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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19)情话绵绵
  王老五没在书房释放自己,尽管他有两次差点忍不住的想突突了,可他还是坚持住,用放慢节奏和调节注意力来保持自己的膨胀。在他这个年纪,已经过了小伙子般的猛劲,猛冲猛打的时代早就过去了,锻炼成了一个收发自如,随心所欲的武林高手,他已经能很自如的把握该在什么时候释放,也能掌握该什么时候快什么时候慢,什么时候深什么时候浅的自由出入。他想更多的给予江雪欢乐,这是他第一次把全身心交给她,他要江雪能持久的享受到自己给予她的快乐和爱。
  王老五退去小腿上套着的裤子,双手托起江雪的臀部,让她仍然套住自己,她的双腿夹在自己的髋部。王老五就这样像一只大猩猩,胸前环抱着只小猩猩一样的站立起来,朝自己的卧室走去,走向他那张宽大的海洋般蓝色的大床,他要在那里很舒服的伺候这个心爱的女人。
  江雪已经被王老五抛上过两次顶峰,全身变得越来越敏感,只要王老五在自己风景区里的‘游客’那么轻轻一动,都会使她舒服得娇声的叫唤,一股来自身体深处的愉悦,会源源不断的传导到她全身的每个细胞里,让她酥麻,眩晕。江雪呻吟的声音越来越绵长,她的叫唤声,在王老五听来,与别的女人有很大的区别,显得尤其的悦耳,江浙女人特有的软语哝哝,让王老五亢奋得不愿抽身。
  江雪整个身体依附在王老五怀抱中,随着他脚步的移动,伸进自己身体里的宝贝也跟着在搅动,她还是第一次享受到男人如此的强壮给她带来的快感,江雪双手勾住王老五的脖子,在王老五的身上陶醉得酥软了,像没了骨头般,娇嫩洁白的身躯整个的被王老五支撑着,在王老五移动脚步的时候,她都会发出轻微的颤抖,快感的颤抖。
  王老五把江雪很舒服的放倒在床上,用自己所知道的动作和姿势,认真的给予着江雪,他尽量控制住自己,延迟着快感的到来,为的就是要身下的女人无比的舒畅,只要她舒服了,自己才得到最大的满足,所以王老五不知道疲倦,他确实也不疲倦,做这个事情,他从未觉得疲倦过。
  江雪的快乐让她灵魂出壳了般,全身汗湿的在王老五身下享受着作为一个女人应有的快乐,扭动着优美的娇躯,配合着王老五起伏进出的动作,她所享受到的愉悦,使她忘记了过去的痛苦和失去儿子的烦恼。这是她成为女人以来,第一次如此的放纵自己,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再属于男人的泄欲工具,也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她孜孜不倦的吸收着王老五给予她的快感,平时的优雅没了,气质丢了,剩下的只是一具不知道满足的淫荡躯体,她愿意做这样的荡妇,她不想让别人说自己优雅有气质,她想做现在的快乐荡妇,也喜欢做这样的荡妇。
  世间,有几个女人能如江雪这样在一个男人的伺候下,心甘情愿的当个荡妇呢,那些平时虚伪的高贵和优雅,都不是女人真实的需要,在骨子里,她们的内心充满着别人难以理解的淫荡,可有几个男人能接受她们的内心呢。男人们只接受女人的身体,不接受她们的内心,就像唐华那样,把一个美丽的女人当作是一个工具,泄欲的工具,这样的男人,世间多不胜数,他们不知道怎样满足女人,当然就更不懂自己应该怎样满足自己,这样的男人,一生都是可悲的。
  这场对王老五和江雪来讲,来的实在太迟的爱,足足做了几十分钟,在这孜孜不倦的几十分钟里,江雪从一个性奴隶的阴影下走了出来,站到了一个主人的位置上,她受到了王老五爱的尊重,得到了应有的欲望满足。在快结束时,两人似乎都不想就这么玩完,王老五一直把放在江雪风景区里的‘游客’停留在里面,直到这个‘游客’被江雪收缩挤压出大们。
  生命都有终结的时候,做爱难道会例外吗?没人能不吃不喝不知疲倦的做到底,要是有,那这两个男女肯定不是人。江雪和王老五都是人,是人就做人事,做人事就有结束的时候,所以他们暂时满足的结束了。
  两人是分开着平躺歇下来的,都在大口的做着呼吸恢复运动,而且都闭着双眼,各自体味着高潮的余温。
  等两人恢复些体力,才又相互搂抱在一起,江雪在王老五的怀抱中哭了,但不是大哭,而是小声的抽泣。王老五轻轻抚摸着江雪的身体,心里知道她为什么哭,她是在为自己的过去而哭,也为未来的希望而哭。
  江雪哭了一会,把还有汗水和泪珠的脸抬起来,从王老五的胸脯开始,顺着脖子到他脸上亲吻着说:“谢谢你。你真好!我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么的好,真的很美妙,我就像到了仙境里一样。”
  王老五轻抚江雪,也回吻着她,在她额头上,眼睛上轻轻的吻着:“我们的幸福刚刚开始,以后还长着呢。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除非你不爱我了,主动的离开。”
  “不许胡说!我永远爱你,直到死也爱你!”
  江雪把王老五的嘴用手掌捂上,不让他说不吉利的话语。
  “雪,盖上点,天凉了,担心感冒。”
  王老五说着把被子给江雪盖上:“雪,刚才真的好吗?”
  “恩,从没这么好过。你认识不少的女人吧?你很懂得怎么玩女人,技巧力度和个样花招,我还是第一次享受到呢。你很懂得女人的需要,也能满足女人的需要。”
  江雪羞红脸的回答着,并好奇的问,她不是吃醋,吃醋的女人不会这么问。
  “这些年来,我遇到过不同的女人,和很多女人上过床,其中也有遇到想结婚的,但最后还是不行,因为我心里一直装着你。”
  王老五左手搂着江雪,让她很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胸口上。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应该早点给你说自己结婚了,那样,你现在也不会一个人这么的苦熬。”
  江雪用手指在王老五的胸前和肚腹上画着圈。
  “怎么能怪你呢,都是我自己心理有问题,和你没关系的。其实我早就从别的同学口中知道了你结婚的事实,那个时候我心灰意冷,打算一辈子不结婚的,因为我始终认为,我和你还会见面的,看来,那个时候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王老五低头在江雪的额头上吻了吻说。
  两人沉默了一会,宁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读书时,你们男生晚上都编排女生吧?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
  江雪忽然问起这个问题,让王老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恩,怎么说呢。有,讲你的最多,但我都不参与,我不想听到他们说你坏话,甚至有时候为了不让他们编排你,还想和他们打架来着。现在想起,还真是好笑,那时自己心里的你,是个神圣的仙女,不允许任何人说你的不是,其实他们也没说你的不是,而是他们说晚上想着你就兴奋什么的。”
  王老五笑着边回忆边说。
  “那你晚上想过我吗?”
  江雪很有兴趣的问。
  “想,很想。记得我第一次自慰,心里想的人就是你。我是看完一本叫《消魂时分》的小说后,是美国的,那是本有性爱描写的书,也是我第一次看的黄色书刊,当然,现在看来,比起那些露骨描写的网络小说,也不算黄色,只是性的描写很细致而已。我看的书很多,但能让我记住的,只有这本,因为是这本书教会我自慰的,以前都没有过。那本书还教会了我怎么想你,也教会了我怎么满足自己。呵呵!很可笑吧。”
  王老五呵呵的自嘲笑起来。
  “其实,我也想过你。晚上我喜欢看《聊斋》每晚看一个故事,看到狐狸精化成女人样去勾引书生,我就会想自己也变成个狐狸精该多好,那样我可以大胆的勾引你,和你在被窝里相互嬉戏呢。这可是我的秘密哦,谁都不知道的私人秘密。工作后也常看,《聊斋》我看了几十次,可每次都会看得很投入,原因就是因为我想你,每次看,自己似乎变成了狐狸精,悄悄的飞到你身边,看见你在灯光下想我,于是自己就主动的宽衣解带。呵呵,不说了,害羞死了。”
  江雪娇笑着,把手伸到王老五的胯间,轻抚他的那里,让它在自己的手指间变大变长变硬,似乎自己此时就是狐狸精,正勾引着王老五这个书生呢。
  “你不害怕吗?我是在小学时看的《聊斋》而且是躲在被窝里,用手电筒偷偷的看,每次都看得毛骨悚然,寒毛直立,但很刺激。那时候自己还没发育,可每看到狐狸精变成美女勾引书生,和书生同床共枕,自己的小弟弟还会硬硬的呢。”
  王老五在江雪的抚模下,又硬挺起来。
  “哈哈,你小时候肯定不是个好孩子,那么小就看《聊斋》是不是《红楼梦》也看呀?”
  江雪手没停下,王老五那命根已经在自己手心里变得粗壮起来。
  “我小时候可爱看书了,我的舅舅家有很多的书,三国、水浒、隋唐演义等等,别的小朋友爱看连环画,但我不喜欢,只喜欢那些全本的小说。我记得水浒的第一页还有毛主席的话:‘水浒,好就好在投降。’小学四五年级时,我就看完了所谓中国四大名著,但我最不喜欢《西游记》把一个猴子吹得那么神通广大,我家乡猴子多的是,一个个的都只喜欢偷包谷,祸害庄稼呢,所以不喜欢书里的孙猴子。最喜欢看水浒,长大了又看过几次,别人都说武松是英雄,可我认为他是个懦夫,是个狗熊,十足的性无能患者,而且是变态的性无能者,他只是个杀人的机器罢了,不仅杀男人,还杀女人,小说里,就数他杀的女人最多,还杀受保护的动物老虎,哈哈!这也不能怪武松,都是施耐庵那个老小子的错,是他把一个好端端的人些成那样的。施耐庵肯定也是个变态狂,说不定他是对女人有仇恨,或者是个同性恋,要么就是他被女人伤害过,不然,他怎么会那样写呢。水浒里有很多好汉都杀女人,或者因为女人才变成土匪的,即使有两三个女土匪,给人家起的名字也是母夜叉,干的职业也是杀人卖人肉叉烧包,有一个算长得漂亮点的,叫扈三娘,最后也没落得个好,嫁给了一个矮子,叫矮脚虎的,肯定是腿很短的家伙。如果要我写水浒,绝不像他那样写,就写那些好汉们个个爱老婆,都是喜欢女人的好男人。哈哈!”
  王老五哗啦哗啦的讲述着自己小时候看书的心得体会。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的童年趣事,看书也有自己的见解,难怪在每次演讲中,你都能滔滔不绝。我就没你这么细致的看过书,除了《聊斋》外,我还喜欢看金庸的武侠小说。记得看《笑傲江湖》时,看到令狐冲装扮成那个哑婆婆,而仪琳不知道,还真以为是哑婆婆呢,就在他面前说自己如何如何的喜欢令狐冲,但又开不了口等等,我觉得金庸先生写得实在太细致了,把一个出了家的怀春少女的心思,描写得如同自己在想着心爱的男人般。我每看到他描写人物内心世界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看见了那个人似的,所以我喜欢他的小说。”
  江雪给王老五讲着自己喜欢的书,手仍然在他胯间捏玩着。
  “我还真没想到,你们女人也喜欢武侠,是不是被那些大侠的魅力吸引的?”
  王老五有些想再要江雪,他在江雪的抚摸下,已经早就兴奋了,他也用右手开始抚摸江雪的胸,那种柔软和弹性,使他难以控制自己。
  江雪的胸是她最敏感部位,被王老五这么一碰,全身过电一样的舒坦,轻声的叫了一声,翻坐到王老五的身上。伸手到下面,主动的把王老五命根塞入自己湿润的体内。
  两人的情欲相互交织,似乎要把错过的那些时光给找回来,边说着绵绵情话,边不停的扭动身体,江雪给王老五讲自己如何的想他,在想得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也用手自慰过。王老五给江雪讲着自己的第一次,告诉她是徐缨老师教会了他怎么做爱的。他的话没让江雪反感,反而增加着她的情欲,并追问王老五徐老师都教会了他哪些,让他给自己示范。于是王老五把从徐缨那里学来的,加上自己这些年来得到的体会,全施展在江雪的身上。
  这是一个良宵,是江雪的洞房花烛夜,是王老五期待了十几年的良辰美景,两人在这一夜,把彼此的身心,都了解得很透彻,从心灵到肉体,彼此没有任何秘密般,直做到两具热体没了半点力气,天蒙蒙亮才相拥着睡去。
  江雪在梦里变成了狐狸精,为心爱的人宽衣解带,用自己的裸体偎依着爱人的裸体,在梦里,她的嘴角都带着甜蜜蜜的微笑,满足和快乐的微笑。
  而王老五,梦到的是几个女人裸体包围着自己,每个裸体代表着他遇到的每一个女人,他应接不暇,不知道要去和谁交欢,他想每个都要,可自己只有一个,分不出身来。摸摸这个亲亲那个,让他忙得不亦乐乎,忙得他也开怀大笑。
  两人第二天快到中午才醒来,相视而笑的对望着,无限的甜蜜在各自的心中荡漾开。
  王老五母亲一早起来,没看到两人下楼来吃早餐,心里就猜到了八九分,也不上去喊他们,还给保姆放了假,自己和老伴吃完早餐就出去钓鱼了,留下两个人尽情的熟睡。
  “雪,饿吗?”
  王老五首先开口问。
  “饿,很饿!”
  江雪笑着答。
  “那我下楼给你弄点吃的吧,你躺着别动。”
  王老五说着起来,看着江雪庸懒躺着的身体,忍不住的在她腰上吻了吻。
  “妈不会说我太懒了吧?”
  江雪回头看着王老五,生怕他母亲有意见。
  “不会的,爸妈肯定出去了,现在都快十二点,他们一定去海边了。你等着,我给你拿好吃的来。”
  王老五到书房找到自己的裤子,穿上休闲裤,光着上半身,就朝楼下走去。
  江雪伸了伸懒腰,光溜溜的起来,走进浴室,坐到马桶上哗哗的撒尿。然后把淋浴开了,在喷头下面从头到脚的冲洗起来。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20)三美相会
  同居,在过去那个红色年月,是要被批斗,被打倒的,在社会发展到今天,已经不再新鲜,可在那些老人的眼里,仍然是难以理解的一件丢人现眼的事情。
  王老五和江雪的同居,给他的父母带来了很多流言蜚语,说什么的都有,从江雪进到王老五家开始,邻居和小区里那些平日与王老五父母相处得还算不错的老人们,三五成群,没事就聚在一起讲闲话。
  “给你们说啊,老王家的那儿子,平时多好的一孩子,孝顺不说,还很能挣钱,没想到,还没过门的媳妇都接家里住一起了,和我们这小区里那些包养的二奶们一样,我看没啥子区别,啧啧!真没想到!”
