这样开始的呢?

  我们的双手都在渴求着更真切的感觉,进入了对方的衣服之内。凤仪的身体
比当年更丰盈,更柔软了。冰凉的肌肤随着我的抚摸急速的发烫起来,软润的乳
房在松开了的乳罩下解放出来,在我掌握之中猛烈的抖动。我捏着那胀硬发大的
蓓蕾,鼻里充斥着凤仪因动情而激发的浓浓体香。

  我松开了她的嘴唇,吻在那雪白的粉颈上。凤仪「嘤」的一声,仰首喊出肉
欲的呼号。我的嘴巴沿着扯开了的衬衫下滑,印在久违了的高挺乳峰上。

  情欲之火在车厢中熊熊的烧了起来。侵入了裙子下面的手,狂野的从裸露的
膝盖上移,沿着光滑的腿缝,抚在丝质的小内裤上。凤仪乞求着挺起纤腰,向我
全面的献出那裹在下面的饱满肉丘。

  真丝的内裤马上被扯下,手掌已经迫不及待的覆盖着湿漉漉的花丘。凤仪长
长的咽了口气,玉腿自动的张开,把挂在大腿上的真丝内裤拉成了一条直线。

  手指拨开了沾满了花蜜的柔丝,马上被焦急的肉唇咬含着,陷进了春水泛滥
的浅溪,轻易的在狭谷中发掘出细小的泉眼,再毫不犹疑的冲进紧迫的小径中。
凤仪抖颤着泄出炽热的蜜液,娇躯紧绷着抵在座椅上,弓起身的让我的手指可以
更加深入。

  我伸手松开腰带,释放出那挣扎了许久的勇猛巨龙。正要跨上那诱人的胴体,
凤仪的娇躯一震,炽烈的欲火却忽然顿了一顿,面上也好像有点矛盾似的。我马
上感应到她的犹豫,坚硬如铁的攻城棍在闯关前的一刻刹住脚步。手肘无意中碰
到了挂在后照镜上的护身符的小铜铃上,响起清脆的「叮」一声。

  ……婉媚!

  婉媚!那是婉媚在黄大仙庙为我求回来的平安符!

  像一盆冷水照头淋下似的,我忽然也清醒了。坚硬的火棒迅速的软化。凤仪
也是一样,我们同时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冷却的热情,也寻回了理性的目光,两
人马上分了开来,各自整理着凌乱的衣服。

  我们的眼神在一刹那间相遇、避开、再相遇。

  「对不起!」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的。

  「……」

  最后还是她打破了沉默,苦笑起来:「多谢你,阿光,你是个君子。想不到
在最后关头你仍然能够把持得住!我们刚才真的太冲动了。」她已扣好衬衣上的
钮扣,正扭动着身体把内裤穿好,大腿间的乌黑柔丝在掀起的裙子下若隐若现的。

  我马上移开了目光:「凤仪,你不要骗我了。刚才仍然控制得住的是你才对!
你知道我其实和你一样,对我们过去的感情也是一样感到迷茫的!我不能欺骗自
己,也不想欺骗着你,我对你也是仍然存有感觉的!」我叹着气说:「可是情况
不同了,我们都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生命中的另一半。」

  我凝望着她的眼睛:「在最后那一刹那,我想起了婉媚……我相信你也记起
了你的丈夫,是吗?」

  她咬咬下唇,点点头。

  「其实我们心中还是放不下的……」

  她带点腼腆的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说:「你说得对!我也应该重新思索一
下。原来我一直低估了他在我心中的份量。」

  我微笑着说:「……同时也高估了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是吗?」

  她瞟了我一眼,笑着说:「那倒没有!我真的没有忘记过你。」

  我开怀的笑起来:「我也是一样。」

  「好朋友是不会忘记的!是吗?」

  我们相视一笑。

  「对的,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第三集 完】
TOP Posted: 11-25 17:17 #2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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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集】第一章:谁移动了我的苹果

  仲华的「二奶」申请了旅游签证来了香港。丈母娘十分紧张,特地安排了周
末陪她到大屿山的宝莲寺,为未来的孙儿祈福。岳父大人虽然没有表示什么,可
是我看得出他也是十分兴奋的。对这两位老人家来说,肯为他们生个孙子的,才
是个合格的好媳妇。

  可能由于情儿的关系,大姐、祖儿、婉媚和我对这位新任的仲华太太都没有
太大的好感,虽然整件事可能根本就不关她的事。老实说,她不像是个很有机心
的女人,相貌看起来也尚算纯朴清秀,勉强还可以说得上漂亮。当然,比起时髦
的情儿来说,她是比较土一些、也平凡了点。最难得的是她什么事都像没有主见
似的,凡事都以仲华马首是瞻,哄得他不知多高兴。

  或者……这样的妻子才适合他。

  丈母娘知道婉媚周末不用上班,因此一早便点名要她陪着一起去求神。我难
得有个自由的下午,便约了安妮上她的香闺「坐一坐」,作为对她近日辛勤工作
的奖赏。可惜祖儿约了同学去台湾玩,否则我们又可以来个「三人行」了。

  为了避嫌,我们决定了前后脚的各自离开,先在公司附近的餐厅会合后才上
她的家。自从上次她不小心向我表露出稍为过火的亲昵后,我们总是觉得苹果和
慧琪的反应怪怪的。因此我们更加小心了,把所有在公司里不必要的接触都避免
了。

  下班后,安妮和慧琪刚走,李察这小子又跑来找苹果了。苹果因为手头上还
有些工作,没有睬他,他便跑进来拉着我诉苦。

  这小子竟然还抱怨说我「变」了,不再尽力帮他!他不说起我也不记得了,
以往我是很热心帮她泡女的。上一次这小子看中了那位来做周年帐目查核的美女
核数师,我帮助他时真的落力得多,不但废寝忘餐的替他出谋献策,还亲自捉刀,
呕心沥血的替他精心撰写了封连我自己看了也会肉麻到吃不消的情书。结果他只
用了一个星期,便把那美女哄上床了。事后我们哥儿俩还喝了个酩酊大醉来庆祝。

  但今次……不知何解,我真的提不起劲。

  我瞥见苹果在外面竖起了耳朵在偷听,便故意大声的叫李察不要灰心,继续
努力,但同时也告诫他说感情是不能勉强的。要是真的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的
话,也只有慨叹一声天意弄人好了。李察唯唯诺诺的答应了,我知道他不会听我
的。现在全公司都知道他在追求苹果,声誉攸关,他可是骑虎难下了。

  苹果在我和李察说话中途,便偷偷的溜了。还隔着玻璃窗向我装了个鬼脸,
打手势叫我不要告诉李察。我只好装作不知道了,因为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苹
果一定会恨死我的。

  李察诉完苦后,发现苹果没有等他,自然是沮丧得不得了。我安慰了他几句
也赶着走了,安妮已经等了很久啊!

  我和安妮难得有独处的机会,自然是珍惜着每一分每一秒。所以我们没有花
太多时间吃午餐,只是匆匆忙忙的填饱肚皮便直奔她的香闺。一路上安妮这小妮
子已经按捺不住那勃发的春情,一双水汪汪的美目不能自持的尽在我身上瞄来瞄
去,粉脸上更几乎写满了情欲的字句似的,要不是我在驾车,说不定她已忍不住
向我投怀送抱了。

  「安妮?」我见她低着头脸红红的,忸忸怩怩的把小手都坐到裙子下面去,
不禁有点奇怪。

  「嗯……」她应了一声,却没有回答。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抬起头来害羞的看着我,小声的说:「光哥,可不可以快一些,我……想
上洗手间。」

  我笑笑说:「快了,快了。最多三、四分钟便到了。咦?安妮,刚才在餐厅
你不是已经去了洗手间的吗?」

  她咬着下唇跺着脚嗔道:「人家不是要上厕所啊!而是……快要把你车子的
座位……弄湿了!」说到后来,声音更小到几乎听不到了。

  哎呀!这小妮子真的等不及了!

  甫进入屋,安妮已经迫不及待的扑上来了。我一把抱着她,让她踮着脚的挂
在我身上。两人的嘴唇像被磁铁吸着似的,怎样也分不开了。

  我们纠缠着走往铺在屋角的床垫,一面飞快的扯脱对方身上的衣服。到我们
滚在床垫上时,两人都已经变成了亚当夏娃,身上再没有一丝半缕了。

  「安妮,想着我吗?」我压着那青春鲜嫩的胴体,在雪白的粉颈上狂吻着。

  她抱着我的后颈嗔着说:「简直想死了!虽然每天都见到你,但又要装作不
认识,人家心里不知多难受!」

  「我知道你乖,所以今天一定要重重的酬谢你。」我轻咬着那胀硬的蓓蕾,
双腿已进驻了她的腿缝,把那双修长结实的大腿分开。

  安妮气喘吁吁的:「不要再说了,快……」挺起了纤腰,开放隐密的少女禁
地,热切的迎接着我的大驾光临。

  我何尝不是也期待了很久吗?便轻轻托着她的小屁股,腰身一沉,大肉棒分
开紧合的花唇,突进了细小的美穴。安妮从喉咙深处哼出满意的呼啸,大量的花
蜜使天生紧窄的栈道也变得出奇的畅通,我竟然一下子便贯穿了她的蜜壶,抵达
最里面的尽头。

  安妮虽然娇声的喊着痛,但小蛮腰却相反的急速的弓起来,把花阜挺得高高
的。小花芯抵住肉柱的尖端上用力的研磨着,整条秘道在连续不断的抖动。肉洞
深处那绷紧了的小肉块像张小嘴似的一开一合,贪嘴地噬咬着我的龙头。

  我想不到这么快便会遇到如此顽强的扺抗,龙头上一阵痒麻,几乎马上就要
缴械投降!连忙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冲动,在爆发边缘及时把大军撤出险地。这
小妮子真是个天生的尤物,硬拼的话我可能会不是她的对手。

  趁着小弟弟稍为冷却,大军在重整旗鼓的当儿,我决定先启动我打枪的秘密
武器(即是五姑娘:我的五只手指),让她先来一两次,然后才再明刀明枪与她
一决雌雄。

  我把她翻转身,让她挺高了屁股俯伏在床垫上。运起失传已久的「一阳指神
功」,(我用的是中指,与『一灯大师』的绝技不同!)开始在安妮美妙的嫩穴
中高速的穿梭,其它四指更在春水涟涟的浅溪中猛烈的摩擦──当然也不会冷落
那突了起来的小肉核了。

  安妮毕竟经验尚浅,在这种还未算太炽烈的攻击下,只不过撑了几分钟便已
经弃甲投降了。汹涌的爱液在攀登高潮的尖叫声中,失控地从蜜穴中激射出来,
沿着哆嗦的大腿汩汩的流在床垫上。

  是时候了,我扶着失神无力的纤腰,火热的肉棒再一次冲开颤抖中的玉门关,
攻占了美丽的花径,填满了所有的空虚。

  高潮后的小洞格外敏感,安妮猛咽着气的皱起小脸,紧贴在床垫上承受我的
重击。肉棒再一次冲开紧贴的肉壁,穿越狭长的窄巷,猛烈的轰炸那深藏在幽径
尽头的美丽花芯。

  我保持着时浅时深的节奏,让安妮一直徘徊在高峰临界点的附近,始终不让
她太快攀上另一波的巨浪顶头。她咬着牙拼命地耸动丰臀,务求尽快填满那仅欠
的少许快感。

  滔天的巨浪一直在酝酿,在积聚。安妮的呻吟几乎变成渴求解脱的哀号了,
充血的肌肤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我见她快憋不住了,才突然加快速度,展开了
雷霆万钧的重击。

  一、二、三……我配合着安妮没命的嘶叫用尽力的抽插,还未数到十,她已
经抖震着全身绷紧,狭小的秘道锁着我的肉棒在紧紧的抽搐,从花芯中涌出大量
火烫的蜜浆,泄了!

