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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行志(1-28)

作者:郡主

  第一回:绝色红颜暗香袭人

  昨夜一场大雪袭来之后,惹的晋国京师一夜之间成了雪国,此时此刻已是深夜,各家各户都早早睡了,几条流浪野狗缩在小巷黑暗里吞吐着舌头。

  这里是菜市口,京师重犯斩首的地方,白雪给这夜蒙上了一层银白色新衣,越往前走,越是不知多少孤魂野鬼在这夜里游荡,一股冷风吹来,赶车的丫鬟被这阴森的气氛惹的差点蹦了起来,奈何主人非要到这里来,可怜她也只有缩着脖子继续往前边夜色赶着马车了……寒风呼啸不止,厚厚的积雪兀自残留下殷红的血,丫鬟跳下马车探头探脑,左顾右盼,生怕夜叉鬼从哪儿窜出来把她吃了。

  夜色是如此纤尘不染,只见从马车里面探出一只美丽玉手,那玉手轻轻掀开车帘,梦幻一般从里面走下来一名年轻少女。

  这少女头戴斗笠,看不清她面容如何,只能瞧见斗笠下是那诱人红唇,此女身材高挑,远远看去气质孤傲清冷,修长娇躯穿着一袭白衣,是比这雪都要白上几分的白衣纱裙。

  她手里提着竹篮,娇躯盈盈跪倒在雪地,偏着脸从竹篮里取出纸钱,吃食,蜡烛,看来是为这死人烧纸了,旁边丫鬟哆嗦着手儿娇声道:“小姐……您干嘛要来这里烧纸啊,被杀的可是皇上最痛恨的人……”

  她轻咬红唇道:“别人可以不来,我却不能不来。”

  丫鬟皱着眉头道:“可是您这样做,让老爷他很难做的!”

  跪在地上的叫做楚瑾月,是晋国丞相之女,纸钱点燃绽放出明亮火光,火红光线映照在她脸上,照出来的是何等绝美的容颜,丫鬟没有办法只好蹲下来帮她一起烧着纸钱,一边嘟囔着轻声细语,楚瑾月不怎么说话,看的出来她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

  她主仆二人在这里烧完纸钱,黑暗深处被火光照出来两道人影,一个脸蒙黑布的年轻男人,他目光如炬,眼睛里倒映着点点火光,一只大手拉着名年纪不过七,八岁的小孩子,那小孩子头戴丧巾,一双清澈大眼无辜的瞧着眼前一切。

  楚瑾月烧完了纸钱,淡淡起身就要收拾东西离开,似乎完全没有看见对面的二人,男人名叫宁逸,是晋国忠勇将军宁之渊的四子,这次晋国宫廷的应龙之变,不止东宫太子一党被捕杀殆尽,就连宁家也难逃噩运,先是在后宫贵为皇妃的表姐萧菲儿,被安上谋反罪名之后不知所踪,接着是锦衣卫奉旨抄家灭门,一切都太快了,让人恍若昨天。

  宁逸牵着小孩的手步步走来,楚瑾月娇躯迎风而立道:“你不该回来。”

  宁逸瞧着她眼睛,伸手猛然解开蒙在脸上的黑巾,几乎是字字问道:“是,不该回来,只是宁家又犯了什么错?”

  楚瑾月美眸落到他旁边小孩身上,语气也多了几分柔和道:“是菲儿姐的儿子小贤吗?”

  小贤眨眨大眼睛,狐疑的点点头,楚瑾月伸出玉手摘下斗笠,露出来一张倾国倾城的女子容貌,这夜色都因为她,而显得明亮了几分,小贤眨着眼睛打量着她,楚瑾月轻启红唇笑道:“想不到小贤都长这么大了,要吃糖么?”

  她摊开玉手,只见美丽手掌间是一颗诱人糖果,小贤看着糖果吞吞口水,又跃跃欲试,刚想挣脱宁逸手掌去吃糖,宁逸握紧他手道:“不急。”

  火光早已熄灭,楚瑾月一袭白衣胜雪立在积雪中,长发拂过她美丽面颊,只听得她红唇吐出轻柔话语道:“我一向不喜欢穿白衣,今晚第一次穿白衣,好看吗?”

  宁逸大步向前逼近她娇躯,楚瑾月一动不动,两个人呼吸可闻,她娇躯香气清晰缭绕身边把他包围,宁逸的眼睛紧盯着她的脸,缓缓伸出手掌托住她光滑的下巴,仔细欣赏着她绝美容颜,这张脸,这具美人娇躯不知迷倒了多少男人,宁逸自也不例外,当初为了这张脸,为了这具身躯,不知梦里见她多少次……眼前男人的手抚摸着她脸颊肌肤,一点一点停留在到她的红唇,这么冰清玉洁的红唇,相信没有谁可以抵挡住她的诱惑,宁逸已然忍不住痴痴道:“你还是这么美,美的让人似在做梦。”

  楚瑾月一双美眸瞧着他眼睛,红唇已然在他手指抚摸下,轻颤道:“忘记那些仇恨,我跟你走好么?”

  宁逸深深看着她的脸,手掌同样战栗着在她肌肤游移,楚瑾月美眸里水雾渐多,红唇吐气如兰,宁逸手掌渐渐攀上她胸前高耸的一团玉峰,触电一般的感觉袭来,楚瑾月忍不住轻呼一声,娇躯发软道:“宁君……”

  刚一声宁君说出,她红唇已然失陷,男人充满霸道的力气瞬间袭来,她似大海狂涛里的小船,任由自己在狂风恶浪中只能依偎进男人坚实的怀抱,宁逸含着她红唇似蹂躏一般亲吻,一根舌头迫不及待伸进她小嘴里。

  楚瑾月在他怀里娇喘着,面对着男人的侵占,似被迫一般吐出香舌迎合登时就被男人舌头缠住,两人忘乎所以的拥吻,他的手掌不停抚摸着她引以为傲的挺拔玉峰,楚瑾月娇喘着,呻吟着,与他深吻不止,竟料不到,宁逸就在此刻身躯往后连退几步,脸上说不出是何神情,摇头笑道:“月儿红唇还是这么香甜,娇躯还是这么销魂蚀骨,只是宁逸再也无福消受了,以后瑾月小姐大可忘了我这罪人了。”

  楚瑾月柳眉颇有几分幽怨道:“真的不能……忘掉吗?”

  宁逸盯着她脸淡淡道:“不死不休……”

  楚瑾月闻言,一张俏脸登时多了几分痛苦神情道:“你这又是何苦?你是斗不过皇上的,月儿陪你过一辈子难道不好吗?”

  宁逸转身握住小贤手掌道:“其实我知道,那昏君对你是不错的。”

  楚瑾月握紧秀拳道:“我若说我是身不由己,你信吗?”

  宁逸闭上眼睛,背对楚瑾月道:“你若从朕,朕许你为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与朕共享锦绣河山。”

  楚瑾月闻言,脸色登时苍白无比,因为这段话正是在御花园中,皇帝赵隆亲口对楚瑾月说的,不知怎么他竟然知道了?刚想问宁逸怎么知道的,宁逸道:“不用问我怎么得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楚瑾月深深呼吸一口气,轻声道:“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好吗?”

  宁逸拉着小贤手道:“不必了,罪人该走了。”

  楚瑾月俏脸苍白,玉手从袖中取出一封纸道:“站住,你看这是什么?”

  宁逸默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玉手拿着的纸张,楚瑾月一双玉手扯住红道:“这是你我婚书,你为了这纸婚书吃了多少苦才换来的,你若不肯回头,我便撕烂了它,从此你我路人……”

  宁逸默然回身,拉着小贤的手一步一步往夜色走去,楚瑾月咬紧红唇,玉手猛的把婚书撕烂,不过片刻,碎片掉了一地,她再抬起头来,脸上已然毫无表情……一道又一道黑影飞快从楼顶无声无息跃下,呈扇形把去路,回路包围,这些人皆是黑衣蒙面,个个眼睛里充满兽性,楚瑾月仙子一般背负玉手走来,轻启红唇淡淡道:“杀了他。”

  小贤一双大眼睛里充满害怕,无助的搂着宁逸胳膊,周围黑衣人越来越逼近,危险的气息肆无忌惮的袭来,似乎避无可避时,宁逸握紧小贤手掌轻语道:“人生在世得一红颜知己,又有何求。”

  这句话,是两人订亲之时,他搂着楚瑾月在一颗桃花树下说的誓言,宁逸说完这句话一动不动,楚瑾月美眸神情复杂看着那个倔强的人男人,她似做了决定,娇躯默然转身,留下一句斩钉截铁的话语:“从此,你我再不相欠……”

  她一句话语,黑衣人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两个人背对着背各自越行越远,直至不见。

  一坛好酒应该陪谁来喝?林萧此刻坐在窗边作了难!是请美人来喝,还是一个可以聊天的兄弟来喝?就在他作难的时候,有人上来了,是宁逸,他还带着一个小孩,林萧自顾自倒了一杯酒,砸吧砸吧嘴笑道:“实在想不到宁兄也有今天。”

  他实在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几乎没人比他笑的更加好看了,这样一个有魅力的人,自然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了,林萧,戎国最负盛名的小王爷,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一个小王爷!

  宁逸牵着小贤手掌一块儿落座,伸指弹去脸上风霜道:“这次来想请林兄帮个忙。”

  林萧皱皱鼻子,一双眼睛却笑的十分好看道:“不用说,自然是要送这小毛头去戎国了,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宁逸看了看小贤摇头笑道:“哪有,君子素爱成人之美,早就听说王爷被碧雪宫主迷了魂去,正好,我这儿就有一张可进碧雪宫的请帖。”

  林萧听他说起碧雪宫一双眼睛登时明亮无比道:“哎,该有的人不该有,不该有的人偏有,折煞某人咯。”

  宁逸握紧小贤手掌道:“如何?”

  林萧点头道:“好吧,我就陪你胡闹一回,你打算怎么去戎国?”

  宁逸拿起酒杯轻吟一口酒道:“无限正道,地狱临门!”

  第二回:转折回顾所为何人

  窗外的雪依旧纷纷扬扬下个不停,犹如人更烦乱的心情,只是磨难之下,未尝更该如此,夜色更加深了,小贤也早已经睡下了,睡的很香很甜,隔窗听去,鹅毛大雪弥漫中,数声铁马乱骑奔腾呼啸着,狂呼而去。

  林萧含笑饮着一杯酒,桌上正摆着刚刚烧好的酒,一碟花生,细饮轻尝间,值得人反复玩味,闭眼为之一饮,一股暖流温遍全身,这戎国的小王爷,眼睛里的笑意更加的浓了,像漩涡一般,如果不是旁边人,是个年少男子,恐怕换做别家女人,仅仅被他这几眼,便看的几分目迷神炫了。

  久久沉默之后,林萧目光转向身边人,轻笑道:“宁兄,看你思索许久,是想好了吗?”

  同饮酒的林萧不一样,烛光跳动间,映着的是一张神情沉默的脸庞,目中深邃处,唯有一道冰凉的寒光,那是一把刀,一把盈盈如水光的刀,刀上流淌着寒意,比冰雪更要冷的寒,转弄之间,粗布在刀上反复擦拭,擦的明亮,光可鉴人,语声轻忽间,偏脸看在这把刀道:“从海路走,应是妥当一些。”

  林萧抬头看了他一眼,把玩着酒杯道:“只是那你为何临走之前,还要夜探宫墙?”

  宁逸把刀擦的明亮干净,随手抽来刀鞘,干净利落的收入鞘中道:“有些事,不是一走,便一走了之的。”

  说罢单手一合,刀在手中飞快转了个圈,倚入怀里,细细倾听着飞雪落下的声音道:“更何况,我还想再试一试运气。”

  林萧虽然佩服他的过人之处,听了这话还是差点嗤之以鼻,摇头晃脑道:“宁逸,旁人不知道你,咱哥们打了这么久交道,你的运气如何,我还不知道么?”

  宁逸也不理他,短短时间窗外大道上已是跑过两批马队,全是捉拿要犯的声音。

  林萧浅饮一口,盯着他道:“这便是应龙之变了。”

  “应龙之变”本是近段时间流唱的民谣,起源于晋皇深宫之内,做的一场怪梦,梦中天降大雪,高墙内满城萧索,便在这梦中,遍宫寂静间,巍峨玉阶下,众多孩童围绕着打闹,高声唱着一首歌,事后晋皇满头大汗,为之惊醒,惊醒之后反复回思,都想不起孩童们唱的歌谣,便发令国内奇人异士,前来解梦,有的人说这是好梦,有的人这是坏梦。

  满城尽在风声鹤唳之中,一人揭榜登入皇宫,但见他一手执长杖,一手怀挽拂尘,虽已是步入苍老之年,但却银白长发飘飘,步步登上大殿之时,整个人气度不凡,声如洪钟,大有神仙下凡的模样,一见晋皇,张口便呼:“陛下,此,大凶之兆也!”

  晋皇一听,登时急忙询问,老者沉吟片刻,环顾满殿群臣道:“冬月飞雪,正应龙劫!”