  “是啊,听说还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呢。凭他那个条件,找个黄花闺女也没什么问题,干嘛偏偏找个拖油瓶的呀?”
  “什么姑娘没有啊,找这么个二手货,老王家老两口也不说道说道,也太放纵自己的儿子了吧。”
  “哎呀!现在的年轻人哪,人家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可不比我们那时候喽!我们那个时候,就是拉拉手,都怕被人看到说闲话,现在的年轻人,大街上抱起来就亲,哎哟!让人看了脸红!”
  “不是那个姓寒的啦?以前不是听老王家的说,说要娶个医生来着,而且是姓寒的一个黄花闺女吗?怎么这么快就换人了呢?看来还是钱惹的祸。”
  “人家儿子有钱,找几个都不过分。你们嫉妒了,也让自家儿子找几个养着玩乐去呀。”
  “那女的也是,怎么好意思没办婚事,就到婆家来住下不走了。还真是没见过。”……
  说什么的都有,他们只要见王老五父母,大家都不开口了,时间一长,王老五父母也听到些风言风语的,虽然很苦恼,也很生气,但也不好辩解什么,就由着别人说去,嘴长在别人头上,让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自己儿子开心快乐有媳妇就成,所以在外面听到的这些,也不给王老五和江雪说,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王老五和江雪,两人的爱情开始进入高潮,出双入对,常常手拉手的在小区里散步,早上一起的晨跑,晚上一起的睡觉,过着不是夫妻但胜过夫妻的生活。
  而寒冰,已经从失恋中慢慢的恢复过来,虽然也常想起和王老五在一起时候的快乐时光,但事实就是事实,她不想在还没结婚就当个怨妇,更不想做个无情的女人。凭她肚子里的孩子,完全可以和王老五大吵大闹的,是有资格做老王家的女主人的,但寒冰不是泼妇,她出身知识分子家庭,受过良好教育,想的问题也和那些泼妇有着本质的不同,她想得开,因为她爱王老五,只要他过得好,自己受再大的苦和难,又有什么呢,把爱人的美好生活打破,那不叫爱,是恨,只有恨才做得出那样的事,寒冰只有爱没有恨,所以她要自己承担起王老五带给她的不幸,离开这个地方,躲到他没法找到的地方去,不逃避又能怎样。人在一生中,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逃避。
  杨汇音也在逃避,她被南方一家外国公司给聘用了,毕业后就可以带着母亲躲到王老五找不到的地方去,为了以后能堂堂正正的站在王老五面前,她必须这样做。
  这天,郝冬梅也接到了海星酒店的信,被录取的信,她开心的把这个消息第一个告诉了杨汇音。
  “汇音,俄可以留在岛城嘞!你看,是刚来的信。”
  郝冬梅把手里的信递给杨汇音看。
  “恭喜你!冬梅,你终于实现自己的理想了!”
  杨汇音匆匆看了一眼,由衷的为郝冬梅感到高兴,说着祝福她的话。
  两人走到校园一棵银杏树下,坐在树根旁边的休闲木条椅子上,秋天的落叶,已经在秋风中稀稀落落的飘落。
  “汇音,要是你以后也在岛城该多好,我们可以常常见面,一起逛街,一起吃好吃的,你肯定没去俄要上班的那个酒店吃过饭,上次哥请俄在那里吃了一顿,可好吃嘞!以后要是你在这里,俄拿到第一个月工资,就请你去好好的吃一顿,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唉!可是,毕业后,你就要到南方去了,你为甚到那么远的地方嘛?”
  郝冬梅一想到杨汇音要和自己分开,真有些舍不得。
  “我们不是还有大半年时间在一起的嘛,即使以后分开,不也常常可以打电话,在网上聊天,甚至假期或出差,我们还可以见面的。对了,你给你哥说了这个好消息了吗?”
  杨汇音其实是想从郝冬梅这里打听些王老五的情况。
  “还没呢。我都不想给他说,现在他正在和江雪姐姐恋爱嘞,他哪会在乎俄呀?”
  郝冬梅有些失落的说。
  “江雪姐姐?她是谁呀?是你哥好的对象吗?”
  杨汇音很奇怪的问:“你以前不是说过和一个医生,叫,叫寒什么的好吗?”
  其实王老五和寒冰好,杨汇音早就知道,还亲耳听见过王老五和寒冰在公寓交欢的叫声呢,只不过知道那个女人名叫寒冰,是从郝冬梅这里听到的。
  “寒冰姐姐他们好像分手了,哥这个人真是的。现在的这个江雪姐姐,是他以前大学时候的爱人,十几年来,他一直等着她嘞。唉!寒冰姐姐该多伤心呀,不过,那天分手时候,哥也大哭了一场,你不知道他哭成个什么样,简直像要疯了,俄还从来没有见过哥那么伤心难过过呢。俄看着都心疼嘞,被俄知道他伤心,他还不好意思嘞。”
  郝冬梅想起那天王老五的痛哭样子,觉得又心疼又好笑。
  “冬梅,你哥是个好人,你以后也别怪他,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都没错,重要的是他以后幸福就好,你说是不是呀?”
  杨汇音的这种爱是很特别的,有感激的成分也有真爱的成分。
  “汇音,你好像很理解哥嘞。他确实是个大好人,帮咱干沟村建了水窖不说,还自己出钱建起希望小学。比他有钱的人多了去啦,可有几个能像他一样的啊,哥在俄心里,简直就是个神,没他办不到的事情,他是俄的偶像嘞。”
  郝冬梅每当讲起王老五,眼神里都会流露出崇敬和爱慕来。
  “冬梅,以后你在这里,可以常常看你哥了,真是羡慕你。你应该多理解他,照顾他,听你给我讲他的事情,我都觉得他这个男人很不容易,心里的苦谁能知道呢。”
  杨汇音说着低下了头。
  “汇音,你说的和晓芊姐姐活着的时候说的一样,你们怎么那么的能理解一个男人呢?我都被你感动了。要不,今天俄把哥叫出来,咱们让他请吃饭吧,算是庆祝咱俩都有了工作,你说咋样?”
  郝冬梅的这个建议,让杨汇音很为难,她是想见王老五,但又怕见王老五。
  “算了,你哥有了女朋友,哪有时间出来陪我们呀,还是我们两个姐妹好好的去吃一顿吧。”
  杨汇音提议。
  “那好吧,要不,咱们去哥的公寓吧,买些好吃的,在他那里做,咋样?”
  郝冬梅又来了新主意。
  “恩,今天是周四,你哥不会来,那就去他那里吧。还等什么?快走啊。”
  杨汇音已经很久没去公寓了,她也确实想去看看。
  “走,今天你做饭,你做的好吃。”
  郝冬梅说着站起来拉起杨汇音的手说。
  “哪次不是我做呀,今天你可要帮我打下手。我们买点海鲜吧?”
  杨汇音和郝冬梅边说话,边走出校园。
  寒冰一个人开车到医院办完辞职手续,路过王老五公寓,忍不住的把车停下,她想上去看看,但又怕他在,于是拿手机打公寓的电话,等了一会没人接,才下车来到公寓。
  她进门后,整个人的匍匐在床上,闻着床单上的味道,似乎觉得王老五身上的味道就在上面一样,心里想着两人曾经在这里的那些美好时光,不觉眼泪慢慢的渗了出来。寒冰心里知道,王老五留给自己的宝贵礼物,也许就是他唯一的一个后代了,因为自己和他做过那么多次,都难以怀上,说明他的生育能力已经下降,以后让女人怀孕的机率很小,所以自己要好好的保护好这个肚子里的孩子,为他留个根,等孩子长大,再告诉他自己为他生了个孩子。
  寒冰的签证已经下来,飞机票也订好了,就在后天,周六一早的走,所以今天去医院办理辞职,并给李云交代,让他别告诉王老五自己辞职的事情,李云也不知道寒冰要出国,还以为她是因为王老五和她分手而苦恼得没心思上班呢。
  寒冰正匍匐在床上流泪呢,郝冬梅和杨汇音嘻嘻哈哈的进来了,寒冰听到门响的时候,还以为是王老五来了呢,正不知道自己应该躲哪里时,看见的是郝冬梅和一个漂亮女人。
  “冬梅,你来收拾房间吗?”
  寒冰知道郝冬梅为王老五打扫公寓,所以这样的问了出来,她还不知道郝冬梅已经知道了她和王老五分手的事情。
  “寒冰姐姐,你在这呀。”
  郝冬梅和寒冰已经很熟悉,所以没觉得拘束,看见寒冰,反而觉得高兴,忙走过去和寒冰拉手打招呼,并介绍杨汇音给她认识:“这是我大学的好姐妹,叫杨汇音。”
  然后给杨汇音介绍寒冰:“汇音,这个就是我给你提起过的寒冰姐姐。”
  杨汇音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在这里,被王老五伺弄得舒服而叫唤的女人,心里有些嫉恨,但又很同情她。原来她是如此的漂亮,她优雅而显得高贵,一看就是个从小受到良好教育的女人。杨汇音走上前去,伸出右手与寒冰握手打招呼,左手里还提着刚买的菜呢。
  “你好!我也该叫你姐姐,以后你就叫我汇音吧。今天冬梅收到了录用通知,说要庆祝呢,可又没地方去,就约我到这里来了。没打搅你吧?”
  杨汇音比郝冬梅会说话,就这么简单几句,把来这里的原因目的都讲清楚了。
  “怎么会打搅呢,我也刚好路过,上来看看。祝贺你,冬梅,有了工作着落,心里是不是塌实很多呀?”
  寒冰刚才的泪痕,被两个精明的姑娘看得一清二楚,即使她再怎么装得自然,也没瞒过她们。
  “恩,还差点就没希望嘞,因为俄的英语没过关,还说俄的地方口音太浓,好在他们还是录用了俄。俄想在读书期间,有时间就去实习嘞。寒冰姐姐,和咱们一起做饭吃吧,买了很多好吃的嘞。”
  郝冬梅给寒冰说,她觉得寒冰也应该有人陪陪。
  “可以吗?汇音,我不妨碍你们吧?”
  寒冰是笑着看杨汇音问的。
  “当然可以,有姐姐,我们就更热闹了,庆祝嘛,就应该要热闹些才好。”
  杨汇音红着脸回答。她觉得寒冰真的很美,尤其是她笑的时候,那浅浅的酒窝很迷人,要是在王老五怀抱里,都不知道怎么迷人呢。
  “那好,咱们动手吧,我可不会做,但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寒冰高兴的站起来,像个大姐姐样子。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三个女人都和王老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寒冰和郝冬梅都不知道杨汇音曾经和王老五睡过,但杨汇音是知道寒冰曾经也是王老五的女人,而郝冬梅本来是自己要为王老五准备的最佳妻子,现在却让她成了王老五的红颜知己了。此时的这三个女人似乎都离王老五那么的远,但又都在王老五的这个爱巢里相聚一起,要是王老五看到,是该哭还是该笑呢?还是会像和寒冰分手时那样,哈哈大笑着疯掉呢。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21)陪嫁的宝物
  三个美丽的女人一起很愉快的做了一顿不算丰盛,但很可口的饭菜,她们在王老五的公寓,却似乎都忘记了王老五这个男人,忘记了自己的伤痛,最起码表面上是没有伤痛的。
  郝冬梅和杨汇音还喝了点红酒,寒冰因为要开车,加上自己怀了孩子,所以是用酸奶代替酒来喝,当然她是不可能给两个姑娘说自己怀孕的事,只说自己要开车,不能喝酒。
  寒冰和她俩在一起,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她衷心的向她们祝福,祝贺她们都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工作。现如今,别说找到自己喜欢的工作,就是要找个一般的工作都很难,而她们算是幸运的。寒冰知道这两个女孩都是苦命的人,和自己相比,她们活得真不容易,最起码自己没为钱和吃穿发愁过,她很同情她们,也理解她们。
  “冬梅,你以后就在岛城上班了,你要多去看看哥,好好的照顾他,别让他再有伤痛,相信那位叫江雪的姐姐,能理解哥这些年来的苦衷,他们会幸福快乐的生活。你是哥最疼的妹妹,哥把你当作亲妹妹一样,要好好珍惜他对你的这份关怀。”
  寒冰说这些的时候,眼眶里挂着闪闪泪花。
  “俄会的,寒冰姐姐,你这是咋的啦?说的话,怎么也和晓芊姐姐一个样啊,难道你也生病了吗?哥他知道吗?”
  郝冬梅以为寒冰也得了癌症呢,她听过蒋晓芊病后说的话,蒋晓芊就死了,现在寒冰又是这样的表情,说这样的话,让她很是担心。
  “傻丫头!姐姐怎么会病呢,姐姐是想告诉你,让你记得你哥的好。”
  寒冰被郝冬梅的天真逗乐了,笑着斜了郝冬梅一眼说。
  旁边的杨汇音理解寒冰的话,她静静的听,静静的想,像个旁观者一样,她是看出来了,寒冰爱王老五,不比自己的少,甚至还要比自己深厚,毕竟她的处境和自己不一样,自己算什么呀,不过是当过妓女的人而已,可寒冰不同,她是完全有资格哭闹着和王老五结婚的女人,但她却没这么做,而是选择了理解和宽容,这份爱,没人能比。
  吃完饭,寒冰先开车把杨汇音送回学校,不是送回她和母亲租的房子,杨汇音不想让寒冰和郝冬梅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在寒冰问她到哪里时,她说回学校。
  而郝冬梅,寒冰说还有话与她说,把她带回司马文晴的公寓。
  在司马文晴的公寓,郝冬梅第一次见到了她未来的老板,可她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很时尚的漂亮女人,就是以后自己的东家。
  司马文晴是专门为寒冰要出国回来的,今天中午刚下的飞机。
  “文晴姐姐,你好。”
  郝冬梅在寒冰介绍了司马文晴后,很礼貌的向司马文晴问好。
  “冰冰,你什么时候认了这样一个漂亮的妹妹?”
  司马文晴看着这个虽然有些土气,但很纯很阳光的女孩,心里很是喜欢,拉着郝冬梅的手坐在沙发上,问这问那的,觉得和这个姑娘很投缘。
  而郝冬梅也很喜欢这个女人,她开朗大方,有股子霸气的泼辣,但很和蔼,那笑容很迷人,郝冬梅有问必答。
  “哦,找到工作啦?是什么公司?”
  司马文晴听郝冬梅说已经找到工作,顺口就问了一句。
  “不是公司,是酒店,海星大酒店。”
  郝冬梅的话,让司马文晴和寒冰都感到意外。
  “是晴姐的……”
  寒冰在王老五公寓时,只听说她和杨汇音都找到了工作,但具体没问时什么工作,此时听到郝冬梅说是海星酒店,差点说出司马文晴就是老板的真相来,被司马文晴给打断了。
  “冰冰,给冬梅拿点饮料来吧。”
  司马文晴向寒冰使了个眼色。
  “哦,看我这人,冬梅,想喝点什么?”
