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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大白兔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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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夏日的温情】 (19)美女与逃犯(上)
  在王老五想和寒冰结婚,江雪却要离婚的同时,还有一个和王老五有关的女人,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清净,这个女人,就是蒋晓芊。
  一个多月以来,蒋晓芊为一个男人吃不好睡不好,这个男人不是王老五,也不是她以前的男朋友,是一个在逃通缉犯。
  在王老五到陕西和蒋晓芊有过男女恩爱,回岛城的第三天,蒋晓芊和往常一样在下午自己那个主播办公室里准备着晚上的当地新闻报道,大约四点多,她办公室的座机响起,看来电显示,是一个当地的电话,她以为也就是一般的电话,按下免提键接听。
  “你好!”
  蒋晓芊对着电话打了个招呼,可对方迟迟没说话,她报出自己的姓名:“我是蒋晓芊,请问是谁?”
  对方听到她说是蒋晓芊,一个男人才有些犹豫的开了口:“俄……俄叫杨发贵,俄常常看你的节目勒。”
  “哦!是吗?你有什么事情吗?”
  蒋晓芊没出声的笑了笑,这样的电话实在太多,都是些粉丝,或喜欢她美貌的男人打来的,对她来讲,实在是太普通不过了。
  “俄没什么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怕蒋晓芊挂电话似的急着回答。
  “对不起,我正在工作,改天再聊,好吗?”
  蒋晓芊听对方说没什么事,就伸手要按下挂断键,可那男人又急忙说。
  “俄是想向你报案的。”
  说了这么一句后,又没了声音。
  蒋晓芊听他说报案,心里更好笑了,觉得这人有毛病,报案怎么不找警察而找电视台主持人呢,于是就给那个男人说:“你应该去找警察,这里是电视台。”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平和,没有半点责怪对方的意思,这就是职业声音,迷惑人的声音,其实她内心里很不痛快,但声音里没表露出来。
  “好嘞,那再见!”
  男人说完,电话机就嘟嘟嘟的响起来。
  蒋晓芊苦笑着摇摇头,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晚上的新闻稿上。
  过了两天,那个男人又在同一时间打来电话。
  “你好!蒋小姐,是俄。”
  这次是那个男人先开的口,自报家门:“杨发贵。”
  蒋晓芊觉得奇怪,没认识叫杨发贵的呀?她已经忘记了前天的电话,所以记不起来。
  “我们认识吗?”
  她问着,大脑里迅速想着自己认不认识一个叫杨发贵的男人。
  “认识,俄前天这个时候还给你打过电话嘞。嘿嘿嘿!”
  电话里传来那男人高兴而且有些傻样的笑声,完全是把蒋晓芊当作熟人了。
  “哦!我想起来了。是你啊!杨发贵,是吧?今天有什么事?”
  蒋晓听他那么一说,才想起前天那个找她报案的男人来,所以她装得很客气的问。
  “没事,俄就是想和你聊聊天。嘿嘿嘿!”
  电话里的男人回答,弄得蒋晓芊哭笑不得,但又不好发作,得保持一个传媒人的良好形象,所以蒋晓芊还是用很温柔的声音说:“哦,是这样啊。可是我正忙着,你看,要不改天再聊好不好?”
  她的这个策略似乎很起效。
  “那好,打扰你了,改天聊,再见!”
  电话那头,男人先挂断了电话,蒋晓芊按下挂断键,心里骂道:‘神经病!’把那电话的话筒搁一边后,又开始她的工作。
  就这样过了几天,蒋晓芊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她也没工夫记得这些个破事,那男人又来电话,她听见是他,就很委婉的说自己马上要上节目,没时间。于是那个男人就说对不起的挂了。
  一个多月来,她断断续续的接了那个男人不下七八次电话,都是同一个人,但是用不同的电话号码打进来,她虽然每次都很客气的给那个人说话,但她内心真的很烦。想着把这个电话给撤了,换个号码。
  这一天,蒋晓芊心情很不错,坐在她自己办公室里看晚上要播报的新闻稿,没想到那个叫杨发贵的男人又打来电话,蒋晓芊以为这个男人不会这么无聊,而且这次的电话号码又变了,于是又按下免提接听。
  “你好!”
  蒋晓芊刚说完你好,电话那头就传来男人的声音。
  “蒋小姐真有耐心,俄以为你都怕接俄电话嘞,想不到你还接俄的电话。”
  蒋晓芊这次是真想骂他,想给他说你再打来我就报警之类的话,所以开口:“你……”
  她刚开口,对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蒋小姐,俄想请你帮俄个大忙,因为俄只相信你一个人。俄知道只能在电话里给你说,你愿意听俄把话说完吗?”
  电话中那个男人的声音有些哀求,还带有些哭腔,蒋晓芊想了想,还是决定听他说说看,也许还真有什么大事呢,她的那种职业习惯的敏感性告诉她,应该听他把话讲完,反正对自己又没什么坏处。
  “你说吧,我在听着呢。”
  蒋晓芊改变了主意,富有磁性的声音象是鼓励了对方。
  “俄就知道你会听俄说的。俄是榆林人,初中毕业后,到浙江打工,在一家私人工厂当工人,每天工作十四五个小时,一个月才六百块不到的工资,那老板还要扣这扣那的,领到手的还不足三百块嘞。就这样,还常常被那些监工们欺负,在工作的时候,只要见到工人打瞌睡,还拿棍棒打人嘞,你在电影里看到的资本家剥削人,我比那还惨嘞。几年来,俄换了好几家工厂,可每家老板都一个样。后来在一家制造汽车零配件的私人工厂里,其实就是一家制造假货的私人工厂,俄认识了一个东北人,也是和我一样打工的。你在听俄说吗?”
  那个男人讲到这里,突然问。
  蒋晓芊一般在这个时候是没人来打搅她的,所以她也不担心会有人进来,她听得正入神呢,忽然听他这么问,忙回答:“哦,我在听,你继续讲。”
  回答完后,她按下了录音键,开始她以为不会很重要,但听了一部分,被他这么一打断,才想起应该录音的,这可是当今活生生的人剥削人的现实啊,录下来,以后说不定还可以当作新闻素材呢。
  “那俄就继续讲了啊。那个东北人以前是个小偷,读书的时候就染上了这个毛病。有一次俄半夜起来上茅房,看见他把俄们打工的那家工厂的一些废料偷偷装在麻袋里,从后面的围墙丢出去,然后他再翻过围墙,等他回来,天都快亮了。第二天上班时,俄就问他,可他还恶狠狠的要挟俄说‘要是你把这事说出去,就整死你!’,俄不怕他,因为俄比他壮,所以俄给他说‘你不把钱给俄分一半,俄就告你的状!’,他可能真的怕俄告状,很不情运的给了俄三十块钱。俄知道他偷卖的东西不止这点钱,但俄也不清楚他卖了多少钱,只威胁他说以后要带着俄一起干。就这样,蒋小姐,俄也开始成了小偷,不过,俄只偷那些没良心的老板东西,这是他们逼的,因为俄需要钱供弟弟妹妹上学。”
  电话机里传来了那男人的哭声。
  蒋晓芊沉默着,等待着,因为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过了大约三十秒,电话机里再次传来声音。
  “对不起,俄一个大老爷们,在你一个女人面前哭,笑话俄了吧?”
  那男人止住哭声后,自嘲的笑了笑说。
  “没事,你继续说,我能理解。”
  蒋晓芊此时只能这么说。
  那个男人接着讲:“就这样,俄和那个东北小偷开始了永远也没办法停止的偷盗生涯,赚的钱比打工多好几倍,打工成了俄的借口,其实就是为了要有地方偷东西卖。那个东北人和俄,咱俩不管到哪里,都一起干,后来又换了三家工厂,咱俩找的都是可以偷材料去卖钱的那些工厂。慢慢的,俄和那东北人都攒了很多的钱,俄这辈子从没敢想过自己会有那么多钱,足足好几万哪!俄都不知道该怎么花,于是那东北人就带俄去夜总会、卡拉OK厅、洗脚城等等这些地方玩乐。在一次去夜总会里,俄认识了一个坐台小姐,详细的俄就不好意思给你说了。俄就说那个坐台小姐后来领俄认识了一个大哥,是黑社会的那种大哥,听说那个大哥有当地的警察罩着,很火。于是俄就从小偷变成了黑社会的一份子,开始那大哥只让俄干些打杂的事,就是收收保护费砸砸场子之类的活。因为俄身高体壮,每次收保护费都很顺利,那个黑社会大哥很赏识俄,把俄当作他的骨干份子,开始交给俄一些重要的事情做,主要是调教那些不听话的刚来的姑娘,并让俄管理着几个小姐,一是看着她们,不让她们逃跑,二是每天监督她们去接客。说良心话,俄开始很同情那些姑娘,有时候她们每人每天要接待十几个客人,一个个累得都不成人样。可俄也没办法,俄也是卖命的,要是俄不干,那个黑社会大哥就会找人做了俄的呀!”
  电话机里又传来男人的哭声。
  蒋晓芊现在算听明白了,这人是在逃犯,而且是黑社会性质的,她开始思考要不要马上报警。


【第三卷:夏日的温情】 (20)美女与逃犯(下)
  在蒋晓芊思量着要不要报警的时候,电话那头的男人又说话了。
  “蒋小姐,俄知道你想报警,俄本来就是要去自首的,但俄想把俄的事情给你说完后才去,因为俄不相信警察,只相信你。”
  男人猜出了蒋晓芊的心思,说明他在逃亡的这些日子里,学会了很多对人的心理分析,在没听到蒋晓芊任何声音时,他自然的就联想到了她可能在犹豫着报警的事情。
  蒋晓芊还真被他吓了一跳,她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警惕性,所以她很坦诚的回答他:“没错,你应该去自首,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处境,是不是比死都还难受啊?”
  蒋晓芊说中了他的心思。
  “是的,没人理解俄,这些天来,俄象是个孤魂野鬼,过的日子还不如死了的好。可俄一想到咱娘咱爹,还有在上学的弟弟妹妹们,就没勇气去死,也没勇气去自首。俄想找人说说话都做不到,俄只想把自己的苦给人说说,但俄不敢相信任何人。从俄逃回到陕西后,在电视里看到你,觉得你看起来很面善,而且又是电视台的主持人。以前俄也听说过有杀人犯给电台主持人打电话自首的,所以俄想学他们那样,想先把俄的故事讲给你听完后,再请你带俄去自首。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减轻些我的刑期,俄还要等出狱后伺候咱爹娘呢。蒋小姐,俄可从没害过人命,犯的不是死罪。你能相信俄吗?”
  “当然相信你,你也是受害者,只不过你跟错了人,只要你自首后好好交代,把事实说清楚,我相信法院在判刑的时候会考虑的。你能相信我吗?”
  蒋晓芊忘记了自己还要做节目的事,刚说完,有人敲门,蒋晓芊心里很着急,怕这个人听见自己这里有人把电话挂了,以后再也不打过来,她不知道该不该让敲门的人进来。
  “是不是有人敲你的门?”
  电话机里传来那男人的声音。
  “是的,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在谈话,所以没开门。”
  蒋晓芊为了稳住他,就这样说。
  那边犹豫了几秒钟后说:“没事,你开门吧,俄不说话就行。”
  蒋晓芊把门打开,原来是导播进来拿给她一叠要在新闻里加入的材料,交代几句后就关上门走了。
  蒋晓芊坐回座位上,对着电话问:“你还在吗?”
  “在,俄都听到你和那个人说话了,呵呵!还事先知道了今晚的一点节目内容。”
  那男人象很放松的样子,还笑着和蒋晓芊开玩笑。
  “是吗?那你可不能跟别人透露哦。”
  蒋晓芊也开心的开玩笑说。
  “如果你还有时间,那我接着把我的故事讲完,好吗?”