  晋皇一听,据说当时,便立时踌躇汗下,更对这八个字似有耳闻,老者又道:“陛下乃龙,此凶兆正应宫墙之内,有奸邪之徒,请陛下且更重龙体为好。”

  丞相楚奢也急忙上奏道:“梦生邪异,理当速速查清,以示正听。”

  更由此引发应龙之变,先是楚奢奉旨到处清查叛逆,后是老者水上船高,一跃而升为国师,有明眼之人,暗说这梦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晋皇与丞相合力演戏,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江湖术士,大肆作弄文章,满城风雨中,竟是从太子宫中,搜出来了咒诅之物,皇帝大怒之下,赐死太子,其所属之人也尽被捕杀,忠勇将军宁之渊一家也是首当其冲。

  先是贵为皇妃的萧菲儿,被安上罪名之后不知所踪,后是宁家满门被捕,斩于闹市,宁家于边境领兵的少将军宁祁,一怒之下兴兵来攻,却不料大败而回,虽如此短短时间,也搅闹的边境不宁。

  宁逸早早收到风声,正潜来皇城时,却是晚了步伐,应龙余威不减,旁人说怪梦如此,宁逸却不信,父亲宁之渊直言敢谏,素来不被人喜,新登丞相之位的楚奢,也在应龙之变后,位极人臣,唯独宁家下场凄惨,太子也是仁义忠孝之辈,常常苦劝少盖宫室,远离妖妃迷惑,由此引得父子关系失和,这一次劫难,早已是积蓄已久了,只是未曾想,引发出来的偏偏是一场梦,这可叫人啼笑皆非了。

  满城都在搜捕要犯,梦境之说,宁逸不信,信的唯独就是眼前,满门忠烈,战场寒骨埋雪,却落得如此下场,表姐下落不明,身边小贤亦是不在城内,才幸免于难。

  林萧任他烛光下,神情似冰似冷,一双手紧握长刀,他已知道,此人是决然拦不住了,果然,宁逸起身开窗,刚一开窗,门外鹅毛大雪已是飘飘可见,便在一声轻响之间,人已不见,化为一道残影。

  诸多宫室熄火就寝之时,远方遥远可见灯火明亮,染红了半边天,那里有二十万的壮夫,不分日夜的忙着修建高宫仙境,大片宫殿成云,令人壮观处,似能摘到繁星一般,更饲养着许多珍奇异兽,供人游乐取兴,此事,更是之前招致太子坚决反对,不知流尽多少人的血水和泪。

  残影飘忽之间,诸座宫殿之顶犹似如履平地,长刀静静藏于怀中,夜色中,便在那鹅毛雪纷飞中,他藏在宫墙花安树掩饰,无声无息的停住了身躯,静静的倾听。

  但见雪花飘飘下,那国师手持木杖,立在雪中,犹如得道仙人,满头银发明亮,一身道袍华贵,声若洪钟,掷地有声道:“待鹿宫大成之时,陛下便可尽兴游于其中玩乐了,臣已从民间遍访美女千余,藏于鹿宫之中,如今鹿宫已是不足十天半月,便能迎陛下大驾,请陛下再稍等时日。”

  从寂寞无人处,缓缓渡出那尊贵至极的人,似曾酒色误,体态臃肿之处,更有些威严,抬头仰视头顶片片鹅毛飞雪道:“只是其中繁琐,更是有劳国师烦心了。”

  国师摇头转身,看在他身上道:“看陛下,龙威繁盛,不知臣进献的丹药如何?”

  赵隆沉吟一笑,抬手整理一番襟口裘衣,心情为之舒畅道:“国师果真神人,饮用仙丹之后,果真精力充沛,令人十分痛快。”

  国师手提木杖步步走来道:“为陛下效力,乃微臣之本分。”

  赵隆又道:“还有,宁家的那两个没除干净,也是丞相疏于用心了,不然何至于如此烦忧?”

  国师又道:“狡兔之类,虽亦逃脱,但不长久,陛下大可不必在意。”

  他说罢回头一看,不禁低头整理衣袍,朗声道:“微臣见过娘娘。”

  他说的娘娘,好一个娇娆美人儿,她步步从鹅毛大雪中走来时候,先是花伞下,露出一道美女窈窕倩影,一袭粉衣襦裙穿在身上,人未近身香风已来,姿态婀娜之间,但见如瀑长发落在香肩胸前,纸伞轻转,倾国容颜缓缓展现出来。

  整个人玉肤胜雪之时,仿佛夜色都因她,而被逼去了几分暗淡,目光诱人瞧来时候,那种媚态如数绽放,素手轻拂脸庞一丝乱发,一张倾国容颜美的竟是让人不敢逼视,更有一番魅惑众生的姿态,红唇轻抬道:“陛下,臣妾等许久了呢……”

  赵隆果然看见她便是眼前一亮,急忙上去伸手揽在美人腰间,触手柔滑生香,一具曼妙温软的玉体随之依偎君王怀中,目光娇媚之处,已是勾了魂,夺了魄,美人玉手也是扶在赵奢胸膛,温香软玉在怀,便是当着国师之面,那赵隆也是颇有几分失态。

  她姓柳,名蔷,素有晋国第一绝色之称,深得赵隆喜欢,入宫短短半年,便独宠后宫,艳压群芳,以至于美貌才情如萧菲儿,也只得独守香闺,更何况她人?

  美眸善睐瞧来,先是咯咯一笑,后是几分端庄高贵道:“国师在此为何?”

  国师低腰道:“陛下召微臣论道。”

  赵隆含笑道:“正应是如此了。”

  柳蔷语声娇笑道:“刚才路过,望见了楚月妹妹,兴是梅花开的太好,一个人在那儿赏花,问了缘由,原来是珲公子所请,今夜特意来观赏梅花歌舞的。”

  赵隆听的楚瑾月也在宫里,不由得笑容满面,便是脸上皱纹也模糊了几分道:“美人清冷,自也喜爱梅花了。”

  柳蔷听了更加几分娇嗔道:“早就知道陛下志不在此呢……”

  赵隆瞧了国师一眼,使了个颜色道:“只是与国师还有要事需谈,美人且先自去准备一番。”

  国师正好踏前一步道:“娘娘,微臣还有许多话要与陛下说。”

  柳蔷本就聪明,见计也不点破,娇懒一笑道:“那臣妾先自去了,国师与陛下慢慢相谈。”

  说罢娇娇美美的撑起花伞,婀娜去了,留下曼妙背影,修长动人处,留有芳香无数,那国师果真是厉害之处,见这美人刚走,便抬手道:“陛下,请随臣来。”

  第三章:落花无数霜飞满天

  她伸出雪白冰冷的手,轻轻拂在那几朵嫣然冰冷的红,从来梅花情傲,却也被雪蒙霜,目光怜惜间,颇有些痴情。

  这种种美态,令人看在眼中着实极美,就落在了珲公子的眼中。

  这珲公子平本是一名绝顶的画师,笔下尤擅绘画美人,人长的白皙风流模样,英俊翩翩的,笔下更非绝色美女不画,满城娇贵千金求之不得。

  好在赵隆也是颇爱笔墨的人,就把他邀进了皇宫,只为宠妃作画,也没想过他今夜会请楚瑾月进宫,为她写画。

  楚瑾月摘花看来,两人目光相对间,这珲公子提笔勾画间,神态专注处,更有股英俊迷人的风范,身上一袭桃红衣衫落满了霜雪,他也浑然不知,只看着美女神态,提笔勾落。

  待到画成之时,犹如最满意的佳作,珲公子拿起画卷展在眼前,不禁为画里的美女叫了声好,便颇为暧昧的轻吹墨痕,也被他弄得风度翩翩,真让人怀疑,这人不知是多少深闺千金的梦中情人。

  珲公子模样潇洒,提步走来,英俊的面容就好像一股最温暖的春风,迷人欲醉道:“我画美人多少,只楚月姑娘这般漂亮。”

  楚瑾月听过这人闺阁雅事,淡淡清冷间,玉手抚弄花瓣道:“是公子夸赞了。”

  他说着眼中笑意,看着那花瓣道:“能把花送于在下吗?”

  她手悄然一揉,摘的梅花碎成片片,飘在雪地,点点殷红衬着雪白,果真凄美一片。

  珲公子看着此情此景,不禁摇头笑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看着漫天大雪道:“你又不是爱花的人。”

  珲公子随她目光看去,用他向来迷人的声音道:“我爱不爱花,楚月姑娘还不知道吗?”

  楚瑾月看着眼前男人,心中不屑道:“那公子不知,名花有主吗?”

  珲公子从来都是稍露颜色,便降服无数美女娇娘,无论是深闺少女,还是成熟人妇,只消被他几番话语风情抛去,再玩上几招欲擒故纵,任她少女美妇,都乖乖被他手到擒来,尝上一番云雨后,早已对他死心塌地。

  而眼前人不同,楚瑾月是出身名门,又冰冷孤傲,为人才情满满,即使那风光无限的宁逸,也是费了多少光阴,才获得美人青睐,订下了一纸婚书。

  只是造化弄人,那宁逸如今落魄,未婚妻自然是留恋不得,珲公子玩惯了满城娇娘,也知道越是得不到的,就越好。

  楚瑾月不知他心里想法,她也懒得去想,倒是珲公子靠着自己花丛老手,故作潇洒道:“那如今,可现在不是没主了?”

  楚瑾月只冷语道:“公子一定不知陛下。”

  珲公子更有些狂态,仰脸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一袭桃红衣衫沾落雪花,身影翩翩去收拾画卷。

  而那白雪皑皑里,在一处宫墙底下,两道人影并肩走来,正是赵隆与国师。

  国师像是得道高人,满头银白长发,处处仙风道骨,人又是气质贵不可言道:“臣只略尽本分,又岂敢贪天大之功?”

  赵隆心得意满,畅快而笑道:“若无国师相助,我怎么能随心所欲,尽得鱼水之欢?”

  国师身影踏着满地白雪,一手拿木杖,一手拿拂尘道:“仙丹本是臣采天山之草,费尽百日方炼制而成,只需事前服上一粒,便可彻夜不倒,更能延年益寿之妙。”

  赵隆连连赞叹道:“自得国师之后,方知人间之仙乐无穷啊!”

  国师抚须笑道:“这也有丞相的功劳。”

  赵隆又见梅花院里,站着一道美女身影,国师看他满脸忍耐不住,察言观色道:“臣,这就告退了。”

  赵隆也不理他,自顾自的踏入梅花院林,珲公子早已不知所踪,唯有楚瑾月在这里,这下偌大院落,只有二人。

  她正一人赏花,身后雪碎声起,回头看去正是赵隆过来,眉眼含笑道:“一人在此,不如两人。”

  楚瑾月淡淡看了他眼,终究是低身行礼道:“小女见过陛下。”

  赵隆急忙上前,捉住她雪白玉手道:“我早就说过,没人时候不必拘礼。”

  楚瑾月被他握着玉手,又与他近在咫尺间,觉他抚摸自己,整个人又欺身逼来,顿生心中厌恶。

  她不禁蹙眉抽出手道:“蔷妃娘娘刚走,陛下且不可如此。”

  赵隆已是顾不得斯文,伸手便往她倩影抱去,霸道至极的搂进怀中,目光炙热的逼视着她道:“小月儿是不信我的一片真心吗?”

  楚瑾月冰冷惯了,又是除宁逸之外,从不别人碰她,可这赵隆却把手摸在她美臀,两手隔着如水青裙,饥渴无比的揉捏搓弄起来,况且眼前男子比起宁郎,实在是天壤之别。

  赵隆最是喜欢她百般抗拒的模样,更加紧紧搂着她时,两手享用无比的掰着她美臀,撕扯起柔软衣裙来道:“你从是不从,都是我的女人!”

  正想更进一步时,却吃了她一记冰冷耳光,把个脸都给打红了。

  赵隆也是突然被她给打懵了,楚瑾月真是杀心正盛,背后玉手悄然握紧秀拳,权衡利弊之后,终究是放下手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朵朵雪花从天而降时,一抹惊艳无匹的白光随之被引了出来,那刀光白的耀眼,带着谁与争锋的力道,从天劈来!

  他是宁逸,他是身负血海深仇的宁逸!

  绚烂耀眼的长刀带着他的愤怒,犹如地狱而来的恶鬼,他为复仇而出,呼啸而来的刀风,惹的满地飞雪哗啦冲起,无数清冷梅花飘落一地,伴随着一声厉啸,对着那赵隆迎头劈来!

  楚瑾月望着她的男人从天而降,美眸神情复杂,举起了手又落下了手,又看向那等死的赵隆被吓的目瞪口呆,魂魄都给吓没了。

  他的刀就是他的一切,眼前就是用它的时候!

  雪花被斩落,刀芒已然触及赵隆,他鲜血飞溅而出,伴着满地雪花融合在一起,宁逸的背影就在楚瑾月面前,他在赌,楚瑾月不会动手。

  也不再赌,自己性命如何,这一刀,谁也拦不住他!

  他的运气从来都很好,以至于别人羡慕的反讽他,说他运气太烂,大仇得报的瞬间,全身血液都为之僵硬,他的心怦怦乱跳,记得上次这个时候,还是一片花楼月池。

  是他怀抱美人赏月看花,也是在烛光里,楚瑾月一如既往,穿着她的水青衣裙,如同新娘一般端坐在床上,而他犹如欣赏绝世宝物一般,不敢丝毫懈怠的,为她脱去那一袭青衣时。

  那时他的胸口怦怦乱跳,两手颤抖,一点一点为她脱去青衣,在烛光里,她美的不可直视,高贵冰冷的女人玉体,第一次展现在自己眼前,雪白的晃眼,美丽的惊心。

  也就在那一夜,那感觉无比美妙,楚瑾月绝非小家碧玉的女子,她有为人称赞的才情,又有绝顶聪明的智慧,是高高在上的明珠,更不同于一般女子。

  他小心翼翼脱去了她穿的水青抹胸,胸衣里面的两座浑圆雪峰,娇颤无比的露在烛光,饱满玉峰两颗蓓蕾娇艳欲滴,两点凸立诱人,雪白的毫无瑕疵。

  他曾心高气傲,对女色不屑一顾,也曾看到烟花粉楼所在,许多高贵公子平日里模样翩翩,却到了烟花场地,为了美女一掷千金,夺的美女芳心之后,急不可耐抱进怀里,猴急脱去诱人胸衣,看着露出来的凝脂酥胸,顾不得仪表堂堂,也顾不得风度翩翩,顿时失态的把脸埋进两团酥胸,大呼销魂过瘾。

  宁逸对此冷眼旁观,直到遇上了楚月,他也曾想过她抹胸包裹里,究竟是何风光,等到懵懂无知的脱去了她胸衣时,也看的目瞪口呆,几乎是看的眼都直了,忘记一切的就埋进她两团挺拔双峰,轮流品尝着她雪乳诱惑,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两个字:“真香!”