  寒冰会意的笑了笑,站起来问郝冬梅。
  “俄可能酒喝得多了点,头晕晕的,俄喝点酸奶吧。”
  郝冬梅双手捂着绯红的脸颊,笑看着寒冰回答。
  在寒冰到厨房倒酸奶时,司马文晴问郝冬梅:“你喜欢到酒店上班吗?以后可辛苦啦,还要伺候人。”
  “俄就喜欢,以前和哥住酒店,看着那些漂亮的酒店服务员姐姐们,俄就想以后和她们一样,用灿烂的微笑为顾客服务,再说,俄是想留在岛城嘞。”
  郝冬梅的话,让司马文晴很吃惊,一个来自西北农村的姑娘,能把酒店的服务很纯朴的说到要害上,她还没见到今年招聘的人员名单,更没想到招了这么个有潜质的员工。
  “看来冬梅真是适合做酒店的服务工作,祝贺你。第一次见面,该给你点什么礼物作见面礼呢?”
  司马文晴很喜欢这个纯朴的女孩,想送她件礼物做纪念。
  “文晴姐姐,俄不要礼物,有你的祝贺就是最好的礼物嘞。”
  郝冬梅听到司马文晴想着要送给自己什么礼物的时候,笑着拒绝。
  “冬梅,晴姐送你的礼物,一定要收,知道你有了个好工作,本来我也该送你个礼物的,可我实在没礼物送你。”
  寒冰把三杯酸奶端过来,给郝冬梅递一杯说。
  “寒冰姐姐,看你说的,你给俄的祝福,就是最好的礼物嘞,要是你不嫌弃,俄以后可以经常来找你和文晴姐姐玩吗?”
  郝冬梅不知道寒冰就要离开了,她只是觉得在寒冰和司马文晴这里,没有那种拘束感,身心都很放松。郝冬梅自从认识了王老五后,整个人不仅成熟了,还没了自卑,这个变化,连她本人都不知道。
  寒冰听郝冬梅这么问,有些闪烁其词的回答:“当然欢迎你常常来玩,我和晴姐高兴还来不及呢。”
  司马文晴见两人说话,她却站起来,走进自己的卧室,不一会从里面出来,拿出一个小盒子:“冬梅,初次次见面,姐姐我也没什么合适的礼物给你,这是我在国外时,买的一个胸坠,还没戴过,你别嫌弃。”
  说着把盒子打开,拿出胸坠。
  这是一个自由女神像十八K铂金胸坠,郝冬梅长这么大,还没收到过这么贵重的礼物,她有些局促的说:“哇!好漂亮啊!文晴姐姐,这么贵重的礼物,俄不能收,你留着自己戴吧,你看俄这样,也配不上戴这么美丽的项链。”
  “冬梅,人不能自己小瞧了自己,再美丽的东西,都没法和人比,以后别再这么说。这个项链,只是一件东西,也不值几个钱,谈不上贵重,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戴它的,当时买的时候,我就是想送给适合它的人,现在找到了,这个人就是冬梅你,来,姐姐给你戴上吧。”
  司马文晴说着,把郝冬梅的身子转过去,让她背对自己,很熟练的把胸坠戴在郝冬梅的脖子上。
  “多好看啊,冰冰,你说是不是呀?”
  司马文晴把郝冬梅身子翻过来,双手扶在她的双肩上,身子往后,看着戴在郝冬梅胸前的坠子,问寒冰。
  “是很好看,冬梅,这个自由女神,代表着人类的和谐,配戴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还不快谢谢晴姐。”
  寒冰用手拿起坠子看了看,笑着说,并提醒郝冬梅谢谢司马文晴。她心里明白,表姐很喜欢这个未来的酒店员工,只要是表姐看好的人,一般都差不到哪里去,以后郝冬梅跟着司马文晴,会过得很好的。
  “谢谢文晴姐姐,等俄领到第一个月薪水,就给姐姐也买件礼物。”
  郝冬梅的话把司马文晴和寒冰都逗乐了,也感动了司马文晴,她心里觉得很震撼,一个农村的姑娘,这么淳朴,没把人看得那么的难以相信。在这样一个可爱的姑娘面前,自己那些商业上的勾心斗角权术,显得是那么的肮脏。
  “好,那姐姐等着冬梅妹妹的礼物。”
  司马文晴开心的呵呵笑着回答。
  郝冬梅和寒冰表姐妹说说笑笑,很是愉快,时间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哦,对了,寒冰姐姐,你说有话和俄说,甚话嘛?”
  郝冬梅像忽然想起自己和寒冰来这里的目的。
  “没什么话,我是想拜托你,请你帮我一个忙。”
  寒冰放下杯子,拉起郝冬梅的手说:“你以后会常去看你哥吧?”
  “甚话嘛,姐姐要我作甚事?”
  郝冬梅接着说:“江雪姐姐给俄说过,要俄这个周末去哥的家里玩呢,怎么啦?”
  她疑惑的看着寒冰。
  “你等着。”
  寒冰站起来走进自己的卧室。
  郝冬梅看着寒冰的身影,还是没明白寒冰要自己做什么事情。
  “冬梅,你和你叫的那个哥是怎么认识的?”
  司马文晴有些奇怪王老五怎么会认识一个在读大学女生。
  “呵呵,说起认识哥,还真是巧合,第一次是我出电梯,把他的手机给撞落地上碎了,当时可把我吓坏了,要是他让俄赔,俄说什么也买不起那么贵的手机,后来,才知道我做家政服务的公寓,是哥的,接着他帮助我们干沟村建了水窖,还捐了钱盖希望小学……”
  郝冬梅把和王老五认识到王老五如何帮助她和老家的村民事情,给司马文晴大概的讲了讲,在她讲述的过程中,眼睛放着光彩。
  司马文晴边听,边点头,看郝冬梅神采飞扬的讲述王老五事迹样子,她心里知道了这个女孩喜欢王老五。
  寒冰在卧室里十几分钟后,手里端着一个红锦缎盒子出来,明显的,这是她在里面仔细包好,才拿出来的。
  “冬梅,这是我给哥的未来结婚礼物,麻烦你以后转交给他。”
  寒冰用手摸着锦缎盒子。这是她听母亲说家里有件家传陪嫁礼物,经过死磨硬泡,说服了母亲先把这件东西要了过来,母亲在交到她手中时,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务必保管好,将来要是有女儿,出嫁的时候当作陪嫁物,要是有儿子,就给娶回的媳妇,这宝贝传女不传男等等。现在,寒冰却要把这样一件家传的宝物送给王老五,她是把自己看作是嫁出去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件宝物有多么的贵重,在她心里,任何东西,都没王老五重要。
  “好,俄一定转交。”
  郝冬梅知道寒冰已经和王老五分手了,她不可能亲手交给他,让自己转交,也是情有可原。
  司马文晴又问了些郝冬梅家里的情况后,寒冰开车把郝冬梅送回到学校,而郝冬梅,没往别的方面想,她不知道寒冰要走了,要是她知道,早打电话给王老五汇报了情况。
  寒冰回到司马文晴公寓,司马文晴还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冰冰,你真不想再见他一面吗?你这样走,行吗?”
  司马文晴有些担忧的问。
  “我写了张纸条在盒子里,那个叫江雪的姐姐,希望她能理解武哥,好好的和他一起生活,我衷心的祝福他们。晴姐,答应我一件事,以后不管武哥怎么问你,都别告诉他我在哪里,好吗?”
  寒冰脸上挂着泪说:“也别给他说我怀了孩子的事,不然,他会一辈子不安的。”
  “恩,我答应你,决不给他说就是。”
  司马文晴答应寒冰。
  在寒冰走的这天,周六,郝冬梅也来到了王老五的家,带着寒冰留下的礼物。
  “冬梅,这是寒冰交给你的吗?她还给你说什么啦?”
  王老五接过盒子,焦急的问。
  “没说什么呀,就让我转交给你这个盒子,说是给你和江雪姐姐的结婚礼物。哥,怎么啦?”
  郝冬梅回答。
  王老五没回答郝冬梅的问话,而是把包装在盒子表面的锦缎打开,里面是一个漆了土漆的长方形红木盒子,王老五一眼就看出,光这个盒子,都有些年月了,他很小心的打开盒子盖的铜扣,翻开盖子,里面的东西让他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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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22)寒冰的礼物
  王老五才看那么一眼,立刻把木盒盖上,他看出来了,要真的是那个年代的,可是无价之宝啊。说什么他也不敢相信,寒冰竟然会把这样贵重的一件东西,当作普通的礼物送人。
  “哥,寒冰姐姐送的礼物是什么呀?让我也看看吧?”
  郝冬梅见王老五吃惊的样子,把盒子才打开就盖上,好奇的凑过头来要看盒子里的东西。
  “哦,没什么,就是一般的礼物。”
  王老五回答郝冬梅,却抱起盒子,朝楼上走去,走到楼梯一半,又转身伸下头来叫江雪:“雪,你上来。冬梅,你陪妈妈好好的聊聊。”
  说完,自个上了楼。
  “哥这是咋的啦?神神秘秘的,像得到了啥宝贝似的。”
  郝冬梅微笑着说。
  “冬梅,你陪妈坐一会,我上去看看。”
  江雪也觉得王老五神色不对,奇怪他怎么会这样呢。
  王老五母亲特别喜欢郝冬梅,这个朴实的陕北农村姑娘,很对她的胃口,和她在一起说话,总让王老五母亲笑个不停。
  “雪,你上去吧,让冬梅在这里陪我说说话。”
  母亲给江雪说,她才不关心王老五收到的寒冰礼物呢。
  “妈,那我上去了。”
  江雪站起来,朝楼上走去。
  王老五到楼上书房,把盒子小心的放在桌子上,找出白手套戴上,再次打开盒子。
  盒子里面由紫色锦绒铺就,上面整齐的摆放着有两排彩色的瓷器,一共十二只,每只都是一般大小,色彩鲜艳夺目,每只都是由男女组合而成,都是裸体的,栩栩如生,连头发和胯间的毛发都清晰可见,每一对都有不同的性爱姿势,旁边放着一本蓝色封皮,看着很旧很厚的书,书边放着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江雪姐姐亲启’。
  王老五在客厅里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很快的把盒子合上,因为那十二对男女性爱的瓷器姿势,一般人看到,都会脸红心跳,很是淫荡,他怕郝冬梅和父母看见,所以看一眼后立刻合上。
  江雪来到卧室,看到王老五正在看盒子里的东西,她开口问:“怎么了?”
  “你看。”
  王老五用手指着盒子,让江雪看。
  “这是什么?古董吗?”
  江雪也惊奇的看那十二对男女交合的彩色瓷器,看得脸有些烧烧的。
  王老五小心的拿出第一对,是一个裸体男人站立,前胯对着一个匍匐在座子上的裸体女人的臀部,瓷器上两人,被男人的命根连接,女人还侧头朝后陶醉的看着男人,男人的双手摸在女人的双乳上。神态逼真,好似看到真人在做爱一样。
  “雪,这信是给你的。”
  王老五说着把信递给江雪,自己再埋头仔细的端详盒子里的瓷器,每一对都很惟妙惟肖的表达出男女欢爱的姿势,虽然很小,但很精致,尤其是男女的眼神,让人看着都觉得那一对对小人是活的一样。
  王老五有些爱不失手,越看越觉得好,逐一的看完后,发现十二对瓷器的男人样子都是一个样,浓眉大眼,高鼻梁,阔口,还有明显的油肚,胡须和胸毛浓密,头发不是中原古代人的模样,倒有些像电影电视里的塞外人或是蒙古人的发型,光头上,两只耳朵上方,分别留着头发,是扎成小辫的,脑后也有,扎成很多的小辫,像以前荷兰球星古力特的小辫。
  “健武,寒冰是你以前认识的女子吧?”
  江雪看完信,靠在桌子边,眼睛盯着王老五,有些不高兴的问。
  “啊?哦!是!怎么了?”
  王老五正把玩瓷器,看得高兴呢,忽然听到江雪问寒冰,抬起头,闪烁其词的回答,像做错事情的孩子,怕江雪怪罪他。
  “你看看吧。”
  江雪把信递给王老五。
  王老五先把手里的瓷器小心的放回盒子,疑惑的接过信,很认真的看起来。
  江雪姐姐:你好!
  很冒昧的叫你姐姐,本来应该亲自和你见面的,但因为自己没那种自信,所以才用这样无声的方式和你认识,请不要怪罪妹妹的无理。
  武哥是个好男人,我以前不知道他心里一直想着姐姐你,现在知道了,真为武哥高兴,有你这样的人陪伴在他身边,他会幸福的。
  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在国外或者在去国外的路上。知道姐姐要和武哥结婚,没什么礼物可以留给你们做纪念的,这套瓷器,听我妈说,是我家祖传的陪嫁礼,只要女儿出嫁,做母亲的就会把这套瓷器作为压箱底的陪嫁物随同女儿嫁出去。我要到国外去结婚了,把它带在身上也没用,外国人没这么多规矩,所以就留给姐姐和武哥,算是做妹妹的一点心意吧,请别见笑。
  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和你们告别,真心祝福你们!
  寒冰某年某月某日王老五看完信,一脸的官司,拿起电话就打,可提示关机,再打司马文晴的,通了,但不接,再打,就关机了。王老五跑到楼下,问郝冬梅。
  “冬梅,寒冰要出国的事情你知道吗?”
  王老五的问话,让郝冬梅很吃惊。
  “甚?寒冰姐姐要出国?俄没听她说嘞。哥,这是真的吗?”
  郝冬梅反倒是问起王老五来。
  王老五母亲也问:“你说寒冰要出国,什么时候?”
  “晚了!走了!她已经走了,到国外去了,她是在逃避,是为了成全我和雪呢。”
  王老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的说。
  “寒冰是个好姑娘,唉!要不是她……”
  王老五母亲看了眼郝冬梅,没把话往下说,而是说道:“好人总会有好报的,到国外去也好。”
  江雪这个时候走下楼来,坐到郝冬梅身边问:“冬梅,这个叫寒冰的,是不是以前你哥的女朋友?是因为我的出现,她才离开的?”