  “可以,还有一个多钟头呢,不急,你慢慢讲吧。”
  那男人咳嗽了两声后接着讲:“就在今年上半年,那个城市开始扫黑行动,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突然在一天夜里,全城象是打战一样,到处都是警察和武警,个个全副武装,所有道路全部封锁,夜总会和酒吧是重点。那晚我带着一个小姐刚好去了一个五星级酒店,俄在外面等候时,大街上警车的警报声很刺耳,你也知道,干咱们这行的,最怕半夜听到这种声音,所以俄在酒店大堂里透过玻璃往外看,见几辆警车飞快的开了过去。是朝俄的那个黑社会大哥在的方向开的,俄有了不好的兆头,第一反应就是大哥出事了。所以俄没等到那个小姐下来,自己先走人,想趁着天黑混出城去,可道路上全是关卡,俄坐出租车到一个关卡前面,俄找了个借口让司机停车,自己找了条小路走着出了城。第二天,俄就看到了电视上的通缉令,俄排在第十五位。俄的手机还接到一个小兄弟的电话,说那个大哥被当场击毙了,因为平时俄对他们很好,所以他给俄报信呢。俄就连夜的爬运送货物的火车,跑到了云南,再从云南到四川,还好俄事先用管理下的小姐名字办了几张银行卡,有几张还能用,才没到无钱可用的地步,要不然也支撑不到今天。俄是在一个月前跑到西安的,就是俄第一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那时候俄到西安还不到十天嘞。俄不敢住宾馆旅社,也不敢租房子,好在天气暖和了,白天在野外的废砖窑里睡,只有晚上才敢出来找吃的。俄真的受够了,不想在这样躲藏下去。俄就想学着报道的那几个罪犯一样,找个可以信赖的节目主持人,带俄去自首,于是俄有一次在卖电视的商场里看到了你,但不知道你的电话,俄就问114,先查到你们台办公室的电话,然后再问他们你办公室电话,俄说谎自称是榆林电视台的,才问到你这个电话。第一天俄是试探的打,听你说叫蒋晓芊,俄才敢开口,可俄说要报案,你就回答说要俄找警察,俄就是因为不敢找警察才找你的。所以过了两天,俄又打电话,你说你很忙,俄又没了勇气说出俄的事情来,过了一个多月了,每次都还很客气礼貌的给俄说话,俄是真觉得你对俄好,所以今天俄是下了大决心嘞,就算你报警,俄也要把自己的话说完。还好,俄还真遇到了好人嘞。”
  声音到这里又停了下来,电话里的男人在那里哭鼻子呢。
  “我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希望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如果你能真的信任我,那你能不能明天或后天到电视台来找我,让我带你去自首呢?”
  蒋晓芊也知道曾经有某个地方的夜间电台,有个播音员帮助过在逃犯的事情,所以她也想帮这个人。
  “俄关键的还没说完嘞,你能先听俄把关键的说完后再谈自首的事情好吗?”
  那男人听完蒋晓芊的话后,忙给蒋晓芊说。
  “好的,你请讲。”
  蒋晓芊看看录音的磁带,还足够,就让他接着讲。
  “前面俄提到那个大哥是被警察罩着才有那么大势力的,还记得吧?”
  “恩,我记得。”
  蒋晓芊回答说。
  “那个大哥就是被那个警察给击毙的,理由是那个大哥反抗,所以那个警察就当场把大哥打死了。这些是俄那个小兄弟给俄说的,他当时就躲藏在大哥睡觉的床下,那警察把大哥带到房间里,说了句‘为了我和我后面的人,你必须死。’,说完他就开了枪,枪响后,有几个警察跑着进来问‘唐局,你没事吧?’,那个开枪的警察回答说‘这家伙竟然反抗,没办法只好开枪了。让法医来做个鉴定,我会写报告把事情真相讲清楚的。’说完和几个警察就走出了大哥的卧室。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小兄弟才偷偷的溜了出来,因为他穿的是服务生衣服,而且也没在警察的视线范围内,也就是说不在黑名单上,所以才没被关进去。被盘问后就放了,所以才能给俄打电话。”
  男人讲完后,咳嗽了几声。
  蒋晓芊惊呆了,竟然问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是个领导,虽然不是本地的,但也足以让她震惊,象是小说或电影电视里的情节一样。她愣了一会,才开口给那男人说:“这事你没给别人说过吧?”
  “也没人听俄说。再说,等俄自首后,他们可能要把俄送回犯案的城市,要是俄给警察说了,那俄也得跟着那个大哥走了。俄给你说,是要你知道,要是俄出了意外,还有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嘞,俄就是怕万一,万一俄也变成个冤死鬼嘞,到时候还有个人知道俄是为甚死的。”
  那男人把后路都想好了。
  所以说人不要知道别人太多秘密,知道得越多越对自己没好处,可有些人就是爱乱打听,好奇心人皆有之,可有时候好奇心也会害了自己的。蒋晓芊也知道这个道理,她的心开始不安,没想到自己问出了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她是知道轻重的人,在这个行业里混了这么久,多少知道些不该她这样人知道的事情,所以她也会象以前一样的保持沉默,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安然无恙。
  “谢谢你的信任,你给我说的这些,我会保密的,你也多加小心哦,最好不要和警察谈这个事情。”
  蒋晓芊给电话那头的男人说。
  “这个自然,俄明天就去电视台找你,等见到你后,你再联系警察好吗?”
  那男人最后说。
  蒋晓芊在第二天果然等来了这个男人,很魁梧很英俊的一个西北汉子,光看外表,根本难以把他与罪犯联系在一起,要是好好的打扮一凡,比那些白脸小生的男演员强千万倍,完全可以胜任演我党正面角色的主要演员。可惜的是因为家贫,没多少文化,加上遇到的都是社会负面人物,所以走上了本不该他走的道路。他不叫杨发贵,那是他为了防蒋晓芊的一种手段,他的真名叫马荣威。
  蒋晓芊看着他被警察带上车,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心酸,用手捂着嘴的哭了,究竟为什么哭,她也不知道,只是想哭就哭的哭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她短暂的一生中,这次和这个罪犯的电话邂逅,让她帮了给过她无限快乐男人的一个大忙。


【第三卷:夏日的温情】 (21)天妒红颜
  把马荣威送走后,蒋晓芊的生活又恢复平静,每天还是按时的和观众见面。
  蒋晓芊的小腹疼痛已经有几天了,她开始还以为是吃坏了食物引起的,没太在意。在七月三日这天的晚间新闻播报中,她越加的感觉到不适,但她仍然坚持着把新闻播报完。直播结束,她实在无法忍受的痛得爬在了播报台上。
  当送到医院里,她疼得都快昏迷过去。急救中心的医生作初步检查后,给她用杜冷丁缓解疼痛,半小时后她的疼痛才慢慢止住。
  “以前有疼过吗?”
  医生在她不再痛的时候开始详细的询问病史。
  “只是这几天才有,以前没这么疼过。”
  蒋晓芊被刚才的疼痛折磨得有些憔悴,理着凌乱的头发回答医生的问话。
  “有没痛经过?月经什么时候来的?”
  值班医生是个男的,四十多岁,有些发胖,在病历上写着字,没抬头的问。
  “从没有过,还有十来天就应该来了。”
  蒋晓芊很少上医院,因为她的身体一直很好,尤其没有女人家常有的痛经,月经也一直很正常。被一个男医生问到这些,有些不好意思的红起脸回答。
  “最近大小便都正常吧?”
  医生还是在病历上写着字没抬头看她。
  “都很好。”
  蒋晓芊回答。
  医生把写好的化验单和要做的检查项目给蒋晓芊说了说,在她的一个同事陪同下,验血、大小便常规、彩超,折腾了一阵,等检查的结果出来后拿给那医生看。
  医生看看检验报告单,抬头看着蒋晓芊:“你今天得留下来作进一步的观察,明天还有些项目要做。”
  “大夫,是不是很不好?”
  蒋晓芊有些焦急的问。
  “没什么,等明天的检查结果出来才能知道。你现在因为用了止痛的杜冷丁,所以不痛了,等药效过去,可能还会有些痛,所以我建议你最好留下来观察。”
  医生已经大体知道了她的病情,但没明说,毕竟还没确诊。
  等蒋晓芊和护士到病房打点滴后,那医生给陪蒋晓芊的那个同事说:“她可能再也不能播报新闻了,这么年轻,又是这么漂亮,我家的人都很喜欢她的节目。唉!天妒红颜哪!你最好把她的家里人找来,也暂时别告诉她这些情况。”
  那个陪蒋晓芊的同事听着医生的话,她也有些伤感,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就给他们领导打了电话,把医生说的给领导作了汇报。
  第二天,几个医生对蒋晓芊的病情作进一步的会诊,毕竟她是个有点名气的人,所以来的都是最好的专家,并让蒋晓芊做了CT扫描。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医生给蒋晓芊说:“我们会诊后,得出你病情的结果,都认为不该对你隐瞒,你要作好思想准备。”
  “大夫,请如实的告诉我,我究竟得的是什么病?是不是很不好啊?”
  蒋晓芊听医生这么说,有些焦躁,而且自己有个不好的预感,在昨晚疼痛的时候,似乎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一样。
  “因为需要你很好的配合治疗,而且需要进行马上的手术,所以我们才决定把病情告诉你。”
  女医生实在开不了口,看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她怎么忍心把这个噩耗告诉她呢,但不说又不行,因为再不手术,病情就会进一步的恶化,这个姑娘可能活不过一个月。
  “你说吧,不管什么病,我都积极配合治疗。”
  蒋晓芊不好的预感要成现实了,但她实在没想到自己的病严重到什么地步。
  “姑娘,我知道你是电视台的新闻主播,还常常看你的节目,可以说我是你的粉丝呢。”
  女医生想制造点愉快的气氛:“你能先给我签个名吗?”
  蒋笑芊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谢谢你,可以的。”
  于是蒋晓芊用那个女医生的笔,在女医生拿出的本子首页签上自己的名字。
  “你不用太担心,我们会全力以赴的,你也要坚强,我们一起共同对抗这病魔,相信只要有信心,你会好起来的。”
  那女医生还没把病情说出来,就先鼓励起蒋晓芊,其实她的内心是也是翻江倒海的,做医生的,谁愿意把病人的不幸亲口告诉病人啊。
  “恩,我会的,大夫,我究竟得的是什么病?你就实话实说吧,我有权利知道,不是吗?”
  蒋晓芊有些不耐烦的问。
  “恩,医学上叫急性恶性多发性卵巢病变,也就是卵巢的恶性癌变,这是很少见的,平时一般没什么征兆,只会感觉有些腹胀腹痛,作一般性检查也查不出来,只有到恶化了才能查出,也就是说,你现在的病已经恶化了,并且在迅速的扩散,所以需要进行马上手术治疗,切除病灶和清理扩散的癌细胞。”
  医生看着蒋晓芊那脸色随着自己的话语变得越来越惨白,眼泪无声的哗哗的流。作为一个医生,她对这种场面见得多了,但看着这个以前几乎天天在电视上看到的美丽姑娘,想到因为这个病,以后都不可能再见她的时候,也眼睛湿润起来。她拿出纸巾递给蒋晓芊,自己也擦着眼角。
  蒋晓芊机械的接过纸巾,但没擦脸上的泪,开口问:“我还能活多长时间?”
  女医生听见她这么问,脸上挤出笑容的说:“傻孩子,你的路还长着呢,只要手术成功,用不了多久,我又可以在电视上看你的节目了。”
  作为一个医生,说出这样违心的话,是要冒风险的。一般医生都会把病情说得严重些或含糊些,目的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医疗纠纷,但这个女医生此刻实在不忍心再给蒋晓芊雪上加霜,所以明明自己知道她就算手术,活下去的机会也不会朝过三个月,手术只不过是延长她几十天生命而已。
  “真的吗?只要手术就能活下去吗?”
  蒋晓芊象看到了希望一样,眼睛忽然发着光,激动的问。
  “所以你要配合我们,明天就安排你手术,今天还要做一些手术前的准备工作。越早做越好。你们台的领导也很关心你的病情,要求我们一定要把你治好。”
  那女医生还在给蒋晓芊鼓着劲。
  “那快开始做准备吧。”
  蒋晓芊听了医生的话,有些迫不及待的说。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蒋晓芊不想死,没有一个人活得好好的想去死,那些轻生的人毕竟是很少很少的,象她这样事业有成,不缺钱不缺穿更不缺吃住的年轻漂亮女人,更舍不得早早的死去。蒋晓芊不是梅艳芳,她是不会轻生的,更不会象那个‘林妹妹’一样的去出家等待死神的来临,她要与死神抗争,她要勇敢的活下去,坚强的面对病魔,所以她急切的想让医生给他做手术。
  蒋晓芊得病,王老五当然不知道,再说,他的心思全在和寒冰结婚上,为了说服母亲,他用尽了办法,但母亲没一点松口,仍然不让他见寒冰。
  而西安的蒋晓芊在手术后,她的身体状况似乎有些好转,住在医院里做术后化疗,可因为药物的关系,她的头发开始大把大把的脱落,这几天尤为明显,她都不敢照镜子,怕看到自己的丑模样。
  这天母亲刚给她剥了个橘子,才吃了一瓣,手机响了,她让母亲把手机递给她,一看是王老五的电话,给她母亲说要接个重要电话,让母亲出去一会。等母亲出门后,她才含着眼泪,却笑着接电话。
  “是武哥呀,都多长时间没听到你声音了。是,能不想你吗?我,很好!是吗?冬梅什么时候来?哦,我在外面出差呢。没办法去接她,这小丫头,我也想见见她呢。恩,不需要,你别让她带,再说也见不上,带来了我也收不到啊。你什么时候来?最近我都会很忙,过段日子吧,等我忙得差不多了,我再给你电话。恩!武哥,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也想你。好的,拜拜!”