  第四章:几时风月依旧迷人

  楚月的美,是他体验过就难以忘怀的,口中含着她玉峰白雪,娇嫩蓓蕾,两手在她傲人雪乳揉搓抚弄,听着她冰冷高傲的红唇一声声呻吟,便在那极度紧张的心跳里,不停的享用着她每一处玉体。

  直到分开了她笔直雪滑的美腿,随着他的破关而入,她一具高傲的酮体紧紧缠上她的男人,那夜在他身下落红点点,几番缠绵欢好无数,为他死去又活来,做了他的女人。

  电光火石间,他的刀,势不可挡……赵隆毕竟帝王,宁逸紧握长刀锋芒直入,也就是这个时候,有虚影似魂魄轻烟一样附体而来,生生抓住了他的臂膀,他只觉全身力道被棉花化解一样,抓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坚硬森冷,仿佛能撕裂一切。

  他的衣衫破裂,手臂上血水流出,整个人都要被沉沦,透过地上的倒影,四道诡异轻烟缠绕,扯着他的身躯动弹不得。

  宁逸全身发寒,那是他的本能,是人快要临死之前的本能,死亡的边缘在向他招手,血泪屈辱全部涌上心头,他手奋力一挣,长刀环绕劈斩,四缕轻烟淼淼落地。

  雪夜当空,鹅毛飞雪。

  四缕轻烟合为一缕,逐渐化为一个人形。

  说他是人,只因为他长的像人,瘦长干枯的身躯裹着一件脏乱披风,一张扭曲狰狞的脸,活像只蝙蝠,目光神情阴狠,似一条毒蛇吞吐着毒信,露出来的手弯曲至极,尖利无比,又布满了鳞片。

  宁逸出身将门,自然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这是南荒的一种神秘妖物,皱眉不语间,又是十几道敏捷残影,活似羽毛一样落了下来!

  他手握长刀左右一看,十几道手持弯刀的狼妖,两眼狭长的冷冷看来,今夜怕是不能善了……

  楚瑾月只知道赵隆身边,无时无刻都有神秘高手保护,却也不曾知道,全是这些妖物。

  赵隆被刀芒触及的地方,早已血肉模糊,胸膛上衣衫破烂,心中更是恼怒至极,几欲喷火道:“漏网之鱼,也敢上门送死!”

  宁逸看了看楚瑾月,两人无从说话,他手里一把雪亮长刀已是举天道:“谁上谁死!”

  狼妖凶残,他就更是要凶残!

  弯刀利勾呼啸而来时,宁逸飘身而起,游移在宫墙屋顶,狼妖本就敏捷如电,数量又多,他不能坐以待毙,唯有个个击破。

  在雪夜里,他最忌讳的始终是那个抱拳不动的蝙蝠人,不管是腾飞点移,那毒蛇一样的目光一直都在看来,紧紧附体。

  狼妖不仅敏捷,而且极度嗜血,一看见宁逸身上的血味,就个个不要命的扑过来,血盆大口张到了极致,獠牙闪着白光,一刀挥来,轰声四起,屋顶为之震碎。

  宁逸才不过瞬间,就已经连连遇险,他仗着长刀锋芒,连杀五名狼妖,但自己也是中了好几刀,身上血流不止,而底下的蝙蝠人也蠢蠢欲动,随时都能扑来。

  楚瑾月紧握秀拳,看着这一切,伴随着声声狼啸,大批卫队蜂蛹而至,一时箭雨如飞,宁逸心中悲凉,万料不到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直到狼妖从天劈来,后边两名狼妖包抄围来,他准备奋力一搏时,箭雨乱飞里,几道银光细针匆匆飞过,空中狼妖如被雷电击中,疼的哀嚎数声,纷纷滚落屋顶。

  楚瑾月轻轻呼气,看着宁逸飞快逃离,美眸神情复杂。

  此夜更是乱到了极点,满城都跟着沸腾。

  而珲公子执笔看着窗外雪花,唇角一笑又把笔落在画纸勾画起来,他的面前,那闺塌上斜躺一名娇娆美人。

  她穿着的粉衣襦裙半解,露出来的玉肤胜雪,诱人躺在床上时,窈窕身姿处处诱惑曲线,如瀑秀发微微散乱的落在雪白香肩,衣襟内粉色抹胸绣着大片精美绽放的牡丹。

  牡丹花绽放延伸所在,正好触及到了,露在胸衣外的两团酥胸,销魂无比的挤出一道深邃乳沟,令人看去凝脂雪滑,兀自泛着柔滑细腻,玲珑诱惑的挤压在一起。

  烛光细柔里,她倾国容颜缓缓展现出来,正是被称为第一美女的柳蔷,一种媚态如数绽放,令众生都为之痴迷了。

  珲公子一边作画,一边欣赏着她魅惑世间的模样,提笔出口道:“娘娘这般美丽,小人这笔纵再精妙,也画不出您的美来……”

  柳蔷斜躺在床上,作势慵懒一笑道:“公子这话,也对楚月妹妹说过吧?”

  珲公子把笔蘸了蘸颜料,一张英俊模样笑的如同桃花道:“娘娘这般美,还用的着小人去说违心话语吗?”

  柳蔷噗嗤而笑,艳比花娇道:“近前说话吧。”

  珲公子正求之不得,果真放下画笔走到床前,近在咫尺间,看着这美比画仙的女子,是与楚瑾月不同的娇媚,她指尖拂在自己抹胸外的浑圆酥胸,美眸诱人道:“画师,你说臣妾这样美么?”

  珲公子已是坐在了床上,居高临下看着她撩拨着的长发,魅惑人间的模样,已是伸手摸在她粉衣,隔着衣物都觉香肩香滑道:“娘娘的美,是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的美。”

  柳蔷娇媚道:“谁料想,看你英俊不凡的模样,原来也是个坏男人。”

  珲公子伸手把她长发拨到一边道:“小人可从来都没说自己是正人君子。”

  柳蔷吃吃而笑道:“也是呢……”

  珲公子两手撑在她香肩左右,近距离看着她倾国倾城的脸,作势要吻道:“娘娘。”

  柳蔷伸手遮住自己红唇,美眸含情道:“你就这么大胆吗?”

  珲公子吻在她玉手,舌尖轻轻一舔道:“胆大与否,娘娘试了便知。”

  柳蔷捧着他脸看了看,红唇吐着兰香道:“你想让臣妾怎么试~”

  珲公子欺身压上,压在这美人娇躯道:“娘娘真的不知吗?”

  柳蔷娇美推开身上男人,咯咯一笑道:“臣妾怕你了,行不行?”

  珲公子不依不饶道:“娘娘为什么怕?”

  柳蔷美丽坐起来,又恢复端庄高贵模样道:“当然是,怕你吃了我啊。”

  她玉手轻抬间,门外顿时便有奴婢进来服侍,珲公子只好咳嗽告退。

  那奴婢长的娇小,不过刚刚懂事,看着珲公子走了,才掩不住笑意道:“那公子,可也真是个不怕掉脑袋的主。”

  柳蔷轻柔一笑道:“小娴,交待你的事都办好了吗?”

  小娴点头嗯了一声,乖巧道:“办好了。”

  她娇媚而笑道:“那好,我这就去沐浴了,记住不要让别人打扰我。”

  小娴应了一声,又抱起一直睡懒觉的猫儿,那猫长的虎头虎脑,跟个小老虎一样,却是慵懒的性子,小嘴吐出舌头舔舔小娴的手,娇娇喊了声,喵~

  惹的小娴咯咯乱笑,一溜烟的带着猫去玩了。

  朱红屋檐外,鹅毛大雪飘飘,她穿着粉衣襦裙步步婀娜的走进隐秘花园,这里风景优美,又是僻静,滚滚热气飘溢里,与鹅毛大雪比起来,简直就是冰雪两重天。

  第五章:遥想往事一切如烟

  这花园里本就隐秘,飘着一层极为浓郁的雾气,人走在里面,仿佛瑶池仙境一样。

  她折了朵花枝,窈窕曼妙而来,透过那层层雾气,一道魔神般嗜血的男子背影,冷冷回目看来!

  柳蔷也不害怕,两人目光相对,她反而倾国一笑道:“宁卿,为何来我这里?”

  宁逸目光落在她修长如玉的娇躯看过,眉峰冰冷道:“只因想你。”

  眼前绝色美人闻言,只好像受宠若惊,模样诱人道:“其实想,也分很多种。”

  她本高贵娇媚,此时此刻行如流水般,视若无人的轻抬玉手,往后褪去一层粉红薄衣,雪白香肩顿时裸露在空气里,与丝丝乌黑的秀发相衬,正是黑白诱惑,惊艳到了极点。

  宁逸看着她粉色抹胸绣着的牡丹,抹胸外的两只半圆,兀自泛着雪白凝脂的丝滑,滑嫩生香的挤出一道深沟,叫人挪不开目光来。

  柳蔷一边往他走去,一边胜雪玉臂环绕胸前,眼里笑道:“宁卿,又是那种想?”

  宁逸也是往她走来,两人近在咫尺相对间,他魔神一般的带血身躯,陪衬着她修长玉立的绝色美女。

  他是嗜血冰冷,她是如火娇媚。

  彼此望来时,她薄纱襦裙无声落地,除却抹胸之外,再无其他之外。

  宁逸并不掩饰他的目光,伸手拂着她雪白香肩,为那触及吹弹可破的柔滑,轻轻抚弄品味道:“我曾后悔过。”

  柳蔷迎着他目光,娇媚流露道:“后悔什么?”

  宁逸想起家门血仇,不禁遍体生寒,为之冷笑道:“没有听你的话。”

  柳蔷闻着他身上血味,指尖摸在他胸膛,百般诱惑道:“那现在听么……”

  宁逸伸手抬起她俏脸,盯着她的绝美道:“为什么不听?”

  柳蔷已是如无力的娇花,又如充满火的热情,玉手游移着慢慢脱去他一件件衣衫,把男人最结实的身体展露眼前,而她就像偷吃糖果的小孩子,吃吃而笑道:“你听话就好。”

  宁逸毫不犹豫,猛的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柳蔷为之一声娇唤,两条雪臂缠绕而来,勾着他的脖颈,噗嗤笑道:“你也好坏啊!”

  水池一声涟漪泛开,层层雾气包围而来,热水环绕躯体,她娇媚靠在男人怀里,轻轻娇喘,宁逸伸手而来落在她抹胸,为之一别,两团被包裹的雪白玉兔逃出束缚,晃眼至极的展露眼前。

  柳蔷玉臂环绕自己双峰,但仍然有大片雪白被露出,两人又是姿势暧昧。

  她有娇羞,又有热情道:“臣妾比起楚月妹妹如何?”

  宁逸是将门新起之秀,曾护送许多美女入宫,而柳蔷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在众多女子里,非凡脱俗,诱人无比。

  那时的她并非现在这般娇媚,只是当时宁逸正为楚月,费尽了心思,在护送美女路上,他也注意到了柳蔷,而那路上,只因她太过美貌,而受到其他女娥嫉妒,每每联手欺负她,还是宁逸处处维护她。

  只是后来看着从前被人欺侮的单纯少女,一跃成为第一绝色,宠冠偌大后宫,又朝堂之上,略施手段便震慑群臣,美美娇笑,便让人望而生畏,充满了心机。

  宁逸也曾宫外烟花遇到,她曾数次有意拉拢,言谈之间,只要做她的人,无论什么她都能给,却被自己当场拒绝。

  他不禁回想,如果当时不那样做,不那样的决绝,会不会就是不同的结局?

  柳蔷的手让人很舒服,她如春风一般抚摸在他的身躯,指尖落在他的伤口,捧起水珠洗去血味,只因这热水更有医人功效。

  宁逸伸手摸着她秀发,轻语道:“还记得从前送你的白花吗?”

  柳蔷摸他的手微微一颤,又随即环绕在他腰上,含笑应道:“臣妾虽然喜欢,却摘不了那花,还是宁卿帮臣妾摘来送上。”

  她说完似曾感慨,幽幽一笑道:“那时宁卿风光无限,正是大好时光。”

  宁逸点头道:“你曾求我放你离开,可是,若放你离开,他赵隆垂涎美色已久,指名派我护送要你,如放你走,我宁家岂有平安之理……”

  柳蔷两条雪臂缠绕在他腰上,话语轻轻道:“臣妾后来知道的。”

  宁逸又不禁一笑道:“可如果料到今日,我真该放你走,不会让你被关在这笼子里。”

  柳蔷仰脸看着他模样,咬唇笑道:“宫里也没有不好的呀,从前都是别人欺负臣妾,如今都是臣妾欺负别人,恐怕若无宁卿,臣妾也是要被送进宫的。”

  宁逸捧着她倾国容颜,看着她充满诱惑的眼睛,流露着几丝淡淡纯真,又转眼消失道:“为何生的这般美貌……”

  柳蔷转眼高贵至极,藐视世间道:“旁人说我红颜祸水,随他们说。”

  宁逸已然捧着她脸,含住了她红唇,两人无声无息之间,被他舌头闯入进来,缠绕舌吻起来,他的大手也落在她挺拔玉峰揉捏抚弄着,许久之后,才缓缓分开道:“你长大了。”

  这一声你长大了,不知充满多少辛酸。

  她几许散乱秀发拂在脖颈,容颜微带湿润,宁逸两手按着她的香肩,她顺着他的力道缓缓蹲下,看到了他的男人象征。

  他的滚烫粗长,充满了本能的欲望,宁逸的双手捧着她脸儿,按向自己的欲望,她似曾无辜的神情,仰头缓缓一笑道:“宁逸哥哥,你变坏了……”

  宁逸想起从前单纯如她,连个蚂蚁都不敢踩死,被他一看都要害羞半天,现在依稀是那从前模样。

  就在他恍惚回想时,他的粗长阳物,已被火热湿滑包围,绝顶的销魂,使他忍不住的仰头喘着粗气,浑身都跟着发麻颤抖。

  那火热的柔软包围,裹着他的粗长一丝一丝的收紧,随着她缓缓吞吐,一根狰狞肉棒从她娇媚红唇露了出来,低头看着她倾国倾城的容颜,因为含着他肉棒而扭曲,一股征服感,油然而生。