  她没看王老五,只问郝冬梅。
  郝冬梅看看王老五又看看江雪,不知道该不该说真话,很是为难。
  王老五母亲走过来,拉着江雪的手说:“雪,是我不对,当初要不是我拦着小武,他们也就结婚了,是我没同意他们交往的,你就怪妈吧,都是妈的错。”
  母亲说着,难过得哭了起来。
  “妈,你别伤心,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都是我不好,是我伤害了寒冰,没和她把事情解释清楚,她没给我道歉的机会,就这么走了。”
  王老五说完,低下了脑袋。
  “江雪姐姐,你跟我来。”
  郝冬梅拉起江雪,朝楼上走去。
  到了楼上,郝冬梅给江雪说:“哥那天和寒冰姐姐分手,一个人还大哭了一场嘞,俄从没见哥那样哭过。哥这些年来,太可怜了,一个人这么的苦苦等着姐姐你,姐姐你要原谅哥,他不能没有姐姐。”
  “谢谢你,冬梅。我理解你哥的苦,我不是怪他。”
  江雪只能给郝冬梅这样说。
  王老五走上来:“雪,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江雪没理会王老五,郝冬梅见两人僵持着,一个人悄悄的下了楼。
  王老五等郝冬梅下楼后,接着给江雪说:“雪,我本来想把这些事情处理完后才给你说明的,可是我……”
  “你就不该瞒着我,要是我早些知道,可以由我去和寒冰谈,也许那样她就不会远走他乡。你根本不知道一个人被迫离开自己生活过的熟悉环境的感受,寒冰以后该怎么过呀?”
  江雪是为寒冰的未来担心,在她的心里,王老五固然第一,可怎么说,寒冰也是因为自己而不得不离开的,所以她觉得很愧疚,像是抢了别人东西那样的愧疚。
  王老五知道江雪的想法,所以忙着解释:“雪,这和你没关系的,都是我以前没把事情给她说清楚,你没必要自责,是我一个人的错。”
  “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向寒冰当面道歉和感谢她。健武,从信上看,这个礼物像是人家的传家宝,我们不能收,还回去吧,还给她的父母。我其实已经收到寒冰给我的最好礼物了。”
  江雪看着装瓷器的盒子,她是在王老五跑下楼后盖上盖子的,所以刚才郝冬梅也没看到里面的东西。
  “恩,我一定还回去。谢谢你,雪。”
  王老五走上去抱住江雪说。
  “以后,你还有什么人情债,就让我和你一起还吧。你放心,我不会再离开你的,没有人能让我们分开,我会永远的和你在一起。”
  江雪双手搂着王老五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口上,小声的说。尽管她知道王老五十几年的生活里,可能会有些扯不断的恩恩怨怨,虽然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可一旦遇到,还是有些意外,蒋晓芊的事情刚过去没多久,现在又出来个寒冰,还不知道以后会再冒出个什么女人来,但她下决心,要和王老五一起共同面对,自己连婚姻和孩子都可以放弃的来找他,还有什么舍弃不了的,甚至她还想过,即使孩子要不回来,自己也要和王老五好好的过下去。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23)带着爱离开
  寒冰在出国前的头天晚上,给司马文晴说:“晴姐,我今晚回医院宿舍住,那里还有些东西,我明天要带走,得过去收拾。明天一早我过来你这里,你再送我去机场。”
  “不是已经辞职了吗?怎么还会有东西在那边呢?”
  司马文晴疑惑的问。
  “可房子还没交呢,本来说好请李博士帮移交的,可我刚才发现,不仅东西落在那里了,还有房门钥匙也忘了给李博士,所以得过去,你别管我了,明天一早,我准时过来就是。”
  寒冰很不会撒谎,她有些慌张,边说边穿上鞋子,拿上包,没等司马文晴说话,急忙出了门。
  司马文晴半信半疑,可又不知道寒冰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好由着她,没再阻拦。
  寒冰从司马文晴公寓出来,开上车,直接来到王老五的公寓,她刚才给司马文晴说谎,其实她早就把宿舍清理干净,钥匙也移交给了医院房管科,她哪是去收拾东西,她是要最后到和王老五共同生活过的公寓再住一夜。
  寒冰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里,乘电梯来到28A,门的密码她熟记于胸,开了门,走进公寓,打开灯,她站在换鞋的地方,从左边玻璃围成的浴室开始,逐步的用眼睛慢慢扫视起整个屋子。
  等她把整间公寓审视完,才把鞋子脱了,轻巧的跨出脚步。深秋时节,天气有些凉了,寒冰穿着袜子的脚,踩着的木地板,有些冰凉,犹如她此刻的心境一样。
  寒冰走到大床前,慢慢的坐在床边,然后把身子俯下,侧着身体,双手合在一起,枕在头下,眼泪轻轻的从眼眶中滑出,无声的滚落到蓝色的床单上,好似水珠汇入进汪洋大海中,顷刻间没了踪影。
  “哥!我要走了,要离开你了,请你原谅我不辞而别。我会好好的把我们的寒寒养育大的,你放心,等他长大了,我会让他来见你。哥,我知道你是没办法,你也有自己的难处,还记得我给你说过吗?只要你爱上了别的女人,我会离开你的,现在,你爱的女人找你来了,我也该离开了,尽管有些舍不得,有些心酸,可我必须离开,这样,你才能和她幸福快乐的生活。哥,别怪我狠心,因为我爱你,所以才离开你,以后也别再找我,好好的珍惜你所得到的吧。”
  寒冰自言自语的说着,说到伤心处,呜咽了起来,她有种生离的悲壮,好似这一走,永远也见不到心上人似的。
  寒冰在床上伤心的哭泣一阵后,站了起来,她要好好的按过去住在这里时的方式,再重温一次那份美好的感觉。
  她走到衣柜前,开始整理王老五的衣服,挂在衣架上的西装,虽然很整齐很得体,可她仍然一件件的拿出来,再重新挂回去,领带架上的各色领带,也一条条的重新整齐的挂好,整理完挂着的衣服领带,她又抽开衣柜下方装内衣内裤的抽屉,里面塞满了她给王老五买的内裤,寒冰把这些内裤全翻出来,再一条条的叠好,平角的放一个抽屉,三角的单独放一个抽屉,还有王老五夏天穿的T恤衫,她也很整齐的重新叠过后,放回抽屉里。
  寒冰此时,就像一个家庭主妇,给丈夫整理着衣物,显得从容而欣慰,她没再哭泣,在做着这些的时候,她甚至觉得很开心,能最后为心爱的男人尽一尽做妻子的义务,虽然不是那么的彻底,没能和他最后相拥而眠,可做这些,也已经足够了,寒冰觉得很满足。
  收拾完衣柜,寒冰又开始收拾书架和古玩架,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也就是用鸡毛弹子弹弹灰尘,平时也没什么灰尘,可寒冰还是一丝不苟的做着。
  等寒冰把这些都做完,她站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再也找不到要收拾的地方了,她才满意的嘴角露出笑来,有成就感的那种微笑。
  她以前每次收拾完房间,都会到浴室里洗澡,今夜自然也不例外。寒冰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退去,不慌不忙的,每脱下一件衣物,她都会很仔细的叠好,放在起居间的沙发上,这是她的一个习惯,从小养成的习惯,是她母亲教她的,说这样放衣服,等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很容易的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了。
  寒冰最后把内裤褪去,全身完全被解放了似的,显得轻松很多,她朝窗口看着自己映照在玻璃上的裸体,把双手掌轻轻的放在还是很扁平的小肚子上,似乎感觉到了有个小生命在里面砰砰的跳动,她笑了:“寒寒,知道妈妈在哪里吗?妈妈在创造了你的地方,也就是在你爸爸的房间里呢。明天妈妈要带着你离开这里了,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了,还会回到这里的。现在,妈妈要带你去洗澡。”
  寒冰在给肚子里的孩子说话,尽管还不是孩子,只是一个胚胎,可她仍然把他当作是可以听懂语言的孩子一样,边说边走进浴室。
  寒冰在浴缸放着热水,自己躺在里面,从四面八方喷射出来的热水冲刷着她的躯体,她很舒服的把头枕靠在浴缸的边上,伸展开四肢,微微闭上双眼,任由热水肆无忌惮的帮她全身按摩。
  寒冰脑海中浮想起和王老五在浴缸里的每一次共欢,那种消魂的欢乐,仿佛就发生在昨天,王老五健壮的身躯,似乎此时就在身边,他哈哈爽朗的大笑声,犹如就在耳边,他的抚摸、他温柔但不失劲道的在自己身体里的抽送、还有他在高潮时候脸部扭曲变形的表情,似乎都一起冒了出来。寒冰回味着每次王老五带给她的无穷无尽的快乐,回想着他讲的一些有趣的童年和学生生活。
  寒冰陶醉在脑海的回味中,她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从胸部到下腹,想象着是王老五的手在抚摸自己,伴随着水流的哗哗声,寒冰开始轻声的哼哼起来。
  一个人的幻想空间究竟有多大,恐怕没人能说得清,有的人可以把自己幻想成世界最富有的人,有的可以把自己幻想成世界上最有权的人,还有的人把自己幻想成世界上最美丽最帅的人,每个人幻想的标准不一样,目的也不一样,幻想的对象也不一样。此时寒冰幻想的对象,没有那些帅歌星影星,她只幻想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曾经给过她作为一个女人应有的欢乐,这个男人先后救过自己两次,还为救自己进过看守所,这个男人为了一个快死的女人不顾一切的守侯她,这个男人能把一个喜欢的女人装在心里十几年,这个男人懂得如何让一个女人快活……
  “哥!我爱你!”
  寒冰脑袋里全是王老五的身影,情不自禁的叫喊出声来。
  这一夜,寒冰迷糊的没睡塌实,脑袋里总是有王老五的音容笑貌,时而是王老五搂抱着自己,时而是王老五抚摸自己,有时是王老五压在自己的身上,寒冰裸身躺在蓝色的大床上,不停的做着梦,嘴里还喊着哥。
  寒冰一早起来,把床恢复成原状,恋恋不舍的含泪离开了王老五的公寓,离开的,又岂止是公寓,她要离开的是这个生活了几年的城市,离开她深深爱着的人,她要把这些爱恋,都带到国外去,准备在未来漫长的孤独生活中,把过去那些美好的记忆,不断的翻出来回味,用这样的回味,来伴随她度过难以想象的寂寞。
  寒冰把车停在了司马文晴公寓里的停车场,由司马文晴开车送她到机场,寒冰的父母在上海等着她,她要从上海转机到英国。
  “冰冰,后悔还来得及,你完全可以不这样逃避的,可要想好了。”
  司马文晴驾驶着车,再次劝寒冰。
  “晴姐,你别劝我了,这是最好的方式,你说什么都没用的。再说,你这么的忙,舅舅那里,没个亲人在身边,他会伤心的,我正好可以代替你好好的照看他。”
  寒冰脸上挤出微笑的说。
  “冰冰,有个事情我没告诉你,现在该让你知道了。”
  司马文晴想把肖战和自己的交往告诉寒冰。
  “什么事情?难道表姐还有很大的秘密瞒着我吗?”
  寒冰以为她要说王老五的事情呢。
  “是啊,是很大的秘密。我打算结婚了。”
  司马文晴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激动,似乎结婚是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啥?你要结婚?天哪!我的天哪!这么大的事情,你现在才告诉我。快说说,你看上谁了?不会又是闹着玩的吧?”
  寒冰还真是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的追问。
  “你见过的,就是酒店新来的总经理,肖战。”
  司马文晴的样子不像是说着玩,寒冰从她的脸上看出来了,这次,表姐说的是真的。
  “是他?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呀?”
  寒冰觉得有些忽然。
  “最近两天才决定的,因为发生了很多事,所以一直没来得及给你说起,等爸见到你,问起我的个人生活,你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肯定高兴得想马上手术,回来操办我的婚事。”
  司马文晴在这个时候说出自己要结婚的事情来,是有用意的,她不想让寒冰心里总是想着自己曾经和王老五有过纠葛,她要寒冰相信自己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你们决定了?日子定在什么时候?我恐怕出席不了你的婚礼了,对不起啊,晴姐。”
  寒冰很想参加司马文晴的婚礼,可是,她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做出离开的决定,不能因为表姐的婚事动摇了自己的决心。
  “我们还没决定具体时间呢,等爸的病好了,我会带着肖战到国外去见爸的,或者干脆就在国外举行婚礼,要真是那样,你还可以做我的伴娘呢。”
  司马文晴呵呵的笑了起来,她想尽量的把有些沉闷的气氛弄活跃点。
  两姐妹说着话,到了机场,寒冰办好登机牌,在司马文晴陪同下,来到安检前。寒冰转身,拥抱司马文晴:“晴姐,谢谢你!”
  “傻丫头,谢什么呀,是晴姐没照顾好你,晴姐对不起你。”
  司马文晴用手拍着寒冰的背说:“到外面,凡事多个心眼,在外面可不比在家里,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缺钱花了,就给晴姐说,别去打工,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
  “晴姐,不管他怎么问你,你都别告诉他我的任何信息,尤其不能说我怀了他的孩子,他要是知道,就不能安心的生活了,拜托你了,请你一定记住。”
  寒冰还是担心司马文晴会给王老五说。
  两姐妹刚分开拥抱,司马文晴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王老五来的电话:“冰冰,是他打来的,要不要接?”
  她说着,把电话递给寒冰。
  寒冰犹豫了几秒,接过手机。
  司马文晴以为寒冰要接电话了,她有些为寒冰感到高兴的时候,却看见寒冰把手机关了。
  寒冰接过手机后,眼睛看着电话,手指在接听键上摸了一下,然后放开,把拇指在挂断键上轻轻一按,手机没了声响,接着她把手机关上,她明白,王老五肯定是收到了郝冬梅带去的礼物,看到了纸条,才打电话的,因为自己的手机关了,所以把电话打到表姐的手机上。
  “晴姐,我该进去了,你回去吧,我到了那边,再和你联系。以后,你多打听些他的消息,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
  寒冰拉着司马文晴的手,最后说。
  寒冰一步一回头,通过安检,朝候机大厅走了进去,带着对王老五割舍不下的爱恋,带着王老五种在她身体里爱的种子,没给王老五作最后的道别,一个人离开了。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24)盗窃警察钱包
  在浙江的侯宝生和张天强,决定今晚行动,这个周末,唐华肯定要去他常去的那家黑豹酒吧,所以他俩天刚黑,就事先在黑豹酒吧里等待着,他们已经跟踪唐华有一段时间了,摸准了他的生活规律。
  唐华自从离婚后,把孩子交给父母,一个人开始过上逍遥的生活,包养的情妇,听说他离婚了,死皮赖脸的要和他结婚,他最近正为这个骚娘们闹腾得心烦,很少去见她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打野食,尤其喜欢到黑豹酒吧,因为这家酒吧是在他保护下开的,那里的小姐,只要是新来的,都要先经过他的胯下才能上岗,酒吧里最漂亮最年轻的,和他都有些关系,他在这里喝酒玩女人,不用自己花钱,得到的是最好的免费服务。唐华的这个毛病,被侯宝生和张天强侦察得一清二楚。所以人要安心过日子,最好少些毛病。唐华的毛病,就是太招摇,太沉醉于纸醉金迷了,不倒霉都难。
  侯宝生和张天强在黑豹酒吧,要了一间唐华常要的那个包间隔壁的一个房间,叫了几个这里最漂亮最年轻的小姐,陪着他俩喝酒唱歌,像真的去玩一样。两个人左拥右抱,把几个小姐的身体一个个指检了个够,反正这些女人都是千夫指,专门给来这里的男人摸的,花了钱,不摸个够,亏!