  我停止了抽插,让她侧卧在床垫上喘息。坚硬的肉棒仍然潜伏在敌阵内,静
静的体会着那青春的肉穴在高潮下阵阵美妙的颤动。

  「……好舒服啊……我还以为自己会快乐得死了啊……」安妮慢慢的回过神,
娇憨的在回味着刚才的甜蜜。

  我俯身吻上那满足了的香甜小嘴,笑着说:「我不是说过今天要好好酬谢你
的吗?光哥是不会骗你的!」

  她娇嗔着说:「你这样会宠坏我的……今次你让我尝过这么快乐的滋味,以
后人家一定会变成个淫妇了。哎……」她再说不下去了,因为我那精力过剩的小
弟弟,又已经不安分的在她美丽的身体内活跃起来了。

  「你没听说过吗,理想的妻子出门是贵妇,在厨房是煮妇,在床上却要是淫
妇啊!」我每说一句便用力的挺一下:「男人最爱自己的女人是个淫妇,愈淫愈
好。」我不知她有没有听进去,因为她已经美得翻着白眼,连说话的气力也没有
了。

  侧卧其实是最省力的姿势,我从后搂着她的腰肢,双手在她丰满的胸脯和娇
嫩的花阜上抚弄着,一直干了近半个钟头。到她被我干得饱噎连连,实在再吃不
下了,才在她青春无敌的胴体里面把浓浓的热情释放出来。

  云雨过后,安妮满足的伏在我胸口上喘气。

  「累死人了。光哥,你太厉害了!下次还是找祖儿一起来吧!要不然,一定
会被你弄死了。」她皱着小鼻子在撒娇。

  「我在你面前和另外一个女人做爱,你不会吃醋吗?」我抚摸着娇嫩的玉背。

  她呆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哎呀!这问题我倒没有想过。可能是因为上
两次我们都是三个人在一起吧!」其实她之前只做过三次爱,除了第一次是被姐
夫奸污外,其它两次都是和祖儿与我的3P经验。

  「嗯,光哥。其实你还有没有其它女人?」她忽然问道。

  我没有回答。

  她明白了,带些苦涩的笑着说:「你不用说了。反正我知道你心里面还有我
就够了。」

  「安妮,谢谢你!」我没有再多言,只是温柔的在她的眼皮上轻吻了一下。

  「是了,光哥,苹果姐的事怎么了?我们横看竖看,她都不像在和李察拍拖
啊!慧琪还猜说苹果喜欢的人其实是你呢!」安妮乖巧地转开了话题。

  我叹了口气:「你说呢?」

  她嘟长了小嘴:「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你和慧琪都没看错。是真的!苹果喜欢的是我。」我把苹果向我表白的事
告诉了她。

  她听了竟然没有妒嫉,还愤愤不平地说:「当然了,李察哪里配得上苹果姐
啊!如果我是她的话,也不会选李察而选你了……」

  「李察不好吗?」我有点好奇:「他不但比我年轻,又高大威猛,而且还长
得很帅啊!」

  安妮竟然皱着眉哼了一声,带点不屑的说:「他不错是比你年轻,但油头粉
面的,说话又油腔滑调,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我才不会喜欢他!」她的眼珠子转
了两转,忽然狡黠的笑起来:「连慧琪也是这样说的,比起李察来,你更能吸引
到女孩子的青睐啊!」

  我笑着在她充满弹力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哼!你们两个春心动了的小鬼头
倒好像赞成我把苹果也拉上床似的。」我苦笑起来,柔声的对安妮说:「安妮,
我已经对不起你和祖儿了,不想再伤害到苹果。李察或许真的不是她命中注定的
另一半,但他看来对苹果蛮真心的。我可不想苹果因为我而错失了任何机会。」

  「我宁愿现在拒绝她,否则她愈陷愈深的话,将来只会更加难过。」我抚着
安妮的秀发,我知道她会明白的。

  安妮热泪盈眶的看着我:「光哥,你真的是个好人!」

  我们相拥着休息了一会,都感到有点肚饿了。中午时吃的那丁点儿午餐早已
变成了燃料,在刚才激烈的性爱中消耗得干干净净了。安妮还想下厨煮点东西给
我吃,但我不想她太辛苦,便提议到附近的小餐厅吃下午茶。

  我们匆匆洗了个澡,穿着简单的街坊装便出门了。

  但当我们手挽着手的推开大厦的铁闸时,迎面便见到了……

  ……苹果!青苹果!

  一脸铁青的苹果!

  「安妮,你真够朋友!」苹果冷冷的,语带双关的说:「我见你一个人在餐
厅等人,还以为你约了男朋友,谁知你等的人竟然是……」她瞟了我一眼,嘴角
带着少许冷笑。

  「苹果姐……」安妮像个做错了事被老师抓着的小学生似的,低着头不敢看
她。

  我看在眼里,不禁板起了脸孔对苹果说:「苹果,不关安妮的事。是我叫她
不可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任何人的。」我轻拍安妮的肩头,她已经眼红红的想哭了。

  我特地选了餐厅最里面的座位,就是怕她们会这样。

  苹果眼里忽然略过一丝古怪的目光:「那你们两个是一早便……便已经认识
的了,是吗?」

  「不错!」我按着安妮的手抢着回答:「安妮其实是我安排她进公司里实习
的,在这之前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感到安妮的手抖了一下,这还是我第一次
在别人面前提及我们之间的关系:「苹果,这是我们之间的私隐,请你代我们保
守这个秘密。」安妮抬头望了望我,又有些紧张的望向苹果。

  苹果脸上一阵青一阵蓝的,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别过脸,尝试着平息那急
喘的呼吸。

  「苹果……你看到了!我并不是像你想象那般正直的。」我握着安妮的手,
伸到她的面前,狠起心肠地说:「你看到了,我也是个瞒着太太搞婚外情的坏男
人……」

  「光哥……」安妮忍着泪哽咽着说。而苹果更已忍不住滴下泪来。泪珠一滴
滴的落在面前渐渐冷却的红茶里,溅起一圈一圈的水花。

  「……」

  「我知道你是在骗我的,」苹果止住了抽泣,胡乱的擦着眼泪。双眼慢慢从
那杯混和了眼泪的红茶移到我的脸上:「你是故意在气我……光哥,难道你真的
连一点点也没有喜欢过我吗……我知道,我不及安妮年轻美丽……」

  光哥?她第一次这样称呼我!

  「苹果姐……」安妮想插嘴,苹果瞪了她一眼,吓得她马上垂下了头。

  「……我知道自己不及安妮年轻美丽,」苹果继续说:「但我相信除了这一
点之外,其它任何她可以为你做到的事,我也一样可以做到!」她胀红了脸。

  「苹果!」我掩饰不了心中的震撼。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了?

  「光哥,我不介意成为你身边的其中一个女人。」苹果带点羞涩的闭上双眼,
勇敢地吐出了心底的愿望。

  安妮的娇躯一震,握着我的手忽然放松了,我下意识的再把她抓紧。心中马
上下了个很艰难的决定。

  「苹果,你的建议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个梦寐以求的安排。可是……」我
顿了一顿,苹果脸上的血色急速的消退,她似乎感觉到我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了。

  我柔声的说:「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爱!」苹果摇着头,泪水如泉涌出。

  「我是个失败的男人,是个会令女孩子受到伤害的男人,并不值得你为我牺
牲。」

  「值得的……我认为值得的!」她哭着坚持。

  「苹果,对不起!我很多谢你的厚爱,但我欠我太太和欠安妮的已经够多了。
我不想把你也拉进我们复杂的关系里。趁着我们还没有开始的时候,你还是临崖
勒马,仔细的想清楚吧!」

  「什么还没有开始?从第一天我们在火车上相遇时,我已经开始爱上你了!」
她呜咽着说:「我原本是不敢奢望你会爱我的,只是把对你的爱埋藏在心里。直
至我知道了迪琵的事……我知道你也喜欢我的!为什么你肯要迪琵,却不肯要我?
还有她……」她指着安妮。

  「苹果……」

  她不理我继续哭着说:「我知道你很爱你的太太,我不会奢求占有你,只是
希望你可以分给我一小点的爱。我会很安分的,不会缠着你,也不会为你带来任
何麻烦……」

  「苹果姐。」安妮早被苹果的深情感动得哭起来了。

  「对不起,苹果!」我长叹着颓然靠在座位上:「我不知道你对我的爱会那
么深的……是我辜负了你。但我实在不能接受你的爱。相信我,那只会对你造成
更大的伤害。」

  「可是,任何伤害我都不介意,我自己愿意负责!」

  「不!」我决绝的说:「你愿意被伤害,我却不愿再伤害人!你有替李察想
过吗?他对你是认真的!」

  苹果瞪着眼十分委屈地说:「我根本由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他!我肯和他交
往的唯一原因,只不过是想让你好过一点罢了。」

  「但……」我实在不懂得怎样反驳:「苹果,对不起,我再说一遍,我是不
会接受你的!」

  「那安妮呢?为什么她可以?你不要我,是不是也应该放弃她?」

  安妮吓得紧抓着我的手。

  「她和你不同!」我搜索着理由:「我们的关系早开始了,况且……她不像
你,她并没有男朋友,而且她基本上不算是我们公司的同事,你知我一向反对在
办公室内乱搞男女关系的!」

  「就这些?还有吗?」她的语调中带着揶揄。

  我气上心头,狠狠的说道:「这已经够了!」

  她不服气愤慨的抢白:「但这些都是借口!」

  「是借口也好,是真正的理由也好。苹果,我只想你明白,我不适合你!」

  「适合与否是由我自己决定的!」她倔强的反驳说。

  「苹果……」我有点不耐烦了。

  她听出了我的不悦,静了下来凝望着我,脸上的肌肉在跳着:「光哥,请你
记着今天讲过的说话。」

  我硬是别过脸不肯看她。

  我们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苹果终于忍不住「哇」一声的站起来,哭着跑出
了冷清清的小餐厅。

  安妮想追出去,却被我一手拉着。她看着苹果悲伤的背影,一直沉默着。

  「对不起,安妮,刚才我把话说得太重了,你不要放在心里。」

  安妮轻轻的挽着我的手:「我知道……只是想不到苹果姐会爱得你那么深…
…我看得出其实你也是真心喜欢她的,你也是为了她好,但是……」

  「……光哥,你好狠心!真的好狠心。」她把脸埋在我臂弯里,幽幽的说:
「我希望永远也不用听到你对我说同样的话……」

  我默不作声的把她紧紧的搂着。

  「慧琪,这封信是什么时候放在我桌子上的?」我失声叫道,看着那打得很
整齐的信。这是苹果的辞职信,还夹着张扣除假期后的一个月代通知金的支票。

  自从星期六和苹果不欢而散后,这两晚我都睡得不好,今天还迟了点才回到
公司。怎知才刚坐下来,便看到了搁在我桌面上的这封信。

  慧琪和安妮听到我叫得这么紧张,都抢进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她们还来不及看清楚,便已经「哎呀!」地齐声叫起来,都被从后直冲进
来的李察撞痛了。

  李察一面的惶恐,像疯了似的大叫着说:「阿光,苹果在哪里?究竟发生了
什么事?她刚才打电话给我,说要和我分手,还说根本从未喜欢过我,而且以后
也不会再见我……」他瞧见我手上的信,骇然道:「这是……」

  「是苹果的辞职信。」我叹了口气。

  慧琪马上焦急的质问起李察来:「你究竟对苹果姐做过些什么了?怎么她会
怕得马上辞职的!」

  李察辩白着说:「没有啊!上星期六她还是好好的,这两天我根本连找也找
不到她!」

  安妮望了我一眼,只有我们知道苹果离开的原因。

  苹果辞职的消息马上像瘟疫似的在公司内传开去了。只不过一个上午,她为
了避开李察的纠缠而离开的事,几乎连大厦门口的看更伯伯也知道了。

  我们一直想尽办法找她,但苹果家里的电话没有人接听,她的手提电话也一
样。

  我十分后悔!虽然我不是没想过会变成这样,但预算归预算,到成了事实时
却完全是另一回事了。我心中戚戚然的隐隐作痛,尽是苹果的倩影,我的确辜负
了她!我不但狠心的拒绝了她的爱,还一厢情愿的把她推给了李察。

  我伤害了她,也连累了李察。

  中午时安妮和慧琪体贴地陪着我在办公室吃三明治,我们都没有心情出外吃
饭。三个人默不作声的,谁也没勇气开口。

  电话忽然响了,安妮马上跑去听。

  「光哥,」她愕然的拿着话筒:「……是苹果姐!」

  怎么又是这间酒店?

  苹果约了我在这儿的咖啡店见面,我只有请了半天假。慧琪和安妮本来也要
跟来的,但苹果声明只肯和我单独会面。临出门时安妮还幽幽的对我说:「光哥,
苹果姐太可怜了,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不要对她太狠心……」

  我刻意避开了那张上面有个交叉倒影的桌子。那是属于另一个被我辜负了的
女人──比蒂的。

  外面还是一样的晴朗天气,热得人头昏脑胀的。虽然隔着茶色的天幕玻璃,
仍然叫人感受到那阵阵火烫的灼热。落地玻璃外的柏油路面蒸腾着缈缈的水蒸气,
把一切影像都扭曲了,令人不其然的对现实也存着疑幻疑真的怪异感觉。也好,
因为现实实在太残酷了。

  苹果!我闭上眼回忆着我们初遇时的情况。

  这大半年来她其实已经改变了很多很多,怕事的性格在我屡次的规劝下,差
不多已经完全改正了。每次在她勇敢的面对问题后,我都会给予她鼓励和支持,
而她也总会用那最真诚的感谢眼光来回报……苹果……她的天生的腼腆,她那害
羞的一颦一笑……都一幕一幕的,像幻灯片似的在我脑海中回放。

  她已经不再是我们初次遇见时,那个被人非礼也不敢声张的胆小胖女孩了。
现在她已变得很坚强、很独立、很能干……而且,还很美丽动人。

  我没法欺骗自己,否定对她的那份好感。也因为这样,我才不想她受到伤害
……但想不到,这样做的结果仍然是一样。

  我张开眼,赫然发觉苹果原来已经坐在我的对面了。

  「苹果……」我愕然的看着她。

  「光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见我的。」她甜甜的笑着,脸上找不到半点伤感
的神情:「你刚才在想我,是吗?」

  我苦笑着,默认无语。她真的很了解我!