  而他本就傲人粗长,撑的她红唇张到了极致,小嘴香滑津液从红唇溢出,沾满了肉棒,她玉手撩去脸边秀发,让男人更清楚的看到她容颜模样,红唇娇喘呻吟,娴熟无比的吞吐起来。

  楚瑾月绝非不是让男人感受不到快乐,在床上为他吹弄时,往往冰清容颜给人极大的欢乐,让宁逸无数次销魂,本以为只有楚瑾月最能让男人舒服,可是柳蔷却更胜一筹。

  只因为她无比认真,微闭美眸,红唇吞吐时,更有些享受的紧含深吞,似是吃着糖葫芦一样,香舌缠绕舔弄,细细品味。

  宁逸已是忍不住伸手捧住她脸,自己摆腰抽送起来,听着她细细呻吟,粗长阳物占满了她小嘴,动作也渐渐急促,随着时间往后推移,他猛然皱眉,到达了欢愉的极点,一根狰狞肉棒仅露小半在外,全都占满了她小嘴,棒头顶着她娇喉入口,一股一股滚烫精液,全射了进去。

  柳蔷仰着绝美的脸,任他在自己小嘴爆发,直到平静下来时,才徐徐捉住他肉棒,红唇细细舔棒吞精,吃了个干干净净。

  她玉手轻拂红唇,满脸似有薄羞,娇娆一笑道:“是宁逸哥哥的,臣妾一滴都不要浪费。”

  她说着美眸诱人,捉住他粗长肉棒,香舌丝丝竖舔宝贝,落在他两颗圆丸,张唇含住一颗细细品弄,舔弄许久才慢慢吐了出来。

  更话语魅惑道:“现在宁逸哥哥的子子孙孙,可全都被蔷儿吃了哦……”

  温暖泉水全都包围了二人,他已是抱起这诱惑美人,把她摆成诱人的姿势,如君临天下的王者,捧着她白雪美臀,便要破关而入……她趴在水池,身后男人霸道十足,他棒首已是顶在她玉门,势不可挡的闯了进来,随着身后宁逸仰头粗喘,他渐渐撑满了她,听着美女呻吟,里面又是多水紧嫩,美人扭着玉臀欲拒还迎,终究是被他攻入了进去。

  那里面早已湿透,渴望已久,以至于肉棒被她毫无缝隙的紧紧夹住,层层收缩的包围起来。

  宁逸爽到了极致,捧着她两瓣玉臀,细细品味着她,只一浅浅抽送,竟扯的玉穴粉肉紧裹棒身,溢出了水。

  柳蔷仰头娇喘吁吁,诱人道:“呜呜,好大,好长,臣妾快要不行了~”

  宁逸捧着她雪臀揉捏玩弄,一根阳物已是作势抽插起来,次次深入浅出,销魂至极道:“比之昏君如何?”

  柳蔷趴在水池,扭着玉臀迎合男人抽插道:“他没你粗,没有你长,噢,用力……”

  宁逸掰弄着她两瓣雪臀,看着自己粗长肉棒在她粉嫩玉穴进进出出,两人结合处不住撞击,他仰头叫爽,更抽插不停,肆意摸着她笔直美腿,急促动作起来。

  水池里的温软,为之怦然乱溅,全部湿了两个人的身体,她玉穴所在全部被他填满,随着噗噗水声,狰狞肉棒每每深入玉穴,顶到了她花宫。

  与楚瑾月的矜持不同,她叫的毫不掩饰,红唇喊出阵阵诱惑呻吟,里面更是水多紧嫩,销魂无比,配着趴在水池的婀娜雪白,玉体曲线修长,看得人两眼晕眩。

  随着时间推移,宁逸已是压在柳蔷玉背,两手揉面一样搓弄着她胸前白兔狂插猛干,每每把穴水插弄出来,更在极度过瘾里,把个美人翻过身来,面对面的抱住她大力抽插。

  待她上岸时,粉嫩所在还不停流出浓白精液,摘起粉衣襦裙,婀娜多姿的穿在娇躯,如纯真的女孩,单纯浪漫的坐在秋千上,梳理自己秀发。

  宁逸在她身上连射了三次,却是那种畅快淋漓,坐在她旁边抱入怀里,柳蔷仿佛恢复了从前模样,娇娇靠在他怀里道:“宁逸哥哥是要走吗?”

  他点点头道:“偌大此处,已无我容身之处。”

  柳蔷笑道:“这里是不能呆了,不过可去往别处。”

  宁逸摸着她秀发道:“你以后如何呢?”

  柳蔷趴在他怀里道:“臣妾无从选择,只能留在这里。”

  宁逸沉吟道:“那个画师,你打算怎么办?”

  柳蔷吃吃而笑道:“宁卿吃醋了……”

  又像开心烂漫的小女孩,搂住他脖子撒娇道:“深宫虽然寂寞,人家以后不再理他便是。”

  宁逸认真道:“我以后会来接你的。”

  说完魔神一般的躯体,站了起来,大步投向了黑暗。

  在那漫长大街,站在无尽长夜,两人仰望头顶,看不破的是那无尽的黑暗。

  远处骑兵狂呼奔涌而去,林萧顾不得身下白雪,躺在屋顶雪堆里,累的吐气多,进气少道:“我累死累活,是为了什么啊?”

  宁逸坐在他旁边,淡声道:“为了碧雪宫主。”

  林萧气的差点吐血道:“小子,虽然咱俩关系好,可你也别这样埋汰人。”

  说完欲哭无泪道:“因为你,老子被人追的到处跑,你自个却跑去找小情人,真他娘的没良心。”

  宁逸缓缓道:“说这些都没用,现在走不走。”

  林萧这才开心道:“走,当然要走。”

  这里到处都是白雪皑皑,荒山老林。

  天色犹如混沌,半开半合,半明半暗。

  他在前边走着,后边宁逸带着小贤,小贤从来话少,只有林萧话多,出城就一路没停过道:“哼哼,我就说你运气不好,你还不信,怎么样吧?”

  宁逸看了看他背影道:“我只是没料到,他身边会有南荒的妖物。”

  林萧砸吧砸吧嘴,背负两手道:“那国师来路不明也就算了,赵隆身边有妖物,也还说的过去吧。”

  说完又回头看来道:“听说了没?你兄弟在边关可又是打了败仗。”

  宁逸道:“这个我知道。”

  林萧似看破他想法道:“不过这个时候,当然是越乱越好了。”

  宁逸点头道:“我要把小贤送往戎国,转经大荒。”

  林萧不甚意外道:“早就猜到了。”

  直到接应的人来,这三人方坐上了马车,一路往海路而行。

  补了一觉以后,已是到了中午。

  而大雪更加的寒冷,把路都给封死了,停在一家客栈时,才好好的吃了一顿酒肉。

  林萧本就潇洒,又善于言谈,这里本是皇城接壤,往来多商人富贵,满满当当的客栈里,小贤低头吃菜,一直不说话。

  而林萧则把目光投向了一名中年富商,身边坐了许多保镖,随他目光看去,却还有名三十多岁,正是风韵华浓的妇人。

  宁逸淡淡喝了杯酒,看她穿着打扮皆是很美,一张女子花容不施脂粉,又是明眸善睐的模样,即使紫衣长裙包裹,也显得身段极好,处处都流露着成熟。

  林萧瞧得多看几眼,一副目泛桃花模样,惹得宁逸禁不住肉麻道:“林兄莫非有特殊癖好?”

  林萧闻言没反应过来,只顾盯着那女子看道:“什么?”

  宁逸悄悄偏脸过来道:“算年龄的话,这位姊姊,正合心意吧?”

  林萧气极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会是那种人嘛?”

  宁逸哼声道:“那我怎么听说,林兄身边的美色,也好几个都是这般年龄呢?”

  林萧怒道:“你少胡说,君子爱美人,跟年龄有什么关系?”

  宁逸噗嗤一笑,却没有再说话。

  林萧目光投在那妇人胸前,只觉隔着衣物,都是成熟饱满,定然一对极品,若能夹着自己宝贝,畅快一番,当真过瘾。

  那三十左右的女子,也好像看到了他目光,却也不点破,只淡淡瞥了一眼,林萧自然是满目桃花,对她暗暗送去秋波~

  旁边宁逸看着此情此景,不禁暗打冷颤,早就听人说这小王爷对少女没什么兴趣,就喜欢比他年龄大的,今日看来,果真如此,不禁暗暗咋舌。

  那林萧被迷的死去活来,顿时暗耐不住,心生许多痒痒,直到了下午日出,冰雪稍融,一行人才匆匆出门。

  隔了老远还跟在人家后边,到了一艘客船送人时,急急忙忙跟过去,说是怕水上冻,宁逸也不理他。

  那妇人在船上也不怎么说话,只跟着富商三言两语,身边还有七名结实彪悍,押送着一些宝箱货物。

  到了过河之后,大路上人影减少,走入一片深山老林,隐隐约约有猛兽呼啸,宁逸背着刀,话语不善道:“前边就是老虎林,这地方可不怎么太平。”

  林萧急忙道:“那是自然,里面好汉做的都是不赔钱的买卖。”

  宁逸道:“你说那小娘,是好人吗?”

  林萧瞪眼道:“人家好端端的,怎么就不是好人啦?”

  宁逸道:“她和那富商,不像是夫妻,而且还会武功。”

  林萧摇摇头道:“这谁知道。”

  老虎林里路途幽深,朵朵鹅毛雪飘,小贤也不说话,也听到了几声男人惨叫。

  宁逸往前一走,果真见的那妇人,一手拿珠簪,一手拿匕首,削去了几人性命。

  富商万万料不到如此,早吓的胡乱救命,身边保镖全不是她对手,趁乱逃命而去。

  林萧刚刚举手,便见富商丢下命来,血卧当场,她拿起珠簪吹落血花,重新插在自己鬓发,身后是茫茫深山,更举目望来。

  宁逸也不是从前模样,见惯了人心冷暖,林萧急于搭讪道:“姑娘芳名?”

  她也不理他,只看向宁逸,忽而盈盈一拜,颇有些贤淑道:“宁公子。”

  宁逸皱眉道:“姑娘认识我?”

  她把匕首扔在地上,手提紫裙而来道:“秋娘自然认得。”

  宁逸道:“好吧。”

  她长发微乱,肌肤更有些白皙道:“只是这富商强逼良家女子,做下许多恶事,本不该让公子看到。”

  宁逸携着小贤迎面走来道:“那你愿意跟我走吗?”

  秋娘略一思索,点头笑道:“愿意。”

  宁逸看了看满地珠宝,绕过去就走,秋娘也跟着走在后边,未曾看过一眼。

  林萧目送桃花,贴过身来道:“他自己都管不了,姐姐如何怎么不跟着我啊?”

  秋娘微拢秀发一笑道:“我又不认识你。”

  林萧连忙挺起身躯道:“林萧便是我了。”

  秋娘眨眼想了想,还是摇头道:“没听过……”

  林萧急的垂头丧气道:“这……怎么可能啊……”

  宁逸倒轻松许多道:“不认识你,多正常,以后慢慢了解就行。”

  四个人走在老虎林里,也渐渐知道秋娘本是侠义女子,多年漂泊天涯,居无定所,又知道宁家之事,便有心跟随。

  与其他女子的娇羞相比,秋娘更是落落大方一些,言谈也颇有见地,走出老虎林时,都已经到了深夜。

  第六章:铁马冰河已入梦来

  放眼望去,在这茫茫雪野,全是片片深山,四人休息在这里时,只能卧在冰雪里,简简单单的生了些柴火,火光照着每人的脸,有欢笑,也有愁云。

  小贤趴在雪地里,好奇心非常浓的看着什么,宁逸偏脸过去时,透过火光看见,小贤看的是一朵白花。

  这里冰天雪地,万物素杀,却开着一株生机娇嫩的小白花,他皱眉不语想起了从前,那时白天路过群山悬崖,柳蔷从路上看到一株开在半山的白花,喜欢的不得了,她想去摘也摘不到,清澈美丽的眼睛一直看着那花。

  最后还是宁逸帮她摘了来,她把那小白花视若珍宝,一路都舍不得丢掉,用水仔细呵护着,可是到了后来,宁逸就再也见不到那朵小白花了。

  她在宫里经历了什么,他不知道。

  连从前单纯羞涩的柳蔷,连蚂蚁都不敢踩的柳蔷,他再也没有见过。

  小贤看着白花,好奇心之下,更是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就把那花给拔了出来。

  宁逸心中一痛,却是说不出话来。

  旁边林萧对着秋娘不停搭讪,秋娘拿着木枝拨弄不停,对林萧也不如何回应,只把目光投向火堆,还是宁逸转过身来,看着她这个漂泊女子。

  每个人都有许多的苦,只是从来不和人说。

  他相信秋娘也有,所以不必谈起家门不幸,只说起一路凶险,今后的路途是明是暗,谁也说不准。

  秋娘虽然是女子,却有不一样的快意,她把珠簪别在发间,白皙美丽的面庞,在火光里多了些红润风情,淡淡一笑……林萧想起以后道:“你去了大荒之后,要另起炉灶吗?”

  宁逸把刀放在自己身后,从怀里取出牛肉干吃着道:“也只有这样了。”

  林萧道:“那地方乱成了一锅粥,仅凭宁家的名号,也未必管用,何况偌大晋国,你要报家门之仇,谈何容易?”

  宁逸整个人后躺在刀把,看着漫天飘落的小小雪花道:“你说该怎么办?”

  林萧顿生许多豪迈道:“依我看来,你这边昏君无道,仅修鹿宫便强征几十万青壮民夫,为他流血流汗,还刮地天下,搜集群芳国色供他享用,你那小情人,不就是个证明吗?”

  宁逸咬着牛肉干道:“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林萧道:“好,既然咱们挑明了说,你为何不投靠我戎国,只要你投了戎国,还怕没人替你主持公道?”