  蒋晓芊挂上电话,扑在病床上,哇哇的痛哭起来,她多想再见到王老五啊,自从上次一别,已经两个多月了,她每天每夜都想着他,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会躺在那张只属于她和他的床上,给王老五打电话,就算是听着他的声音她都觉得很兴奋很激动,两人平时很少打电话,只有在蒋晓芊实在想的时候,晚上深夜打过三次,把自己的思念告诉他,向他诉说些电视台的趣闻等等,每次都要讲上一个多小时,直到两人都累了困了才入睡。
  王老五打电话给蒋晓芊,是告诉她郝冬梅假期到了,要回干沟村去监督小学建设的事情,本来想让她到机场接郝冬梅的,可听到蒋晓芊说她出差了,王老五还信以为真,压根没想到她病了。
  王老五一早的开车到郝冬梅宿舍楼下,昨天就给她打了电话,要她在宿舍里等着他。
  郝冬梅一个人背着包拎着行李箱下楼来,王老五忙走上前帮她提行李箱:“你们宿舍没人了吗?是不是都回家了?”
  王老五是想知道杨汇音在不在,所以这样问的。
  “恩,昨天大部分的人都回家了,只有汇音和我在。哥,你认识汇音的,就是以前帮你收拾公寓,后来让俄去收拾的那个,她和俄是一个班,咱们还是好姐妹嘞,还住同一个宿舍。她在楼上呢,叫她帮俄提箱子也不愿意,象是俄要回家她很难过的样子。”
  郝冬梅边把行李放车里边给王老五说。
  “是吗?那她一个人要在学校里孤独的呆一整个暑假了?”
  王老五不经意的问了这么一句。
  “她才不孤独呢,有她妈妈陪着嘞。哥,咱们走吧。”
  郝冬梅自己先上车,看见王老五还愣在那,把头伸出车窗叫他。
  “哦,好的。”
  王老五看着楼上,希望杨汇音能从窗口伸出头来朝下看。但他很失望,听见郝冬梅的话,忙回答着上车。
  “冬梅,这次买的机票也是往返的,但和上次我们坐的不一样,是经济仓。还有,你晓芊姐姐不能来接你,她正好出差了,下了飞机你自己要小心点,打车到长途车站,先回你娘那里,知道吗?”
  王老五边开车边交代着郝冬梅,象一个大哥哥对妹妹一样。
  “哥,你怎么也变成个这么罗嗦的人啦,俄又不是小孩,还怕被人拐卖不成。”
  郝冬梅笑话王老五的罗嗦。
  “到了给我打电话,别忘了啊。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孩,在飞机上少跟人答腔,更不要随便的相信人,你还真是让我不放心嘞,小丫头片子!”
  王老五说着用右手在郝冬梅左脸上轻轻的掐了一下。
  郝冬梅被他的这个亲密动作羞得脸烧烧的,心暖暖的,忙低下头装着拉了拉安全带,小声的回答:“知道了。”
  “还有一年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啊?”
  王老五看她一眼后问。
  “什么怎么打算?”
  郝冬梅不解的问。
  “就是毕业后的工作,你是怎么想的?”
  王老五看她那纯朴的样子,心里着实喜欢。
  “学校里每年的秋冬季,都有企业的现场招聘会,俄想到时候再说。”
  郝冬梅已经想好了,要找个本市的大企业,留在王老五身边。
  “有打算就好,就怕你没想法。”
  王老五随口说道。
  “哥,你就这么的在乎俄吗?”
  郝冬梅问的是她未来的工作。
  “那当然,谁叫你喊俄叫哥呢,既然是当哥的,咋不为妹妹着想啊。”
  王老五没想别的,说的也是心里话。
  “哥,你比俄亲哥哥还亲嘞!”
  郝冬梅说着把身子靠向王老五右手胳膊上。
  “哥在开车呢,你坐正了!”
  王老五把她的头往右推着说:“对了,学校工程上的事情,你多听听陈老师和技术员的,有什么情况,要及时给我打电话,记住了吗?”
  “遵命!”
  郝冬梅做了个敬礼的动作,把王老五给逗得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TOP Posted: 05-21 09:59 #30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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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夏日的温情】 (22)偷偷摸摸的爱情
  爱情,是男女交往的一件美妙无比的快事,但搁在王老五身上,爱情却成了要偷才能做到的难事。他和寒冰的爱情,在母亲的极力反对下,两人已经很久没幽会了,男女的爱情,没了相互的拥抱和亲吻,就变成了柏拉图式的,也就失去了其原始的魅力。
  今天是星期五,已经有几个星期没和王老五在公寓约会了,寒冰一早的和李云查完病房,写完医嘱后,看看表,已经十点多,她把所有病历本交给护士长后,走出医生办公室,拿出手机给王老五打电话,想问问他这个周末可不可以见面。
  王老五帮郝冬梅办完登机手续,送她进了安检通道后,到停车场取了车往回开。边开着车,边想要不要去见见杨汇音,心想她肯定还在宿舍,只要自己等在她楼下,就一定能等她下来吃饭什么的。但母亲在自己出门时说,这周要去孔庙,要他送完人后早点回家,吃完中午饭后就走。王老五知道母亲是不想让他和寒冰见面,所以这周又安排了一个去的地方,他对母亲的这种策略还真是没办法,本来打算拖一拖,然后再想办法说服母亲的,把陈铭川夫妇都搬了出来,也没把母亲的观念改变,现在他也一时半会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平时母亲根本就不让他出门,要不是今天送郝冬梅,他还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出来呢。
  寒冰在楼道上拨通王老五的手机。
  “哥,是我。你在开车吗?我听到车的声音。刚查完房,你今天还和伯父伯母出去吗?哦,那你去吧,代我向他们问好。你好好开车吧,路上小心,我挂了啊。拜拜!”
  寒冰很失望的挂上电话,往办公室走。
  王老五接完寒冰电话后,一个他以前没想过的办法浮现了出来,他开心的笑了,重新用车载电话拨通寒冰的手机。
  寒冰刚要进办公室的门,手机又响起,她拿出来一看,是王老五的车载电话打来的,欢喜着又往楼道走,边走边接听。
  王老五等寒冰接电话后说:“冰冰,你现在能出来见我吗?就在你医院的宿舍房子里吧,恩,我半个小时后到,我有很重要的话给你说。要到下午才走的,不耽误。好,那一会见吧。”
  寒冰接完电话,高兴得‘耶’的叫了一声,回到医生办公室,给一个护士说要出去一会,有事情打她的电话。说完没脱白大褂的匆匆下楼,往自己在医院的单身宿舍走。
  杨汇音在王老五送郝冬梅走后,又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把头伸出窗外偷偷的看他一眼呢。她母亲的病情已经基本好转,只要再坚持吃抗排异反应的药就可以了,现在生活已经能够自理,人也慢慢恢复着往日的风采,所以她不用天天陪着她,有了很多时间看书学习,今年的成绩她是全班第一,有教授问她想不想读研究生,她可以不用考的直接由导师推荐,但她不想读,她要马上挣钱,要尽快的把欠王老五的那二十万还清,这样她才能心安,才觉得和他是平等的,要不然自己总觉得自己还是个拿了男人钱的妓女。
  杨汇音打算这个假期就在图书馆里度过,她等王老五的车子开走后,也下了宿舍楼,背着书包到了图书馆。
  王老五决定还是不要去打扰杨汇音的好,她现在只要健康快乐的生活着,他就不应该去打搅她,她还年轻,以后会有好的生活,而自己已经和寒冰相爱了,就应该好好的对待寒冰,不管以前自己有过多少女人,只要自己结婚了,就该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家庭生活。即使寒冰不来电话,他也决定不再去见杨汇音,而寒冰的来电,让他想到要寒冰先怀孕,只要寒冰怀孕了,母亲会看在未来孙子的份上,同意他和寒冰结婚的,所以他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由衷的高兴,而且是最有效的办法。所以他想尽快的见到寒冰,和她商量要孩子的事情。
  天气实在太热,寒冰回到宿舍后,把门窗关好,打开空调,她想让王老五来后凉快些,所以提前从住院大楼出来。还有,就是自己也实在太想他了,这就是女人和姑娘的差别,未有性经验前,就算想也没这么强烈,现在的寒冰已经完全是女人中的女人了,一星期没有性还可以忍一忍,两星期没有也可以再忍一忍,但要是一个月经周期都没有性爱,那是很难忍受的。其实女人和男人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同,夫妻间长时间没有性生活,就会容易出轨,这种出轨,与道德没关系,主要是和生理需要有关,长时间压抑性欲,对一个正常成年人来说,才是不道德的。可是,这个所谓的道德社会,让男人和女人结婚后就没了性自由,那些结婚多年的夫妻,缺少了相互吸引,长时间的没有夫妻生活,所以才会有出轨,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其中一个出了轨道,那这个家的幸福也被带到了悬崖边上,随时都有可能摔个粉碎,即使苟且着过活,那也是为了顾及面子、老人或孩子才忍耐下来,男人和女人一旦走到那种地步,后半辈子就只有不痛快的过日子了。
  寒冰不同,没有任何的压力,和王老五结婚对她来说是板上定钉的事,所以有精力去想性,也有精力享受性的快乐。她怀着激动的心情等待着王老五的到来,尤其是在上班时间里,偷偷的跑出来和心爱的人幽会,她内心里充满着偷的快感,这种偷的快感滋味,在海边那一夜,她尝到过,一想到再过十几分钟,那个能给他快乐的男人就要来到,就要要她的时候,她的身体肌肉都在颤抖,她的私处就烧烧的发烫,并开始慢慢的湿润起来。寒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停的看着表,数着数,想着他进来后会怎么样,是先吻她呢还是先抚摸她的乳房和私处?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想要,只要是他对她做的,她都想要。
  王老五把车停下,走下车来抬头看寒冰住的楼,脸上带着轻松的微笑,这段时间来,因为母亲反对的阴霾,在造人计划的念头诞生后,似乎烟消云散了,刚才自己的那个大胆想法,让王老五很是兴奋,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王老五还没喜事呢,精神就挺爽的了。他每走上台阶一步,离计划就近了一步,要造人,就得有造人的时间和机会,所以他要抓紧时间,寻找任何可能的机会,把自己的种子洒下去,而且还要给寒冰说,要她配合他,当然不能说是因为母亲反对,而是要说自己想尽早的要个孩子,一个与她一起的爱情结晶。王老五是越想越高兴,越想就越兴奋,走在台步上的脚步都轻快很多。拿出电话把电话关了机,他怕母亲来电话打搅了他的好事。
  王老五母亲估摸着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可儿子还没回家。
  “他爸,小武不会又去找寒冰了吧?他可千万不能再碰寒冰了,迟早会出事的。不行,我得打个电话问问李博士。”
  母亲说着坐到电话机旁边,拿出电话本,找到李云的电话号码。
  李云正和一个医生在他办公室讨论着一个病人的病情,手机响了,一看是王老五家的电话,以为是王老五打来的。
  “你好!王老弟。哦,是老夫人啊。你稍等啊。”
  李云听到是王老五母亲,忙着给那个医生说今天先说到这里,意思是让他回避一下,等那个医生走了后,他起来把门关上。
  “不好意思,老夫人,刚才有点事情。什么事?你请说。哦,王老弟没来过呀,是你让他来找我的吗?今天我没约他呀,是啊,没见着。寒冰啊,她在上班啊,要我叫她吗?不用了。你没什么要紧的事吧?哦,是吧,那可能是堵车,机场路最近在修,所以不好走,老堵。好的好的,来了我转告他,好,再见!”
  李云挂上电话,百思不得其解,王老五母亲找儿子怎么把电话打到这里来了呢,他再怎么聪明的脑袋,也想不到会因为寒冰的事,他只好摇摇那颗博士的脑袋,茫然的又低头开始工作。
  “也许真如李博士说的堵车呢。”
  王老五母亲放下电话,自言自语的说。
  “你别神经稀稀的好不好。”
  王老五父亲正看着报纸,把老花镜拿下来,眼睛盯着他老伴说。
  “这怎么叫神经稀稀的,这是为小武好。要是那个传说真的验在咱儿子身上,你我以后靠谁去,常言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世间那么多好姑娘,我就不信小武这辈子娶不上媳妇。不行,我得给他打个电话,这孩子,堵车你也来个电话呀。”
  母亲说着又拿起话,拨着王老五手机,可电话里传来对方已关机的声音。母亲把电话放下,又自言自语的说:“也好,免得他接电话开车分神。”
  寒冰终于等到了敲门声,有些等不及的小跑着去开门。


【第三卷:夏日的温情】 (23)实施造人计划
  王老五等寒冰开了门,见她还穿着白大褂,笑着想调侃她几句,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寒冰却扑进了自己的怀里。有些意外,但又很惊喜,知道寒冰想自己了。王老五看看周围有没人,确认楼道里没人看见,才搂抱着寒冰进了门,顺手把门关上:“你也不问问是谁就开门,不怕再遇到杜云海那样的流氓吗?”