  「记得这裙子吗?」她微微地挺一挺胸。

  其实从第一眼我已经认出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在火车上遇见时,她穿的那套
大了一码的苹果绿色连身裙。这裙子在当时已经不合穿了,现在她又瘦了那么多,
更加显得衣不称身的,上下周围都是空隙。

  「苹果,」我搔着头苦笑说:「前天我还说得不够明白吗?」

  她垂下了头:「我已经和李察分手了,而且也递了辞职信……」

  「……」那又怎么了?

  「我现在已经和安妮一样,符合你提出的条件了!」她忽然抬起头来直望着
我,眼中闪出慑人的神采。

  「什么?」我有这样说过吗?

  「光哥,我知道这样说其实有点牵强。但这两项条件的确是那天你自己说过
的。」我为之语塞,想不到作茧自缚了。

  「对不起!其实我早就决定了在年底辞职,到澳洲深造的,还一直在烦恼着
要怎样告诉你。现在更好了,为了达到你的要求,我把计划提前了点,下星期我
便会离开这里了。」她玩弄着纤长的玉指:「我答应过不会缠着你的!只是想在
离开前,为生命留下一个甜蜜的回忆。」

  「苹果,你……其实不用走的。」突然知道她要离开,我反而舍不得了。

  「谢谢你,光哥,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她靠后挨在椅子上,抬起头来透
过酒店的天窗,望着广阔无边的晴空:「我很清楚你的立场。你是个负责任的男
人,你爱你的家庭。为了不想女孩子们为了你而伤心,才会坚拒和女孩子发展长
远的感情关系……尤其是你真心喜欢的女孩子。」她真的很了解我。

  「我没有打算把你留在身边,我要把你永远留在这里。」她按着自己的胸口。
脸上红扑扑的,娇艳欲滴的樱唇透着无比的吸引力。荡漾的肉光从低垂的衣领内
呈现出来,像个熟透了的大苹果──一个清爽多汁,鲜嫩可口的大苹果。

  「苹果……」我的心在狂跳,感觉自己已经开始在怀念这个快要在我的面前
消失的美女了。

  「真的只是这一次!今天之后,我不会再见你!」她再次坚决的承诺:「难
道你忍心我带着这样的遗憾离开吗?」坚定不移的眼神直瞧进我的心坎里。她这
小小的请求虽然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但却足以把我的坚持推向全面崩溃的边缘了。

  「李察方面,我不是没有尝试过,但实在不行!他根本就不了解我,也远远
未谈得上是爱我。我已经和他说的很清楚!至于他能否接受,那就不是我所能控
制了。」她说得对!爱情是不能勉强的。

  「苹果,你长大了!」我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我认输了,我说不过你。」

  她笑了,那爽朗的笑容,就像我平时教她不怕失败、锲而不舍地完成了任务
之后的笑容一模一样。

  我把「请勿骚扰」的牌子挂在门外,锁上了房门。

  苹果默默无言的看着我,虽然这一切都是她要求的,但献身的欲望始终不能
盖过少女的矜持和羞涩。

  我背着房门向她提出了最后的忠告:「你要反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她含羞答答的避开我那充满侵扰性的目光,偷偷的瞟了我一眼,用那招牌的
害羞表情,咬着下唇坚决地说:「你甭想了!我是不会放弃的。」说着便站起身
来,伸手到背后解开了连身裙的扣子。

  苹果绿色的裙子像剥落的果皮一样掉在地上,呈现出了鲜嫩甜美的果肉。

  我惊讶的发现苹果的身段原来比我想象的还要匀称、还要优美。她的个子虽
小,胸脯不够看头、腰也不够纤幼、腿也略歉短了点,但一切一切综合起来后,
却出奇地配合。再加上那阵浓烈的处女气息,连我这个见惯美女的人,也不能不
发出由衷惊叹的赞美。

  「苹果,你好漂亮!」

  她勇敢的迎向我的注视。胀红着小脸,伸手到背后松开了乳罩的扣子,再交
叉着双手把粉绿色的乳罩褪下。粉嫩的半圆肉峰跳弹着,在玉臂的遮掩下形成了
一道诱惑的深沟。

  我没有任何举动,忘形的欣赏着这副从未在任何男人面前展示过的美丽胴体。

  无肩带的乳罩随着缓缓松开的藕臂掉到地上,展露出小巧但坚挺,而且形状
极美的柔嫩乳房。浅粉红色的圆晕和白嫩的雪肤混在一起,几乎分不开来。美丽
的乳蒂仅是娇嫩的一小点,玲珑有致的刚好悬在半球的正中央,正在急促的呼吸
下微微的跳动着,还慢慢的胀硬起来。

  她见我还站着不动,一咬牙,弯着腰提起腿便要脱下身上最后的遮盖物。

  「苹果!不要!」我走上前扶着她那小巧的香肩制止了她。

  她愕然的望着我,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安。我先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微笑地
安慰她说:「苹果,不用担心,我只不过觉得应该让我来为你脱去这最后的一件。」
然后我在那双又惊又喜的大眼睛的注视下,封吻着那甜美的樱唇。她狂喜的抱着
我的臂膀,踮高着脚来迎接我的热吻。

  我双手环抱着纤细的腰身,轻易的把她整个抱了起来。赤裸的胸脯贴在我的
身上,透过剧烈的心跳,把心底的惊喜原原本本的传递过来,让我知道她是全心
全意的向我奉献出实贵的第一次。

  我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一面在那柔滑如丝的美丽半球上挑逗着,一面解除
自己身上的束缚。当我的嘴巴沿着起伏的曲线到达那美丽胴体上仅余的遮盖物时,
迎接我的,是一片湿成了半透明的纤薄布料。苹果还害羞的试图用小手覆盖着那
变成透明的湿漉漉的小内裤,但却被我强硬的拉开了。我把湿透的小布片徐徐的
扯下,直接的吻在那猛烈颤抖的小花丘上。

  苹果一直紧闭着美目,任由我的摆布。握成拳头的小手生硬的紧抓着床单,
合紧的大腿却不自觉的愈张愈开了。胯间的丛林并不浓密,饱满的花丘上疏疏落
落的长着卷曲的柔丝;形状十分整齐,看来苹果平时一定有勤加修剪。她的皮肤
十分细嫩柔滑,大腿内侧的肌肤更简直滑不溜手的。花瓣完全藏在那紧合的一线
之中,就算双腿张得大开了,还是很淑女的,怎也不肯抛头露面。

  我贴着赤裸的胴体躺到她的旁边,在她战战兢兢的颤抖下凑到她雪白的粉颈
上,贪婪的用力嗅着那清幽的天然体香。一只手穿过她的胁下,覆盖着小巧而挺
拔的山峰。娇小的蓓蕾在我粗糙的掌心摩擦下迅速的胀大,乳晕上的粉红颗粒随
着浑身的疙瘩不断地扩散,在美丽的女体上泛起了一抹动人的桃红色,还涂上了
一层薄薄的香汗。

  我把她的小手带到已经枕戈待发的巨龙上,她最初似乎不知道是什么,摸了
几下才猛然醒觉,娇躯明显的一震,小手触电似的马上缩开。身上的桃花开得更
鲜艳了。

  我轻轻托起她的大腿,火烫的巨柱沿着臀缝顶在紧合的裂口下面前后的拖曳。
手指分开紧贴的肉缝,渲泄出早已充斥在泛滥的溪谷内蓄势待发的蜜汁。汹涌的
琼瑶玉液马上淋在冒烟的大肉棒上,用最香艳的方式为即将替她撕去处女封条的
凶器洗礼。

  苹果被我的上下夹攻弄得几乎昏厥了,失神的咬着自己的小手,鼻息沉重的
直在喘气。半边红透了的俏脸都埋在枕头堆里,美丽的胴体在个熟透了的红苹果,
在窗外透进来的夏日午后的阳光中,散发出最完美的光彩。

  两片娇嫩的花瓣在炽烈的爱抚下充血胀起,蓦地冲开紧合的肉缝,像朵盛开
的玫瑰花似的,展露出美丽的嫩红浅溪。我的手指盘旋着,强硬的钻开了那小得
几乎感觉不到的秘密泉眼,在苹果的猛烈哆嗦中,进入了她从来没有为任何人开
启过的处女门扉。

  虽然说女孩子在第一次的时候,多数会因为紧张和害怕而不懂得把花径放松,
但苹果的紧凑程度却仍然让我感到惊讶。手指才闯进了一小节,便已经被强大的
压迫挤得寸步难移了。我不敢硬闯,只有紧守着这少许的领地,尽量温柔的向四
周开拓,同时集中爱抚门庭外那娇嫩的小肉核。也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才能在苹
果一次又一次的皱眉痛叫中,逼进了另一根手指。

  慢慢的她终于松开了紧缩着的大腿,开始领会到除了痛楚之外的异样感觉,
从贝齿缝中渗出来的美妙喘叫,更忠实的出卖了她心中的秘密:「噢……不要…
…」苹果她拼命的抓着我的手臂,像希望制止我继续在她身体内肆虐似的,但下
身却矛盾地用力的前挺,好让我顽皮的手指可以更加深入。

  单纯的抽插已经不足够了,我必须加上旋转、振动和挖掘的动作,才能满足
那炽烈地渴求抚慰的肉穴。少女矜持的娇喘渐渐被放荡的呻吟所取代,娇小的胴
体在一连串的猛烈颤抖后蓦地抽搐起来,鲜美的蜜汁高速的从盛开的花瓣中间激
喷而出,溅得老远的。苹果脱力的瘫软在我的怀里,早已爽得失去了知觉。

  我轻轻的挪开,把失神的美女放好在床上。看着床单上那一大滩湿痕,真想
不到苹果竟然是属于会「潮吹」的稀有品种。

  我跪在湿湿的床铺上,抱着她的腿弯,把胀得快要爆裂的火棒抵在那微微张
开的穴口上,前后左右轻轻的研磨。难耐的挤压,使在初次尝到的高潮中,被折
腾得几欲昏厥的美女,也不得不回过神来。苹果又惊又羞的用双手抵着我的前胸,
诚惶诚恐地期待着和纯洁的处女告别的时刻。

  我凝望着那双不知所措的美目用力的前挺,巨大的龙头把两扇嫩红的花瓣顶
得不断的下陷,泛着淫光的蜜浆在挤压下大量的从溪谷内满溢出来,为坚硬的攻
城棒提供了最有效的润滑剂。终于在清脆的「卜」一声中,巨柱冲开了紧闭的城
门,逼进小得不成比例的花穴内。苹果的眉头马上紧紧的皱起来,门牙陷进了下
唇,努力的忍着没叫出来。但从那紧闭的眼角中溢出来的泪水,我知道她应该是
很痛的。

  我不忍心的停了下来,苹果等了一会,见我还没有再前进:「光哥……」她
张开美目疑惑的看着我。

  「对不起,苹果,是不是很痛?」我温柔的慰问。

  她羞不可抑的轻轻点头,但仍然胀红着脸毅然地说:「光哥,请你不要因为
怜惜我而诸多顾忌,我不要你因为害怕弄痛我而不能尽兴。我希望这一次和你相
好,会成为我一生人里最深刻的一次,永远永远的记着──就算那是刻骨铭心的
痛也好!」

  「我明白了!那你忍住,我来了。」我在那勇敢的眼睛上轻吻了一下,不再
犹疑了,迅雷不及掩耳地沉下腰身,一下子撕开了那道坚守了廿多年的封印,在
未逢客扫的花径中留下了不能磨灭的创痕。

  苹果发出了惊心动魄的惨叫,泪水像扭开了的水龙头一样汹涌而出,终于告
别了处女的纯真。

  我马上封吻着她的嘴唇,用尽一切的温柔帮助她忘却这女孩子必经的剧痛。

  长痛不如短痛,我这凶暴的一击造成的痛楚虽然很大,但同样也消退得比较
快。甜美的小香舌慢慢的恢复了活力,箍紧的小穴也渐渐的放松了。虽然还是挤
得紧紧的,但已经不会把入侵的巨棒死锁,至少可以让我缓缓的撤退出来,确认
那纯真的证据。