  宁逸连笑出声道:“都到现在了,咱们还谈什么公道?”

  林萧站起身来,手指皇城道:“楚月小姐被昏君作何模样,你没看到?”

  他闻听此言,握拳紧抓冰雪道:“我有看到!”

  林萧冷笑道:“那菜市口上,连丫鬟仆人都不肯放过,宁家满门几百人,被举刀斩于当场,你没看到?”

  宁逸恨的几乎整个人都被撕碎,声音颤抖道:“我看到!”

  林萧往天笑道:“他们如此对你,那他娘的还讲什么忠义二字?全他娘的狗屁,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任其一样都是不共戴天,何况二者皆有?”

  他说着低头凑近他身躯,居高临下看着他痛苦面容道:“你本是人中龙凤,世间难得将才,如今你已经走投无路,也别去什么大荒了,你只需投靠戎国,我保你封王拜相不再话下,到得那时,戎国兵马随你来用,想要报仇又有何难?”

  宁逸满是痛苦,说不出话来。

  林萧说完更嫌不够,急忙霸气流露道:“这世间从来都他娘的没什么公道正义,你想要这玩意儿,就得靠自己去夺去要,凭你宁家名号,凭你不世将才,如若不用,悔之晚矣!”

  小贤躲在一边不说话,这些大人的事,他还不懂。

  宁逸握的冰雪震碎,心恨的为之起身道:“谈何公道仁义?我只要血债血偿!”

  林萧露出喜色道:“好兄弟,咱们大丈夫就是这样,一不做二不休!”

  宁逸举目看向远方,皱眉良久道:“只是戎国绝非我容身之处。”

  林萧展露说客本色,潇洒一笑道:“这又何难啊?从前的看法,以后是可以慢慢改变的。”

  林萧又想起来道:“宁祁也是个人物,只是兵力悬殊,自然多吃败仗了,以后要是一并来投,兄弟齐心报仇,何必在此一筹莫展。”

  秋娘在旁冷听半天,忽而摘下珠簪,伸手梳理着乌黑长发道:“既是同患难的好友,尤其在这个时候,就不要趁火打劫了。”

  林萧一怔,不禁咳嗽道:“各有己见嘛。”

  秋娘低头不语,只梳理她的长发。

  三人也不在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这里的长夜可也真难熬。

  到了深夜时候,雪又开始大了起来,简易的遮风帐篷里,好歹挡住了风寒和雪,只因到了明天,还需要赶路去望海,在海上乘船去往戎国。

  因为在那望海深处,有一座仙岛,仙岛里坐落着碧雪宫池,宫池里是无数人神往的圣地,住着绝色貌美的仙女。

  碧雪宫深,仙女如云。

  尤以碧雪宫主之绝美,人间绝对不可得见,就更加引人探往了。

  世人若去仙岛,必需要有请帖,而他手中一张,正是其父梦中身处大海,看到了天上的海市蜃楼,人间不曾有过的极美仙境。

  他梦醒之后,却手握碧雪宫帖,宁逸听父亲谈起此事时,当年也倍觉惊讶,也许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第七章:碧雪宫深望海仙岛

  所谓望海,取一望无际之意。

  波澜起伏的蔚蓝海水,冲刷着连绵海岸,许多大船停在此处,其中一艘格外显眼。

  经过颠簸行程,四人终究是到了望海,看着此处壮丽无限的景色,时间也正是黑夜时分,船上灯笼飘飘,许多戎国兵卒在船上忙碌。

  这艘格外显眼的船,正是戎国所有,小王爷的座船,林萧无疑对这艘船充满了骄傲,汇聚了能工巧匠,历经三年打造。

  这艘船上楼台迎风高耸,就像匍匐巨兽大的惊人,人在船上甚是渺小,林萧站在甲板,意气风发凭栏看去道:“不是我吹牛,就我的这艘船,全天下你就找不出第二艘来!”

  秋娘牵着小贤走来,穿着紫衣长裙依旧,身段又是玲珑诱惑,乌黑鬓发随风飘飘,脸上神情冰冷,只淡语道:“这般奢侈至极,不知刮尽多少民脂民膏……”

  林萧瞬间呆楞道:“秋姑娘,这,这什么事也不能这样扯啊……”

  宁逸拍拍他肩膀,含着同情笑意道:“好了,我的好兄弟,秋娘她也没别的意思。”

  林萧摇头晃脑,自言自语道:“还是兄弟知道关心人啊。”

  宁逸站在秋娘身边欣赏海景,大船也是迎风破浪开始起航,想起林萧对碧雪宫池垂涎已久的模样,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秋娘虽不是绝色女子,但也模样很美,要不然林萧也不会苦苦追求,尤其她身材很好,充满成熟风情味道,为人又是话少,林萧跟她搭讪,总是吃尽苦头。

  在浓浓夜色里,宁逸送小贤回去睡觉,留下秋娘在甲板看景,回来时候还不忘给秋娘带了件衣物,遮风避寒用。

  秋娘毕竟是女人,宁逸看着她背影也好看,海上风浪刮来,吹的她衣裙飘舞,露出里面女人身段。

  宁逸拿着披风搭在她身上时,秋娘偏脸一看,见他两手搭着船栏道:“别冻着了。”

  秋娘轻语应了一声,目光看着黑暗道:“你是第一个。”

  宁逸一笑道:“什么第一个?”

  秋娘伸手拂去脸边秀发,女子风情流露道:“关心我的人。”

  宁逸看向她道:“从前我也不会关心人。”

  秋娘看着他脸道:“我也听过你家的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宁逸摇头笑道:“要说世间苦痛,谁家还没有个悲欢离合?”

  秋娘道:“世间有很多苦难,别人总是不愿意听的,而却不知,有时候当我们沦为那个别人,自己却承受不了。”

  她眼睛很漂亮,带着一股秀美,又有女子天生的娇媚道:“而你却和他们不一样,我也知道自己出身卑微,只是当自己能帮你一些时,我总是很高兴的。”

  宁逸和她站在夜色里,想要仔细看着她脸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头次见到你,就觉得非常好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明白,就是觉得非常好。”

  秋娘的长发拂过她红唇,她话语轻含微笑道:“是吗?”

  宁逸看着她笑容,心中为之一觉惊艳道:“你再为我笑吗?”

  秋娘听着他话语,俏脸仿佛染了红晕道:“嗯。”

  宁逸却认真看着她模样道:“你笑起来,非常好看。”

  秋娘低埋俏脸,又抬起头道:“如果我开心,我就会笑的。”

  宁逸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女人。”

  秋娘以往听过许多轻浮话语,也见过登徒子,可宁逸就是不一样,并不是他长的模样英俊,总之就是许多的感觉,汇聚在一起。

  她秀发飘过宁逸脸上,心中不知道:“这一路海上寂寞,你也会需要吗?”

  宁逸点点头道:“嗯,会。”

  虽然她没有直说,但两人都懂话里意思。

  秋娘又道:“我知道宁家都是好人。”

  宁逸看着她道:“不过,我总觉得对你特别感觉不一样,那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秋娘摇头道:“其实,我们以前见过面,你知道吗?”

  宁逸听她道:“你说。”

  秋娘道:“那时候你还小。”

  她说着噗嗤一笑,伸出手来就好像小女孩一样,对着宁逸比划着道:“恩,才是这样高。”

  宁逸也笑起来道:“那,姊姊当时一定是个大美人了。”

  她摇头道:“我也……说不清,那年我随爹爹去宁家,在花园里见过你一面,你嘴里还在吃糖葫芦。”

  宁逸瞬间想起来道:“我知道了!”

  秋娘浅笑道:“恩,那年去求你父亲,帮我们收回老家的田产,你父亲毫不犹豫,就帮我们了。”

  宁逸道:“当时你穿着碎花裙子,还很害羞的模样,我爹事后还说你,懂事漂亮,嫁到别人家,一定是个好儿媳。”

  又想起现在她漂泊天涯,疑问道:“那后来?”

  秋娘道:“后来我和爹爹去外边经商,家里边遭了强盗,回来的时候,东西都被抢完了。”

  宁逸皱眉道:“那为什么不再来找我们呢?”

  秋娘摇头道:“这样大恩大德,我家经历一次就谢天谢地,更别说两次了。”

  宁逸道:“那后来?”

  秋娘道:“后来我爹倒是看的开了,他带我守着家里田产房地,前些年他才病走的。”

  宁逸道:“你的武功是?”

  秋娘美目一亮道:“是女师傅教的。”

  宁逸道:“那你一定是你父亲,广积福德善缘,所以才有这样福分。”

  秋娘道:“也差不多吧。”

  她看着宁逸道:“我来城里也知道你们家的事,也听说你回城来报仇,就想办法来接近你,死也不怕,一辈子服侍你也好。”

  宁逸感叹道:“我真佩服我爹的眼光,可是他却看错了昏君。”

  秋娘又难得羞涩道:“我也没有嫁人,还是处女的身子,你如需要,我……”

  宁逸看着她模样,伸手摸摸她脸道:“今晚,你来我房间。”

  第八章:如雁南飞视死如归

  所谓男女情事如缕似絮,欲语还休,许多人愁了一辈子,也道不破个所以然来,就比如眼前。

  秋娘依旧穿着她的紫衣,依旧风情动人,只是捧着一支蜡烛,淡淡的黄光映在身上,目光投来时,欲语还休,却无声一笑。

  宁逸看着她模样,他经历多了,倒平静许多道:“秋姊在笑什么?”

  秋娘拿着一枝红蜡烛如画走来时,她用手还护着烛苗坐在他身边,指尖拂过肩边秀发,埋脸笑道:“好像,有些难为情的感觉。”

  宁逸与她近在咫尺,心知她几分娇羞,将她抱入怀里道:“见惯了你风轻云淡模样,今晚这般,却是别样诱人呢……”

  秋娘被他抱进怀里时,轻轻依偎着他,把蜡烛放到一边,鬓发轻抚他脸,一双秀目望着他脸含着笑意道:“年龄会是两个人的阻隔吗?”

  宁逸摇头道:“这倒不会。”

  秋娘轻轻点点俏脸道:“我听古人说,世间最难的就是有情。”

  宁逸摸着她脸道:“也许是感情寂寞,或是漂泊无定的悲歌,只是能与姐姐相遇,总是感觉很好很好的。”

  秋娘微微躲避他目光,又忍不住想看道:“你说情话的样子,我很喜欢。”

  宁逸闻着她香气袭来,温柔像水,又像烈火。

  抱紧了她温软娇躯,向她红唇含去,轻啄慢吮,她百般柔情俱已绽放,嘤咛一声,也搂住了他脖子。

  秋娘的岁月成熟,蕴含着单纯羞涩。

  宁逸渐渐尝着她,彼此伸舌纠缠之间,缠绵异常,良久结束之后,不知今夕何年。

  小贤每天都睡的很沉,几乎日晒三杆都不一定起来,宁逸也是不急着起床,只不过翻身醒来时,才发觉身边无人。

  没过多久,秋娘推门进来,两人相视一笑,却没有说话,毕竟昨夜两人亲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做。

  宁逸又将她抱在怀里,调笑道:“秋姊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或许是缘分,或许是感情。

  他对秋娘的感觉特别好,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即使在楚月那里,他也没有体会过,可以完全放松的和秋娘说话。

  大船向海的深处驶去,一往无前的乘风破浪,也有许多海豚在海面上追逐玩耍,看的小贤开心不已。

  林萧昨晚耕耘了大半夜,满是精神气爽道:“你可从来都没有在海上,见过太阳出来的风采。”

  宁逸躺在甲板,晒着阳光道:“跟着你,倒可以看一看了。”

  林萧处处心满意足道:“这人嘛,就得这样,才是生活。”

  他又转头想想道:“你说碧雪宫,还有多久才能到?”

  宁逸坐起身来道:“很快。”

  林萧开心的噗嗤一笑道:“传说中的碧雪宫主,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绝色仙女儿,若能得见一番,死了也不后悔哇……”

  宁逸看他一脸花痴模样,打趣道:“见是可以见的,能不能上床嘛,就看造化了。”

  林萧得意道:“人生得意需纵酒啊!”

  伸手一摸便要取酒来喝,手给摸了个空,扭头一看桌上却空空如也,不禁奇怪道:“咦,我的酒呢?”

  宁逸咳嗽一声道:“被小贤喂鱼了。”

  林萧急忙朝旁边看去,果然看见小贤拿着葫芦,给海里的鱼倒酒喝,空叹数声,也不好说什么。

  也只能想想碧雪宫主,聊解相思情分。

  大船在海上快速航行,一路乘风破浪,处处冰雪消融,绚烂阳光照的人懒熏熏的,就好像喝醉了酒一样,动也不想动。

  难能可见的是,还远远看见一片白帆。

  海上帆影折射着阳光,看去耀眼至极,两船靠近行驶时,一艘大船行驶在风平浪静,船上还挂着水师旗号。

  宁逸站在船头,迎风而看道:“这般凶猛的炮位,看这样子,许是雾州的船。”

  林萧投目良久,轻笑道:“雾州占据水岛,船上厉害也属正常。”

  两船互打旗号靠近,对面船上许多水兵簇拥着一人来到甲板,看他风度翩翩的模样,倒是个美男。

  林萧见多识广,双手一捧喊道:“这位想必便是雾州的小公子吧?”

  对面小公子也回礼道:“正是。”

  两船又靠近许多,林萧听说雾州小公子徐青亭气质儒雅,为人多有风度,果然一猜就中道:“久仰大名啦!”

  徐青亭含笑回应道:“看旗号,应是戎国小王爷,我亦久仰大名了。”

  他只来人话语缥缈间,仗着身轻如燕而来,翩翩落在对面船上甲板,一轮孤日高照云头,茫茫纤尘未染的水面上,白帆如风及诸多潮波涌动,映着他瘦长身影,如同古风画卷。

  两人目光相对,林萧迎步走上道:“公子来这望海,是否有一番机缘?”

  徐青亭点头道:“实不相瞒,我是为碧雪宫而来。”

  他又目光投向宁逸道:“这位兄台又是何人?”