  大约在九点左右,一个年龄大点的,像鸨母或领班一样的女人进来,给侯宝生和张天强媚笑着说:“哎呀呀,两位先生,真是对不起,隔壁的一个先生要叫这里的两个小姐过去,真是对不起两位了,为了表示歉意,我陪二位先生喝三杯。说着就腻歪在侯宝生怀里,还自己给自己倒上酒。
  侯宝生和张天强知道肯定那小子来了,但表面上装着很生气的样子说:“你,都老得快成干黄瓜了,滚一边去!这酒是给年轻漂亮女人喝的,你没资格了!”
  侯宝生是开酒吧的,对付这些人,自有一套办法:“难道爷的钱就不是钱吗?小姐是我们先叫的,没理由现在让给别人,谁也不许走!”
  两人一唱一合,搂着那些小姐又摸又亲的,完全像两个专业玩家。
  这个女人被侯宝生说得气急败坏,女人都怕别人说老,她虽然做这行已经多年,脸皮已经磨得比城墙还厚,什么下流的事情她都见过,也做过,但就是不许别人说她老。只见她从候宝生腿上跳起来,双手叉腰,瞪着双眼:“老娘老了怎么着!那也比你妈年轻漂亮吧!你那几个钱算老几!姑娘们,跟我走!”
  几个小姐可能被这个老女人平时给管怕了,一个个都想站起来走人,可侯宝生和张天强不吃这一套,张天强耍着酒疯,把一个小姐一把抱住,一只手伸进小姐超短的裙子里摸捏着,对其她几个小姐吼叫着说:“哪个婊子敢走!大爷我就让她被抬着出去!”
  他的那张刀疤脸,在昏暗的灯光下,阴森森的吓人,姑娘们有些害怕他,又都老实的坐下。
  “哟呵!哪里来的外地野种,敢在这里撒野!知道隔壁的那人是谁吗?那可是这个城市的爷!你们敢和他争女人!是吃豹子胆啦!”
  那个鸡婆把唐华抬出来,想用他来吓唬这两个侮辱了她的男人。
  侯宝生哈哈大笑着吼道:“滚你妈的蛋!老子什么没见识过!有本事叫那小子过来!爷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一个角色!”
  “哈哈!这位爷是在说我吗?我来了!专门来给你看看我!”
  唐华听到隔壁房间像在吵架,从自己的包间出来,刚好听到侯宝生的话,他摇摆着走进来。今天他穿的是便服,T恤衫,休闲牛仔裤。
  张天强在唐华走进门的那一刻,用他专业的眼神一扫,一眼就看出他的钱包放在哪个口袋里。而侯宝生却忙站起来:“哟!是大哥你呀,失敬失敬,小的不知道是你,请多包涵。”
  侯宝生不说出唐华的姓和官职,在这样的场合,懂事的人都不会那样做的。他回身笑呵呵的给那个老女人说:“你看你,早说嘛,要是你早说是这位爷,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嘛!女人做事,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唐华一听侯宝生的话,知道他是个明白人,火气小了很多,在这个城市,认识自己的人不少,可自己不可能都认识,所以他以为这个外地人是在这里做生意的,也没想太多:“这位老弟,你还算识趣,现在姑娘可以跟我走了吗?”
  “看你说的,你到这里来了,我怎么能让你就这么走呢,不嫌弃的话,请坐下来喝两杯再走,可以给小弟赏个光吗?”
  侯宝生客气的点头哈腰,一付哈巴狗样,他伺候过杜云海,干这行,他可是老手了,说着话,他走上去拉唐华坐下,张天强也笑呵呵的过来拉唐华,顺手把他的钱包给弄到了手。
  “好,那陪二位喝一杯,就一杯哦!”
  唐华说着端起一杯酒,和侯宝生和张天强碰了碰,一仰脖子干了。
  “痛快!今天兄弟我真的是见识了!以前只是听说大哥你人豪迈,今天一见,果然豪爽!姑娘们!可要把这位大哥伺候好啊!我给你们双份的小费!”
  侯宝生拉着唐华的手说:“我知道你是个忙人,不多留你了,今天的帐由我结,算是小弟的一点见面礼,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不知道能不能给小弟这个面子?”
  “哈哈!没想到你还是个爽快人,改天再细聊,老哥我恭敬不如从命啦!告辞了!”
  唐华说完,一手搂一个小姐,走出包房。
  被候宝生抢白了几句的鸡婆,出门前还回头狠狠的瞪了侯宝生和张天强一眼。
  侯宝生和张天强在唐华他们出去没多久,结帐后立马走人,出门开上车,没回住的地方,直接出城,朝岛城方向开,这是他俩事先设计好的,只要张天强得手,立马离开。
  侯宝生在车上翻看着唐华的钱包,里面的现金有两千多,卡有三张,一张是建设银行的银联卡,一张是工商银行的银联卡,还有一张,是招商银行的信用卡。身份证也在钱包里,还有一张孩子的照片和两张名片。
  “天强,今晚我们换着开车,困了在车里睡,明天中午就可以回到岛城。我先给武哥打个电话,你别开那么快,小心超速,被交警拦住就糟了,要知道,我们还没脱离危险呢。那小子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知道被偷的事情,要是他真有鬼,肯定会搜捕我们的。所以我们尽量小心,稳妥点。”
  侯宝生边说边拿出电话。
  “估计从卡上查不出什么来,倒是这些天拍到的照片,应该用得上。”
  张天强开着车,把车速放慢下来,他觉得侯宝生说的很对。在做这件事前,他就知道这个侯宝生不是一般人,现在,经过这么些天相处,他是实在佩服侯宝生。
  唐华在两个小姐伺候下,在她们的温柔乡里,已经不记得自己的亲老子是谁了。两个小姐在包房里脱光了衣服,为脱光了衣服的唐华做着最下流最贴心的服务,唐华躺靠在沙发上,四肢伸展,任由两个小姐使用各种手段为他尽情服务着。
  这里是唐华的一个淫窝,只要他每次来,不玩个够,不喝个晕,是不会走的,他早吩咐这家酒吧的老板,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搅,为的是他能很投入的和这两个小姐做很下流的事情。两个小姐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为他服务得不到一分钱,尽管不愿意,可又没办法,因为惹不起这个人,心里不愿意,还不能表现出来,要是让他看出来,不是打就是踢,两个小姐,装着笑脸,只好很顺从的按他要求做着他想做的事。
  别看唐华对老婆虽然不好,总是像强奸一样的对江雪,但对酒吧小姐还是比较温柔的,可算是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也许很多男人都如他一样,在家不懂怎么疼老婆,在外却很会疼女人,可他们没想到的是,自己花钱不算,还要给予那些女人温柔,这样的买卖,还真是亏大发了,也许是心疼所花的钱吧,男人总想把花的钱玩个够本,其实不仅没玩够本,反而亏大本。要是每个男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妓女这个职业,也就不会像如今这样火暴了,这恐怕也叫供需平衡吧,有需要就有供给,也算是经济搞活的一个缩影。
  唐华在两个小姐身上,让她们跪爬在沙发上,把光屁股对着自己,他站立在地上,进出几下这个小姐的身体,又去另一个小姐身体里戳弄几下。他总是能找到不同的方式玩,只玩得他筋疲力尽,全身都要散架般。在午夜时分,终于晕忽忽的走出酒吧。走到停车的地方,在掏钥匙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钱包没了,搜遍全身也没摸到,到车里看了又看,翻了又翻,也没有,心想是不是被刚才那两个小姐脱衣服的时候给算计了。想到这个,唐华嘴上自言自语的骂道:“娘稀匹的!这两个臭婊子!敢和老子玩这套!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嘴上嘀咕着,气冲冲的再次进入酒吧。
  唐华回到包房,看见两个小姐已经累得躺在沙发上睡去,他二话不说,上去就给每人肚子上一脚,嘴上大骂着婊子,一手一个的揪起两个女人的头发,问:“刚才谁拿了老子的钱包!快说!不然整死你俩!”
  完全没了刚才怜香惜玉的男人风度,忘记了刚才还从她们身上得到的快乐。
  两个女人被唐华的这一脚踢在小腹上,疼得说不出话来,表情很痛苦的龇牙咧嘴,没了以往的风情万种。
  “不说是不是?老子今天就让你俩脱层皮!娘稀匹的!”
  唐华吼叫着完全忘记了刚才还在这两个女人身上得到的快感。常言说戏子无义,婊子无情,那嫖客应该是什么?嫖客是既无情也无义,比戏子和婊子还高级,而具体到唐华这个家伙,还应该加四个字‘狼心狗肺’。他就是这样一个有吃人的狼心,长着哈巴狗肺的男人,他把两个无辜的小姐,用他的话说叫婊子的女人,使劲的拉着她们的头发,疼得两个半裸女人头朝后嗷嗷直叫,这声音,可不是她们平时伺候男人的那种装腔作势的无病呻吟,完全是撕心裂肺的嚎叫。
  “快给老子拿出来!不然整死你两!敢偷老子的钱包!娘稀匹的!你们是不是活腻了!快给老子拿出来!”
  唐华抡起手掌扇完一个,又提起另一个扇,把他平时审罪犯的本事拿了出来,面目狰狞,像个侩子手。
  酒吧老板知道出事了,挺着个大油肚,跑起来像只企鹅,急忙赶过来,见唐华目露凶光,折磨着两个小姐,忙点头哈腰的问:“怎么回事?她们俩惹大哥生气了?”
  唐华把事情大概的说了说,老板一听,火冒三丈,上去用脚踢两个小姐的下身,嘴上骂骂咧咧的:“臭婊子,敢向我大哥伸手,娘稀匹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今天把钱包交出来算完事!要是你俩死扛着贪了大哥的钱!老子打断你俩的手脚!让你俩下辈子都不得好活!快交代,藏哪里了?”
  当老板的,有几个是好东西,好人是很难当老板的,尤其是做色情服务业的老板,更没一个是好东西,利用女人骗男人的钱,把良家妇女霸占着做人肉生意,如果是好人,就不会干这个行当,所以这个酒吧老板狠起心来,不比唐华逊色,脚手只往两个小姐致命的地方招呼,招招狠毒。
  这下可把两个小姐给整得以后恐怕见到男人都会害怕了,哭叫着说没拿也没看见,求他们饶了她俩。好在这个时候那个鸡婆进来,忙劝着唐华和老板,说要是她们偷了,还不早跑了嘛,还会在这等着挨揍吗等等。
  唐华听鸡婆说的有道理,骂骂咧咧的放开俩小姐,开始把思路从进酒吧到发现丢钱包的经过细细想了想,脑袋里忽然冒出侯宝生和刀疤脸的影子来:“娘稀匹的!是那两个狗日的干的!他们还在不在?”
  唐华不愧是搞刑警出身,一下子就找到了犯罪嫌疑人,站起来双手抓着鸡婆那胸前本来就不多的衣服,大声的呵问道。
  “他们早……早走……了!”
  鸡婆被唐华给吓唬得说话都结巴了,没了往日那么的能说会道。
  “知道他们是哪里的吗?”
  唐华再追问道,嘴都快凑到鸡婆的嘴上了,口里喷出的唾沫星子弄得鸡婆满脸都是。
  “不……不知……道,像是……是……外地……地人。”
  鸡婆的腿都在发抖,要不是唐华提着她,她早瘫倒下了。
  唐华把手放开,急匆匆的走出包房,那鸡婆就整个的瘫软在地上,两个小姐哇哇的痛哭着,老板丢下一句:“哭什么哭!娘死了还是爹死了!”
  跟在唐华后面像企鹅样小跑出来。
  唐华像疯了一样,又不好动用手下的人马,只好一个人开着车到处的瞎找,那些自己熟悉和不熟悉的酒吧赌场宾馆旅社,他都找,这一夜他一个人在办案,为自己存在江雪给的那张卡上的钱办案,他很卖命,比平时都认真,即使是上头交办的大案要案,他都没这么上心过,那些钱,可是自己冒着危险,冒着掉脑袋得来的,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白丢了。那可是自己花天酒地的根本啊,有它在,心里才塌实,现在没了,心里像丢了魂似的全身不自在。
  唐华整整忙活了一夜,也没找到犯罪嫌疑人,疲惫不堪又很沮丧的回到父母家里。
  他母亲刚起来,见他那个样子,关心的问:“又一夜没睡吧?快去睡会吧。”
  他母亲已经习惯了他晚出早归,每次唐华都说办案子,所以他母亲开口就这样问。
  “昨晚小武没再闹腾了吧?”
  唐华问,自从江雪走后,儿子天天闹腾着要找妈妈,可把他父母折腾坏了。
  “能不闹吗?江雪这女人也真是狠心,怎么连个电话也不来,没离婚那会,死皮赖脸的说只要儿子,现在倒好,自己一个人轻松过日子了,把亲儿子都忘记啦!没良心的东西!”
  唐华母亲嘀咕着,她这些天被孩子折磨得也快疯了。
  唐华正在为丢了的卡闹心,那张卡里,可是自己这两年来捞的黑钱,自己不敢用自己的名字存,而是用江雪的卡,这样,以后就算清查,也难查到自己的头上。他本来可以把卡藏在家里的,可又怕包养的那个女人翻找出来,觉得还是带在身上最安全。现在可好,遇到两个高明的小偷,把自己冒着丢官杀头积攒下来的钱给偷走了,这比要他的命还要命,他能不急吗,可又没办法动用手下的人去查,可谓是哑巴吃了黄连。
  现在听到母亲说起江雪,他眼前一亮,对呀,只要江雪把那张卡挂失后,再补办一张,不就能把钱找回来了嘛,他一拍脑门,急匆匆的又出门去。
  “你还出去呀?”
  母亲在他身后问,但唐华像没听到一样,他要去找江雪的父母,问江雪的电话和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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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25)深深的烙印
  在晚饭后,郝冬梅在王老五家呆到大约十点,说什么也不在王老五家住,要回学校,王老五和江雪一起,开车把郝冬梅送回学校,在开车返回家的路上,王老五的手机响了,拿起来看了看,知道事情的重要,把车靠边停下。
  他看了眼江雪,最后还是觉得没必要背着她,按下接听键。
  “宝生,是我。是吗?里面真有建设银行的卡?”