  我让苹果看看我那染红了的小弟弟,她有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我终于
也变成女人了。」然后兴奋的看着我:「光哥,我真的很高兴,谢谢你!你知道
吗?我一直梦想着这一刻,由你来替我完成这神圣的成人仪式。」

  「刚才是不是很痛?」我一面用床单揩抹着那不断流出来的血丝,一面温柔
地问。苹果原本一直专心的看着我为她体贴地服务,突然被我一问,禁不住又羞
红了脸,咬着下唇害羞的点点头。

  我微笑着把娇小的胴体抱起,让她面对面的坐进我怀里。双手托着她的丰臀
轻轻放下,让我再一次侵入那刚开辟的栈道。苹果紧紧的抱着我,低下头去仔细
的看着我们的身体慢慢的合而为一。

  「最痛的过程你已经尝试过了,跟着下来让我带你体会性爱美妙的部分吧!」
我在她的耳边温柔地呢喃着。然后便在苹果的娇啼婉转中,再度贯穿了那美丽的
胴体。

  苹果已经足够的成熟了。她很快便适应了我的强劲,还在我一进一退之间开
始体会到床笫之间的奥妙。从喉头间透出来的痛叫,已不知不觉的夹杂着快美的
呼啸,小屁股还学会了生硬的配合着。

  「哎……哎!」苹果仰着头拼命的喘叫,小巧的美乳猛挤在胸前厮磨着,香
汗淋漓的肌肤泛起了一片香艳的潮红。在我的带引下,奋勇地攀越着一波波愈来
愈高涨激昂的情潮欲浪,向着从未遇过的高峰迈进。

  我努力的在她的处女地上开垦耕耘着。苹果毫无保留的付出,使我完完全全
的感受到那股义无反顾的浓烈爱意。我全神贯注地享受着这深情美女的彻底奉献,
同时也回馈着我对她的绵绵情意。

  美妙的初交在我们同时达到最高峰的一刹那结束,我在她身体的最深处猛烈
的炸开,在她的肉体和精神上同时留下了永不磨灭的烙印。这一刻,时间恍惚停
顿了,情欲的绝美感觉像永无止境的延长下去,直到永远……永远!

  我们在酒店待到很晚才离开,连晚饭都没吃。苹果一直紧紧的缠着我,一刻
都不愿分开。我知道她在珍惜宝贵的每一刻,我也没有催促她离开,只是温柔的
拥着她。因为我知道,这不但是她和心爱的男人的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窗外的夕阳在水平线落下,带走了最后一抹光华。最后还是苹果主动的放开
我,含着泪的收拾离开。一路上她都像个温柔的小妻子般挽着我,怎样也不肯放
开我的手臂。直到我们终于到了她住的屋苑的停车场,她才叹了口气,依依不舍
地松开了我的手。

  「过两天我便要走了,光哥,你不要来送我。」她在下车时,轻轻的吻了我
一下,同时阻止了我下车送她。

  我的声音有点哽咽:「苹果……」到了现在我反而不及她洒脱了。

  她幽幽的苦笑着说:「谢谢你!光哥,你的心意我很明白。」她轻摇着头,
眼睛湿湿的:「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你永远都会活在我心里!」

  「这里?」我抚着自己的胸口。

  「嗯,这里!」她也抚着自己的胸口。

  「再见了……我最爱的人。」她面向着我一步步慢慢的退后,玉手轻轻的挥
着。

  「再见……」我的心在淌着血,手将车门的把手握得格格作响,拼命的压抑
着冲上去拥抱着她的强烈冲动。

  直到她终于离开了我的视线,我才松开了车门,颓然的坐回车子上。

  再见了,我的苹果!

  「哇!」一阵尖叫划过寂寥的夜空……是苹果的惊呼声!

  我连忙冲下车子飞跑过去,赫然看到苹果和一个男人在她住的大厦正门外的
暗角处纠缠着扭作一团……是李察!他一定是在等她回家。

  「李察,你冷静一点!」苹果用力的甩开了李察。

  「苹果,你听我解释啊!」李察说着又想走上前,但马上被苹果制止了。

  「李察,算了吧!我们是不可能的!」苹果伸手推拒着:「我根本没有爱过
你!我只是同情你被亨利欺负而已。我们把爱情和同情混乱了!」

  「苹果,你骗我的!」李察像发狂似地大嚷:「你对我那么好,怎么会不爱
我呢?我知道,我以前的纪录不好,但我对你是认真的。难道你连一个机会都不
肯给我?」他抱着头激动的说。

  「李察,我们已经尝试过了,但不行啊!我对你完全没有感觉!爱情是不可
能勉强的!」苹果抬头看着他:「而且,你抚心自问一下,你真的是爱我吗?还
是只因为我跟你以前的女朋友十分不同,所以你想挑战自己,看看能不能也征服
我?」她瞪着瞠目结舌的李察,苦笑着说:「我都说对了?难道你自己感觉不到
吗?」

  「不!不是的……」李察的脸色大变,猛摇着头不肯承认:「我知道了,你
移情别恋,爱上了别人!」

  苹果脸上一红:「根本没有第三者,我只是要离开香港到澳洲升学。」

  「什么?到澳洲升学?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的?」

  苹果冷笑着说:「你是我的什么人了?为什么我一定要告诉你?」

  李察浑身一震退后了一步:「哈……对!我根本不是你的什么人,只是被你
玩弄在股掌中的一条可怜虫!」他苦涩的冷笑。

  「李察,对不起!我是不应该给你一个错误的希望的!」苹果黯然地说。

  李察低头不语,过了好一会之后才抬起头来说:「你一定要走吗?」他冷冷
的凝望着一脸歉意的苹果,有点像捕猎者看着猎物的感觉。

  「嗯,我过两天便要走了。李察,你忘记我吧!你的条件那么好,不愁找不
到一个更好的女朋友的。」

  「可以给我一个告别的吻吗?」李察忽然变得异常冷静,而且还不等苹果的
答复,便径自向着不知所措的她走过去。

  「只是一个吻,就当是你欠我的……」李察慢慢的凑近,苹果看来有点矛盾,
轻微的挣扎着:「不……李察……」但李察已经到了,他像麻鹰抓小鸡的把纤弱
的苹果一拥入怀,大嘴不由分说的马上占据了那无力的樱唇,封锁着反对的呼声。

  我没有理由阻止的,那只是一个告别的吻罢了。

  咦,不对劲!苹果的挣扎似乎太激烈了。她的小手一直在李察的身上捶打,
而李察……他竟然撩起了苹果的连衣裙,手伸进了她的大腿之间!

  「不要!李察!你在做什么?」苹果咬了李察一口,终于挣脱了李察的嘴。

  可是她来不及再呼救,马上又被李察用手掩住了嘴巴。李察把把她整个人压
在墙上,在她的胸脯上乱摸乱抓的,狞笑着说:「我在做什么?我在取回我应得
的!反正你到了澳洲后还不是便宜了那些洋鬼子?不若现在先让我来尝尝鲜吧!」

  苹果今天的裙子实在太松了,李察不费吹灰之力便扯下了她半边裙子,把整
个香肩和大半边胸脯都露了出来。

  我没法再等了,马上冲上去从后用力的将李察拉开。

  「李察,你疯了吗?!」我怒喝道。他被我拉得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我这
才嗅到他原来满身都是酒气。苹果拉着撕破了的裙子,马上哭着的躲到我身后。

  李察血红着眼怒吼着想再扑上来,我不得不再一拳的打在他下颚处,把他打
得再次跌在地上。

  李察抚着溢血的嘴角,怒目狰狞的望着我们。

  「你喝得太多了!李察!」我挡在苹果前面:「你清醒一点吧!感情是不能
勉强的!苹果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李察喘着气:「是你!阿光,原来是你!」

  苹果娇躯猛震,惊叫起来:「你不要乱说,光哥只是送我回来罢了!」

  李察哪听得进去,他怒不可遏的喝着:「杨光,我看错你了!你竟然撬我的
墙脚……为什么你还叫我追求她?」

  「李察,你冷静一点!」我解释着:「苹果不是因为我才和你分手的!」

  「你说谎!」他疯了似的怒吼:「好一对奸夫淫妇!」

  「啪!」苹果竟然越过了我,重重打了李察一个耳光。

  「李察,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光哥!」她呜咽着,眼泪流了一脸:
「我根本没有爱过你!要不是光哥劝我,我连和你约会的机会也不会给你。我不
喜欢你便不喜欢你!你不要扯到其它人身上!」她非常决绝地说。

  李察抚着被掴的脸颊,不能置信的看着盛怒的苹果。

  这时我们的吵架声已惊动了大厦的警卫和附近的行人,围观的人也愈来愈多
了。

  「你们……走着瞧!」李察见情势不对,才不再争辩怏怏的跑了。

  「苹果,对不起。有没有吓着了!」被李察扰攘了一轮,苹果不得不让我送
她回到家门前。

  她摇摇头幽幽的说:「光哥,根本不关你的事。我只担心李察会乱说。」

  我终于忍不住,紧紧的拥抱着她:「从今天起,我不要你再为我担心了。」
   
TOP Posted: 11-25 17:17 #28樓 引用 | 點評
xianjianli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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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集】第二章:朗奴

  苹果离开后,秘书的位置暂时由慧琪顶上了。虽然她也还有一个月左右便要
完成实习回加拿大开学了,但由于苹果离开得实在太匆忙,根本来不及聘请新人。
幸好慧琪也不介意接替这个重担,相反地还喜孜孜的整天在我的办公室里跑进跑
出的,十足像只快乐的小鸟。而她那像银玲般悦耳的笑声,也冲淡了我们因为苹
果的离开带来的忧伤。尤其是安妮,这傻妹一直在为苹果的离开自责。

  老实说,慧琪当然没有苹果那么能干,但当起秘书来也是有板有眼,绝对称
职的。只是,她既然接替了秘书的职务,便无可避免地要跟着我去开会,和亨利
接触的机会也多了起来,这样她要避开亨利的追求,也就更加难上加难了。而我
也因为要维护慧琪,和亨利的冲突也间接地加剧了。我知道亨利把我恨得牙痒痒
的,但大庭广众,他也拿我没办法。

  李察也让我失望了!苹果的离开对他来说,似乎是「失败」多于「失恋」。
虽然他不敢肯定苹果和我发生过什么,但他仍然一厢情愿的把追求失败的原因全
部归咎于我的从中作梗,甚至四处向人诉苦,说是我从中破坏。我没有怪责他胡
乱散布谣言中伤我,因为在这件事上,我对他有着一份歉疚。毕竟我曾经鼓励过
他追求苹果,而苹果也是因为顺遂我的意愿才尝试和他交往的。

  可能是我们的声誉相距得实在太远了,我虽然极力低调的处理,对所有传言
一直不加反驳,但结果反而得到更多人的认同。同事们几乎都众口一辞的认定是
李察自己急色逼走了苹果,我倒成为了受害者。

  李察当然气得要死,他很快便故态复萌,重投了亨利的阵营。我猜他可能连
上次我抢走情儿的事也向亨利揭破了,因为亨利不但无缘无故的把李察引进了年
末发展计划的筹划小组,还把我手上几个进行中的项目都拨了给他。但最明显的,
还是从他看我的眼神中渗透出来的那股愈来愈浓的恨意。

  「光哥,你不恼的吗?刚才他们明显是联合起来打压你。」才步出会议室,
慧琪已禁不住愤愤不平的说。

  我苦笑起来:「算了!慧琪,不要想太多了。可能亨利真的认为我的建议不
可行呢!而且多做多错,少做少错,我现在乐得清闲,不是更好吗?」刚才亨利
在会议上猛在挑剔我的工作,最后还把我踢出了筹划小组。他的助手戴维和李察
在旁一唱一和的推波助澜,其它同事在亨利的淫威下哪敢反对,顶多只有噤若寒
蝉的敢怒不敢言。

  慧琪苦恼的看着我:「光哥,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亨利才会那么针对着你?」

  我虽然心中也绝对认同她的推测,但为了安慰她,我还是违背着良心,很认
真的向她澄清说:「怎会关你的事呢?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而且我也不觉得亨
利是针对我,他可是代总经理啊!难道连应该针对事而不针对人这么显浅的道理
也不知道吗?」

  慧琪不相信的呶着小嘴:「光哥,你就是太好人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亨利是
忌才。唉!要不是王先生病了,由他来主持大局的话,一定不会这样做。」

  唉!其实我还不是有着一样的想法吗?大老板已经卧病在床快一个月了。

  「光哥,王先生的病不知怎样呢?」慧琪一脸的关切:「我们一班同事想去
探望他,但人事部那边却不批准。」大老板住的私家医院,闲杂人等可不容易进
入。

  我想起她的秘密身分,当然体谅到她的苦衷了。于是便顺水推舟的说:「慧
琪,你们想探望他吗?我去和人事部知会一声,应该可以安排的。」

  她感激的看着我:「谢谢你,光哥。」

  想不到有心的同事原来也不少,我们最后竟然要分批分开数天前往探病。我
陪着慧琪一同去,她不肯随大伙儿进入病房,只是透过玻璃窗默默的看着躺在病
床上的老板,还伤心的借了我的臂膀哭了起来。从她那哀戚的眼神,我更加肯定
自己的推断了。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出机场。亨利突然要我出差到上海,很明显是要把
我调开,好对付快要实习期满离开的慧琪。我虽然明知这是诡计,但他明正言顺
的派遣我出差,我能不接受吗?