  林萧看了看宁逸,见他不置可否的模样,便回笑道:“这位便是宁逸了。”

  徐青亭瞬间神情转为凝重道:“宁家皆是忠良,却遭遇如此不平的事,家父听闻噩耗,也是倍感痛惜的,少将军之处境,青亭亦深感其心。”

  宁逸携着小贤道:“世道如此,徒然耐何?”

  徐青亭一拜恭敬道:“少将军若不嫌弃,何不至我雾州,再谋大事?”

  林萧在旁打来眼色道:“咳咳,咳咳!”

  徐青亭听他咳嗽,已然会意道:“我也非与王爷争夺人中龙凤,只是为人深感不平而已。”

  林萧命人在船内摆下酒宴道:“实不相瞒,我来此处是为了人间仙女,不知道公子这次来碧雪宫,细为何事?”

  徐青亭浅饮杯酒,方说道:“王爷是为了碧雪宫主,而青亭则是所为旁人。”

  林萧举杯畅饮道:“我在此倾听,也请你细言。”

  徐青亭坦然以对道:“是为了神机老人。”

  林萧闻言皱眉,又很快释然道:“都说神机老人实在有鬼神莫测之才,可通阴阳,扭转乾坤,他若出世,这天下,恐怕又是一番风雨了。”

  徐青亭淡然处之道:“如论江山美人,王爷更应爱美人。”

  林萧举杯相邀道:“知我者,青亭也!”

  两人对饮一杯,皆是含笑。

  待到日暮薄垂,又都来到甲板上欣赏落日景色,只见夕阳西沉,更是一片白帆悠悠,如血的火红落日渲染了一片海面。

  人立在甲板上,看着许多飞鸟翱翔追逐,嬉戏玩乐,徒然羡慕更是无言,又为天地辽阔而胸中肺腑万千。

  海面上两艘大船乘风斩浪,各自御风而行,落日垂下的瞬间,一线最后光明照了过来,兀自留恋人间,终究是缓缓沉了下去。

  一轮冰冷的月挂上云层,月光照的前方海面深处,许多雾气缭绕,林萧心中冷冷一笑,却不说话。

  任由两艘大船驶往雾气深处,随着越发前行,已经看见雾气里三三两两游荡着大小不同的船,这些船上一个人也没有,就像幽灵在此处游弋,船身早已破败发霉。

  或者是说,此处为海船的坟场。

  徐青亭要找神机老人,宁逸却是知道,神机老人虽然有鬼神之才,但却为人脾气怪异,从百年前便有他的传闻,活到如今也不知多少岁数了。

  不死不灭一直是修仙人的追求,修仙要天赋,不是谁人都能修仙,千百万人中,方能出一人,得到此机缘。

  仙子住在仙岛,而那神机老人自然住在魔岛。

  这雾气缭绕的地方,便是魔岛,谚语云:有心送死,魔岛便来。

  宁逸和林萧从来都不是胆小的人,徐青亭早已说明魔岛的可怕,但二人还是跟随而来。

  两艘大船上载着都是精锐水兵,毕竟一个是王爷座船,一个是海上的霸主,雾州水师公子座船。

  火炮轰轰隆隆被推出来时,黑洞洞的炮口对着一切,海面上死一般的寂静,一望无际的黑暗在招手,恶魔露出了狞笑。

  小贤害怕这诡异气氛,只敢紧紧抓着宁逸衣袖,生怕什么东西从海里窜出来,把他给吃了。

  徐青亭看似书生模样,实则满腹胆略,面对此情此景,坦然处之的立在船头道:“相传六百多年前,新锐崛起的凤凰王朝,以其水师雄壮,四处东征西讨,更为争夺天下霸权,向那如日中天的雄狮王朝发动了挑战。”

  林萧走来他身边,也是谈笑风生道:“双方大战二十三年,于望海展开争夺,是役,雄狮王朝大败,麾下水师全军覆没,以凤凰王朝惨胜为终。”

  宁逸握住小贤手道:“往事如烟,这此处所在,魔岛的由来便是双方在大战中死去士兵,因为怨念而无法投胎,遂永堕望海水下,化成了无数厉鬼在战场故地作祟,每夜只听鬼哭凄惨,更喜食人肉血骨,便来往船只莫不遭其毒手。”

  林萧立在船头俯瞰着底下海水,幽蓝海水泛着层层青气,宁逸低头对小贤轻声道:“不要乱看。”

  小贤听了点点头,林萧回身笑道:“还是宁兄考虑周到,不然小孩子就看见脏东西了。”

  自古相传至今,小孩子双眸清澈,容易看到以故之人。

  宁逸把小贤交给秋娘,自己也走来船头道:“谚语说,有心送死,魔岛便来,如此说来的话,这魔岛鬼域是否能洞察人心?”

  他这话一说出来,许多人瞬间只感全身发麻,倒是徐青亭坦然道:“按理应如此,但我等怕否?”

  林萧噗嗤笑出声道:“戎国之人,可不是纸捏的,被风一吹就倒。”

  许青亭露出赞赏神色道:“小王爷果然是人间至杰!”

  林萧命人取出酒来,无数残破的船从左右划过,海底无比幽暗,雾气飘飘缭绕,他刚饮酒一杯,便听一阵怪风呼啸吹来,幽蓝海水犹似被煮沸了一样,滚滚热气冒着水泡而出,瞬间边把偌大海域染为了血红色,雾气更加狂转弥漫,那深处伴随着一声轰隆炮响,无数人间金戈铁马,激烈厮杀之声浮现出来。

  透过血池海域的雾气,那里面,隆隆炮声不绝于耳,几似惊天动地,隐隐约约窥见夕阳火红映着血红大海,处处飘着战船残骸,浮尸百里。

  一股股冲天火焰混杂,一艘艘着火的战船猛烈发炮轰击,成千上万的兵卒在船上举刀乱砍,蜂蛹一般互相冲入敌船,刀光剑影所在,人头乱飞,血雨横飞,无数满载火炮,悬挂着一面面或凤凰旗帜、或雄狮旗帜的战船,密密麻麻的冲撞在一起,众生临死之前的哀嚎,战船被炮火焚烧的肆虐,听的人心胆颤,全身发麻,六百年前的海战,又再次重现人间。

  林萧不顾眼前诡异,举杯畅饮欣赏着惊世骇俗的景象,抿嘴笑道:“真壮观啊!”

  徐青亭也同样看着那熊熊烈焰的古战场,轻叹道:“战火无情,众生蝼蚁。”

  林萧递给他酒壶道:“这可是六百多年前的旷世大战,不喝上一杯,也太对不住来这一趟了。”

  两艘大船速度放缓往前开去,那滚滚凝聚厮杀的人,似乎瞬间察觉到不速之客,纷纷转过了血红双眼,透过了六百多年的时空,凝目看来……这般诡异景色,着实难见!

  滔天的怨恨围绕而来,双方因死在战场,不能进入轮回的数十万兵卒,每每在这鬼蜮战场,重复着生前的苦痛折磨,一次次的重复着死亡,一次次的消逝。

  气氛诡异至此间,那古战场上,一面面狂热旗帜沐浴着烈火随风飘摆,或旗上凤凰要涅槃再生一样,展翅欲非,或旗上雄狮怒目向天,张牙舞爪要从旗上跳出来,择人而噬。

  那迎风燃烧的船头上,站着一员脸戴恶魔面具,气势无比威严的大将,手持一具栩栩如生的图腾凤凰令牌,大将身后数百名白布蒙头的精锐士卒簇拥,处在烈焰熏天的古战场,满脸杀气的手按锋利腰刀,俯瞰着众生渺小!

  他血红双目透过岁月时空,朝两船来人看来,站在船头的三人只觉这鬼将目光刺眼,灼痛人心一般。

  而宁逸同是少将军,这番亲身感受到六百年前的古代将军,于战场投目看来,那种藐视一切的狂,那种视死如归的热,无不炙热人心。

  时光在此刻重叠,林萧已然看到那鬼将,高高举起了凤凰令牌,身后千军万人相随,巨舰白帆映着烈火夕阳,纷涌而来!

  这两艘船上的人,面对着那六百多年前,再次重现的鬼兵军队,亲眼看着那催动山河,焚尽一切的视死冲锋,一浪高过一浪的战船舰队朝自己破浪而来,试问谁人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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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繁华似梦至梦人间

  面对眼前这般景象,小贤吓的不敢睁开眼睛,林萧,宁逸,徐青亭各立船头,惧是无言间,那人山人海的冲锋快如疾风,一片帆海。

  徐青亭儒雅模样也在阴晴不定,眉峰微皱间伸手缓缓入怀,似在犹豫着什么。

  林萧却是等不住,这下退是无从可退,为之扬手一挥间,身下戎国座船调转船舷,众多水兵毕竟是百战精锐,彪悍无比的举火立在几十门大炮后边,只待林萧一声令下,便要发炮轰击。

  便在这动作时,一股血风弥漫狂猛吹来,杀声震天笼罩整片海域,尸山血海里,令人畏惧!

  徐青亭紧握怀中物事,那无数的海上战舰呼啸逼近,近的几乎可以看清对面船上的人脸,林萧正要命人开炮,徐青亭从怀里猛然举出一块令牌!

  众人纷纷屏气凝神,刹那间空气里静沉一片,落针入地可闻,剑拔弩张的大战忽而停顿下来,血风呼呼刮着,徐青亭立在船头,高举手里令牌对着无数鬼兵战船,与那气势威严的大将迎面而对!

  林萧近距离往他令牌看去,才出奇惊人发现,这徐青亭举的令牌上,是那展翅腾飞的凤凰,沐浴在熊熊烈火里,充满无上威严!

  也正是这小小的凤凰令牌,挡住了六百多年前,在凤凰王朝麾下,无敌天下,驰骋大海的水师舰队。

  对面大将头戴的恶魔面具下,看不清模样神情,唯一双血目依旧,投目在那令牌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进也不退,仍然在僵持,杀机依然在笼罩。

  徐青亭不觉间,已是额头生汗,手里高高举着手里令牌道:“我为雾州水师统领之子,且是凤凰王朝之后裔,将军既为王朝麾下指挥,请为我等速速让行!”

  而众人生死所向,全取决于这令牌。

  对面无数鬼兵簇拥的大将,一双血目似能看破人心,冷冷注视着徐青亭,把他看的遍体生寒,又不能退却。

  威武大将立在船头,身后帆海战船如云,一面面旗帜上展翅高飞烈火凤凰,仿佛都要活了一般,不停随风飘扬,依旧挡住去路!

  徐青亭紧握手里令牌,为之再次一挥道:“请将军为我让路!”

  那大将依旧纹丝不动,林萧悄悄道:“你这宝贝到底行不行啊?”

  徐青亭满脸是汗,却说不出话来。

  林萧打了退堂鼓道:“他要实在不退,咱们见好就收,不如这魔岛以后再寻机重来便也是!”

  徐青亭再次高举令牌,声音陡然提高生硬道:“你见令牌不退,是想背主?”

  对面大将目中血红更甚,身边众多鬼兵按刀簇拥,纷纷怒目看来,林萧不禁悲叹道:“完啦,完啦!”

  谁知也就在这个时候,正所谓有黑便有白,有魔便有仙!

  一瓣瓣冰冷雪花打破宁静,从海域上空飘落下来,许多花香弥漫而来,在这偌大海面上,一片片圣洁光明骤来,慢慢照亮了整片夜空,在那柔和晶莹的光线里,许多雪花飘飘飞来,围绕着一道绝美至极的倩影……雪花飘飘,仙女降世……

  众人屏气凝神间,纷纷看着那绝美倩影,只见仙女凌波踏着水面,在海水上步步生莲。

  在莲花绽放的地方,在她水面走过的地方,本是咕咚咕咚冒泡的煮沸海水,为之怒火平息,化为幽静的蓝色,浓郁雾气为之退却。

  仙子从光明里而来,散发着高贵的圣洁,在那仙子身畔,身边许多莲花争相绽放,围绕着仙子降世的极美景象,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香。

  她好像近在天边,又好像近在眼前……

  是那一袭素衣如雪的绝美身影,更是面蒙轻纱的仙子容颜,宛若绽放在万朵白莲正中,天地间瞬间佳音万千。

  她身影站在水上,圣洁无比而极美。

  一双美眸望来时,看着偌大鬼域战场,声如冰雪,好听至极道:“小女游历至此,却见这里鬼域战场,无数生灵亡魂遭难,更有心化解这过往仇恨,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她绝美身影独对眼前无数亡灵鬼卒,一片帆船如海,身后是光明无限,雪莲绽放,美如仙境,身前是尸山血海,魔云滔天,数十万的鬼兵恶灵,个个手拿锋芒钢刀,无声无息的看着她绝美倩影。

  那头戴恶魔面具的为首将军,血红双目投在她白衣身影,沉默片刻间,似有无数心思,终究是为之缓缓点了点头。

  这仙子绝美一笑,轻抬玉手微拂,无数透明雪花为之吹了过去,落在怨恨滔天的鬼域,雪花所到之处,清风弥漫,帆海鬼影缓缓化为云烟,席卷了整片海域。

  无数雪花落入水中,滚滚冒着血泡的海水缓缓平息,冰冷生香的落在那大将身边,那大将依旧看着绝美仙子,目光透过时空一般落在她身上,终究是被片片雪花淹没,化为轻风不见。

  眼前一切都化为清风云清,夜色又是正常起来,她也逐渐消失在雪花里,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直到有人惊呼,投目望去时,只见蔚蓝海水密密麻麻的一具具白骨骷髅,全从海底沉了出来,铺平了整片大海,见证着那场古战场的惨烈。

  两艘大船行驶在白骨海里,整整航行百里,才逐渐出了这片海域,徐青亭回想起当时事后,整个后背衣衫都是湿的。

  第十章:混沌禁地魔岛初现

  天地之前,本是一片混沌。

  天地初始,清气上升则为天,浊气下沉是为地。

  天地分阴阳,有黑就有白,有魔就有仙,有邪就有正。

  而此处正是恶魔的所在,从前怨恨凝结的产物,更是妖魔喜闻乐见的天堂,这番出了古战场,才知天外有天!