  “还能有谁比你更流氓的,你就是个大流氓。”
  寒冰说着把嘴堵在王老五的嘴上,此时她不想要王老五说,而是要他做,要他对她耍流氓。
  王老五心领神会,知道寒冰想要,嘴回吻着她,还是那种伸出舌的湿吻,他就喜欢这样吻女人,把女人的舌含在嘴里,或者是把自己的舌伸进女人的嘴里,那种美妙的感觉,王老五永远不厌倦。他用手托着寒冰的臀部,把她抱在自己的胯上,边吻着她,边朝卧室走去。屋子里的冷气让人觉得很舒适,不凉不热的,王老五很轻松的托抱着寒冰走进卧室里,看到她的那张单人床,自己已经亢奋得有些酸胀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寒冰宿舍里和她如此亲密的接触,看到她的床,有些忍不住的想把她按在上面,剥光她的衣物。
  “不要在床上,我还上班,头发弄乱了不好。”
  寒冰提醒王老五,她这个时候,心里竟然还惦记着自己的头发不能弄乱,这就是女人,男人永远难以理解的女人本性。
  王老五朝房间四周看看,见她的梳妆台在侧边,于是把她放坐在台上。
  寒冰穿的是裙子,里面没穿丝袜,王老五把她放坐好,手伸进她白大褂和裙子里,摸向她的大腿根部,在内裤外用手指挑逗着她敏感的地方,接着把她的白大褂和裙子一起朝上掀起,寒冰白嫩的大腿暴露了出来,展示在王老五的眼前,王老五为了节省时间,很快的用双手退去寒冰的内裤。
  寒冰被王老五这种焦急的动作刺激得已经早就按耐不住,在王老五退着自己内裤的时候,也伸手帮着他解皮带,并拉下他裤子的拉链。
  等王老五把寒冰的内裤退下,寒冰也很熟练的把王老五那朝上翘立的命根从他的内裤里解放了出来,并用手抚摸、来回的套弄。
  王老五站在地上,心里总想着要寒冰怀孕,无比的兴奋的他,似乎今天的命根比平时更加的坚挺,生命的火种在他全身燃烧,他急切的想把种子播洒进寒冰那肥沃温暖的体内。
  寒冰似乎感觉到了王老五迫切的需要,抚摸着他命根的手,觉得他这个宝贝是那么的坚硬,而且还滚烫滚烫的。
  王老五把寒冰的双腿分开,用右手把她的左腿抬起,放在梳妆台上,然后把自己的裤子再往下扒拉了几下,把寒冰暴露在眼前的整个下身,拉进自己一点,右手手握着可以喷出生命种子的‘注射器’,都没作任何的瞄准,把它塞入到寒冰早已准备好的润滑温热的生命通道里,感觉整支‘注射器’被寒冰温暖潮湿的肉包裹得紧紧的,暖暖的,王老五傲的发出一声痛快的嚎叫后,开始前后的运动起自己的臀部。
  寒冰双手朝后支撑着身子,眼睛却看着两人结合的地方。
  当她见王老五把他命根握着朝自己的身体靠近,她也把自己的臀部朝前挪了挪,头和身子也往后仰起,等待进入的那一刻快感的到来。在王老五很顺利的进入后,寒冰的身体象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全身肌肉紧缩了起来,自己都能感觉到生命通道在舒服的抚摸着他的命根,嘴里啊哦的叫出声来。然后把头朝前看着王老五那正在进出与自己身体的大家伙上,只见那象注射器般的东西,一伸一缩,有时是几乎整根的看到,有时是埋进自己身体肉里什么也看不到。寒冰陶醉在王老五给予她的这种活塞运动中。
  王老五站着前后的运动着,时快时慢,没觉得半点的累,自己的小腹紧绷着,始终保持着伸进寒冰身体里的注射器的硬度,这样的活塞运动一会后,他把寒冰抱起,自己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
  寒冰双腿分开,跨坐在他的胯部,双手用王老五的双肩作支撑,自己上下的蠕动起身体,臀部始终保持着和王老五的肉体接触,嘴里痛快的啊哦的叫唤着。
  王老五的双手托着她的臀部,辅助着她的动作。这样的姿势持续了一会,两人都不说话,但彼此眼身体和眼睛交流着,都能从对方的身体语言和眼神中知道对方的需要,知道对方的快乐。
  王老五再次站起,又把寒冰放到梳妆台上,把自己那已经充满种子的‘注射器’抽出,翻过寒冰的身体,让她双手支撑在台上,把她白大褂和裙子一起撩起到她的腰部,寒冰性感白嫩的臀部就暴露在王老五的视线里,他把她的双腿微微分开些,手握还沾着寒冰液体的‘注射器’,从她背后进入她那生命的通道里,这是一个动物最原始的姿势,几乎绝大部分的动物受精都采用这个姿势,王老五也想用这样的原始动作,来创造自己和寒冰的生命。
  寒冰的脸在镜子上清晰的照出,她没闭眼,而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绯红的脸颊,内心却感受着来自王老五冲撞下的阵阵快感。
  王老五在寒冰后面的动作越来越快,眼睛紧紧盯着进出的部位,肉体摩擦和感官的刺激,让王老五近乎疯狂般的在最后关头深深把自己的种子洒进寒冰那可以孕育生命的土壤中。
  寒冰在王老五有力的进出中,也快疯了般的摆动着自己的身体,看着镜子中自己陶醉的面容,心象是真的醉了一样的迷醉着,等王老五把‘注射器’里的种子洒出来的时候,她的全身象瘫痪了一样,娇叫着整个人都爬倒在梳妆台上。
  王老五爬在寒冰的背后,耸动了几下,彻底的把生命的源泉,用他自己的‘注射器’,完全的挤完后,歇了一会,才开口说:“冰冰,我想要个孩子。”
  寒冰还处于性兴奋的状态中,爬在梳妆台上闭着眼享受着高潮的余温,每次王老五的耸动,都让她发出啊哦的叫唤,听见王老五在背后说的话,象是被唤回到现实中一样。她慢慢睁开眼睛回答:“那我们就要一个吧,我也想为哥生个孩子呢。”
  王老五听到寒冰的回答,把身子直起,开始拉上内裤和外裤:“你也这么想,太好了!”
  王老五高兴的在寒冰性感的屁股上亲了一口,等自己穿好裤子,才把寒冰的身子转过来,看着她的脸说:“以前你用的什么避孕措施?我一次也没用过套的。”
  “我也一直没做避孕的准备,怎么啦?”
  寒冰还没穿内裤,她感觉自己那里酸胀,有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了下来,但她没管。
  “是吗?那是不是我老了,精子的活力降低了呢?”
  王老五有些担忧的说。
  “看你说的,你那么猛,不比二十几岁的男人差。”
  寒冰从抽屉里重新找了条内裤,边穿边说:“你也是学医学的,怀孕是要看女方月经周期情况的,要是在排卵期性交,怀孕的机率就很大,错过排卵期,受孕的机会就要小很多。”
  她穿好内裤后,把裙子和白大褂被弄皱的地方扯了扯,然后到卫生间拿毛巾擦流向大腿内侧的液体。
  王老五跟在她后面,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她忙活,嘴里却说着:“那我们以后还是应该多见面,做的次数多了,怀孕的机会也会增多。”
  “你想得美,我有时间,你没有,等你有时间,我又上班。都多少天了,今天才有机会见上你。”
  寒冰擦完,走到王老五面前,搂着他的腰,在他脸上吻着。
  “机会是创造出来的,恩,我有办法。”
  王老五想到了创造机会的办法,高兴的在寒冰嘴唇上亲了一口。
  “你不是还要去孔庙吗?别让伯父伯母等急了。”
  寒冰想起王老五还要陪父母出去,催着他说。
  “哦,对!我差点忘了这事。那中午不能陪你吃饭了,妈妈还在家等着我呢。”
  王老五说着又亲了亲寒冰,然后就要朝外走。
  “哥,你在电话里说有重要的话要对我说,是什么重要的话?你还没说呢。”
  寒冰以为是他要提结婚的事。
  “说了呀。要孩子的事。”
  王老五回答。
  “就这事呀?没别的了吗?”
  寒冰歪着头看着王老五问,心里有些失望。
  “没了,就这事。”
  王老五没猜到寒冰的意思,男人有的时候是很难猜透女人心思的。王老五此时也没心思去猜,只想着快点回到家,免得母亲怀疑他到寒冰这里来了。
  “知道了,那快走吧,我也得回办公室去。”
  寒冰说完和王老五一起出门。
  王老五母亲不停的看着表,是寒冰第一次来的时候送的那块,她很喜欢这表,也喜欢寒冰,但就因为寒冰那里没毛,所以才不得不放弃让她做儿媳妇的想法,但她不恨寒冰,这事也不能怪她,这是老天在作弄人,当然就更不能怪表了,所以她仍然戴着。
  “小武怎么还不回呀?都快十二点了!”
  母亲不再担心王老五去寒冰那了,因为她从李云那里得知寒冰也在上班,上班的人哪有时间做那事呀,所以母亲担心儿子会不会路上出什么事。母亲已经走出家门看了几次,老人那种为儿女担心的心情,做儿女的只有等有了孩子才会知道。
  王老五在车上,给李云打电话,按照自己的造人计划实施着一切准备工作。
  “李博士,是我呀。哈哈哈!是吗?妈妈没说别的吧?我快到家了,恩。有个事情我想请你帮个忙。是这样,我妈和爸不是最近老在周末出去玩嘛,我又不好拒绝,你以后在周五前,给我家打个电话,对,打在座机里,别打我手机。妈妈或爸爸接电话,你就说有事情要和我在周末谈,对!你别问为什么,按我说的做就行。记住了啊,千万别忘了。挂了啊。”
  王老五用这样的办法,给他认识的人都打了电话,在给司马文晴打电话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文晴,在哪里呀?最近很忙吧?还在广州呀。给你打电话,你又不在岛城,以后你给我家里打电话吧,最好是周五,对,我周六才有时间,要是我父母接的电话,你就说等我有时间给你回个电话。哈哈,那样我才知道你找我呀,记住了,是周五上午或中午,下午我可能不在。好,等你广州回来,我们再好好聚一聚。等会我会把家里的电话给你发短信过去,好,那这样,我开着车呢。挂了啊,记得要打电话哦。”
  王老五认为,要是一个女人打电话到家里,母亲一定会很高兴的让他出来的,所以他想来想去,在岛城也只有司马文晴一个女人可以利用了。
  王老五把这些电话打完,脸上笑着心里嘀咕:‘我的妈妈呀,谁叫你生了个这么聪明的儿子呢,以后可够你接电话的。’母亲站在门口终于见到儿子的车了,悬着的心才放下。王老五才把车停稳,母亲就过来打开车门问:“是不是堵车呀,去这么久,也不打个电话回家说一声。”
  “妈,对不起,我以为不会很久的,谁知道修路,车又多,我也不敢开快呀,所以回来晚了,担心了吧?”
  王老五心里还真有些愧疚,因为他很少对母亲说谎,这个时候这样说,让他觉得自己太坏了,和女人去幽会,却撒谎说堵车,而且自己还下了个套给母亲,等着母亲钻呢。可除了这样让母亲接受寒冰外,他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所以只能以后向母亲认错,现在还得瞒着她。


【第三卷:夏日的温情】 (24)医疗事故
  王老五这边在实施着造人计划,江雪那边却出了问题,很大的问题,因为她钻进了唐华父子设的圈。
  为了和唐华离婚后获得孩子的抚养权,江雪最近很忙,可又都是白忙。她找了很多律师,没一个愿意为她辩护,原因很简单,都怕惹麻烦,因为唐家父子在这个城市太有‘威信’了!
  她是决不让出孩子的,这不是她自私,而是为了孩子以后能有好的成长环境,她不信任唐家能把孩子带好,所以她在孩子问题上就是不让步,为此,唐华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要他签字可以,那就是孩子的抚养权归他。离过婚或要离婚的人都知道,孩子是离婚的最大问题,不是实在没法过,一般都会为孩子考虑而凑合着过下去的,虽然这样对夫妻两人都是一种折磨,但对孩子还是有一定好处,算是为孩子创造了和谐美满的家庭环境,国家应该给予重奖才对,也许那些想离婚的夫妻,看在重奖的情面上,就会打消离婚念头也说不定,社会的离婚率也许会大幅度的下降,政府官员也就可以拍着胸脯说:‘社会稳定,人民安居乐业。’了。
  这天,江雪从早上开始到下午快下班,已经做了两台手术,本来身心疲惫的她,正换衣服下班要去接孩子呢。有个年轻的医生进来说:“江医生,有个车祸的重伤者,急需马上手术,易主任还在手术室没出来,而张医生也没到,该怎么办啊?”