  我知道亨利早已为这班暑期实习生安排了一个为期两日一夜的「送别交流研
讨会」。名字看来蛮冠冕堂皇的,但说穿了其实还不是李察之前提过的什么「美
少女暑期实习生超级大被同眠破处大行动」?还好日期定了在下个周末,我应该
赶得及回来的。我还特别吩咐安妮在我离开后替我小心的看护着慧琪,有什么异
动马上通知我。

  距离上次来上海时已差不多一年了,那时我的秘书还是玛丽,我也还是个循
规蹈矩的标准好丈夫,也未曾开始那一段段缤纷的婚外感情。我还记得,就是在
那一次出差后,在回家的路上遇见苹果的……

  但是现在连她也已经离开了我。

  「嗨,阿光,这边!」声音软绵绵的好甜好腻。

  我循着柔美的声音看过去,我没有认错,果然是赵倩。她现在是我们上海分
公司的行政部主管了。想不到会由她亲自来接待我。

  我笑着向穿着改良旗袍的美女走过去:「哗!我今又走了什么运,竟然劳动
到你这大美女来接我机?」她那高挑的模特儿身材,在人群中仍然一眼便让人看
出来了。

  她粉脸微红,甜甜的娇嗔着说:「阿光,没见那么久,你还是那么贫嘴!」
柔情似水的眼睛不很大,但却十分明亮。

  我当然不用她替我取行李,一边走一走说:「大美女这称号可不是我给你的,
是朗奴嘛!」

  她的脸色忽地一沉,我连忙追问:「怎么了?是不是朗奴出了什么事?」

  她慢下了脚步,忧心忡忡的说:「朗奴的身体最近变得差了很多,总公司那
边又猛在催促着要交出这边发展计划的成绩,他的压力很大。你来了便好了,看
看可不可以为他分点忧。」

  我们的公司在浦东陆家嘴那边,距离机场不算太远。在车上我才知道原来总
公司已经派了几个新人来上海,美其名是帮助朗奴开拓内陆市场,其实是在监视
他的工作。看来又是太子爷的主意,因为大老板以前对朗奴是绝对信任的。

  「小倩,朗奴驰骋商场这么多年,应该没有问题的。」我安慰她。

  「嗯!」她还像放不下心,一双眼看着大桥下的滔滔江水。

  我凝视着那张充满了古典味的清丽脸孔,不禁回想起我们认识的经过。小倩
她原本是和我们合作的公共关系公司从杭州那边调过来专门负责我们户口的客户
主任。上一次上海分公司发生贪污丑闻时,她便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出色的表
现令我和朗奴对她都另眼相看。事情平息后,朗奴便把她挖了过来我们的公司。

  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甫进入会议室便吸引住全部人的注意力,一
时间,众人全都屏息静气。她不算是绝色,但一张充满了书卷气的俏脸却非常的
端庄幽雅,活脱脱的像是个从中国倩女工笔画中跳出来的古典美人。

  那是很紧张的一个月,小倩和我们几位同事经常通宵达旦的商讨对策,彻夜
不眠的撰写和修改新闻发布,除了睡觉和上洗手间之外,几乎整天都在一起。因
此我们熟落得很快,很快便成为了推心置腹的朋友,从那时起我们便直接称呼对
方的名字了。我喜欢叫她小倩,还说她一定好像「倩女幽魂」中的女鬼聂小倩一
样的美丽。

  那一次我们合作无间,成绩也有目共睹。连朗奴也说我们是金童玉女,双剑
合壁,所向无敌云云。

  我知道小倩对我很有好感,而且还暗示过喜欢我。对着如此动人的古典美人,
说我没有动心的话,相信连我自己也骗不到。但由于我已经使君有妇,而且我当
时真的很循规蹈矩,也还没试过出轨和背叛过婉媚,因此我始终没有踏出我的那
一步。

  在离开上海前,我婉转的向她表示过我不能成为她的「宁采臣」。她背着我
向着黄埔江哭了,但面对着这段未曾开始便已经终结的感情,也只能慨叹一句天
意弄人,相逢恨晚了。

  小倩,不知她最终情归何处呢?我斜眼偷看着那完美的侧面,心中不由升起
一阵憧憬。

  「朗奴他这几晚都睡得不好,常常在半夜里惊醒。」她倚在窗边若无其事的
说。

  「他半夜……惊醒……小倩!你和朗奴……」我愕然的问。

  她垂下头没有看我:「是的,我们在一起了。」

  我竭力的压抑着心底的震惊,心头一阵难言的酸苦。小倩她……竟然和朗奴
在一起了?

  「一个人在异乡是很寂寞的……我和朗奴彼此欣赏。」她解释着,似乎在为
自己开脱,双手无意识的拨弄着又长又直的秀发,指甲上淡红的蔻丹一闪一闪的
:「阿光,你不会反对我们吧?」

  我暗叹了口气,勉强的堆起笑容:「当然不会!朗奴绝对是个可以负托的好
男人,你也是个好女孩……」我向她伸出手,握着那恍如无骨的柔荑:「我衷心
的祝福你们。」

  「谢谢你,阿光。」她也回了个不太自然的笑容:「其它人都说我只是为了
他的财富和地位,才会甘心和一个年龄比自己大上一倍,几乎可以做爸爸的人在
一起。」

  我轻拍她的玉手:「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她感激的看着我,眼里的表情却十分的复杂。

  朗奴真的老了很多,头上比起上次见他时添了很多的银白色,还好精神看来
不错。我们不知不觉的便谈了一个下午,他说亨利最近差了两个心腹上来充当他
的「副手」,这两个小子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小毛头,虽然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心
理上却总像被人监视似的。他谈起了当年和大老板一同打天下时的往事,再慨叹
的看看最近公司混乱的情况,我们不禁都有点意兴阑珊的感觉。

  他也问起了海潮的近况,当他听到了海潮和亨利分手的消息时也大表赞同。
看来他对太子爷的风评也很清楚啊!我知道他其实是很紧张海潮的,朗奴只剩下
她一个亲人了。而得不到这女儿的谅解,一直是他最大的遗憾。

  我没有问他和小倩的事,他没有向我解释……事实上也没此需要,男的未娶,
女的未嫁,怎需要我这个闲人在旁边指指点点?

  晚上朗奴设宴为我接风,公司里比较稔熟的同事都来了。亨利那两个「卧底」
也有出席,像那个混蛋戴维一样,他们原来都是亨利的大学同学。他们两个虽然
来了上海不久,但身边都已经黏着个颇漂亮的女人了。他们两人显然对朗奴十分
顾忌,而且似乎都知道我这次匆忙赶来上海背后的原因,言谈中流露着嘲讽和挖
苦的味道。

  那一顿饭很豪华丰富,但却很难下咽。我没有介意那两个不知死活的混蛋那
些肤浅的冷嘲热讽,也还可以忍受他们身边那些漂亮而没有气质的女人乱抛的媚
眼,我只是不习惯小倩对朗奴嘘寒问暖的殷勤态度……

  我也注意到同桌的男人对朗奴的嫉妒眼光,尤其是那两个混蛋。毕竟小倩和
他们身边的女人相差得实在太远了。

  晚饭后我陪着朗奴和小倩回到他们的住所。以往我到上海时都是住在朗奴家
的,今次也不例外。只是,今次他的家里多了位女主人。

  我趁着小倩去沐浴时,向朗奴打听慧琪的事。但他却十分肯定的告诉我,大
老板是没可能会有私生女的!我十分奇怪地追问他为什么会如此肯定,他左思右
想之后,才向我透露出一个大秘密。

  原来大老板年轻时由于玩女人玩得太过分,曾经染上了很厉害的风流病,虽
然最后把病医好了,但却因此永远丧失了生育的能力。还好当时老板娘已经为他
生下了亨利来继承香灯,否则他便要绝后了。但是那一次他因为把性病也传染给
老板娘,两人几乎因而弄到离婚,从此关系变得十分恶劣。后来更愈来愈水火不
容,最后才演变成今天两人貌合神离的样子。

  我听得目瞪口呆的,想不到大老板两夫妇原来有着这样的过节?

  但……如果慧琪不是大老板的私生女,那她是谁?

  朗奴也是一头雾水的,但他答应替我向玛丽打听。凭着他们两人的交情,玛
丽一定会告诉他的。

  我们一直聊到近午夜,小倩才擦着惺忪睡眼来催促朗奴休息。我看着他们结
伴走进睡房的背影,心胸中一阵怅然。

  我怀着满腔郁闷回到客房,才刚睡下床,便被猛烈的敲门声吵醒了。

  「阿光,阿光,快起来……」是小倩,她的声音又焦急又彷徨。

  我连忙披上睡袍爬起来打开门,只见小倩满面泪痕,又惊又急的哭着说:「
阿光,朗奴忽然感到胸口很痛苦……」我慌忙冲进朗奴的睡房,只见他倒在床边
昏厥了,脸上红通通的不醒人事,已经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

  我和小倩合力把他扶上床让他躺好,这时佣人们也被吵醒了,手忙脚乱的跑
过来帮忙。小倩更是六神无主、乱作一团的只懂得哭。我看朗奴的脸色,他可能
是心脏病发作,也可能是中风了!无论那一样都是不能等的。

  我没有迟疑,连司机也不等了,第一时间把朗奴送到最近的医院。经过抢救
后,医生证实了他真的是中风了。还好救治得及时,应该没有生命的危险了。但
是一切都要等他苏醒过来才可以肯定,而且他将来很有可能会有局部瘫痪甚至半
身不遂等后遗症。

  医生在检验时,同时也发现了朗奴的心脏附近长了颗肿瘤,而且位置刚好黏
着大动脉,动手术切除的危险性极高。由于朗奴现在的身体太虚弱,必须等他身
体康复了之后才可以考虑开刀。只是就算手术成功,朗奴的身体也会大不如前了。
医生婉转的说,如果安心静养的话,他应该还可以有四、五年的安稳生活。

  那一晚我和小倩一直待在医院里伴着朗奴,谁都没合过双眼。

  朗奴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才终于苏醒过来。他看起来十分衰弱,但却很冷静,
还坚持单独的和主诊医生谈了很久。

  之后,他把我唤了进病房。

  「小光,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我正想说话,他却摇头制止了我:「我自
己知道自己的事,我未必可以撑得过这一关了……」

  我哽咽着说:「不会的,朗奴,吉人自有天相……」其实我很想尽量保持平
和的语气,但……我做不到。

  「傻孩子,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经的阶段。我这辈子活得很有意义,可以说是
问心无愧了,除了对海潮……和她之外。」他叹了口气:「……她可好吗?」

  我忍住眼眶中涌出来的泪水,猛的在点头:「很好!她过得很好。而且她一
直没有忘记你,到现在还没有结婚……」

  「……我想见见她!」他抓着我的手。

  我紧握着那布满沧桑痕迹,曾经十分强壮厚实,但现在却软弱无力的手:「
嗯,我替你找他。」

  「……不要告诉海潮。我不想她担心!」他闭上眼,开始吃力地喘气。

  旁边的护士马上跑上来再替他检查,外面的赵倩见状,也不顾一切的冲进了
病房。

  「病人太累了,现在需要好好的安心休息。你们在这里会骚扰到他的,还是
先回去吧!」护士小姐又哄又劝的把我们推出了病房。

  小倩还在依依不舍的回头张望。这也难怪,朗奴醒来后他们一句话也没说过。

  「小倩,我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要是连你也累坏了,还有谁来照顾朗奴?」
我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安慰着她。

  她抹着眼泪,幽幽的说:「朗奴刚才和你说什么?」

  「……」我有些迟疑。

  小倩别过脸,看着车子外面的晴空:「他是不是想见见他的女儿?」

  我吸了一口气:「小倩,朗奴和海潮的事你都知道了?」

  她无奈的点点头:「嗯,朗奴曾经告诉过我。」

  「那你也知道『那个女人』了?」我试探着问。

  「是她?」她登时浑身一震,眼泪不自禁的滴了下来:「朗奴想见她?」

  「咦?光哥?怎么了,你竟然会从上海打电话回来找我的?」海潮的声音很
惊讶,还带着点兴奋。

  回到朗奴住所,我便摇了个长途电话回香港。虽然朗奴嘱咐过我不要通知海
潮,但我却没有听他的。我知道他心里其实是很挂念海潮的!