  常年不见的死气环绕整片大海,两艘船不停往前走,算时间早该亮了的天,却暗无天日,让人不禁怀疑,是否闯入了幽冥。

  林萧躺在甲板上,仰望着头顶道:“你说在人间多好。”

  宁逸笑道:“来都来了,悉听尊便吧。”

  徐青亭听两人对话,知道这是说给自己听,一笑也不说话,只把身上棉被盖紧了些。

  小贤和秋娘睡在船舱里,宁逸倒也不担心受凉。

  船上灯火渐熄,夜色渐渐浓重,两艘船不停往前开,窥到了前边一座海上古城。

  古城不知是何支撑,就这样飘在海水而不沉,看去绵延不断,也望不到尽头。

  林萧从被窝里露出头来,看了看这城墙道:“这是什么地方?”

  徐青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恍惚道:“这,莫非便是幽冥界?”

  林萧摇摇头道:“不是不是,也许是枉死城也说不定。”

  宁逸皱眉道:“此地非是善所,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徐青亭也赞同道:“我也觉得这地方邪气的很。”

  宁逸看向他怀里道:“你拿的令牌,其实很管用。”

  徐青亭一笑道:“何以见得?”

  宁逸又道:“你那令牌绝非凡物,又是凤凰王朝所有,这令牌所向,也许关键时刻,它还能派上用场。”

  徐青亭赞同道:“宁兄也是好眼光,实不相瞒,这令牌是我祖上世代相传,徐家之所以能有雾州基业,也全凭这令牌护佑,这次寻找神机老人,家父更不惜代价,把这祖上令牌交与我用,可见一番苦心。”

  宁逸瞧着海上古城道:“不过倒好奇,这里面究竟会有什么。”

  林萧满是懒洋洋的模样,悠哉悠哉道:“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

  徐青亭道:“还是不必无事生端好。”

  林萧点头挥手,两船纷纷绕过海上古城,往里面深入,甲板上站满了手拿火把的人,把海水映的泛着红光,海上古城也渐行渐远,在背后恍惚化为虚影,消失在夜色里。

  宁逸抱着棉被躺在甲板,自顾自的瞧着茫茫夜空,众人没想到,船行五十里左右,又是撞见一处同样的海上古城,同样的寂静无光,死沉诡异。

  徐青亭只看一眼,便皱眉道:“还是它!”

  林萧心中来气道:“莫非要引咱们过去?”

  宁逸道:“那谁愿意去?”

  徐青亭当仁不让道:“既然是青亭带的头,自然不能畏缩在后。”

  宁逸起身道:“我陪你一块儿去吧。”

  说着把目光看向林萧道:“王爷就留在这里如何?”

  林萧点头笑道:“这样也好,这里总需是要留个人在。”

  放出三艘小船时,二人只带五十多名侍卫随行,便举着火把灯笼往古城闯去。

  这海上古城经历幽久,墙上爬满了湿润青苔,里面同样盖着许多残破的房屋民宅,与普通城池没什么区别,只是城里面黑漆漆一片,没有什么人烟。

  徐青亭拿着灯笼走在前面道:“宁兄可知道此处是什么来历吗?”

  宁逸拿起火把四处照着道:“城门墙上没写一个字,古籍里也没有记载这城。”

  徐青亭附和道:“来过这里的人,也许是一个都没有出去过。”

  宁逸目光投向他看了几眼,意味深长道:“别人或许会如此,青亭公子却是个例外。”

  徐青亭噗嗤一笑道:“您说笑了,我也七上八下,不安的很。”

  宁逸道:“这里必定是鬼域,绝非活人应来的地方,可冥冥之中既然遇到,说不得,又是一番机缘。”

  徐青亭道:“凡事亲力而为,方有乐趣。”

  他说完走在漫漫长街道:“不过都说神机老人能耐了得,有天地莫测之神通,但即便找到此人,究竟是福是祸,也未尝可知了。”

  徐青亭回目看来,神色儒雅依旧道:“只为他能窥见凡人不能得见的事,也就是天机。”

  宁逸为之一笑道:“天机能泄露吗?”

  徐青亭微笑道:“只要代价达到,也是可以略知一二。”

  众人一大排火把灯笼,走在漫长大街,两旁民居风格古老,又很是破败,小巷里边隐隐约约似觉有狡诈目光偷窥众人,蠢蠢欲动。

  宁逸久经沙场,徐青亭也是不凡俊杰,身后五十名穿着黑衣的雾州侍卫,全是万里挑一之人,正应了艺高人胆大之语。

  徐青亭领头走着,打起灯笼照着前边空地道:“这里就是刑场了。”

  所谓刑场既处决人命所在,眼前刑场甚是血腥,青砖砌成的台上,胡乱叠放着数百颗白骨头颅,底下全是杂乱扔着无头白骨,骨上多有猛兽撕咬痕迹,肢体不全的多有。

  宁逸不禁一叹,却说不出话来。

  徐青亭带人绕过刑场,但听路边民居屋顶,传出诡异笑声,一条黑影来如疾风的从上边扑落下来,张开利爪朝众多雾州侍卫扑去。

  但听沧啷数声,众侍卫猛的拔刀在手,刀法娴熟的朝那黑影呼啸斩去,黑影受到惊吓,吱吱怪叫着跌落地上,又灵活敏捷爬在地上,凶目发亮的打量着众人!

  徐青亭看它几眼,随手取出一本小册,翻了几页道:“嗯,不错。”

  宁逸举着火把照着怪物道:“什么来历?”

  徐青亭不顾怪物张牙舞爪,诡异尖笑,拿着小册对比打量道:“这东西不是阳间所有,它是产自阴间的一种怪物,记载说它可以偷过地府大门,穿梭阴阳两界。”

  那怪物极度不满宁逸用火把照着它,也不知是不是饿久的缘故,看去早已皮包瘦长,像脱了毛的野兽一样,全身光秃秃一片。

  脑袋硕大而躯体瘦长,竖着一对锋利尖耳,眼里咕噜乱转的透着狡诈,爬在地上拖着长长尾巴,不停试探着爬来爬去,对宁逸又是张牙又是舞爪。

  徐青亭又补充道:“此物生性凶残,在阴间时喜欢袭杀鬼魂吸食,偷入阳间时,生吃活人,还贪婪好色,尤其喜爱人间美女。”

  众人这才看见怪物后腿,拖着颜色泛青的细长物事。

  徐青亭收起小册道:“它叫恶猸,已绝迹四百多年了。”

  宁逸从旁人手里取出弓箭道:“那就留它不得了。”

  恶猸一见宁逸拿出弓箭,两只锋利耳朵瞬间沓拉下来,咕噜乱转的眼睛里露出害怕神情,转身一蹭腾的就跳上屋顶,箭也不慢,正中恶猸脑袋,听的惨叫一声就滚落在地,扑腾扑腾的胡乱打滚,嘴里吐着猩红舌头,鬼哭狼嚎的凄厉惨叫,转眼就死在当场。

  徐青亭含笑道:“一击便中,箭法当真了得!”

  宁逸还回弓箭道:“还是它跑的慢。”

  经过这段插曲,众人又开始往前,碰上一处高大城门时,心知这是到了内城,内城必定不是寻常百姓可以住的,里面道路也宽敞了许多,楼房也多了起来。

  只是刚一推门进来,大街路上便鬼风肆虐,一团团乌黑死气围绕而来,夹杂着许多恶鬼狞笑,黑气里面更可见一张张扭曲面容,贪婪逼来!

  徐青亭也早有准备,他手拿凤凰令牌一举,手边顿生火焰,一声清脆凤鸣震耳欲聋,本是令侧牌雕刻的烈火凤凰,身带五色纯正烈火,为之活了过来。

  凤凰对着黑气众恶鬼,凤鸣吹啸一声,一股炙热火焰喷吐而出,上百名恶鬼触之便死,吓的众恶鬼面容失色,个个大难临头,纷纷四处躲避。

  徐青亭淡定十足收回凤凰令牌,带着继续往前走,路过一处十字路口时,前方青绿火光倒映在地上,许多嘈杂声响也传了过来。

  侍卫们按刀在手,往热闹处猛的一喘,门板轰然倒塌,里面酒馆坐满了人,个个面目狰狞,凶相毕露。

  狞笑不已看着不速之客,徐青亭,宁逸并肩踏入里面,为首先是看见一名长发披散,邋遢不堪的屠夫,手抄剁骨刀剔着森森白骨,垮垮垮在案板上又剁又砍,血肉横飞,墙角铁链栓着瘦小恶猸,饿的皮包瘦骨,满眼恐惧的爬在地上。

  徐青亭含笑抱拳道:“老板!”

  屠夫恶眼看来道:“俺不是老板!”

  徐青亭俊眉微皱,笑容不减道:“那你是?”

  屠夫从菜篮子里取出一截白骨,拿刀垮垮垮便剁,随意丢给铁链栓着的恶猸,两眼目露凶光瞅来,悄然已露贪婪,暗咽口水道:“俺只是个卖肉的!”

  宁逸站在他身后,轻语道:“没一个活人。”

  徐青亭轻轻点头道:“嗯。”

  不待屠夫忍不住,早有一满脸刀疤,光头大耳的凶汉拍桌而起,骂骂咧咧道:“鬼地方饿了老子几百年,静吃那酸臭的死人恶猸,馋死他老子啦!”

  酒馆里面足足上百人,徐青亭气质儒雅,如是春风道:“这位兄台说的好,你好端端的,如何会在这里受苦?”

  光头大汉桀桀笑道:“老子是被抓来的!”

  徐青亭扫过全部人道:“那你们呢?”

  里面人轰然而笑,个个凶相毕露道:“俺们全都是被抓过来的!”

  徐青亭点头笑笑,看向偏僻角落,那道黑影全身笼罩着黑气,身形结实而气质不凡,一人独坐桌前,桌上摆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古剑,他手拿打磨石慢慢搓着剑身,背影落寞的看着窗外轻语道:“我不是……”

  屠夫抄刀狰狞一笑道:“俺们知道你不是,可也别忘了规矩!”

  说完抄着剁骨刀便朝门前便来,徐青亭,宁逸身往后退,宁逸砰的一声,随手丢掉火把,准确无比的丢在大缸里的油,轰的一声大火四起,整个酒馆都冒起烟来。

  里面众人却哈哈狞笑,任凭火烟四起,个个面目狰狞,拔刀拿铁的从里面逼了出来。

  屠夫满脸都是血,半边脸的血肉哗哗往下掉,手举剁骨刀森森冷笑道:“进了俺的店,还想烧了俺的店,那有这么美得事?”

  看他身形魁梧,人倒是快如闪电,瞬间就消失在原地,一把剁骨刀从天而降,宁逸本也是个狠角色,拔出身带配刀迎头劈去,一道炽热刀浪呼啸而斩,剁骨刀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屠夫跟着狼狈不堪从天上摔了下来,骂骂咧咧道:“这他娘的什么刀法?”

  徐青亭好笑不已道:“瞎了你狗眼,这可是天下独创的剁鬼连环斩,专取你狗命的。”

  宁逸执刀主动进击,屠夫面露恐惧,转身便逃,却被他横举长刀斩杀而过,一颗长发邋遢的脑袋,咕噜噜的掉了下来,屠夫无头身躯尚且四处乱跑。

  他看的冷哼一声,猛踢乱转的屠夫脑袋,屠夫眼里鬼火轰然稀碎,无头尸体砰然落地,化为一滩腐烂白骨,黑暗里躲藏的恶鬼,急忙蜂蛹而上,争抢着撕咬白骨起来。

  徐青亭身后五十名侍卫,早已跃跃欲试,个个也是彪悍人物,冷血残酷的按刀不语。

  酒馆里百多人生前皆是为害一方的强人,死后在这里也恃强凌弱,众多恶鬼见了都需让去几分,没想到遇上这么伙人,换作生前本不想招惹,可个个被抓到这里,在这里死了不说,还饿了几百年,整天勾心斗角的,和群恶猸死人混在一块儿,一见着活人,早就馋的失去理智了。

  酒馆里的火烟平息下来,徐青亭堵在门口向众酒馆恶鬼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众恶鬼嘿嘿直笑道:“这儿是魔岛!”

  徐青亭摇头笑道:“魔岛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众恶鬼嗤之以鼻道:“不信就算了!”

  徐青亭脸露喜色道:“那你们可知神机老人在什么地方被关着?”

  众恶鬼桀桀狞笑道:“那老不死的,兴许早就烂了!”

  徐青亭在原地若有所思,宁逸则把刀合上,堵在门口道:“过来吧!”

  众恶鬼按耐不住纷纷起身往门口逼去,一时间空气倒也静谧了下来。

  宁逸看着酒馆里面,众恶鬼人影交叠,熙熙攘攘。

  伴随着一声落寞至极的惆怅,仰声叹道:“十年磨一剑。”

  徐青亭顺声寻人,那孤独的男人凭窗看着烛光,无比落寞道:“霜刃未曾试。”

  宁逸眉峰紧皱,透过密密麻麻的鬼影,窥见了他漂泊身影站了起来,两手捧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古剑,对着烛光展露着剑身锈斑道:“今日把示君。”

  众恶鬼嗷嗷怪叫着扑出门来,个个张开血盆大口,他们把黑暗完美的编织,并且笼罩了一切,却被那一道炽热绚烂剑光,璀璨夺目的剑光给包围了进去。

  只听龙吟虎啸,剑光嗤嗤乱斩。

  剑光包围里众恶鬼个个血肉横飞,全部白骨消散,化为一滩浓烟,飘入黑暗深处,被更多的弱小恶鬼吞吃了个干干净净。

  酒馆里只剩下一人,是这全身被黑气笼罩的男人,整个人一改方才落寞惆怅,变为了现在藐视一切的狂,手捧一把锈迹斑斑的古剑,冷眼相视天下道:“谁有不平事?”