  “你给张医生打电话了吗?”
  江雪问。
  “打了,在路上呢,说堵车厉害,正是下班的高峰,要到医院,那也没个准头呢。”
  年轻医生急得直跳脚。
  “病人很危险吗?伤在哪里?”
  江雪问。
  “从X片看,颅内有出血,脾脏也破了,还有下肢和肋骨的粉碎性骨折。现在生命体征很微弱,急需抢救。”
  年轻医生给江雪介绍着病人情况。
  “准备第二手术室,我来做吧,救人要紧。你快去准备。”
  江雪说完,拿出电话给母亲打电话,说自己有紧急手术,接孩子就交给母亲了。
  江雪进手术室前,在门口看到几个男男女女的,有的在哭有的抱着头没说话。他们看见江雪,都围了上来,一个象是病人母亲的妇女哭泣着说:“医生,你一定要把我的女儿救过来啊!我求你了!”
  说着要下跪。
  江雪把她扶起,随口说:“我们会尽全力抢救的。”
  说完一个护士过来拉开那个女人,江雪很匆忙的进了手术室。
  到晚上近九点钟,江雪才出手术室,那些人都围上来问情况。江雪摘下口罩:“很抱歉,伤势实在太重,对不起。”
  江雪很难过,那是个十几岁的女中学生,在学校门口被一辆高级轿车给撞了。因为颅内大面积出血,加上脾脏破裂的内出血,没做完手术就死了,江雪他们在手术室抢救了很久,都没抢救过来,这让她很伤心,她当外科医生以来,这还是第一个没下手术台就死去的病人,而且还是个很年轻的女孩。
  那些人听说没救过来,把怒气都撒在江雪身上,有的人哭喊着撕打江雪,护士和医生都过来劝阻,才把江雪从人群中解救出来。江雪象是没了神志般,头发凌乱的呆呆坐在医生办公室的凳子上,她不是因为那些家属的打骂而难过,她是为自己没能救下人命而自责,她想哭,但没有泪,她想喊,但喊不出,全身象没了半点力气一样,那样呆坐着,外面的哭骂声她一句也听不到。
  这天晚上,江雪不断的做噩梦,总是梦见那个死在手术台上的女孩。第二天起来,她觉得头晕忽忽的,送完孩子上学后,刚到外科,见院长和科主任都在。
  “江雪,你来一下。”
  科主任把江雪叫到自己办公室,和院长一起问她昨晚抢救病人的情况。江雪如实的回答,她说的和别的医生护士说的完全一样。
  “因为死者家属的投诉,你要暂时停职,在没有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得出明确结论前,你可以不来上班,但随时要听从委员会的询问。”
  院长把医院党委的决定说完就走了。
  江雪听完,有如晴空霹雳,她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科主任给她递了几张纸巾,劝慰着她,让她相信委员会会把事情搞清楚的。
  江雪就这样被停职了,等待着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的裁决。
  唐华的父亲晚上都喜欢散步,这天晚饭后,和唐华母亲一起,刚走出家门,一个副市长找来了,说是来向老领导汇报工作。
  “到书房谈吧。老伴,给我们泡壶茶来。”
  唐华父亲把那位副市长领到书房坐下。
  “老领导最近身体还好吧?最近工作比较忙,来看望你的时间少了,请你老多谅解。”
  副市长说着客套话。
  “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唐华父亲靠在椅背上问。
  “好,那我直说了。因为事情涉及到老领导的儿媳妇,所以我特地来向老领导请示。你也知道,我分管着文教卫生工作,还兼着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主任一职,关于江雪的手术医疗事故一事,经过专家的一致认为,江雪当天的手术行为,本不该她做的手术,但她抢着做,致使患者死在手术台上,江雪应该负一定责任。但具体怎么处理,我想听听老领导的意见。”
  这位副市长把来意说完,喝了口茶,看着唐华父亲的表情。
  “这还用听我意见吗,按原则办。以前我一再强调,为官者,先为人,不能因为官员的亲属,就特事特办,涉及官员家属的更应严办!我媳妇又怎么样,就是我老伴有问题,也要严办!”
  唐华父亲很铁面的给这位副市长说出自己的意见。
  “我明白了,老领导真是我们的榜样啊。”
  副市长拍着马屁说。
  “说点与工作不相干的啊,这个不能算在处理意见上。”
  唐华父亲坐直身子:“现在唐华正和江雪闹离婚,因为孩子的抚养权问题,迟迟没离。你也知道,抚养孩子是要有抚养能力的,江雪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有能力抚养孩子啊。唉!为这事,我和老伴伤透了脑筋啊,因为江雪不让出我那可爱的孙子。”
  唐华父亲的话,就是傻子也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那个副市长还能不清楚吗。
  “谢谢老领导,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放心,我一定公事公办。”
  副市长是在给老爷子吃定心丸呢。
  江雪这几天总感觉很不安,象是要出什么事,可除了手术的事外,也没想到别的事上。这些天来,难得的清闲,早晚接送孩子上学,周末还可以带他到动物园和公园玩,孩子对她离婚的事情还不知道,他平时很少和他爸爸亲,所以也不想唐华。
  江雪正收拾着屋子,手机响了起来,她看看来电显示,知道是科主任办公室打来的,就接听了。
  “你好,易主任。哦,是吗?那我明天早上去科里,好的。我有思想准备,谢谢你,再见!”
  江雪自己也想过,要是医院这次把她开除了,就带着孩子到北京去,那里有家外资医院两年前就邀请过她加入,因为那家医院的院长是她以前的一个同学,出国留学后没回来,等回来就成了院长了,给她打过一次电话,但她拒绝了,认为自己在现在的医院干得蛮好的,没必要跳槽,可那同学最后说只要她愿意,随时欢迎她过去。所以她不怕被医院开除,她只担心离不了婚。
  江雪的预感是对的,她被医院开除了,但没吊销她的职业医师执照,她不难过,一点都不,反而觉得轻松,一身的轻松。在院长问她还有什么要说的时候,她竟然笑着说了声谢谢,把在坐的人都搞糊涂了,以为她受刺激太大,说胡话呢,哪有人会谢谢害自己的仇人呢。有,这个人就是江雪,她谢谢他们的不公正裁决,感谢他们让她下决心的离开这个自己把青春奉献出来的医院。
  在江雪回外科医生办公室收拾自己私人物品的时候,那些和她朝夕相处多年的医生护士都为她愤愤不平,要江雪上诉,他们会为她作证,江雪只是笑着说:“谢谢你们,即使不出这个事情,我也要走的,只不过走得没那么高兴而已。”
  是的,江雪迟早要走的,没人能拦得住她,即使拦住了她的人,但拦不住她那颗自由的心,她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不想再被别人这样的控制。可前面等待着她的又是什么呢?江雪能从这个伤心的地方顺利的离开吗?她不知道,没人能知道她的未来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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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夏日的温情】 (25)两个穿三点式的女人
  江雪遇到的麻烦,王老五不知道,江雪不愿意给他说,不想把他牵扯到自己的家庭纠纷中来,因为她觉得自己可以处理好自己的问题,与王老五也没什么关系,所以王老五以为江雪过得很开心很快乐,要是他知道自己心里装了十几年的人儿现在的处境,他决不会袖手旁观,因此王老五只把心思放在造人计划上,因为他想结婚,想让寒冰做自己的老婆。
  从孔庙回来后的第一个周末,段向东和陈铭川都来了,陈铭川从北京专程到岛城,段向东从香港回来,因为在香港的公司遇到点很棘手的问题,段向东作不了主,需要陈铭川和王老五下决心。所以陈铭川就安排了这么一个三人的会面,顺便体验一回新买来的游艇,他还带了夫人,也要求王老五把寒冰带上。
  游艇是英国制造的,不属于很豪华的那种,但在岛城的海域上行驶,那也算很高级的了。已经有几批公司职员先后来度假玩过,王老五和陈铭川还是第一次上这艘叫海川号的游艇。游艇不大,最多可以容纳十四五个人,算上顶部开放式的日光浴休闲场地,一共有三层,驾驶仓在第二层,可以容纳四五个人,在驾驶仓的后边,是一个四周摆放着真皮沙发的娱乐厅,那些沙发都是固定的,里面有吧台,吧台里还有简单但很齐全的厨具和洗碗槽,一台超薄宽屏电视挂在驾驶仓后面的隔板上,娱乐厅铺着纯木地板,十几个人在里面开会足够。最下一层,除了动力房外,有个很不错的卧室,里面的摆设和家里的卧室基本一样,还有个卫生间,是公用的,除了可以解决人的内急外,还可以淋浴。
  在他们到来前,因为事先给游艇码头管理处打了电话,所以吃喝用的东西都准备齐全。陈铭川和王老五都有驾照,但都很生疏,两人手忙脚乱了半天才把游艇驶出停靠的码头。
  “武哥,现在咱也当水手了,你不知道,我从小的理想就是当个船长,可以环游世界,那多自在啊。哈哈哈!”
  陈铭川给王老五说。
  段向东刚好进到驾驶仓里,听到陈铭川的话,就接了过去:“陈总现在就是个船长,你手里的舵,可以带着海川走向光明,也可能走向黑暗。你可要把握好这个舵哦。”
  “段老弟,你是在将我的军哪,你放心,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把海川带偏方向。”
  陈铭川因为在电话中和段向东交换过关于公司的事情,两人意见不合,而且是各走一边,这次来到王老五这里,就是要把问题解决掉的。
  “喂,我说你们两位怎么不懂情趣啊,今天是出来高兴的,不是出来谈工作的。”
  王老五在旁边打着圆场。
  “武哥,我回来是汇报工作的,不是来游玩的,我那边的事情还没解决呢,你两倒好,硬是要拉我来体验什么游艇。现在不谈,那什么时候谈,我可是明天一早就得回去,你两个皇帝不急,我这个太监急什么呀。”
  段向东这脾气,要不是跟了两个肚量大的人,早被炒得糊透了,他在工作上从不给任何人面子,这也是王老五和陈铭川喜欢他的地方。
  “哈哈哈!铭川,你看我们段总的脾气是越来越象香港人了啊。”
  王老五哈哈哈的大笑着说。
  “是啊,都染上香港脚了,而且比香港人的香港脚还臭。”
  陈铭川和王老五是多年的知交,他当然明白王老五说段向东象香港人的意思。
  “你两是爷,我惹不起,我到外面观风景去。”
  段向东知道他两说自己脾气臭,自己也确实是这样,但作为报答知遇的恩情,自己就算是被开除了也应该坚持自己的正确主张,不能因为担心丢饭碗而把海川的未来给毁了。
  段向动走出来,正好碰上陈铭川老婆和寒冰从最下一层卧室换好泳装上来,两个女人穿的都是三点式,陈铭川老婆身材有些发福,小肚子微微的隆起,两对乳房也很丰满,比寒冰的还要大一些,被胸罩勒得双乳挤在一起。段向东看见她们的时候,两个女人正一前一后的从扶梯上来,陈铭川老婆走在前面,所以段向东就朝下的看到了陈铭川老婆那对被挤在一起的白嫩乳房。
  “段总,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呢?里面有喝的,自己随意吧。”
  陈铭川老婆走上扶梯,笑眯眯的看着段向东说,一点也不觉得羞涩。
  “谢谢陈夫人,我出来看看风景,陈总和武哥在里面驾驶仓里。”
  段向东不敢看两个女人的身体,在他看来,女人穿三点式泳装和没穿一个样。
  “哟哟!弟妹的身材还是保持得这么好啊。”
  王老五也走出来,见到两个女人都站在这里,赞美起陈铭川老婆的身材。
  “武哥尽会找好听的说,寒冰嫂子的才好呢,我做姑娘那会也没法和她现在比。”
  人都喜欢被人称赞,女人尤其是,所以王老五的话,让陈铭川老婆很受用,咯咯的笑着不忘记也夸夸寒冰,虽然寒冰小她好几岁,但她还是喊嫂子。
  “姐,人家还没答应嫁给他呢,再说我比你小,你就叫我妹吧。”
  寒冰红着脸在后面看着王老五笑着说,那眼神的意思王老五是看得懂的,但他有苦衷啊。
  “你们去驾驶仓吧,让铭川教你们开船。段总,走!我两也去换衣服,你不热吗?”