  「海潮……」我一阵激动,忽然间竟说不出话来。

  「……不是『他』出了什么事吧?」她感觉到那不平常的气氛,很快便联想
到我打电话给她的原因,一定不是只向她问候两句那么简单。

  「海潮……」我竭力保持着冷静的语调:「小心的听我说……朗奴他昨晚中
风,现在进了医院。」

  「怎么了!他怎么了?」颤抖的声音透露着心底里的焦急。

  我吸了口气:「海潮,你不用太担心。医生说他已经渡过了危险期,暂时应
该没有生命危险。」

  「……」她哽咽着,没有说话。

  「海潮,朗奴想见你。」

  「……对不起,光哥,我还是不来了。反正他已经没事了……」她犹疑了好
一会,终于还是拒绝了。

  「海潮,」我加重了语气:「难道到了现在你还在恼你的爸爸吗?我知你一
直因为你妈妈的死而怪责朗奴,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为什么你还要
那么固执?」

  「我不会原谅他的!」海潮在哭:「是他害死妈妈的!是他和那女人害死妈
妈的!」

  「海潮,虽然明知你不想听,但我却不能不说了!你还要骗自己骗到什么时
候?你母亲的死与朗奴和科娜根本无关!你只是接受不了妈妈突然病逝的事实,
硬要把一切罪责都归咎到他们身上。」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差不多是在骂她
了:「海潮,朗奴不但是你的爸爸,还是你唯一的亲人。」

  「我不要听……你说谎,你说谎!」海潮哭着在争辩。

  「要是你认为我是说谎的话便算了,就当我没有告诉过你。我只想你多听一
遍:你爸爸今次病得很重,可能会不行了。这一次可能是你见他最后一面的唯一
机会!」我沉着声音喝道:「来不来见他,你自己决定。反正将来抱憾终生的又
不是我!」我用力的扔下了话筒,挂上了电话。

  待心中的怒气平息了下来后,我再摇了个长途电话给科娜。她的反应和海潮
完全相反,一听到朗奴病了,连问也没有多问一句,便说明早会赶到。

  「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小倩一直静静的在旁边看着我讲完两通电话。

  「科娜?」我问道:「朗奴没有提起过她?」

  小倩带点无奈的摇摇头:「朗奴他不大喜欢提起亡妻的事,只是有一次我问
到她的女儿,他才把大概的经过告诉了我。至于『那个女人』的名字,我还是第
一次听到。」

  「其实我也知得不多。」我跟着小倩走出露台,让清凉的晚风冷却一下我被
海潮的固执惹火了的烦躁心情。小倩转身挨在栏杆上,曼妙的身段在夜色中分外
显得幽雅。我好不容易才移开了眼睛,开始说出那一段往事。

  「你也知道朗奴其实是我干第一份工作时的上司。我们的年龄虽然相差了十
多年,但却相逢恨晚,很快便成为了忘年的莫逆之交,之后我还跟着他转过几份
工作。在工作上我们是好同事,而私底下我们也是无所不谈的好朋友……」

  我把朗奴的往事慢慢的告诉了小倩,才发觉她其实也不是太了解朗奴的。

  「起初朗奴和他太太之间的关系是很好的,海潮对自己的爸爸更十分崇拜,
他们一家简直是幸福家庭的典型。但到了大概是七、八年前,朗奴刚刚由旧公司
跳槽到了现在的公司,而我那时由于在旧公司发展得不错,所以没有实时跟他走,
和朗奴一家的接触也比较少了。不过由于我仍然不时上他家玩,所以对他的家事
也还略知一二。」

  小倩静静的靠到我身边,用心的倾耳细听。

  「海潮的妈妈得了重病,要长期卧床休养。科娜是她的远房亲戚,刚巧在那
时回流到香港定居。她在海潮的妈妈临终前,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朗奴他们一
家人。我记得那时海潮好像也蛮喜欢她的。」

  「那她不是和朗奴朝夕相对了吗?为什么你还那么肯定他们之前没有暧昧行
为呢?」小倩好奇的追问。

  我望着她清丽的脸庞,感慨的说:「那是我的感觉!朗奴太太发病那段时间,
他很苦恼,我几乎隔晚便陪他喝酒。要是他当时已经和科娜有染的话,他哪用找
我相陪呢?而且我们共事多年,他的朋友我几乎全都认识,我敢肯定之前我没有
见过科娜!」

  小倩皱着眉不解的说:「那朗奴的女儿为什么又会认定科娜是害死她妈妈的
原凶呢?」

  「这一点我也不很明白。海潮的母亲在约一年后终于不治,而在她过世后朗
奴才开始和科娜走在一起的。我知道当时海潮心里对这个将会取代她妈妈的地位
的女人难免有些芥蒂;但人心肉做,科娜尽心竭力照顾她妈妈的事她是很清楚的,
因此她也没有反对父亲和科娜的事。」我摇着头说:「海潮当时虽然只有十多岁,
但却绝不是个不讲道理的女孩子!所以那一次她突然哭着告诉我,要离开香港一
个人到英国读书时,我也吓了一跳。」

  「那一晚她忽然跑到我家里,不由分说的便抱着我大哭起来。」我回忆起那
一晚的情况:「她说永远也不会原谅朗奴和科娜,因为是他们害死她母亲的!她
又不准我通知朗奴,躲在我怀里哭了一整晚,哭累了也不肯放开手,让我抱着她
睡到第二天早晨。」

  小倩的脸忽地红了起来,小声的说:「你们……」

  「对我来说她只个小妹妹,你别想歪了。」我摇摇手笑着说:「第二天她便
离开了。朗奴事后才知道,还骂了我一顿。」我苦笑起来:「后来他曾经尝试亲
自飞到英国找海潮解释,可惜……海潮还是没有原谅他。」

  「回来之后朗奴明显的落寞了许多,他和科娜分开了!」我叹了口气:「很
奇怪,虽然他们以后再没有在一起了,但我始终觉得他们仍然是深爱着对方的!
之后朗奴寄情工作,感情生活却是空白一片。男女之情固然没有,连和海潮之间
的父女亲情也像无法挽回了。」

  小倩若有所思的没有插嘴,眼睛没有焦点的望着远处璀璨的灯光。

  「海潮回来的前一年,朗奴便主动的要求调到上海来开拓内地市场。我当时
对他的决定十分诧异,因为那时正是香港地产市道的高峰期,他没理由会放弃辛
辛苦苦建立的一切而离开的。后来海潮回来后马上加入了我们公司,我才猜到这
是朗奴为海潮安排的,而他自己则宁愿选择离开……他其实还是很紧张自己这唯
一的女儿的。」

  「那科娜呢?她过得怎么了?」小倩的眼有点红了。

  「她和朗奴分开后,在我们公司附近开了间日本菜馆。追求她的男人其实不
算少,但她却一直维持着独身的生活……我知道她是在等待着朗奴回心转意。」

  一阵凉风吹过,小倩机伶伶的打了个寒噤。我连忙脱下了外衣,轻轻的替她
罩在身上,又伴着她走回客厅内,在沙发上坐下。

  「其实……」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黯然的说:「朗奴也没有忘记科娜,他
一直再没有第二个女人……」

  「但小倩,你们不是……」我一愕。

  她转头看着我:「我和朗奴根本没有在一起,他待我只不过像女儿一样罢了。」
清彻如水的美目逼视着我。

  「什么?」我难以置信的说。

  「你走后,我身边实在太多蜜蜂苍蝇飞来飞去的,烦得我要死了。朗奴为了
让我可以清清静静的工作,便叫我搬进来和他一起住,于是乎所有人都以为我是
他的女人了。我乐得清静,也就懒得澄清了。」当然了,朗奴是这边分公司的老
总,谁敢动他的女人!

  她的粉脸绯红,轻咬着下唇说:「我虽然住在这里,但我有自己的房间。这
几晚因为朗奴身体不好,我才把床搬进他房间里,好方便照顾他。」

  我又惊又喜的说:「那你们没有……」

  「当然没有了!」她脸红红的跺着脚娇嗔说:「朗奴是个真正的君子,而且
我看得出他真的仍然记挂着某个人。那个人应该就是你说的科娜了。」

  我拉着她在我身边坐下,柔声说:「幸好有你照顾着朗奴。小倩,真是难为
了你。」

  「阿光,」她忽然抓着我的手,美目直瞧到我的心坎里,让我不能自禁的胡
思乱想起来。

  「怎……怎么了?」真该死!我的心忽然卜卜的剧跳起来,小弟弟更开始不
安分起来。小倩完全察觉不出我的异样,还慢慢的靠过来。中人欲醉的体香扑鼻
而至,裹在罩衫内的挺拔双峰像随时都会裂帛而出似的。

  「我们不若趁这个机会,设法让朗奴和女儿和解,也让他和科娜复合。好不
好?」

  她一直挨过来,我却愈移愈后,她一个失衡便按在我身上──还刚好按在我
最尴尬的部位上。

  「你……」她一愕,马上红着脸的缩开手。

  我惭愧地垂着头向她道歉:「对不起,小倩。」我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朗
奴正卧在医院,我却在想三想四的!」

  她羞恼的瞟了我一眼:「人家又没怪你!」她小声的说:「只是……还是待
解决了朗奴的事才说吧!」

  「嗯,当然!」我附和着点头:「你有什么计策?」

  她慢慢的再坐过来,我们讨论着,希望可以想出了一个可行的办法。

  我们两个一直研究到深夜,始终找不到一个万全之策。小倩不知不觉的枕着
我的肩膀睡着了。也难怪她,她从昨晚起便没有休息过,担心了一整天,实在累
透了。我见她睡着了,便侧侧身的让她挨得舒适一点。看着她那素净无瑕的俏脸,
白玉般的雪肤由粉颈一直延续,钻进鹅黄色的睡衣领子内。饱满的双峰微微地起
伏,纤细的腰肢连接着线条优美的丰臀。修长的美腿交迭着,香嫩的素足静静的
搁在沙发的另一端。粉嫩的小手枕在俏脸下,睡在我的大腿上。

  我轻抚着那乌亮的秀发,像在欣赏着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似的,心中竟然没有
丝毫情欲的念头。

  我轻举双手,打了个呵欠,其实我也很倦了。

  到我再张开眼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

  我还睡在沙发上……一定是刚才顾着「欣赏」小倩海棠春睡的美态,自己也
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小倩还没有醒来,她蜷在我怀中睡得很熟。只是姿势已经由枕在我膝上移到
搂着我的脖子了。一头如云的秀发盖在我的胸口上,散发清雅的幽香。素净的小
脸贴在我的胸前,睡得十分安稳……还在流着口水。

  美女的口涎是不是也是香的呢?

  搁在我的肚皮上那柔软的胸脯,正在一张一驰的缓慢地起伏着,好温暖、好
舒服。再下面的便是平坦的小腹和……那引人入胜的神秘花园。我的小弟弟不由
自主的随着我的幻想旅程挺立了起来,刚好顶在她的肚脐上。

  「嗯……」她在睡梦中唤了一声,又再沉沉的睡去。

  我完全压制不住探索这美丽胴体的卑鄙念头,逐少逐少的把身体向下移动,
慢慢的我感到她的脸贴到了我的下巴,沉甸甸的美乳也贴到我在的胸口上了。胀
硬的肉棒便卡在那贲起的花丘中间,隔着衣服,感受着那微微凹陷的裂缝散发出
来的热力。

  肉棒愈胀愈硬了,不再甘心被压平在目的地下面,它开始努力的挣扎着要站
起来。同样地,相隔着几层布料的小妹妹,也像感应到欲望的呼唤,渐渐的滚烫
起来,还开始轻轻的蠕动着来响应。

  酣睡中的小倩粉脸绯红着,连气息也慢慢的急促起来,从樱唇中吐出了梦呓
一般的娇喘。眼皮下的眼珠子在急速的转动着,她一定是在做着绮梦了。

  我的心狂跳起来。压迫愈大、反抗也愈大,硬挺挺的肉棒不受控的猛烈抖动,
终于一下子的冲破了压迫,由水平的位置转成直角,抵住了小倩合拢的腿缝!