  王老五又看了看江雪,和侯宝生继续说话:“你确定?那好,你们赶快走。哦,在路上了吗,路上小心点。我等你们回来,要到的时候给我电话,我会去酒吧等你们。回来再感谢你和天强。好,那我等你们,明天见。挂了啊。”
  王老五接完侯宝生电话,把车发动,重新开回马路上。
  江雪一直没说话,见王老五表情严肃的开着车,证明他办的事情很棘手,可能他在考虑下一步怎么办。
  江雪想的一点没错,王老五确实在想下一步怎么走,要是自己估计错了,那就得另想办法,可要是真如自己估计的那样,他也得想个万全之策,既要帮江雪要回孩子,又不能让江雪和自己出任何意外。他从江雪的口中知道,唐华是个十足的无赖,要是把他惹急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雪,唐华很有可能还在用你给他的那张卡,我刚才问了,他得包里,确实有张很旧的建设银行卡,可能在两三年前办的。”
  王老五终于说话了,说明他已经想好了应对措施。
  “没错,我给他的那张卡,确实是三年前办的。你让他们偷到了吗?”
  江雪很肯定的回答并问道。
  “是的,在一个小时前,他们偷了唐华的钱包。如果那卡里没钱,他为什么还要用着呢?而且还不离身的带着,说明那卡肯定有用。雪,你记住,他明天,不,说不定今晚就会给你电话,只要他知道钱包丢了,肯定会打电话给你,要你回去挂失,然后再补办新卡,目的就是不想把里面的钱白丢了,如果是这样,数目应该不少,要是他三天内都不打电话来,那就说明卡里没多少钱,或者他自己把事情给办好了。”
  王老五的思路很清晰,把问题都想到了:“如果电话来了,你不要理他,因为他还会打,等他急得不行了,我们就过去,你去挂失,不是为了还回偷来的卡。你挂失的时候,再重新办一张,把卡里的钱牢牢控制在我们手中,用它做条件,只要他不放弃孩子抚养权,我们就不给他卡。当然,这个由我和他谈,你不要出面。还有,我们得事先把你爸爸妈妈接过来,别给他留下任何可以要挟你的东西。”
  王老五要把事情办得漂亮点,稳妥点,既要孩子,又要不留后患。
  “恩,我听你的。按你的想法做,但只要他愿意放弃孩子抚养权,你还是放过他吧,别把事情搞大了,他的父亲在当地毕竟有很大的影响,要搬倒根深叶茂的大树,是很难的。”
  江雪不是为唐华求情,而是为儿子和王老五着想,她怕唐华气急败坏下,报复王老五。
  王老五用右手抓起江雪的左手,拉到嘴唇上吻了一下:“好,我答应你,办完这件事,我们就结婚,以后好好的过我们自己平安日子。我会把小武当自己儿子一样的爱他,你要上班,我马上办,过几天我找几个朋友聚聚,进岛城人民医院应该没问题。”
  “我相信你,只要有你在,我不担心什么。我这就给爸妈打电话。”
  江雪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安全感,她知道王老五为自己可以付出一切,把自己交给这样的男人,是每个女人的心愿,可又能有几个女人能如愿以尝呢。
  郝冬梅回到学校,杨汇音也在宿舍,是专门等她的,想从她这里知道些那个和王老五就要结婚女人的情况。
  “冬梅,和我出去走走好吗?”
  杨汇音约郝冬梅。
  “好哩,那俄请你吃宵夜吧。姐妹们,一起去吧,俄请客。”
  郝冬梅的现状可不比几个月前了,自己不用再攒钱,因为学校王老五捐了款,正在建设中,可以说提前了却了她的一个心愿。母亲每个月还给她寄来几百元生活费,加上帮王老五收拾房间每个月得到的一千元,她现在比一般学生还有钱,所以敢请杨汇音和同学吃宵夜了。以前,就是别人请,她都不敢去,怕吃了人家的,自己请不起,让人家说自己是吃白食的吝啬鬼。
  其她女生知道杨汇音等她好半天了,明白她俩有话说,所以都很识趣的没和她俩一起,各自找借口说不去。于是郝冬梅挽着杨汇音胳膊,走出宿舍,朝校门口闹哄哄的夜市小摊走去。
  “给我说说你哥那个对象吧,她漂亮吗?”
  杨汇音有些等不及的问,她从郝冬梅去了王老五家后,就开始等着郝冬梅回来,现在终于等到她回来了,马上就把自己想知道的问了出来。
  “当然漂亮!江雪姐姐,虽然快四十了,但一点也看不出来,也不像有些女人把个脸涂得熊猫似的,她不化妆。穿的也很朴素,一点没有架子,说话又好听,尤其是她的眼睛,可漂亮哩,水湾湾的。让你和俄一起去,你又怕这怕那的,江雪姐姐要是见到你,她也会喜欢你的。”
  郝冬梅尽找江雪的好来说,她现在心里已经完全把江雪当未来的嫂子了。
  “你哥还真有福气,等了这么多年,也值得了。”
  杨汇音酸溜溜的说,每次想到王老五,心里那个烙印,爱的烙印总时不时的有些火烧火燎的痛。
  “哎!哥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呀,很会疼人哩。”
  郝冬梅也心里酸溜溜的,对这个处女来讲,虽然还不懂男欢女爱的鱼水之乐,可她那颗刚萌芽的爱之种子,已经被王老五给深深烙上了印痕,这个印痕,就像一件商品的商标一样,贴在她的心里,刻在她灵魂的深处。
  “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快了吧?”
  杨汇音接着问。
  “没听哥提起结婚的事,但应该快了,江雪姐姐都住哥的家里,说明已经决定好了的。汇音,哥家里的别墅可漂亮哩,俄还以为他的公寓是最好的哩,没想到那别墅比他公寓还好,唉!要是能成为那样的别墅女主人,该是天下最幸福的事哩。”
  郝冬梅的这个想法,是大部分女人的想法,谁不想成为贵妇,可又有几个能成为贵妇呢。
  郝冬梅和杨汇音,在遇到王老五前的生活,让她们回想起来都害怕,现在两个女孩的命运,随着和王老五认识的际遇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让她俩有着从没有过的安全感,几乎忘记了过去那种卑微的生活。人从困境中向安逸生活转变固然艰难,可要是从安逸的生活向困境转变,就更难了。要是现在让这两个女孩回到从前的那种生活中,她们肯定适应不了。
  “冬梅,以后你应该好好报答你哥,是他让你能轻松的完成学业,还让你重新找回了娘。以后你在岛城,要经常去看他们,可别忘记人家对你的好。”
  杨汇音说这话,像是说给郝冬梅听,又似说给自己听一样。在她的心灵深处,永远记得这个救命恩人,永远记得这个自己第一次的恋人,死也忘不了他曾经给予过的男人阳刚的快乐,这种快乐就是烙印,让她这辈子都甩不掉,抹不去。
  “汇音,其实俄很喜欢哥嘞,我还给他写过信,告诉了他俄爱他,可他不爱咱,说只是把俄当作妹妹,要俄以后不要胡思乱想。唉!俄的爱情就这样被他给杀死了,有时候还真恨他哩,可又狠不下心不见他。汇音,你有爱过男人吗?我说的这些你能理解吗?”
  郝冬梅还以为自己比杨汇音还早恋爱呢,她现在终于把自己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以前一直没给这个好姐妹说过,但现在,她想通了似的,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好象长大成熟了,有些以前没法理解的事,通过和王老五的接触,终于明白了。
  “我能理解你,冬梅,不瞒你说,我也深深的爱过一个男人,是我主动离开了他,后来,他又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可我从来没恨过他,我到现在,还很感激他给过我的那些欢乐日子。以后我恐怕不会再有那样的日子了,是我主动放弃了自己的幸福,不是他的错,所以我不恨他。”
  杨汇音的难言之隐,不像郝冬梅那样能说出来与好朋友分享,这是她的痛,也是她的爱。
  “是以前你说的那位吗?俄可一次也没听你提起过,也没看到过你和哪个男生在一起呀?汇音,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秘密瞒着俄,亏俄还把你当死党嘞!快说说,他是谁?哪个班的?你和他好到什么程度了?有没牵手拥抱接吻?现在怎么又不好了?难道是他不爱你了吗?”
  郝冬梅连珠炮般追问。
  杨汇音看看郝冬梅,苦笑了笑,真想告诉她自己爱的人就是她的哥,可又说不出口,理智告诉她,这件事,是死也不能说的,所以她只好反客为主的问郝冬梅:“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呀?我都没问你和你爱的哥接没接吻过呢,你却先问起我来了,那你先告诉我,你和你爱的那个哥,亲过嘴吗?”
  杨汇音这样问,也是无心的,她只是想让郝冬梅别在追问自己的过去了,可她没想到,郝冬梅像缺心眼似的回答。
  “俄亲过哥。”
  郝冬梅羞红了个脸,小声说完,垂下了头。脑海里又浮现出在干沟村王老五喝醉了的那一晚上情景来,在窑洞的土炕上,郝冬梅第一次把神圣的初吻给了王老五,同时,在自己的心里深深的烙下了爱这个男人的烙印。
  杨汇音听完郝冬梅的话,吃惊的张着个小口,眼睛扑闪几下:“你……你和你哥真的……亲了?还做过什么?”
  她不敢相信似的,有些嫉妒,又有些高兴,她也分不清是应该为郝冬梅高兴还是难过,因为爱上这么一个男人,注定了要孤独一辈子,她自己是身有体会,内心里那个深深的烙印,时不时的会疼一下。
  “是亲了,是俄主动亲他的,可惜他醉得死猪样,什么也不知道。”
  郝冬梅很诚实的回答:“你别误会啊,汇音,除了亲亲他,俄可没做别的。”
  她接着辩解,生怕杨汇音知道她脱了王老五的衣服,还看见了他几根黑毛的事情似的。
  “哈哈,没做就没做呗,看把你急的。就算你和你哥上床睡觉了,那也不关我的事。”
  杨汇音听完郝冬梅最后一句辩解,笑了起来,她知道郝冬梅还是个处女,还不懂什么男欢女爱,她能理解她的这种窘迫。
  “汇音,俄只要和哥在一起,心里特别的塌实,什么都不怕,就算要俄去死也不怕。你说,这是不是爱情呀?”
  郝冬梅知道,自己彻底的完了,没有了和王老五终身相伴的机会了,因为他已经找到了他的最爱。
  “这只是你自己爱的感受,爱情这个东西,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释,没有固定的框框。可爱是相互的,你付出了爱,也能得到爱。冬梅,其实,你哥是爱你的,只不过他在遇到你之前,先有了爱,先爱上了别人,所以才忽视了你对他的感情,但是,他用另外的一种爱的方式,来回报着你对他的爱,那就是他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的爱。”
  杨汇音解释着爱的奥妙,听得郝冬梅是一愣一愣的,有些明白,可似乎又什么都不明白。
  “汇音,你怎么懂这么多?太佩服你嘞!”
  说着话,两人来到了夜市摊,这里什么都有,很是热闹,绝大多数都是大学生,三五成群的,唧唧喳喳的闹腾。
  恐怕每个大学周边的街道都相似,想着法子的让这些青春萌动男女掏空他们从父母那里要来的血汗钱,而这些祖国未来顶梁柱的男女们,没有几个能顶得住大街小巷阵阵烤肉香和各样小吃的诱惑,白天显得很寂静,一到晚上,这里就成了学子们的天堂乐园,男生领着女生,女生挽着男生,或者是几个男生带着几个女生,三三两两,从校门出来的比进去的还多。
  杨汇音和郝冬梅不属于这里的常客,在没遇到王老五前,她们也来过这里,几乎都是她俩,每次两人买上一串烤肉,一串烤土豆或蔬菜之类的,从不多买,两人分着相互解馋,感受一下大学夜生活的美好,同时也调节一下心情。
  今夜,她们俩又来到以前常来的这一家烧烤摊前。
  “哟!二位姑娘,好久没见你俩了,还是老规矩吗?”
  摊主知道这两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像亲姐妹一样的好,每次买了烧烤,都相互谦让的让对方先尝,而且买的都是一串烤肉一串烤蔬菜,从没超标准过,今天见她俩又来了,以为还是过去那样,他做学生生意也有些年头了,眼前这俩位消费的档次,他还是很少见的,但他不嫌弃她俩。所以杨汇音和郝冬梅才能几年来,都到他这里来,虽然次数不多,可还是和这个烧烤摊老板混熟了。
  “汇音,今天咱破个例,每人买十串,好好解解馋。”
  郝冬梅提议。
  “不,买两串烤肉,两串烤韭菜,你我一人各一串。”
  杨汇音比郝冬梅大几个月,像个大姐姐一样,决定这样的事情,总是她拿主意。
  “啥!各一串,俄可受不了,今晚在哥家,因为是第一次去,他家又是那么大那么干净,吃饭的时候,俄紧张得胃都缩了起来,很多好吃的,都没吃,现在肚子似乎空空的,饿得咕噜噜的叫嘞。破个例吧,多买几串,每样五串,可以吗?”
  郝冬梅有些哀求的说,还不忘记加了一句:“俄来出钱。”
  “不行! 只能加一倍!”
  杨汇音瞪了眼郝冬梅,回头老板说:“两串烤肉,两串烤韭菜。”
  “汇音……你可真够抠门的。”
  郝冬梅嘟起小嘴,尽管自己想多吃点,可也拗不过杨汇音。
  两人等烧烤好了,杨汇音笑着给郝冬梅说:“付钱吧。”
  她自己接过老板递来的烤肉和烤韭菜,拿在手里没吃,等着郝冬梅给钱。
  郝冬梅从衣兜里摸出几块零钱,付了烧烤钱,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不是因为让她付钱,而是因为自己没能多吃。
  “给,嘟着个嘴干啥呀?难看死了,快吃吧,就你馋!”
  杨汇音把一串烤肉和一串烤韭菜递给郝冬梅,数落着她。
  郝冬梅不说话,接过烧烤,还生气的样子,边吃边往回走。
  杨汇音跟在她后面,看着郝冬梅生气的背影,她叹了口气,走上两步,和郝冬梅并排,然后开始说:“冬梅,别怪我不近情理,明明知道你饿了,还是不让你买多的吃。你还记得半年多前吗?那个时候,你我连吃饭的钱都不多,每天要辛辛苦苦的出去挣钱,看着别的同学每到夜晚就往夜市跑,你我只能躲到图书馆或教室里‘啃’书,只有实在馋得不行了,我们才出去奢侈那么一回,而且连塞牙缝都不够,倒是把肚子里的馋虫给勾了出来。还记得有一次你给我说的话吗?你说‘汇音啊,等我们以后都工作了,一定要好好吃一次烤肉,现在只能暂时委屈了可怜的胃。’那时候,你多节约呀,每顿饭,只打一个素菜,一个星期,才吃一次肉,可我们的学习成绩,就因为晚上没有钱花才一直保持班里第一第二的,也才能找到好工作。现在,你比以前好了何止千百倍,别说买十串,就是买一百串,甚至请全班同学吃一次,相信你也花得起。可是,我们不能那样,我们还是原来的我们,想想你家乡的那些孩子们,再想想我们以前过的日子,我们更应该节约。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冬梅,你怎么啦?哭啦?我说错了吗?”