  王老五说着一手搂着段向东,不管他愿不愿意,就朝扶梯走下去。
  王老五和段向东来到游艇最底层的卧室,王老五边脱衣服边说:“大概的事情铭川给我说了说,你不要着急,你的立场我能理解,铭川呢也是想早点把公司上市,他怕拖久了不好。喂!你怎么不脱衣服啊?害羞哪。我两个大老爷们的,有什么害羞呢,快脱!”
  王老五见段向东还站在那里不动,开玩笑的命令他脱衣服,而他已经把三角泳裤穿好,正系着绳结呢。
  段向东是怕王老五看见他那已经半挺起的家伙,刚才看见两个女人那样子,他就有了冲动。说起他也怪可怜的,老婆出国治疗了,在香港那花花世界,他本来可以叫应招女郎的,但他总是克制着自己,就是陪客人,他也只是叫手下的人去。他不是不行,而是道德观把他束缚着,他也想迈出第一步,但总下不了决心。人的第一步很重要,不管做什么事情,只要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第三次,尤其是在男女的问题上,只要越过那条红线,就会象脱缰的野马,永远停不下来,除非自己跑不动了。王老五和段向东不同的地方就在这,王老五就是匹野马,因为他的第一次也是他迈出的第一步是在一个床上功夫很好的女人身上开始的,所以他喜欢和女人做那事,他不刻意的压抑自己的情欲,也不该压抑。段向东就很压抑,此时就在压抑着自己,连在同性面前都不敢表露自己的情欲,在女人面前就更不敢了,所以他压抑。
  “我忘了自己泳裤在哪里了。”
  段向东其实没忘,是借口,他想等自己的兴奋消退后才换。
  “是吗?那你找找看,我先上去了啊。”
  王老五说着自个上到驾驶仓来。
  陈铭川正手把手的教他老婆驾驶游艇,寒冰不在,王老五见陈铭川和他老婆那样,就笑着说:“你两个是我未来的榜样,我要是结婚后,也能和你们一样的幸福,那也不白来这个世界走一趟了。”
  “铭川,你看武哥那身材,那肌肉,啧啧!简直就是一健美运动员。”
  陈铭川老婆赞叹着王老五的肌肉。
  “哈哈哈!我也让铭川练的,可他老说没时间,要不然啊,半年工夫,他就可以比我的还要吸引弟妹。”
  王老五看看外面,接着说:“铭川,我们是不是该停下来了,我想钓鱼呢。”
  “好啊,那就停在这里吧。你去和寒冰给我们准备点水果和饮料吧。”
  陈铭川答应着王老五,然后给他老婆说。
  寒冰在娱乐舱的吧台后面洗着水果,她穿的仍然是王老五第一次见她时穿的橙黄色比基尼,这是他第二次在王老五面前穿,她在王老五打电话说要到游艇上玩,就想到应该穿这套,因为这是她和王老五爱情的象征。
  陈铭川老婆走过来,她穿的是一套碎花比基尼,因为她经常到国外度假,什么塞班岛、巴厘岛、马尔代夫、巴提亚岛等等,在那些地方女人都穿这个,所以穿三点式她觉得很自然,没一点羞涩感:“寒冰妹妹,给他们准备点苏打柠檬冰水吧,你要做水果沙拉吗?”
  她看见寒冰把吧台冰箱里水果拿出来。
  “是的,用酸奶做,要是有几只虾就好了。”
  寒冰回答着,没停下,把洗好的梨和苹果放在一起,正准备着削皮。
  “那我来准备饮料吧。”
  陈铭川老婆走进吧台,然后很小声的问寒冰:“武哥对你好吧?”
  “哥对我很好,他本来脾气就很好。”
  寒冰笑着回答,其实她是答非所问,因为她没明白陈铭川老婆问这句话的意思。
  “我问的是那个方面,他对你很体贴吧?”
  陈铭川老婆知道寒冰很单纯,所以又更加明白的问。
  “姐,这事让人家怎么好意思说嘛。”
  寒冰这次听懂了,脸马上红起来,很羞涩,没正面回答她的问话。
  “哎呀呀!看你这个竭的样子,武哥肯定让你吃得饱饱的。看他那身肌肉就知道,你是不是很享受啊?呵呵……”
  她说着自个用手背捂着嘴的笑,一笑那胸前的两坨肉就发颤。
  寒冰被她笑得更不好意思起来,低着头暗自欢喜,因为她确实很满足王老五给予她的快乐,虽然羞于说出口,但内心的欢喜是不言而喻的。
  “男人到这个年龄,都把精力集中到了事业上。想当初我和铭川,那也是三天两头的要,可现在他忙于公司的事情,一个月也做不了两三次,每次都是没尽兴就完事,唉!人为什么要这么累啊!没怎么好好的享受生活,就老了,等老了也有时间了,可也没了那兴头。所以我给你说啊,要乘着现在还年轻,多享受享受二人世界的乐趣,孩子可别急着要。”
  陈铭川老婆把冰块放在一个盛啤酒用的空玻璃罐里,再把苏打水打开倒进去,用刀子把柠檬切成片放了几片在里面,嘴里不停的给寒冰上着生活课。
  寒冰把梨削好后也切成小块,放进一个玻璃大果盘里,然后再削另一个,耳朵里听着陈铭川老婆的话,也不搭腔,但心里很认同她的说法。
  其实陈铭川老婆叫寒冰不要孩子,是怕她以后成不了王老五妻子而痛苦,她和陈铭川都知道王老五母亲反对他们结婚的事,而且在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她也看见了寒冰那里没毛,男人看到可能会觉得很新鲜,但女人看着,实在不伦不类的与众不同,很别扭。但她又不知道王老五的造人计划,所以担心寒冰怀孕,以后就麻烦了,她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寒冰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告诉她王老五想要孩子的事情,于是回头给她说:“姐,哥现在想要个孩子呢。可他还没向我求过婚,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寒冰说这个,是想让她和陈铭川催王老五向她求婚,毕竟王老五和陈铭川不是一般的关系,因此寒冰觉得陈铭川的话王老五一定听。
  “啊,是武哥给你说他想要孩子的吗?这就奇怪了,武哥这人做事情一向很负责任的呀,怎么这次他……”
  她差点就把秘密说出来,还好陈铭川在来前一再交代过,千万不能给寒冰说出王老五母亲反对他们结婚的事,她听寒冰说王老五想要孩子,还真是吃惊不小。
  “哥他想要孩子,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我担心在没结婚前先有了,怕我爸妈知道了不好,再说别人又会怎么看我嘛,我就怕别人以后说三道四的。”
  寒冰的顾虑不是没道理,这是人之常情,毕竟这是个是非社会,社会里都是些是非之人。
  “可能武哥他有自己的想法吧,那你就听他的吧,应该错不了。铭川一直对他的人品很赞赏,只要铭川看上的人,都错不了。”
  陈铭川老婆对自己的丈夫是了解的,也很信任,她虽然有些想不通王老五明明知道母亲反对,还要寒冰给他生个孩子的做法,但她还是向着王老五说话。
  “你们在聊什么呢?有喝的了吗?”
  陈铭川也换好了泳裤上来,看见两个美人在吧台忙碌着说话,心里很高兴,因为自己老婆能和王老五的女人这么要好,作为男人,这也可算是一件开心的事。
  “可以喝了,柠檬苏打冰水,你和武哥的最爱。寒冰正准备着水果沙拉呢。”
  陈铭川老婆见自己老公挺着个油肚走过来问,给他先倒了一杯,她把玻璃杯递给老公后问:“武哥和段总怎么没进来?”
  “他们在钓鱼呢,武哥说中午要吃他钓的鱼。寒冰,听武哥说你现在开始学做饭了。”
  陈铭川接过自己老婆递来的杯子,站在吧台外,喝了一大口后和寒冰说话。
  “我是看着菜谱学着做,每次都做得不象书里的,连自己吃着都难吃,可哥还一个劲的夸我有进步。”
  寒冰笑着回答,心里也喜滋滋的,为心爱的人做饭,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满足,也是一种幸福。
  “人嘛,都有第一次,什么都是从头开始的,哪有人一生下来就会走的,要是有,那肯定是妖怪。我和武哥以前也不会做生意,不都是逼出来的嘛。我老婆以前也不会做菜,现在不也能做一手可口的饭菜了嘛,你以后也会好的,甚至比我老婆做的都还好。”
  陈铭川把水喝完,把杯子递给他老婆:“再来一杯,也给武哥他们端两杯去。这两个人也不怕晒,我给他们送出去吧,外面太阳厉害着呢,别把你给晒伤了。”
  陈铭川说着话,见老婆另外倒了两杯冰水,抢着要自己端出去,他是生怕老婆晒到太阳。
  “陈总对姐可真够体贴的啊。”
  寒冰笑看着陈铭川老婆说。
  “哪有你那个哥好啊,以前为菜做得不合他胃口,我可没少挨他骂。”
  陈铭川老婆忙辩解着说。
  陈铭川嘿嘿的笑着端上盘子,出了娱乐厅,朝船尾王老五和段向东钓鱼的地方走去。
  寒冰和陈铭川老婆两人在舱里忙活着,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三个男人已经几乎打起了架。


【第三卷:夏日的温情】 (26)决定命运的事
  王老五和段向东边钓鱼边谈着香港那边的事情。
  “向东,你给我说句实话,公司上市的事,真如你所说的,今年之内泡汤了吗?你知道这样的结果意味着什么吗?”
  王老五吸着香烟,表情严肃,他这个人还从未为公司的事情操心过,但这次不一样,他必须得作出判断,陈铭川要不是在这个问题上下不了决心,也不会把段向东亲自叫回来,更不会亲自跑到岛城来的。
  “如果按香港那边官员的要求和陈总的办法去走关系,也不是不可能,但那样风险实在太大,弄不好海川就得垮掉,你们三年多来的心血就将化为灰烬。武哥,你可要好好劝劝陈总,这可不是关系着他一个人命运的事情,是整个海川上千名员工的未来问题啊!”
  段向东办事一向慎重,王老五是知道的,但人做事情有时候过于瞻前顾后,也会错失一些机会,所以王老五拿不准,实在不好作出判断。
  “向东,人做事慎重点没坏处,但这件事情,机会就摆在我们面前,我们不去做,别人也会去做,与其让别人抢先,不如我们大胆的冒险。”
  陈铭川正好听见段向东的话,把一杯冰水首先递给段向东,并给他说。转头看着王老五,接着说:“别抽了,我实在搞不懂,抽烟究竟有什么好的,还是喝苏打水的好,通气又通便,对身体有好处。鱼还没上钩吗?”
  说着话,陈铭川坐在王老五身边的沙滩椅上:“向东,太阳实在狠毒,你去和我老婆拿点防晒霜吧,寒冰和她在里面呢。”
  段向东没吭气,站起来走了进去,陈铭川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然后问王老五:“武哥,今天恐怕吃不上你钓的鱼了吧?”
  “吃鱼事小,公司事大。姜太公钓的是岁月,我王老五钓的是心情。可是,好好的心情,被你和段向东硬是整得没了踪影。”
  王老五把手里的香烟丢海里后,接着说:“铭川,上新项目的事能不能缓一缓,我们是不是步子迈得快了点,基础没打好,就忙着起房子,后患无穷啊。”
  王老五有预感,段向东应该是正确的,这一次,也许陈铭川真的错了,虽然他一直很信任他,也了解他的管理才能,但人有时候是容易被自己的成就冲昏头脑的,在越得意的时候,越容易思想膨胀。
  “既然我们有这样的机会,香港那边的官员又放出了话,为什么要缓。再说,新项目的上马,关系着海川未来的发展,现在,国家对医药市场越来越规范,我们再不把自己做大,以后留给我们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少。况且,欧洲那边引进的设备,年底是要付款的,你也知道,为他们生产原料药,是谈了多次,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要是明年第一季度不能出产品,我们就会失去这个进入海外市场的大好机会。”
  陈铭川的魄力和胆识,王老五很认同,但要冒着以后被查处的风险,王老五还是认为不值得。
  “如果上市后,香港那边证监局找麻烦,可不是用钱能摆平的,你想好了,毕竟那边的官员和这边不一样哦。”
  王老五虽然过着半隐居的生活,但并没有不关心国家大事,知道香港的官员不是那么好贿赂的,法律也比内地健全,在内地,只要官员敢要,什么都能摆平,可香港毕竟是香港。
  “武哥说到关键了。陈总,给,你的防晒霜,白白嫩嫩的,擦这个管用吗?”