  小倩的娇躯跳了一跳,我那一下顶得太大力了。她揉着眼,要醒来了。

  我心一急,唯有装睡了。

  我刚闭上了眼,便感到她压在我身上的胴体突然一震,然后马上急速的撑了
起来。温热胀满的花阜在我胀硬的肉棒上拖曳而过,小倩忽然发出了惊叫,之后
……便沉寂了。但是她没有离开,仍然坐在我的旁边。

  我偷偷的张开了一线眼,刚好见到小倩的脸正在凑上来,吓得我连忙再合拢
眼睛,又调整自己的呼吸……继续装睡。

  「阿光……阿光。」她试探的唤了两声,确定了我真的没醒后,便坐直了身
子,接着又是一阵静寂。她一定是像我刚才看她一样,在看我的睡姿了。我心中
好笑,故意的转过身,让那一柱擎天的部位直挺挺的指着天花板。

  贴着我的娇躯在轻轻的抖颤。我再次张眼偷看,只见她满脸通红的盯着我的
下身,紧按着嘴巴的双手慢慢的放开,抓着小拳头,彷徨不知所措的。过了好一
会,她才吸了口气,下定决心慢慢的向着我那撑起的帐篷凑过去。

  「铃……铃……」

  裤袋中的手提电话偏偏在这不合时宜的一刻忽然响了起来。小倩马上缩手,
飞也似的跳起来坐到沙发的另一端。

  我也装不下去了,不得不爬起来掏出了手提电话。

  「喂?」

  「光哥,是我。」是海潮!

  「我上午回公司交代一下,乘下午的飞机上来。」她的声音有点沙哑,昨晚
一定没睡好了:「光哥,我只是看看他便会走的了,请你不要告诉他。」

  「先上来再说吧!」我按着话筒,向小倩打了个「OK」的手势,用唇形告
诉她:「是海潮。」她也高兴的点了点头。

  「到了上海再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我对海潮说。

  「……」

  「阿光!」小倩看着我袋好了手提电话,忽然皱着眉的瞪着我。

  「嗯?」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你刚才是在装睡的?」她含羞恼恨的看着我。

  「什么装睡?」我揉揉眼睛。这个时候最佳的辩护便是──装蒜!

     ***    ***    ***    ***

  科娜在接近中午时便赶到了。我把她接到医院时,朗奴刚刚醒了,小倩正陪
在他身边。

  任何人只要看到科娜和朗奴对望的眼神,都会马上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情」!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由科娜打开病房门的一刹那,到他们终于十指紧扣
的几十秒,我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只有他们之间最汹涌澎湃的爱。

  「科娜……我对不起你。」朗奴哽咽着。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科娜握着他的手,柔情地说。

  我识趣的拖着感动得泪如泉涌的小倩退出了病房,让朗奴和科娜静静的追回
这些年来的遗憾,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话要说了。

  在傍晚时海潮也到了。她看来有些憔悴,眼圈黑黑的,昨晚可能连眼也没合
过。

  她意外地看到我竟然出动了公司的专车来接她:「光哥,不用那么大阵仗,
竟然动用这辆车子吧!」这辆设备豪华的车子,设有全球定位卫星导航仪和行动
会议室,方便公司的高层要员在内地穿州过省时也可以照样开会。

  「其它车子都没空嘛!反正坐什么车子也没关系?先上车吧!我们得尽快赶
到医院去。」我没有解释使用这车子的理由,她也没有继续追问。

  虽然在由机场到医院的整段路上,海潮连半句询问朗奴病情的话也没说,但
我看得出她其实是十分担忧的。

  上车后我马上关上了后座和司机位中间的玻璃间格,又接通了行动会议系统
的装置。在扬声器中随即传出小倩的声音:「科娜,阿光说你的女儿反对你和朗
奴在一起,是吗?」

  「……那女人怎会在这里的?」海潮骇然的瞪着我。

  「科娜和你一样很关心朗奴,她比你早来了半天!」我凝望着一脸惊愕的海
潮:「她们现在和我的朋友赵小姐在医院里,赵小姐会引导他们讲出当年朗奴和
你妈妈离异的真相。我保证朗奴和科娜都不知道你正在听的。」

  「我不要听!」海潮几乎是直觉的拒绝了,还想伸手去关掉扬声器。

  我冷冷的喝道:「你是不肯原谅朗奴他们,还是不敢接受事实的真相?」

  她猛的停下了手,抬起美目冷笑着说:「事实?你以为你知道事实吗?好!
就让你也听听他们如何害死我妈妈也好!」

  透过扬声器,朗奴的声音很憔悴:「小倩,这也怪不得海潮的。因为她真的
以为是我们害死了她的妈妈……」他咳了两声,像很辛苦似的。海潮听到父亲的
声音,娇躯抖了一抖。她已经几年没有听过这把声音了。

  「是真的吗?」小倩在追问。这是我们拟好的计策,由她在医院里哄朗奴和
科娜说出真相,我则稳住海潮,让她好好的听完整个故事。

  科娜的声音有些黯然:「虽然海潮妈妈是病死的,但总不能说完全与我们无
关。」这一边,海潮却在鄙夷地冷笑着。

  「科娜,她患的是白血病,根本与你无关。」朗奴说。

  「朗奴,我虽不杀伯仁,但伯仁却为我而死!」科娜叹了一口气:「小倩,
你知道吗?我其实是海潮的亲阿姨,是她妈妈的亲妹。」

  「什么?你……你是朗奴的小姨子?」不单小倩大吃一惊,连我也吓了一大
跳。

  我看着海潮,她仍是冷笑不语,一副『你现在才知道吗?』的嘲弄神态。

  「嗯,是真的!我是海潮的阿姨。只不过我一直在外国定居,直至姐姐死前
大约两年才回香港的。」科娜说:「而且,是姐姐央求我回去的!」

  海潮皱了皱眉头,这件事她并不知道?

  「我们的双亲很早便去世了,我和姐姐一直相依为命,而且她为了照顾我,
一直过得很苦。」科娜叹了口气:「朗奴本来是我的男友,但当年我带他回家,
把他介绍给姐姐认识时,姐姐却对他一见钟情。她疯狂的爱上了朗奴,不但强迫
我退出,还用身体引诱朗奴,和他发生了关系。」

  「说谎!」海潮眼眶红了,又想伸手去关掉扬声器。我瞪了她一眼,她才犹
疑起来,伸出去的小手却还不肯缩回去。

  扬声器内传来朗奴懊悔的叹气:「只怪我当年血气方刚,一时把持不住。事
后我很后悔,还打算和她分手。可是……」

  科娜接下去说:「但当时姐姐肚里已经怀了海潮……为了责任,朗奴不得不
和姐姐结婚。我伤心欲绝,为免触景伤情,在他们婚后便移居到外国去。而且一
直没有和他们联络,所以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其实我太太对当年的事也耿耿于怀,没有向任何人再提起过,再加上她娘
家根本没什么人了,因此海潮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有个阿姨。」

  「唉!我的心已经死了,原本打算再也不会回来的了……」科娜的声音有些
激动:「直至我收到了姐姐的信,她要求我回去……」

  海潮娇躯剧震,抿着嘴巴,惊疑的望着我。

  「她向我忏悔说:这些年来,朗奴虽然对她很好,是个标准的好丈夫,但是
她知道朗奴其实并不爱她。在朗奴心中的一直都是我。她得到了朗奴的人,却得
不到他的心。」科娜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而且姐姐她发现自己已经染上了绝
症,只有两年的命。她相信那是报应。」

  「她说要把朗奴还给我,又要求我好好的代她照顾海潮。但是她不想海潮知
道自己的妈妈原来是个不择手段,横刀夺爱的女人。因此她要求我和朗奴隐瞒我
们从前的关系,扮作从未相识,只当我是一直侨居外地,刚好在那时回香港定居。」

  「你们……答应了她?」小倩十分震惊的问。

  「是的!」科娜答道:「朗奴也同意了。于是我便在姐姐的安排下介入了她
们的生活中。我一方面照料病重的姐姐,一方面也接替了姐姐的职责,照顾他们
父女俩的起居生活。海潮原本十分喜欢我这个亲阿姨的,而在姐姐的默许下,她
对我和朗奴的关系也没有强烈的反对。我们还以为可以安然的过渡,在姐姐离开
后顺理成章的成为她的新妈妈。」

  「……可是不知怎的,姐姐才刚去世,海潮便发现了我和朗奴以前曾经是恋
人的往事。她马上咬定了我和朗奴趁着姐姐病危时旧情复燃,才令她的妈妈病情
加剧、郁郁而终。她恨死了我们……」

  朗奴长叹了口气:「她完全不肯听我们的解释……她的性格和她妈妈一样,
一旦认定是对的便会不顾一切的进行,不会听任何人的劝告。而且科娜又坚持不
肯把真相告诉海潮!」

  海潮眼眶中滚着泪珠,矛盾的看着我。她动摇了!

  「为了履行对姐姐的诺言,我不能这样做!」科娜凄苦的说。

  「我宁愿她恨死我,也不想破坏姐姐在她心目中『好妈妈』的形像。」科娜
的声音充满了疲倦:「我们选择了再次分开。上一次是为了姐姐,这一次是为了
海潮……也许这便是命运了。」

  「科娜,委屈你了!为了海潮,我竟然让你孤伶伶的挨了这么多年。」

  「算了,朗奴,我知道你也不好过。但这是命运的安排。我们怎能让海潮知
道是她妈妈一手把我们拆散,然后再安排我们走在一起的呢?」

  海潮终于忍不住了,她浑身颤抖的看着我,眼泪不受控的汹涌而出:「他们
说的……都是真的?」

  「你自己决定吧!朗奴和科娜根本不知道你会来,他们对我和赵小姐的计划
更加全不知情。除非他们打算连毫不相干的人都要瞒骗,否则没有理由要说谎的。
而且……朗奴的为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抚心自问一下,他会是那种不负责任
的男人吗?」

  我冷静的站在旁观者的位置,尽量客观地说:「我只知道这几年朗奴和科娜
是真真正正的分开了。两个深深相爱的人分隔天涯,尝尽了相思之苦。如果今次
不是因为朗奴病发垂危,相信他们今生今世也不会再见的了。」

  「其实只要他们稍为自私一丁点儿,都绝对不须要受这些苦!他们大可明正
言顺的再婚,除了你之外,我相信没有人会反对!但为什么他们还是选择了这条
苦路。原因我看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我抓着海潮颤栗的双肩,牢牢的迫视着那失去了坚持的软弱目光:「海潮,
我绝对相信朗奴和科娜没有骗你,你相信我吗……」

  海潮娇躯剧震,眼泪夺眶而出:「光哥……那我是不是真的错怪了他们?」

  我温柔的拥着她,让她尽情地痛哭:「不要紧的,他们都没有怪你。」

  她在我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朗奴!你怎么……小心!」扬声器中忽然传出小倩的惊叫声,然后是重物
的撞击声,和……一片死寂!

  「爸爸!」海潮面无人色的看着我。

  「不要看着我!」我也吓呆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我们马上吩咐司机飞车赶到医院,海潮拉着我横冲直撞的穿过挤逼的过道,
冲进了朗奴的病房。

  「朗奴!」「爸爸!」我们不顾一切的大喊着。

  ……只见科娜正坐在床边,正在悠闲的削着橙皮。朗奴倚在病床上好端端的。
小倩却坐在窗边,正在懊恼的抓着个破烂了的行动电话。我和海潮突然的冲进来,
倒把他们吓了一大跳。

  小倩骇然的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我和海潮,胀红了脸讷讷的说:「阿光,电
话不小心被朗奴扫跌到地上了……」

  「海潮……」朗奴看到朝思暮想的女儿,忍不住纵横老泪,挣扎着要爬起来。
海潮不再迟疑,飞扑进父亲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看着他们父女重逢那阵真情流露的喜悦,相信没有人可以忍得住涌出的眼泪。
他们没有道歉,甚至没有多说话,亲情原本就是不需要解释的。海潮把满脸错愕
的科娜也拥在一起齐声痛哭,她已经接受这个新妈妈了。

  我和小倩没有留下来,病房中那浓浓的亲情已经容不下我们这两个外人了。

  「真好!朗奴他们终于一家团聚了。」小倩随手把手袋丢在一旁,娇慵不堪
的倒在沙发上。

  我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心里仍然十分激动。能够让朗奴和海潮父女和解,比
中了彩票还值得高兴。

  小倩伸着懒腰的转了个身,俯伏在沙发上。玉背上起伏的美丽线条马上吸引
住我的注视,挪起的裙子下露出的一大截白嫩修长的美腿,在那款式典雅的黑色
高跟鞋配衬下,更显得如雪般白皙。

  她似乎没有注意到我那无礼的目光,晶莹的美目专注地望着露台外面的漫天
落霞,像如释重负似的透了一口气:「阿光,朗奴现在有科娜和海潮照顾,我可
以功成身退了。」

  我登时吓了一跳,脑筋从绮思遐想中「轰」的一声跳回现实,愕然的望着她。
「小倩,你说什么……」

  她抬眼看着我,笑容苦涩得让我有点心痛:「我是说朗奴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也许这也是我应该抽身离去的时候了。」