  杨汇音听到了郝冬梅的呜咽声。
  “对不起!汇音,俄错了!俄明白了你的意思,以后俄都会记住你今晚说的话,呜呜……”
  郝冬梅哭得越加伤心起来,她那些往事,在杨汇音的话语中,似乎又浮现在眼前,那种过去留下的深深烙印,似乎又开始痛起来,她觉得自己变了,变得容易享受,变得这么快就忘记了自己过去的那些磨难。郝冬梅深深的自责。
  杨汇音把郝冬梅一把抱进自己的怀里,也陪着她流起酸酸的泪来。她刚才的那番话,不仅仅是说给郝冬梅听的,也是说给自己的,她现在不用去站街接客,完全都是因为王老五帮助了她,她现在所花的每一分钱,都是王老五给的,所以她一直很珍惜每分钱,她觉得每花出去一分,自己的爱就少了一分,离王老五就远了一寸似的。
  “好了,不哭了,冬梅,以前那么难,我们都没这样抱头哭过,现在比以前好那么多,还哭,是不是太幼稚了。快吃吧,等会凉了,可就不香了。”
  杨汇音说完,放开郝冬梅,吃起烧烤:“恩,真香!真好吃!”
  她眼里还含着泪呢,可脸上洋溢出的是幸福的笑。
  郝冬梅用衣袖擦擦泪眼,看见杨汇音乐观豁达的笑,也挤出点笑脸,开始吃起烧烤:“恩,没错!今天的烧烤,特别的香!”
  她一语双关,眼睛盯着杨汇音也笑了。
  “是吧?什么东西,多了就不好吃了。我们快回去吧,不早了。”
  杨汇音说着,挽起郝冬梅胳膊,走进校园。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26)证据
  秋天的夜晚,显得无比诗情画意,天空中繁星点点,月牙晃晃。
  王老五和江雪把车停好,走下车来,两人不约而同抬头看看晴朗宁静的夜空。
  “好寂静呀!”
  江雪脱口说了这么一句。
  “是啊,很静。”
  王老五应和江雪说,他心里知道,现在他和江雪的平静生活,马上要起波浪了,这是大战前的宁静。
  王老五牵着江雪的手,朝家门口走去。
  王老五母亲开了门:“回来了,我正要打电话问问你们到哪里了呢。大晚上的开车,我总是心里砰砰的担心。”
  “妈,你不用担心,他开车很慢,所以回来晚了。”
  江雪笑嘻嘻的走到王老五母亲身边,搀扶着她朝客厅走。
  “哎呀,冬梅那闺女,很是可爱,说话俄俄的,和电影电视里的一样。”
  母亲笑哈哈的还记得郝冬梅的地方口音。
  王老五和江雪陪父母看了会电视,说了会话,然后两人和父母道了晚安后双双上楼,王老五走到书房,江雪先去洗澡了。
  在书房里,王老五把头靠在椅子靠背上,脑子里思索着唐华是否已经知道自己的钱包没了。这个时候,手机响起,他看看时间,还不到十一点,看那电话号码,也不知道是谁来的,区号是西安那边的。
  “你好!哦,是伯母啊!”
  王老五听出是蒋晓芊母亲,忙把身子坐正:“你老好吗?是吗?在晓芊房子里啊。你说,没关系,还早着呢。钱的事你别再提,留着你和伯父养老用吧,把房子卖了?不用给我钱,没花多少。伯母,你听我说,晓芊给予我的,是金钱买不到的,那点钱算不了什么,你们留着用,就算是我孝敬你们二位老人吧。别客气,把我当你的儿子一样不就是了嘛。过几天,我会去看她的,你和伯父有时间也过来看看,她也会想你们。好,以后我会常常打电话给你们。晚安!伯母。”
  是蒋晓芊的母亲,说要还王老五钱的事,还说把房子卖了。王老五听完这个电话,心里开始想念起蒋晓芊来,她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昨天。
  王老五打开柜子,拿出那个蒋晓芊留下的楠木盒子,用手在盒子表面轻轻抚摸着,似乎那就是蒋晓芊的细腻肌肤般。
  抚摸一会,他慢慢打开盒子,见到盒子里的青丝,王老五眼眶里的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他用手很小心的摸着盒子里的头发,感觉似乎上面还留有蒋晓芊的体香。
  王老五看见旁边的录音带,心里想:‘晓芊不知道都和那个逃犯说了些什么?’好奇心加上他很想听听蒋晓芊优美的声音,所以他把带子拿出来,放进座机电话里,按下播放键。
  电话扬声器里,清晰的传出蒋晓芊和一个男人的对话声,王老五听着录音电话里蒋晓芊的声音,把眼睛闭上,再次靠在椅子上。仿佛蒋晓芊就在自己身边,她那美妙的甜美嗓音,一声声激荡着他的心灵。
  当他听到“……‘为了我和我后面的人,你必须死。’,说完他就开了枪,枪响后,有几个警察跑进来问‘唐局,你没事吧?’,那开枪的警察回答说‘这家伙竟然反抗,没办法只好开枪了。让法医来做个鉴定,我会写报告把事情真相讲清楚的。’说完和那几个警察就走出了大哥的卧室……”
  的时候,江雪的声音传进王老五耳朵里。
  “你刚才听的,是什么?”
  江雪穿着睡衣进来,很惊奇的问王老五。
  王老五把眼睛睁开:“怎么啦?听晓芊留下的录音带呀。”
  “我知道你在听录音带,我说的是那电话里的男人说的事情。你再回放一次。”
  江雪听出那是在说唐华以前办过的一个黑社会性质的案子,她记得唐华的一个同事说过他当场击毙了一个黑社会老大,为此还被省里嘉奖呢。
  王老五把录音带倒回去,从头开始放,江雪仔细的听,等听到最后,那男人讲到关键的部分,她的脸色煞白煞白的。
  王老五见江雪这个样子,忙问:“雪,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这下完了,小武他以后会恨我的,唐华完蛋了,小武会以为是我把他爸爸害死的,他不会原谅我的。怎么办啊?”
  江雪以为这是王老五找到唐华的证据,如果是这样,那么唐华真的就彻底完蛋了。
  “雪,你在说什么?究竟怎么一回事?”
  王老五站起来,把江雪发抖的身子抱在怀里问。
  “录音带里那男人说的事情,那个叫唐局的,说的就是唐华。”
  江雪匍匐在王老五身上说。
  “啊!这么说是唐华勾结黑社会,然后借着扫黑而杀人灭口。‘为了我和后面的人,你必须死。’肯定是这样,雪,我们可以要回小武了,唐华是完蛋了!”
  王老五很兴奋,他终于找到唐华的软肋了。
  “可那样小武也完了,他会在心灵上深深记下他父亲是杀人犯的,这样的阴影会伴随他一辈子,以后小武将永远抬不起头。你不知道,他是多么的为自己父亲是个警察而骄傲啊。要是你把唐华给整倒了,小武不会原谅你,那样他以后也会记恨我的。”
  江雪想的是她儿子的未来:“健武,你真要把他告倒吗?只要他还回小武,你就放过他吧,那样小武才能健康的成长,以后和你愉快相处,我求你了!”
  江雪抬头看着王老五的脸说。
  “恩,我答应你,不把这盘带子交上去,只把它当作把柄,和唐华谈判的筹码。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为国家除害,这种事情轮不到我做,我没那么高的觉悟,一切都是为你要回孩子的抚养权,相信他以后也不敢再乱来的。”
  王老五答应江雪,为这个女人,他可以付出生命,何况放过一个坏蛋这样的小事情。
  “你说唐华今晚会来电话吗?”
  江雪靠在王老五的怀里,两人已经睡下。王老五平时就有裸睡的习惯,而江雪是要穿着睡衣才能睡,两人一个光溜溜的,一个很优雅的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说着话。
  “可能还没发现丢了钱包吧,或者说还没想到要给你打电话,别管那么多,睡吧,啊,现在有那盘录音带,而且还有证人在,已经可以用它换回小武了。他不打电话来找你,我还要去找他呢。”
  王老五手臂搂着江雪,手掌在她身上轻轻的来回抚摸着。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餐,江雪正和保姆收拾厨房,王老五在书房里,父母都出去运动了,卧室里江雪的电话响起,王老五从书房到卧室拿起电话看,是一个手机号码,心想肯定是唐华来的,下楼来让江雪接听。
  江雪有些紧张,拿过电话一看,果然是唐华来的,看了眼王老五,按下接听键。
  “你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卡不是给你了嘛,现在我们已经离婚,我不想要那张卡了。丢了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警察吗?不用报案就可以查的呀。我没时间回去,你自己解决吧。”
  江雪没等唐华说完就挂断电话,给王老五说:“果然来电话了,是一早的去问爸妈的,听他那焦急的口气,看来和你估计的一样,卡里肯定有赃款。”
  “他还会再打来的,你别理他,不管他说什么,晾他几天再说。”
  王老五给江雪说。
  唐华到江雪的家里,很顺利的问到电话号码,但没问到具体地址,在车上,他迫不及待的给江雪打电话,听着江雪不冷不热的口气,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个贱人!娘稀匹的!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老子才不想给你打电话呢!”
  他嘴上骂骂咧咧的,可心里仍然放不下那笔钱,为了能拿回钱,不得不再次拨通电话。
  “江雪,那笔钱是给小武以后用的,可不能这么白丢了呀,你不帮我可以,但看在儿子面子上,你总不能袖手不管吧?”
  唐华心里想的和嘴里说的,完全不一样,他把儿子搬了出来,是为了说服江雪。
  人都是这样,没有什么不同,有时候嘴上说的不一定就是他心里想的,所以才有虚伪这个词。
  唐华低声下气的接着虚伪:“江雪,求你了,你回来一趟,来回的飞机票我出,只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办好,耽误不了你的事。你还可以和小武见见面,他可想你了,每天哭闹着要找你,再怎么样,你仍然是他的母亲呀。以后我也同意你们经常见面,你想什么时候见都可以。你不信?那我可以和你签订协议,有法律效应的那种。别挂!”
  唐华哪受过这样的气,认识江雪十来年,还是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的与她说话,自己还没说完,她又挂断了电话,气得唐华差点把电话甩了:“这个婊子!娘稀匹的!”
  王老五才给江雪说完他还会来电话,电话又响起,江雪接听着,听到唐华说以后自己可以经常见儿子,还真有点心动,看着王老五,见王老五给她摇摆着手,才狠心的再次挂断电话。
  “你千万不能相信他说的一切,都是为了他那些赃款,现在你把手机关了,他会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一样,好好的整治整治这个坏蛋。”
  王老五接过江雪的手机,把它关了。
  江雪心里很是矛盾,唐华给她的条件实在很诱人,她也确实想儿子,几天来,半夜经常梦到儿子叫她妈妈,这么些年,她和儿子还没离得这么远过,尤其是在和唐华离婚后,她更放心不下儿子在唐华父母家的生活。
  王老五看出江雪的犹豫,给她说:“雪,你不是要很彻底的要回孩子吗?那你现在就得忍耐,再怎么想儿子,也要忍耐着,这样的忍耐是为了以后不再忍耐,明白了吗?雪。你一定要听我的,在这件事情上,只要我们掌握他的证据越多越充分,胜算的把握就越大。他能算计你,为什么你不能算计他,所以我们按计划实施,一步步的把他往我们需要的方向上引,最后只要轻轻的那么一下,他就得投降。”
  王老五真担心江雪坚持不下去,所以很耐心的给她做着思想工作。
  唐华再打江雪电话,已经关机了,他现在还真没了办法,把电话狠狠的丢在身旁座位上,手拍打着方向盘:“娘稀匹的!现在连这个贱人也和我过不去!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臭婊子!”
  钱文明中午就坐飞机回到岛城,昨晚接到王老五的电话后,他就换了宾馆,还好那个唐华没怀疑到自己身上,要不然他可没这么好走,他订了一早的班机,才下飞机就给王老五电话。
  “武哥,我到了。好,那我直接去你家吧。我没事,挺好的。恩,等会见。”
  钱文明到王老五家后,和王老五在书房关起门说事。
  “那小子真的很嚣张,法院里没一个人不知道他的,我那个同学给我说,用法律手段要回孩子抚养权,比登月还难。看来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宝生他们身上了。”
  钱文明这些天在那边跑法院,已经领教了那里的法律秩序,他是到处碰壁,到哪里都没见到好脸色。
  “辛苦你了,我这里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过几天我亲自过去和他谈,只要他放弃抚养权,我不打算把他弄进监狱里,江雪不愿意出现这样的情况。”
  王老五给钱文明递了支烟,并给他点上。
  “武哥,你可要留一手,对付那样的无赖,最好是用无赖的手段,否则他一旦抓住你把柄,就会往死里整你的。”
  钱文明终于放下了自己那高昂的法律架子,他是彻底的服输了,自己靠法律吃饭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没办法用法律解决问题的案子。
  “哈哈,钱大律师也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是真的受打击了。你放心,我自有安排,等会宝生他们到了。你在我家里吃完饭后,我们一起去等他们吧。”
  王老五现在心里塌实了,不是因为有了办法要回孩子,而是几个好朋友都能全身而退,以后的事情,与他们就没任何关系,他不想在这个事情上牵扯任何人,他要自己去冒这个险。这就是王老五的性格。
  “武哥,你是对的,有些事情,还真没办法用法律解决。就拿这件事情来说吧,嫂子几乎是被那个叫唐华的家伙赶出那个城市的,我见过作恶多端的魔头,可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险恶的人,唉!法律在这样的人眼里,不过是一些废纸而已。”
  钱文明嘴巴上都开始叫江雪嫂子了,王老五也不更正,他也把江雪当作妻子看。
  “哈哈!也别那么悲观,要对法律有信心,毕竟,这样的人不多。这次辛苦你了,以后你别再插手这件事了,由我去处理就行。”
  王老五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因为有了录音带。
  侯宝生他们是在下午两点多到的,王老五和钱文明早已经等候在豪情酒吧里,见面后,也没过多的客套。
  “我做酒吧行业几年了,还第一次见识南方酒吧的色情业和他们的经济一样的发达,算是去考察了一回,真是长不少的见识!比起他们,我的豪情酒吧,完全可以评为全世界最优秀最干净的酒吧了。”
  侯宝生眼睛红红的,开着玩笑说。
  “哈哈!你可不能干那种勾当,我们只卖酒不卖人,要是你小子敢学他们,第一个砸你场子的人,就是我王老五。现在豪情酒吧,在岛城,就是以清净高雅出名的,要是经营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业务,恐怕你的日子好过不了多久。”
  王老五像当真又像开玩笑的说:“天强,谢谢你了,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该怎么谢你好呢?”