  段向东把防晒霜递给陈铭川,坐下后接着说:“太阳狠毒,我门可以擦防晒霜。如果把企业比喻作人,那法律就是太阳,如果企业总是靠防晒霜来抵挡太阳,能挡多久?你能暴晒多久?尽管太阳也有乌云遮盖的时候,法律也有漏洞可钻的空子,但太阳总归是太阳,迟早是会驱散乌云的,没错,我们可以在乌云下躲避一阵子,可是,能躲多久啊。”
  段向东的一凡太阳理论,让王老五和陈铭川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人,竟然也能说出如此深刻的道理。
  “行啊!向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段总的这套理论,完全可以进人大代表行列了,用你的太阳学说制定法律,那样的话,那些违法企业不就都被晒成蒸气了,中国的未来企业治理不就有了保障了。哈哈!”
  王老五难得找到点可以取乐的话题,调侃着段向东,哈哈大笑起来。
  陈铭川擦着防晒霜,也笑着说:“那你说说,我这防晒霜还擦不擦?擦总比不擦好吧?给,你也擦点。”
  说着把防晒霜递给段向东。
  段向东看了一眼陈铭川手里的防晒霜,没接,把头看着远处说:“我不需要擦,日光浴嘛,就应该让皮肤好好的被太阳暴晒,只有那些怕暴晒的人才擦防晒霜。”
  他这不冷不热的态度,让陈铭川很尴尬,那只拿防晒霜的手,不知道该缩回去还是继续这样伸着。
  王老五打圆场,忙说:“我就是个怕暴晒的人,你不擦我擦,铭川,把防晒霜给我。”
  陈铭川把防晒霜递给王老五,心情实在不爽,自己是老板,反倒被手下如此冷嘲热讽的,有哪个老板会高兴呢。
  “姐,水果沙拉好了,我给他们端出去吧。”
  寒冰正要端起玻璃盘,陈铭川老婆却拦住她。
  “先别去,他们谈正事的时候,最好别去打搅他们,这是做海川女人的规矩,你可要记住啊,要想做海川的女人,不仅要能忍受寂寞,还得学会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
  “哦,还有这样的规矩哪,我以前没听哥说过。”
  寒冰放下果盘。
  “以后你慢慢的就清楚了。”
  陈铭川老婆笑着说。
  陈铭川确实是生气了,擦防晒霜,没再吭声。三人一时都不说话,王老五也擦着防晒霜,看看陈铭川,又看看段向东,他在等,看他俩谁先开口,要是谁先开了口,那开口的人可能就心软了,他希望陈铭川先开口,毕竟他是老板,得作处个老板的姿态,应该对段向东这样负责任的下属,给予赞扬才是。
  段向东看着远处,手握着鱼杆,心里也在等着陈铭川先开口,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做法有些过分,但他就是要这样做,等事情过后再道歉也来得及,所以他不想先开口。
  陈铭川想说点什么,但又放不下董事长的架子,虽然平时自己告戒自己,要谦虚,要兼听,可事到临头,就忘记了,只记得自己是董事长,此时的他,实在是被段向东的无理激怒了,但又不好发火,只有忍着。
  三人都感觉空气很闷,闷得有些焦躁。这样过了大约一分多钟,王老五认为自己该站出来了,不然会真的坏了大事。
  “我给你们俩讲个历史故事吧。”
  王老五看看两人,没什么反应,也不管他们想不想听,自个开始讲起故事来:“唐太宗李世民是个明君,开创了历史上有名的贞观之治的大唐盛世。他为什么能有如此成就呢?因为他除了自己有才能外,还有很多能人帮他,这个人人都知道,可他有个好老婆才是最关键的,他的老婆长孙皇后,人们知道李世民的多,晓得他老婆的少,这个女人可算得上是中国历史上最贤的国母。有几次李世民下朝回后宫,边走边大骂魏征,并扬言要杀了这个老小子,因为魏征常常不给李世民面子,在朝堂之上直言不讳,甚至还骂过李世民。所以李世民每次被他骂后,在回后宫的路上都大骂魏征不是东西。有一次,李世民又被魏征说教了,回后宫的路上,又说出要杀了魏征的话,刚好被长孙皇后听见了,她拦住李世民问‘你真的要杀了魏征吗?’李世民在气头上,没想就回答‘非杀了他不可!’长孙皇后又问‘你自己戴的帽子正不正,是不是要看镜子才知道啊?’李世民看了眼自己的老婆,觉得她很奇怪,说的是魏征,与戴帽子有什么关系,但他还是回答了长孙皇后的话‘是呀,照镜子就知道。’于是长孙皇后笑着说‘那你把镜子砸了,还怎么照啊!’李世民这才恍然大悟,魏征就是自己的镜子。”
  王老五讲完故事,看着陈铭川,他是要陈铭川也能恍然大悟。
  陈铭川见王老五盯着自己看,很不好意思的说:“你看我干什么呀。我又不是李世民。”
  “可他是魏征呀。”
  王老五指着段向东,笑着给陈铭川说。
  “哈哈!不错,向东的犟驴脾气,很象魏征。”
  陈铭川哈哈大笑起来,并拍了段向东的肩膀一下,算是缓和了气氛。
  “陈总,我就是一个为海川打工的,本来犯不着与你硬来,我完全可以像只小绵羊一样的温顺,但在这件事情上,我不能做对不起你和武哥的事,明明自己看见前面是火坑,却装着不知道,你说我段向东能干那种事情吗?”
  段向东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王老五和陈铭川也知道他确实是出于公心。
  “香港那边的官员也好不到哪里去,见到钱,再好的官,也不可能不伸手,既然他们放话出来有这个意思,我们就给他,要知道,狼只有饿了才伤人,我们把狼喂饱了,它就听话了,不是吗?”
  陈铭川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但狼就是狼,喂饱一次,它还会饿,再喂饱,它再饿,只要有一次不喂它了,或者新的狼又来了,你怎么办?继续喂养下去吗?”
  段向东看了陈铭川一眼后,接着往下说:“还有,做假帐,你就那么肯定海川的人不把这事卖出去吗?只要有足够的诱惑,人是最不可靠的,做几份假的财务报表容易,但收拾起后果来就难了。他们要我们做假帐,还要我们给他们送钱,以后要是事发了,他们倒霉没关系,可是海川不能因为他们而垮了啊。没错,按他们的要求办,今年是可以上市,海川也可以拿到融资的钱,可以把新项目搞起来,可这样建起来的大厦有什么用!要知道,只要有足够的冲击,再怎么坚固高大的大厦也会被摧毁的,美国纽约的双子塔大厦,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嘛。”
  “可今年上不了市,就意味着我们要失去进入海外的机会,那可是几个亿呀,不是个小数目,如果银行方面能为我们解决资金,就算上不了市,融不到钱都没关系,可我跑了几家银行,一听说数目那么大,而我们的总资产还不够抵押,都被拒绝了,所以我急呀!向东,我多希望你能在这上面帮帮我,我把宝全押在了香港那边上,你说的这些道理,我也想过,但权衡利弊,我认为值得冒这个险。”
  陈铭川的苦衷,王老五是清楚的,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海川确实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要么奋不顾身,要么脚踏实地,可在诱惑面前,谁还想脚踏实地呢。
  “铭川,现在公司的现金流有多少?今年的盈利状况会怎么样?”
  王老五问的目的是想提醒陈铭川,我们可以自身解决部分资金问题。其实,他在陈铭川和段向东交谈的时候,自己已经想到了办法,但这得说服陈铭川去办才行。
  “武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算过,按目前我们几千万的现金流,加上今年的盈利,是可以解决部分的资金问题,但远远不够。”
  陈铭川回答。
  “恩,那这样行不行?我们自己融资,也就是说,用我们现有的资金,加上今年的盈利。我们再进行增资扩股,引进战略投资人,尤其是说服那些投资公司,我们可以召开个引进战略投资方面的项目发展说明会,邀请一些投资公司来听听,并向港澳台发布,把我们的项目作一个详细的解说,只要他们觉得有投资价值,以后有丰厚的投资回报,我相信投资公司是不会拒绝这么好的项目的。而向东那边,也要积极进行上市的准备工作,但不要去行贿,更不要做假帐,按正常程序走,用我们的实力来说话,就算等他个两年三年的,我们也不要做那些害人害己的事情,在中国上市企业中,有很多都是靠走后门拉关系挤进资本市场的,可最终结果怎么样,把股民害了不说,自己也垮了,所以我们不干这样的勾当。还有,银行那里能贷多少就贷多少,有总比没有的好。我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得自己想办法,铭川要是忙不过来,我愿意站出来,贷款的事情铭川来办,我负责引进投资的事情,向东还是抓紧香港那边的上市问题。铭川,你看这样行不行?”
  王老五觉得自己该站出来了,在这个时候自己还过逍遥日子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逍遥了,所以把自己的想法给陈铭川全说了出来。
  “陈总,我看武哥这办法行,现在才七月份,完全来得及,在年底前,可以把需要的资金准备够,在国内我认识几家大的投资公司,他们曾经也向我打探过投资的事宜,我可以再和他们联系一下,香港那边我也积极的寻找投资机构,我坚信,只要有陈总和武哥在,海川一定有希望做成跨国企业的。”
  段向东被王老五的一席话说得服服帖贴。所以没等陈铭川表态,就先同意王老五的意见,目的是要陈铭川下决心。
  “武哥,今天的鱼钓得够大的啊,比姜太公那老小子强千万倍。你还是过你的姜太公日子吧,这些事情,我和向东去办就足够了。有你的这套大政方针做指导,我们走不了弯路的。”
  陈铭川这么说,说明他下定了决心,他给王老五说完,把头转向段向东:“向东,对不起,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要遗恨后半生了,谢谢你这头犟驴。”
  陈铭川很诚恳的向段向东道歉并感谢。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陈总,还好你和武哥了解我的脾气。我本打算事情结束后再向你道歉的,没想到你先放下了姿态,我段向东很惭愧啊。”
  段向东也向陈铭川表示自己的不对。
  “别说那些客套的,以后的事情还多着呢。不过,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庆贺庆贺呀?哈哈!好了,问题解决了,可以轻松轻松啦!寒冰!寒冰!”
  王老五哈哈的笑起来,并喊寒冰。
  寒冰和陈铭川老婆正在准备午餐,听见王老五的喊声,以为是他钓到鱼了,给陈铭川老婆说:“哥肯定钓到鱼了,我去看看。”
  说完高兴的小跑出来。
  “哥,是不是钓到大鱼了?”
  “哈哈!是呀!钓到大鱼了!”
  陈铭川和寒冰开着玩笑的说。
  “在哪呢?怎么没见着?”
  寒冰看看周围,没见鱼的影子,连水都见不到一滴。
  “你给我们倒三杯酒来,我们要庆贺。”
  王老五给寒冰说要酒,不是说鱼的事。
  “庆贺?好吧,红酒可以吗?”
  寒冰很奇怪,不知道他们要庆贺什么,但没问,她不该知道的,她才不会乱打听的。
  “要的就是红酒,红红久久!哈哈!”
  王老五说完,三个男人都大笑起来。


【第三卷:夏日的温情】 (27)各有各的欢乐
  在游艇上,解决了海川集团在香港遇到的难题,下午靠岸后,王老五以地主的身份,请陈铭川夫妇和段向东吃饭,寒冰作陪。在饭桌上谈到了陕北干沟村的事情,那里的水窖将在八月底全面完工,因为陈铭川要准备融资和贷款的事,所以到干沟村验收工程的任务,王老五责无旁贷。
  王老五还问起段向东老婆的病情,在国外的治疗很有效果,已经进行了两次大的手术,用人造脊椎替换了增生严重的脊椎,现在主要做些辅助的治疗,让下肢神经和萎缩的肌肉慢慢的恢复,据段向东说,再有一年时间,很有可能站立起来的。
  吃完晚饭,王老五送陈铭川夫妇和段向东回了宾馆后,和寒冰来到自己的公寓。自从郝冬梅回干沟村后,公寓就没人收拾,寒冰一进屋,忙着整理起来,王老五却觉得很累,脱光躺进浴缸里泡澡。
  陈铭川和老婆回到宾馆,陈铭川的背有些生疼,她老婆看了看,原来是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红,属于轻度灼伤,给陈铭川说:“去洗个澡,我给你擦点润肤霜,几天就好了,快去吧。”
  她在他的背上拍了一巴掌。
  陈铭川很听话,在他老婆嘴上亲了一口:“还是老婆好啊,懂得疼人。”
  说完,到卫生间洗澡了,他老婆把衣服脱了后也跟着进到浴室里。
  段向东和陈铭川夫妇住的是同一个宾馆,他一个人回到房间,打开电视,眼睛边看着电视,手边脱着衣服,他的背也被晒伤了,有些辣疼,他在镜子前侧身看着后背,心里想着今天和陈铭川及王老五的谈话,他本来打算这次说服不了陈铭川,就要辞职的,没想到的是陈铭川在王老五的影响下,竟然放弃了自己的主张,他不得不佩服王老五那敏捷的智慧,这样一个人物,竟然过上半隐居的生活,实在可惜。段向东脱光衣服也进到卫生间洗澡,用凉水冲着辣疼的后背,似乎疼痛暂时有所减轻。
  王老五在浴缸里闭着眼睛,想着今天的谈话,他认为陈铭川有些过于冒进,经过这次事件,相信他能有所收敛,做企业得一步一个脚印,万不可急功近利,否则将功亏一篑。而段向东的成熟是王老五最大的欣慰,创业需要的是陈铭川那样的帅才,守业可就得靠段向东那样沉稳的宰相,他想和陈铭川好好的谈谈,想让他也做个甩手掌柜,只担任董事长,把总经理的位置让出来,由段向东全权负责公司的日常运转,可现在公司处于发展阶段,是离不开陈铭川的,何况,陈铭川能听自己的吗?