  我骇然的道:「小倩,你打算怎样?」

  她支起身来倚在沙发上,小手不经意地抚扫着弄乱了的秀发:「我想离开上
海回杭州去。」

  「不!」我冲口而出,自从知道她和朗奴没有亲密关系之后,我一直不能竭
止对她的爱念。

  「阿光,」她抖了一下,声音微颤的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语塞了!我那有资格挽留她?「我……只是想你考虑清楚,这
儿的发展始终比较好!」我胡乱拼凑了个借口。

  她刚亮起来的眼神马上暗淡下去,别过脸沮丧的叹道:「这儿已经再没有什
么东西值得我留恋了……」幽怨的眼神里已开始泛起泪光:「再说,也没有人会
想我留下来。」

  「……」我几乎忍不住想马上拥着她细细的呵护,想大声的要求她留下来。
但……我凭什么?我只有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忍着泪恼恨的望着我,我心中有愧,只有垂下头避开她的目光。

  今晚夕阳好像下得特别的快,就在我们呆坐着僵持着的当儿,窗外已经陷入
了夜色之中,变得黑压压的。露台上的灯「澄」的一声自动的亮了起来。

  我偷偷的抬眼看看小倩,她原来已经流了一脸的眼泪。

  「小倩!」我失声的叫起来。她怨怼的瞪着我,揪着小嘴骂了句:「胆小鬼!」
便要爬起来跑回房间。

  我情急之下不顾一切的追上去想拉住她,她却猛的想甩开我的手。推拉之间,
我们撞成作一团,失去平衡骨碌碌的倒在沙发上。小倩惊叫着被我压在下面,我
盯着她只有数寸之遥的动人花容,眼前的尽是那深情的眼神和那失望的泪痕,心
中大为感动,情不自禁的便向着那我见犹怜的樱唇吻了下去。

  小倩「嘤」的一声婉然相就,小手在我背上有气无力的作状捶打了两下,便
搂着我的颈背热烈的回吻起来。久旷的小香舌带着最诱惑的香涎,灌注在我这个
不解温柔的莽汉口中。就像干柴遇上了烈火似的,埋藏在心底的爱慕和欲望像地
心的炽烈熔岩一样,终于在坚硬的地表上寻觅到了一丝的烈缝,登时不可抑止的,
猛烈的爆发起来。

  「小倩,不要走!」我不顾一切的说出心底的希冀。

  她狡黠的凝望着我,玉指重重的在的额头上擢了一下,火热的樱唇凑到的耳
边小声的说:「终于也要说出来了吗?人家就等你这一句……」

  窗外小鸟的歌声把的从美梦中吵醒。我揉着眼的伸了个懒腰,小倩仍然蜷伏
在我的怀里。被窝里的娇躯当然是光溜溜的了。

  我慢慢的支起身挨在床头垫上,看着怀中海棠春睡中的美女,心中不禁大是
怜惜。我何德何能?竟然可以得到小倩这样深情的爱慕,尤其是她一直知道我们
是注定没有未来的。

  昨天我们终于冲破了重重的顾忌和障碍,把身心都结合在一起了。小倩当然
不可能还是处女,她说在大学时把第一次给了初恋的男朋友。但和大部分的荳芽
梦一样,她的初恋最后也变成了苦涩的回忆。之后她虽然也断断续续的交过几个
男朋友,但却没有和他们上过床。

  我是她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我没有怀疑她的说话,而且从昨晚她那稚嫩的
身体和生硬的反应,我也深信她以往的经验一定很少。

  「怎么了?后悔吗?」她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含羞的向我讪笑。

  我点了点头:「小倩,我对不起你!我……」

  她伸出小手按着我的嘴,轻摇着头幽幽的说:「我不要你说对不起!」她伸
手环抱着我的腰身,把头埋进我的怀抱中:「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和你在一
起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没有要求你承诺些什么。」

  她抬起头坚毅的望着我:「我会留下来的,这里有着我一切美好的回忆──
事业上的、友情上的,」她的眼眶闪着泪光。「……也有爱情上的。有朗奴的,
也有你的,这些都是我珍贵的回忆。」

  「朗奴的事已经结束了,你也圆了我另一个遗憾。从明天起,我会开始我的
新生,追寻我生命的缺少了的另一半!我知道这个人不会是你……」她笑着瞟了
我一眼:「但是在我找到那个人之前,我不介意由你暂代他的位置来疼疼人家。」

  我用力的捏着自己的脸腮,不能相信自己的幸运。

  「怎么了?」她见我目瞪口呆的在傻笑,忍不住恼得捶了我一拳,笑骂着嗔
道:「喂,你可别太得意!说不定明天我便看上一个比你好一万倍的,马上和你
来个一刀两断啊!」

  我一手执着她的粉拳,把她紧紧的搂住,用尽我的温柔抚慰,衷心的感谢这
善解人意的深情美女。她这样说,纯粹是为了让我可以放下心中的包袱,不用为
了辜负她而有所歉疚罢了。

  「小倩,能和你拥有这短暂的一刻,我已经是几生修到的了。虽然我不能向
你许诺什么,但请你相信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凝视着那清彻如水的美目。

  「花言巧语!」她嘟着小嘴嗔道。「不过我喜欢听!」今次她用香甜的小嘴
阻止我继续说下去,火热的胴体随即贴了上来。

  我拨开了她身上的薄被,让那完美无暇的胴体在晨曦中彻底的展露。幼嫩的
雪肤因为刹那的凉意起满了疙瘩,还因为突然的裸露而泛起了一抹香艳的粉红色。
我轻轻托着那大小刚好可以让我一手掌握的挺拔半球,忍不住一口含住了那在山
峰上傲然挺立的嫣红乳蒂。小倩娇喘着仰首把高耸的胸脯挺得更前,乌亮的秀发
垂在颈后,在轻柔的微风中飘逸得像个仙女一样。

  手沿着盈握的细腰下滑,覆盖上那仍遗留着我们昨晚云雨残迹的美丽花丘。
那些被秽迹浆成了一丛一丛的柔丝,已经开始被重新涌出来的蜜液软化了。顽皮
的小弟弟也睡饱了,正好在乌亮的柔丝下面探出头来,硬硬的顶在小倩的肚脐眼
上。

  我把手掌轻轻的插进了小屁股的下面,在愈来愈热、愈来愈湿的花丘上按压
起来。最长的中指屈曲着,迅速的攻占了紧迫的隧道,食指则在小穴口绕了个圈,
沾满了稠浓的花蜜,匍匐着沿着臀缝向着后而的菊花孔进发。

  「不要……那里脏死了!」小倩咬着下唇小声的抗议,前后两个小穴都失陷
了。

  我才没理她,继续在那最羞人的两个地方肆意的挖掘,把她弄得娇喘连连的
翻着白眼。下巴无力的枕在我的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口齿不清的嚷着:「
不要……停……哎!」娇躯蓦地剧震起来,在我大腿上泄出了一大股滚烫的爱液。

  她回过了神,又羞又恼的狠狠的打了我一下,撒着娇嗔道:「你真坏!竟然
连人家的后面也不放过,弄的人家痛死了……」她一面说还一面打,当然打的力
度根本完全谈不上是痛了,倒像在为我按摩似的。

  「是我不对!我来道歉!」我笑着说。

  她媚眼如丝的笑起来:「好……看你怎么道歉?」

  我没说话,只是含着笑轻轻抬起她的屁股,凑到那峞峞矗立的巨柱上。

  她咬着下唇啐道:「你……你怎么了?又说道歉的?」

  我板起了脸孔,正色地说:「我现在不是正派出大使到贵国首都正式献上道
歉文书吗?」龙头陷进了花唇中间的溪谷,在小穴开口处停止了脚步。「现在我
正在等待高贵的女王接纳的这份真心诚意的奉献啊!」

  她「扑嗤」的笑起来:「你少臭美了,谁希罕你的奉献了?」

  「是吗?」我微微的上挺,小弟弟的头头突破了那软润的城门,马上被饥渴
的肉唇紧紧的咬含着了。小倩长长的吁了口气,吃力的嗔道:「哎……不要说了,
快点吧!」

  「你不是不希罕吗?」我坚守着只在小穴开口处浅浅的抽动,始终不再深入。

  小倩急得满头大汗:「死人……」屁股猛力的耸动想把我吞噬多一点,但都
被我技巧的避开了。

  「不要玩了!快……」她快哭起来了。

  「还要道歉吗?」我步步的进迫。她拼命的摇着头,垂肩的发丝飞舞着,溅
起了淋漓的汗珠:「快……」小脸紧紧的皱了起来,快把樱唇也咬出血了:「你
……欺负我……」

  我不敢再玩,双手抓紧她的腰眼猛力的压下,配合着肉棒的上挺。一下子把
她所有的空虚完全填满。小倩长长的吁了口气,全身上下拉得僵直的,马上便被
第一波的情欲高潮淹没了。

  胀硬的大肉棒被强力的挤压着,像钻进了坚硬的岩层中一样,还引发了一连
串猛烈的震撼,四方八面的同时搓揉着我的小弟弟。幸好我才刚睡醒,精力还算
充沛,否则可能已经败下阵来了。

  这一次的高潮似乎很强烈,小倩几乎昏厥了。我慢慢的将她放下,只维持着
极缓慢的速度,在她那紧凑的花穴内温柔的抚慰着。过了好几分钟她才悠悠的苏
醒过来,娇喘着搂紧的索吻:「刚才我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原来性爱的感
觉可以是这样美妙的!」刚在床第之间获得满足的女人是最美丽的,我忍不住她
粗暴的痛吻着她。

  「我的女王,」我加重了腰间的冲刺,把她的娇躯撞得一抛一抛的:「批准
我带你再多尝一次快乐的要死的感觉,好吗?」她在我的猛烈攻势下早已投降了,
全无招架之力的高声喘叫着,哪里还会回答我的请求。

  大肉棒虎虎生风的在曼妙的女体上疯狂的鞭挞,每一下猛撞都让她又爽又痛
的惨叫起来。纤柔的胴体一直往上退,连双肩都退到床外了。我干脆抽起她的大
腿架在肩膀上,从上而下像打椿机似的猛烈轰炸。小倩疯狂的嘶叫着,曲折着的
胴体一之又一次的痉挛起来,高挺着的秘穴失控的涌出大量的炽热蜜浆,再一次
晕死了过去。

  我在她的震撼高潮中陪着她一起爆发,大肉棒一阵跳动,在她的火山口深处
释放出浓浓的热情。小倩被我火烫的精华再次烫醒,和我一起发出了满足的呼啸。

  我们在凌乱的床上浑身大汗淋漓的交缠着,用最激情的方法开始了新的一天。

  太阳再次出来了。

  正在我和小倩温馨地吃着早点的时候,我忽然接到安妮的长途电话。

  「喂!光哥,不得了!亨利把实习生的欢送会提前到今天了。」安妮气急败
坏的说。

  「什么!不是在下星期的吗?」我大惊失色:「安妮,你设法替我拉着慧琪,
千万不要让她去!」

  安妮焦急地说:「没办法啊!她被其它实习生缠得死死的,根本没法脱身。
我好不容易才可以找机会打电话给你。」

  「安妮,你知道欢送会在哪里举行吗?我会想办法赶回来。」

  「她们说在大屿山贝澳的公司渡假屋,下午放工后便要出发的了。」

  我看看手表,现在已经是早上九点多,除非可以赶得上最早的班机,否则我
最快也要到今晚才可以回到香港。

  ……问题是,我可以找到机票吗?这样急相信不容易抓到机位啊!

  「安妮,你替我照顾着慧琪!记着不要吃或喝任何亨利他们给你的东西。我
会尽办法赶回来的。」

  「我尽量想办法吧!」她匆匆的挂了电话。

  小倩看到我紧张的模样,也猜到事态如何严重了。我简单的把事情的始末告
诉了她。她想了想,接着摇了几个电话。最后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向着我狡黠的
笑着说:「我有个学长是在航空公司办事的,他说有办法替我弄张机票。我们现
在马上赶到机场去吧!」

  我向她竖起了大拇指,又赏了她一个热吻:「小倩,我提早赶回香港的事,
不要让其它人知道。」

  她嫣然一笑:「知道了,尤其是公司那两个卧底,是不是?」

  「真聪明!」

  我在往机场的路上打了个电话给海潮,告诉她我有急事要先回香港。当然,
她对于我要她帮忙保守秘密的要求有点诧异,但终于亦答应了替我守秘。
TOP Posted: 11-25 17:18 #2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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