  王老五拍拍身边张天强的肩膀说。
  “武哥,说这些就见外了不是,要不是你,我现在说不定还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呢。要说谢,应该是我感谢你,妈听说我在公司上班,高兴得老泪横流呢。她老人家为我能改邪归正,由衷的感到高兴。”
  张天强这次回去见了老娘,堂堂正正的在家乡人面前露了回脸,把自己改邪归正的事情给母亲说了,以前自己给母亲钱,母亲都嫌脏不要,但这次很高兴的收下。所以张天强是真正感受到了做一个好人的那种发自肺腑的开心。
  “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别把我当外人就成。”
  王老五和张天强说完,接过侯宝生递来的一个包,里面全是他们这次跟踪唐华拍摄的资料,有进出色情场所的、赌场的、和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喝茶吃饭的、还有和那个包养情妇的亲热照片。
  “武哥,唐华那小子真不是人!听天强过去的一个弟兄说,他还利用扫黑行动的机会,亲自开抢杀了他保护过的一个黑社会老大,那个老大叫李自强,以前就是开地下赌场和地下妓院的,还收外地人在那里做生意的保护费,据说还卖毒品。我估计唐华那流氓在那个黑社会老大那里,得到了不少好处,就像以前我孝敬杜云海那样。他肯定得到的好处少不了。”
  侯宝生给王老五说着这些没证据,但又是事实的话。
  “我知道了,这些事情,你们不要到处说。文明,凭这些照片能拿下那小子吗?”
  王老五没给他们说自己有录音带的事情,要是他们知道,也就等于把他们也牵扯进来了。
  “难!他完全可以说这是在办案,和那些黑道人物见面及出入地下赌场,完全是出于调查,而和他情人的这些亲热照片,他可以说是电脑合成,诬陷他,他完全可以让照片里的女人出来作证说不认识他,干他们这行的,最拿手的,就是收集证据,不管真假,他都能给你弄一大堆出来。除非在偷来的钱包里,那几张银行卡里有来路不明的大笔现金。”
  钱文明看看那些资料和照片说。
  “你说的这个很对,等会就知道了,我有办法知道里面有多少钱。”
  王老五说着拿出电话,给家里打,接电话的是江雪,他打的是书房电话。
  “雪,是我,你告诉我小武的生日。恩,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就回家,等会见。”
  王老五打完电话,给侯宝生和张天强说:“你们睡一会吧,看把眼睛都熬红了,以后的事情你们都不用管了,也别给外人提起这次到浙江的任何事情。文明,咱们走吧。”
  说着站起来,和钱文明走出酒吧。
  王老五先把钱文明送回他家里,自己开车到一个建设银行自动取款机上,把那张建设银行的卡拿出来,放进柜员机里,按提示操作着,把江雪说的儿子生日号输入,果然密码没变,按了查询,几秒钟后,屏幕上显示的金额是三百八十多万。王老五还真是吃惊,一个小警察,有这么多的钱,那肯定是来路不明的。他收起卡,还想再查一查另外的两张,但他长了个心眼,如果唐华挂失的是自己的卡,只要这边一用,那边银行就能知道,所以他还是忍住了好奇心。
  如王老五想的一样,唐华确实挂失了自己的卡,他想到的是那张信用卡,因为只有那张卡没密码,和手机短信做了绑定,只要小偷一用,自己手机就能知道在哪里使用的。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没想到的是这次自己遇到的不是一般小偷,而是一个高智商的王老五,不认倒霉都难。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27)文晴的归宿
  王老五回到家里,江雪正等着他:“怎么样?卡里有钱吗?”
  王老五拉起江雪,走到楼上书房,他不想让父母听到,免得他们担心。
  “雪,唐华真的用你给的卡捞了很多的钱,我查了,有三百八十多万。”
  王老五的话,让江雪大吃一惊。
  “这么多!他都是怎么得来的?难道都是收受别人的贿赂得来的吗?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真的在偷偷收受贿赂。不行,孩子绝对不能交给他抚养,他这种家伙,迟早要出事,那样小武怎么办啊!”
  “你放心吧,我有把握要回孩子的抚养权,过两天,我们就过去,我要亲自会会这个人渣!”
  王老五现在不马上过去,是有意的要让唐华焦急一阵子:“雪,现在,让你父亲提前退休,要是办理退休手续麻烦,那就休病假,长期的病假,直到退休手续下来,让他们快点过来,尽快,等他们一到这里,我和你一起去要回孩子。”
  “我听你的,这就给爸妈打电话。”
  江雪说做就做,拿起电话开始给父母打电话。
  第二天,王老五去见李云,想从他那里了解寒冰的一些事情,他给江雪说去见一个朋友,江雪以为王老五是在为自己的事情奔波,没想太多。
  “寒冰辞职,你怎么不早点给我说呀!现在她到国外了,想当面向她道歉,都不可能了。”
  王老五在李云办公室里,有些责怪他的说。
  “王老弟,我也觉得很突然,她是在走前两天才说辞职的,而且也没说她要出国,只给我说暂时别告诉你她辞职的事。你们俩到底怎么啦?好好的,怎么说掰就掰了?不会是你小子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吧?要真是那样,我以前还真是看走了眼,以为你是个爷们,把你当好兄弟看,千方百计的撮合你和寒冰的好事,现在倒好,把人家一个大姑娘睡了,又甩了人家,你说你这是干的什么事嘛!”
  李云这还是第一次给王老五发这么大的火,以前都是巴结他,现在为寒冰,开始跟王老五急了起来。
  王老五也不说话,闷着脑袋吸烟,也不怪李云说的话,他认为李云说的很在理,是自己的错,把寒冰害得背井离乡的跑国外去了。
  “你知道她去了哪个国家吗?”
  王老五等李云说完,抬起头来问。
  “不知道,她会到哪个国家呢?她在国外有亲戚吗?”
  李云看到王老五沮丧的神情,开始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了。
  “以前没听她说起过有什么亲戚,她会不会去找以前她的那个同学,就是大学时和她恋爱过的那个?”
  王老五忽然想到寒冰曾经提起过的男友。
  “哦?寒冰以前恋爱的对象?我没听她说起过,还真难说呢,去找老情人了,很有可能,极有可能!”
  李云似乎是给王老五说,似乎又是自言自语。
  “她留下的字条说去国外结婚,难道是和以前的恋人吗?这怎么可能呢?不会,寒冰不是那样的人,她说去结婚,肯定是骗我的,绝对不会!”
  王老五说这,站了起来,在李云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来,他打算去找司马文晴。本来他早就想去找她的,可是因为伤害过她,所以王老五怕见到她,现在也只好去找她了,要是不知道寒冰的情况,他的内心会一直受着煎熬,不得安宁。
  李云摇着个肥脑袋,看着王老五有些孤独的背影,有些无奈的小声嘀咕:“做个王老五,也不是人人都做得了的。”
  司马文晴今天在酒店,在她那间办公室里看今年刚招的员工档案,这是招聘了人员后,她第一次看到名单。她看到了郝冬梅的档案,看着上面的照片,她心里又想起郝冬梅朴实天真的漂亮模样,不觉嘴角露出微笑来。
  “笑这么呢?”
  肖战走进来,看到司马文晴的微笑,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问。
  “你看看这个姑娘,我见过她本人,很是可爱。”
  司马文晴笑着把郝冬梅的档案递给肖战说。
  “哦?你见过她?”
  肖战接过来一看,原来是这个和王老五一起吃饭的女生,当时他是看在王老五的面上,破格录用了她,这是他到海星酒店上班,做的第一件违背原则的事情,心里还在想着要是以后司马文晴知道该怎么交代呢,没想到她竟然和这个女生也见过面。
  “是啊,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不知道我是她未来的老板,问她为什么要做酒店服务员,她不假思索的回答说想向那些酒店漂亮姐姐们一样的微笑着为顾客服务,呵呵,没想到她一句话,就把服务行业的行业精髓都说完了,还真是个不错的苗子。你不知道,她还说领了第一个月工资,要给我买礼物呢,呵呵!”
  司马文晴呵呵的笑着。
  “是吗?哈哈,还真是巧了,你知道这个女生是谁的妹妹吗?当时我面试的时候,差点把她给刷下去了,因为她的外语口语不合格,还有她总是俄俄的,普通话没说好,我当场就给她指了出来,而且明确的说酒店需要的不仅仅是外表漂亮那么简单,所以没要她。可是,我刚下楼,看到了她和王总在一起吃饭,两人像是兄妹一样,更主要的是,这个女生面试失败后,出门前我还看到她眼眶里泪花滚滚的,可才过了不到十五分钟,脸上的那种伤感却没了,我很惊讶她能如此快的恢复过来,忘记失败的伤痛。于是,我又重新把她划到了录用的名单里,我还担心你知道这个事情,一气之下,炒了我呢。哈哈,现在好了,你接受了她,我也安心了。”
  肖战把招聘郝冬梅背后的故事很坦然的说了出来。
  司马文晴听完肖战的话,看着他爽朗的笑,心想:‘这个男人,和武哥属于同类型的男人,心胸开阔,与他生活在一起,应该错不了。’“原来还有这么一个精彩的花絮,看来这次招聘,还真招了几个有潜力的。肖总,通知他们,周末可以先来酒店实习了,实习工资照开,当然,这要在不影响他们学习的情况下,本人愿意才行。”
  司马文晴今天很开心,似乎忘记了王老五带给她和表妹的那些伤害。
  “好,那我通知办公室,要他们做好培训的工作,挑几个经验丰富,业务素质好的员工带这些新人。你忙吧,我先走了。”
  肖战说着,站起来朝门口走。
  王老五知道司马文晴的办公室,乘电梯直接上到行政办公楼层,刚走道司马文晴办公室门口,遇到从里面出来的肖战。
  “哦,是王总啊!真难得见你一面,是来找我们司马总经理的?”
  肖战出门来见到王老五,马上脸带微笑,大声的和王老五打招呼。
  “你好,肖总,你们总经理在吗?”
  王老五伸出手,和肖战伸出的手握在一起问。
  “在,里面呢。我还有点事,一会过来,你先进去,中午一块吃个饭吧?”
  肖战回答,并邀请王老五一起吃饭。
  “好啊,还是你请客,哈哈!”
  王老五和郝冬梅上次吃的那餐,就是肖战买的单,所以他这样说。
  “这是我的荣幸,那一会见。”
  肖战也爽快的笑着说。
  司马文晴听到了门外两个男人的说话声,她知道王老五来找自己是干什么的,想避开不见,可肖战已经给他说了自己在,只好等待着王老五进来。
  “你好,文晴。”
  王老五走进办公室,看到司马文晴坐在那里,有些怯怯的和她打招呼。
  “你来做什么?”
  司马文晴眼睛瞟了王老五一眼,没给他好脸色的说出这么一句来。
  王老五有些尴尬,手足无措的战在房间中央,不知道该往前走还是往回走出门去。
  “杵在那干什么?过来坐下吧。”
  司马文晴见他站在那里不动,有些好气又好笑的说。
  “哦!我是来……”
  王老五走前几步,话还没说完,就被司马文晴打断。
  “你先别说,要是别的事,你可以尽管说,如果是来问冰冰的情况,你就死了那心思吧,我不会告诉你的,现在她和你没任何关系了,所以也不用再问她好还是不好。”
  司马文晴没等王老五开口,先把话说绝了。
  “对不起,文晴,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你不原谅我,我能理解,不怪你,但请你务必告诉我寒冰的下落,或者是她的联系方式,我想请求她原谅,求你了,文晴。”
  王老五哪这样哀求过人啊,但他今天真的求人了,而且不觉得丢脸。
  “我只能告诉你,冰冰她很好,也已经原谅了你,她在出国前就原谅你了,你别太在意,以后你和你的那个她好好过日子吧。对于她的联系方式,没必要告诉你,因为我不想你再去打搅她平静的生活,冰冰也不想让你知道她在哪里。”
  司马文晴毕竟是女人,毕竟王老五是她爱过的男人,她也不人心看到他这样痛苦的哀求,她很了解这个男人,要不是心里实在愧疚,是不可能这样苦苦哀求自己的,所以司马文晴把语气放平和的说,她是要王老五不要再耿耿于怀。
  “文晴,我……”
  王老五还想给司马文晴说点什么,可司马文晴再度打断他的话。
  “你别再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我一开始,就不是当真的,彼此玩玩而已。再说了,现在我有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过不了多久,也要结婚了,你就好好的对你那个想了十几年的女人吧,她有权利获得你全身心的爱。武哥,我们还是朋友,你仍然还是我的哥。对了,冬梅有没告诉你,她被我们酒店聘用了,刚才我才看到她的档案,你放心吧,我会像对自己的妹妹一样待她的。我见过她本人,这个姑娘很可爱,我喜欢她,你没想到吧?”
  司马文晴说这些,是要王老五不再为以前的事总是过意不去。
  “我听冬梅说起过她要到这个酒店上班的事情。谢谢你,文晴,真的谢谢,我可以知道你喜欢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王老五打心眼里感激司马文晴这样想,他还以为女人往往会为一些事情做出些傻事呢,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女人,可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小女人。
  这个时候,肖战走了进来:“王总,和我们总经理谈完事情了没?”
  他看了眼站着的王老五,奇怪他怎么不坐下说话。
  “武哥,你不是想见见我的男朋友吗?你现在看到的这位肖总经理,就是我的男友。”
  司马文晴从她坐的位子上站起来,走到肖战身边,挽起肖战的胳膊,笑嘻嘻的看着王老五说。
  王老五愣住了,他实在没想到。肖战也怔住了,被司马文晴的话语和动作,弄得有些尴尬。
  “你们……哈哈,好,男才女貌!天生一对!恭喜二位。”
  王老五终于开怀的哈哈大笑起来,真心的位他们感到高兴。
  “武哥,这还得感谢你,你是我们的媒人,要是没有你牵线,找肖战到酒店来,我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恋爱呢。”
  司马文晴把头靠在肖战身上,在王老五面前表现很幸福的样子。
  “是啊,王总,谢谢你。本来总经理和我还不想公开这个秘密,可在你这个媒人面前,我们不能再瞒下去了,你是第一个知道我们相爱的人。呵呵。”
  肖战有些脸红的说。他怕王老五误会,以为自己巴结老板。
  “武哥,把嫂子请来,一块吃个饭,好吗?”
  司马文晴忽然这么说,让王老五有些无所适从,忙回答:“今天算了,改天吧,改天我请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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