  “哥,要我给你揉揉背吗?”
  寒冰在王老五沉思中,也脱光了进到浴缸里,在王老五身边蹲下问。
  “好啊,今天可能把皮肤晒伤了,有些疼呢。”
  王老五的沉思被寒冰打断,睁开眼睛,看了眼寒冰,把背转过来,人却爬在浴缸的边上,等寒冰给他按摩呢。
  “是被晒伤了,皮肤发红呢,过几天,可能会脱皮,在外面晒了那么久,不疼才怪呢,不是都擦了防晒霜了嘛,怎么还会被晒成这样?看来,男人的皮肤也和我们女人一样的娇嫩。”
  寒冰用双手轻轻的给王老五揉着:“这样重吗?”
  “很舒服,想不到你的推拿还真有一手,是不是学过啊?什么防晒霜呀?根本不管用,不知道铭川和向东有没有被晒伤?”
  王老五很享受这样的温柔,嘴里嘀咕着。
  “小时候我常常给爸按摩,是那时侯学的。”
  寒冰边揉着王老五结实的后背,边说起自己小时后如何如何的乖,怎么怎么的听父母的话,等等。
  “铭川,你觉得段向东那人怎么样?”
  陈铭川老婆光着身子,站在他背后,给他轻柔的搓着背问。
  “他应该是个很不错的职业经理人选。我打算等我把新项目建好后,把总经理的位置让出来给他,由他负责公司的所有日常工作,我也当个甩手掌柜,象武哥那样,逍遥自在的过日子,我们可以常常去度假。这些年来,我陪你的时间越来越少,很对不起你和孩子。”
  陈铭川双手扶在浴室的墙上,凉水哗哗的冲在背部,任由老婆给他揉搓着背。
  “你真这样想吗?那样你会觉得很失落的,我了解你,要是哪天真的退了,你就会象丢了魂似的难受。”
  他老婆在他的身后说。
  “这次我想好了,再说,我的身体也大不如前,最近总是觉得疲累,做跨国公司是我的一个理想,只要这次能顺利的完成新项目,也就实现了我的夙愿,该放手了。段向东是个不错的人,等他那边上市,我就让他做CEO。”
  陈铭川转过身来,搂着老婆,他的命根慢慢的翘了起来,顶在他老婆的小腹上:“以后,我除了陪你旅游,就是锻炼身体,我们可以环游世界。”
  说完两人的嘴就吻在了一起。
  他老婆搂抱着他的腰,把整个赤裸的身体贴在陈铭川的身前,她已经好久没这么和他一起沐浴了,一个女人,而且正处于虎狼年纪的她,总希望自己的丈夫象头野兽一样的糟蹋自己的身体,可是,陈铭川把精力几乎全用在事业上,别说像野兽样的糟蹋自己,就连摸都很少有,更别说是亲吻和做爱了。现在,他似乎很想要,他的命根告诉了自己,他想和自己交欢。陈铭川老婆被丈夫发出的这个信号刺激得也开始伸展开赤裸的身体来。
  段向东一个人很随便的冲了冲身体,拿毛巾擦着身子,走出卫生间来,才刚躺在床上,房间的电话就响起,他翻身拿起电话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很温柔的女人声音:“先生,要不要客房服务呀?”
  “有些什么客房服务?”
  段向东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忍不住的和电话那头的小姐调笑起来。
  “我们有很专业的小姐,可以给你按摩和做其他一些你需要的服务。”
  “你是怎么知道我有需要啊?”
  段向东笑着继续和电话那头的女人调笑,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摸向自己两腿间的宝贝。
  “如果你有特殊的需要,可以和小姐亲自谈的。”
  电话那头的女人也笑出了声来。
  “你们的小姐漂亮吗?身材怎么样?丰满吗?”
  段向东的那个家伙已经立了起来,他用手上下的套弄着,心中想象着电话那边女人的样子。
  “等她去了后,你要是看上就留下,看不上也没关系,可以给你换一个你满意的。”
  “是你本人来吗?还是另外的?”
  段向东的手加快着速度,多希望电话里这个甜美的声音此时就在身边,那样自己可能就把她压在身下的整了。
  “呵呵,先生可真有意思,要我去也可以的。是要我去为你服务吗?”
  电话那头的小姐开心的笑起来:“可是我要价很高的哦!”
  段向东没回答,因为他正进入佳境,没时间回答,因为他开始粗重的喘起气来,手的速度也加快着,双眼紧闭,脑袋里想到了老婆,也想到了白天看到的陈铭川老婆和寒冰的三点式。
  “喂!先生,还在听吗?你是要我过去吗?”
  电话里的女人还在问。
  段向东在喷发出牛奶一样白色的液体是,嘴里发出的哼哈声,从电话听筒里,传向了电话那头的女人耳朵里,那小姐笑骂了一声,似乎听出了段向东在干什么,把电话挂断了。
  而王老五和寒冰这边,两人不再泡在浴缸里,而是到蒸房中,寒冰仰躺在铺着蓝色浴巾的木条上,现在改成王老五正给她按摩身体了。
  王老五的按摩也不差,他的双手,先从寒冰的胸前乳房开始,在上面用十指和手掌,认真的体会着寒冰饱满且富有弹性的双乳,还用手指在她的两个乳头上捏完着。然后,慢慢的把手往下移动,他的手所到之处,都会停留那么几秒钟。
  寒冰在王老五的双手按摩下,全身心的放松下来,体会着他带给自己的那份触摸的快感,嘴巴里,发出很轻微的呻吟声,身体也开始微微起伏。
  王老五看着寒冰洁白的胴体,摸着她缎子般光滑的肌肤,手指像是充满了欲望,手指好似在舔食着寒冰的每一个毛孔,把自己的欲望注入进她的身体里,通过毛孔,让两人的情欲交织在一起,与她融化,合为一体。王老五很细心的用手指呵护着寒冰,同时也用自己手指末梢神经占有着她的娇躯。
  寒冰喜欢这样的被王老五占有,她的皮肤毛孔吸收着来自王老五指尖发出的情欲,那种充满性快感的冲动,在她的体内燃烧起来,随着温度在桑拿房的升高,在慢慢的升高,细密的汗珠从自己张开的每个毛孔里不断的渗出,乳房上的那两颗褐红色突起,正高高的硬挺起来,并微微的战栗着,上面还有汗珠,象乳汁一样的冒出来。
  王老五的手滑落到寒冰那个光洁的私处,这个地方是他的最爱,小山丘一样的隆起,是那么的诱人,而且还是光滑的,就因为她这里与众不同,所以才显得如此美妙。王老五的汗水,顺着手臂流到手指上,和寒冰皮肤渗透出的汗水混合在一起。他用左手把寒冰的一条腿抬起来,右手的手指滑向她的缝隙外面,很温柔的抚摩着她向外突起的花瓣,用手指体会她的肉感,眼睛看着她在自己手指抚摸下,逐渐湿润张开的洞口。王老五惊叹寒冰私处的完美,他喜欢她这里没毛,和那些所谓正常的女人相比,寒冰的另类是王老五迷醉的根本,就因为她这个地方风景独好,所以他才这么的迷恋,让他每次观看寒冰这里的风景时,都会有新的发现,新的惊喜。如此完美的造化,他能不好好的欣赏吗,能不留连往返的抚摩吗。恐怕任何男人都希望遇到这样的女人,尽管他们会害怕她的无毛,但那种好奇心会让他们不顾一切的想占有这个地方。可又能有几个男人有王老五这样的福分呢,可他偏偏就有这样的福分,让他遇到了,所以他想拥有她,长期的拥有,不让给别的男人,尽管母亲反对,但他想长期的占有这样完美的私处,而且想让这样完美的私处为他生个小王老五。他此时不再想念江雪,更不想杨汇音和蒋晓芊,司马文晴就更不想,他现在只想好好的享受寒冰的这个私处。
  寒冰微闭双眼,轻声的叫唤着,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在王老五抬起她的腿,把手伸向自己腿间蜜地的时候,她陶醉了,在王老五手指的轻轻挤压按摩下,已经能感觉到自己忍不住的冒出甘泉来。她想让时间就此停留,永远的享受这份快感。
  陈铭川把老婆抱出浴室,短短的一段路,他就累得只喘,把老婆放在床上后,自己也躺倒在一边,他老婆光着身体,翻身亲吻起他的胸和腹部,逐步的向下移动着,这是她经常做的事情,所以很熟练,陈铭川也很喜欢她这样做。
  “你看到寒冰那里真的是那样的吗?”
  陈铭川仰躺着问,自己的命根早已昂起头,随时准备着战斗了。
  “恩,和一般的女人不同,很丰满很光洁,看着让人有些害怕,可又充满着诱惑,连我都想伸手去摸摸,那种带有新奇的神秘,估计武哥还真被她的那个身体迷惑住了。”
  他老婆说话的时候,没停止对陈铭川的挑逗,说完后,含住了他挺立起的根。
  “啊!真好!”
  陈铭川叫了一声,接着说:“有什么害怕的,要是人都不长毛,那谁长了毛,就成了另类的,这就是事物的普遍性和特殊性的区别,特殊的东西总让人难以接受,但稀有的才是最完美的。”
  陈铭川说完,翻身,把老婆推倒在床上,分开她的双腿,手握挺起的枪,朝她早已张开,完全湿润的肉缝塞了进去,看着自己老婆很享受的叫唤一声后闭上了双眼。
  惟独段向东很可怜,自己解决后,没盖被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空调的声音轻微的响着,送出的凉风让他感觉很舒服,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会动双腿了没有?他对自己老婆的爱胜过一切,这种无性的婚姻让他很痛苦,但从心理上,他是满足的,因为他为自己的母亲还债,让死去的母亲能心安,妻子是为了自己和母亲才残废的,他再怎么难耐寂寞,也不能做对不起妻子的事,他的这种自我控制力,给他带来了回报,那就是王老五和陈铭川对他的赏识。
  王老五按摩完寒冰的全身,自己的命根已经挺立得有些酸胀,有些忍受不住的想释放。
  寒冰想回报王老五给予的爱抚似的,躺在桑拿房的木条铺着的蓝色浴巾上,伸手抚摸着他雄壮的命根,从头到根部,很小心很体贴的用抚摸着,这种按摩,让寒冰心里想到这个大家伙进如自己身体的快乐,也让王老五倍感舒服,那种酸胀感似乎有所减轻,接踵而来的,是全身颤栗的快感。
  寒冰抚摸王老五命根一阵后,坐了起来,低下头,嘴正好对上王老五站着的身子中部,很自然的就含住了王老五朝前挺立的枪头。
  王老五手扶在寒冰的头上,低头看着寒冰用嘴给自己擦着枪,一阵阵的酥麻快感传到他的脑袋上,他感觉自己的头有些发晕。就把那命根抽离寒冰的嘴,并把寒冰再次放倒在铺着浴巾的木条上,自己提着上满子弹的二十响盒子炮,转到寒冰的双腿间,让她一条腿下垂着,一条腿微曲着的分开,对准她的靶心,直插了进去。
  寒冰象被子弹击中了一样,有如电影里演员演被子弹打中后,啊哦的叫出声来,寒冰的叫声,与那些演员不同的是,演员演的被枪击中的叫声是痛苦的,而寒冰的叫唤是欢快的,她竭的面容也和演员中枪时不一样,寒冰此时是陶醉的,演员演的是扭曲的痛苦状,要是演员演的中枪时候是欢快样子,那这个演员肯定是个蹩脚的演员。寒冰当然不是在演枪战片,所以没必要那么假装,她所表现的,是她身体的真实感受,是体内快感真实而具体表现,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叫唤。
  桑拿房的温度似乎没有两人此时的温度高,桑拿房是湿热,而此时的两人是燃烧的火焰,熊熊燃烧的火焰把两人的身体融化在了一起,好似难分难解般的紧紧粘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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