  第十一章:天下无我神机出世

  海上古城瞬间恢复了宁静。

  徐青亭被这剑客刚才表现,瞬间就给折服道:“请问这里有什么规矩?”

  他一身黑气缓缓消散,腰带上绑着古剑,身形结实魁梧,为之步步走来,仰天叹道:“在这里谁强,谁便是规矩。”

  徐青亭咳嗽笑道:“这……这未免太过直接。”

  又认真打量着他面容,这男子神情恍惚,仿佛一直都在神游似,点头又道:“那他们又是谁抓来的?”

  剑客看在他脸上道:“是他们自己。”

  徐青亭狐疑道:“这却是作何解释?”

  剑客仰头摇头道:“若非贪心,他们又如何会抓进这里。”

  徐青亭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剑客道:“这是是魔岛古城,埋葬有无穷无尽的金银珠宝。”

  徐青亭忍不住笑道:“您说笑了,我们不为钱财。”

  剑客转过身形,步步往黑暗里走去道:“那就趁早请回吧!”

  徐青亭徒然看着他背影,想拉拢也不是,又想起神机老人来,他瞬间灵机一动,便带领侍卫闯入酒馆里面,里面随即传出凄厉恐惧的怪声。

  宁逸皱着眉头,看着彪悍侍卫扯着铁链,牵出来之前那个恶猸,恶猸狡诈凶残,刚开始还奋力挣脱,众多侍卫一拥而上,凶狠无比的举着刀棒,个个对着恶猸劈头盖脸就打,打的恶猸头破血流,遍体鳞伤,嗷嗷怪叫的在地上爬来爬去,可怜兮兮的不住求饶起来。

  徐青亭见身边侍卫转眼间就把恶猸收拾的服服帖帖,满意十足道:“他们都说这里就是魔岛,我问你,他们说的对不对?”

  恶猸两眼露出恐惧,不敢看他目光,只躲躲闪闪的嗷嗷怪叫,徐青亭拿出小册递给宁逸一看,宁逸眉头紧皱,暗恨这恶猸果然狡诈。

  只因小册上,清楚无比的标注着:阴间恶猸,生性凶残好色,能口吐人语。

  徐青亭儒雅一笑,对着身边侍卫打个脸色,侍卫手举木棒对着恶猸狞笑不已,吓的恶猸连忙口吐人语道:“嗷嗷,是,是的!”

  宁逸噗嗤笑出来道:“听口气,还小的很嘛。”

  徐青亭得意道:“只是说话还不太利索。”

  宁逸蹲下看着它道:“你今年几岁了?”

  恶猸爬在地上连连求饶道:“两百岁了!”

  徐青亭看宁逸露出诧异神情,不觉一笑道:“宁兄不必见怪,寻常恶猸能活千多年,它还小的很呢。”

  又看向恶猸道:“你叫什么名字?”

  恶猸躲躲闪闪道:“咕噜噜。”

  徐青亭点点头道:“你现在带我去找神机老人,如果找不到他,是什么后果嘛,你可以自己慢慢细想。”

  咕噜噜被他这么一说,早已吓的魂魄皆散,急忙献去殷勤道:“是,是!”

  徐青亭大感舒畅,背负双手在前边走着道:“如果不是来这古城一回,还真找不到魔岛,话说魔岛和古城怎么混为一谈了?”

  咕噜噜爬在地上领路道:“主人不知道,魔岛就在古城里。”

  徐青亭点头道:“这城有多大?”

  咕噜噜不知不觉展现出几分狡诈道:“长宽各三百里。”

  徐青亭沉吟道:“那我许是绕过城的边缘了。”

  咕噜噜又主动表露忠心道:“魔岛长宽各三十里,就在这古城里边。”

  徐青亭满意道:“好了,你只需好好带路,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你。”

  咕噜噜开心十足道:“嗷嗷,好的,好的。”

  徐青亭冷声笑道:“不过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招,一心把我们往绝路上引,或叫你的什么亲戚来,可别怪拿你第一个祭刀。”

  他这话威胁十足,果然咕噜噜两眼躲闪不敢在东张西望来看。

  咕噜噜带着众人在城里乱走,终于是来到一处被水环绕的孤岛群山,入口的地方建着通往孤岛的大桥,咕噜噜吐着舌头,被侍卫牵着铁链往里面带路。

  徐青亭似觉路上寂寞,和宁逸不停聊天时,想起那剑客道:“那剑客是谁?”

  咕噜噜话语流利许多,更对那剑客极为恐惧道:“他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存在,古城里的饿鬼都害怕他,因为他掌握着进出古城的钥匙。”

  徐青亭举手制止道:“好啦,不必再说了。”

  三人在大桥上走了足足一个时辰,才走到了魔岛群山,也从咕噜噜嘴里得知,这样的大桥共有四座,分别对应四个方向,再多的它也不知道了。

  传说中的神机老人,就是身在这里。

  徐青亭看似儒雅,其实是志在必得,命人牵着咕噜噜在前边领路时,刚一踏入魔岛,里面不见天日,唯有幽幽青光照射着一切。

  魔岛上树木丛生,鬼哭魔啸不绝于耳,咕噜噜带人往前边走着,崎岖不平的山路,它却敏捷的多,骨子里的狡诈也渐渐流露出来,宁逸在后察言观色,发觉咕噜噜不对劲,往旁边一看,徐青亭同样如此。

  徐青亭皱了皱眉,缓声道:“咕噜噜。”

  咕噜噜正带路带的开心,听他一声呼喊扭过头来,殷勤十足道:“主人,主人!”

  徐青亭分明从它眼里看出嗜血的模样,又猜不出那里不对,一时沉默无语看着众侍卫,伸手拿来火把,便往地上仔细照了起来。

  宁逸按刀盯着咕噜噜,看它心虚躲闪,徐青亭举着火把照了又照,脸色瞬间一变,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身边侍卫见状猛的扯落铁链,一把将咕噜噜踏在地上道:“他妈的,你这个小畜生,竟敢背着我们做记号!”

  咕噜噜哭天喊地道:“嗷嗷,冤枉啊,嗷嗷,冤枉啊!”

  咕噜噜被一群侍卫围殴痛打,疼的它不停怪叫冤枉,看似皮包瘦骨的,其实结实的很,毕竟不是阳间产物,嗷嗷怪叫喊冤说是怕迷路做的记号。

  徐青亭暗恨自己疏忽道:“这东西果然狡诈的很。”

  宁逸道:“此处不宜久留。”

  徐青亭命人把它嘴给绑上,抬死狗一样吊着走,咕噜噜呜呜喊冤,全是泪流满面的模样。

  众人只觉身后密集树林里,一阵阵怪风云集,从四面八方呼呼逼来,咕噜噜还不停口吐人言,宁逸按刀出鞘时,已是看见了数条诡异飘忽的恶猸身影。

  徐青亭摇头一叹道:“糟糕,铁定是这小畜生的七大姑,八大姨来救它来了。”

  宁逸拿刀在手冲上去踩住咕噜噜,冲山林吼道:“再敢往前一步,我就剁下它狗头!”

  咕噜噜被踩在地上嗷嗷乱叫,四面八方全是恶猸身影,个个投鼠忌器不敢再来,宁逸醒悟道:“看来这小畜生绝不是一般的恶猸,可能还大有来头。”

  徐青亭走过来瞧瞧它,想了又想道:“我看兴许也是这样,要不然为何是它被栓在酒馆里。”

  宁逸道:“不会有错了!”

  伸手扯紧铁链猛的一勒,只把勒的咕噜噜差点背过气去,舌头吐的老长,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看的密林的许多恶猸纷纷嗷嗷怪叫,急的蠢蠢欲动,又束手无策。

  徐青亭哈哈狂笑道:“看不出来你这小样,还是个恶猸群里边的凤子龙孙!”

  宁逸道:“给他点教训看。”

  徐青亭也是得意道:“把它尾巴剁了,丢给恶猸群里的孝子贤孙看看。”

  侍卫心狠举刀便砍,咕噜噜疼的嗷呜一声惨叫,身后的一根尾巴被剁了下来,只急的四周恶猸上蹦下跳,个个奈何不得,侍卫不顾咕噜噜嗷嗷惨叫,抬腿便把尾巴踢进恶猸群里边。

  徐青亭撕去儒雅,冷语相向道:“再敢耍花招,就把你命根子给砍下来!”

  咕噜噜本就胆小,一听要把它阉了,只急的吓的怪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等到咕噜噜半死不活醒过来以后,才发现自己晃晃悠悠的被抬着走,心想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碰上这伙狠人。

  沿着山路不停前行,来到一处幽深山洞入口,里面魔云吞吐,又是寒气逼人,后边恶猸群投鼠忌器,不敢轻易跟来,咕噜噜沓拉着脑袋,半死不活的模样被抬了进去。

  一进山洞里面,一条通道狭长弯曲,左转右绕,徐青亭在旁介绍道:“其实说来这恶猸,也算是一种灵物了。”

  宁逸跟着他闯入魔岛,也是心有打算道:“只是这灵物,太过凶险了。”

  众人不停往里走,足足绕了半个时辰,山洞里面深渊怪石无数,潮湿又冷。

  一群人举着火把不停往里走,来到一处极为空旷高深的洞穴所在,洞穴四周山璧上,幽黑深洞天然雕琢,一条条怪道蜿蜒曲折的通向里面,早已是前不见尽头,后不见来路。

  空气静谧里,一声水滴落下。

  伴随着细细索索的声音,有人抬头看去,不禁看的全身发麻,一张张花纹鬼脸,倒挂在洞穴山边,一双双狭长眼睛,也跟着睁了开来。

  被绑着的咕噜噜不知何时咬破嘴里绳索,一声诡异尖叫,受惊的许多蝙蝠群舞,蝗群一样飞了过来,争先恐后往外边飞去。

  徐青亭甚至来不及掏出凤凰令牌,瞬间便扑倒在地,人群瞬间乱作一团,被那蝙蝠冲击的只能趴在地上,整座洞穴都开始震颤,地上轰轰隆隆直响,火把都被蝙蝠给扑灭,待到蝙蝠散去,火把重燃,早已狼狈不堪。

  诡异笑声又是不绝,咕噜噜敏捷灵活的爬在洞穴峭壁,吐着猩红舌头桀桀厉笑,留给众人一条没了尾巴的背影。

  徐青亭生气也是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瞧见咕噜噜消失在黑暗里。

  第十二章:幻异洞府鬼影魔踪

  许多蝙蝠群争相飞过之后,无边无际的山洞里,只留下死一样的寂静,一堆人纷纷站起来时,都是一个比一个狼狈,直把咕噜噜骂了个狗血淋头。

  众侍卫憋了满满的火,个个怨气十足,徐青亭同样压抑的很,毕竟他是雾州水师的小公子,从小都是养尊处优的,那受的过这等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憋屈?

  不过当他察觉人群里的宁逸不见时,他转念心想,便露出了一丝笑意。

  咕噜噜逃出鬼门关来,开心得意的又蹦又跳,就差唱起歌来,却没料到它身后还跟着一道人影。

  它从小天生狡诈,现在蹦蹦跳跳的偌大洞穴两边左右乱窜,时而桀桀厉笑,时而开心手舞足蹈,叫心知它要趁乱逃跑的宁逸也是好笑不已。

  而咕噜噜兴奋依旧,丝毫没有发现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只管上蹦下跳的在偌大洞穴里跑,宁逸怕它察觉自己,也不敢跟的太近,好在咕噜噜载歌载舞,不时大声喧哗,也不至于让他跟丢了。

  这里本是关押妖魔的神秘地方,洞璧泛着幽幽青光,才勉强可以看清一些。

  就在他跟着不停时,眉头已然皱了起来,只因咕噜噜兴许是跳的累了,也或者是喊的累了,一转眼就没影了!

  而这山洞极大,建的跟迷宫一样,他和徐青亭谁也不知神机老人被关押在什么地方,这咕噜噜只能就是最大的线索。

  宁逸一手按着腰刀,悄无声息的往前边飘去,看到了拐角的一线火光,才懂咕噜噜为何不再蹦蹦跳跳了。

  他在黑暗里投目望去,有一百多名黑衣人举着火把走在岸边,冰凉的水倒映着一排排火把人影,在这看去倒是颇为壮观……听不清前边在说些什么,倒看见几道熟悉的身影,满是恭敬的爬在地上,在前边充当领路的恶猸。

  宁逸看去心里一笑,却觉身上发寒,一种本能的危险反应,促使他抬头往那悬崖峭壁看去,陡峭的断崖上,居高临下的站着人立而起的恶猸,看样子它就是头领,身边众多恶猸众星捧月一样围在它身边。

  那头领恶猸远远看着水边的一百多人,身前身后一只只恶猸,悄无声息的从悬崖峭壁爬了上来,朝那人群围拢埋伏过去。

  宁逸也觉这等灵物,果真是世间罕见。

  在这黑暗的掩饰里,充当带路的几只恶猸,像野兽一样两眼发光,正是夜间看物极好的表现,看着恭恭敬敬实则把人往埋伏圈里引。

  宁逸手里悄拿石头,对住悄摸过去的一条恶猸,冲它脑袋准确无比的打了过去,疼的它嗷呜一声就蹦了起来,走在岸边的人群猛的反应过来,许多火把轰的一声就照了过来,只见黑暗里到处都是一双双诡异的眼睛,发亮火红的处在眼前。

  恶猸头领不明就里,只恨手下不争气,更气急败坏,只在原地怒叫一声,暴露出来的恶猸群,饿疯群狼一样跳起来撕咬过去。

  他听见诺大洞穴里,不停混杂着尖利诡笑的恶猸叫声,人群混乱当中,许多火把乱舞,一百把钢刀呼啸往深处退去,一只只恶猸凶猛无畏,扑倒人便一拥而上,疯狂张嘴撕咬,极度贪食血肉,看的人恶心不已。

  又看见一个个的人倒地,一条条恶猸被杀,沿岸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双方混战当中,听的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炸在诺大空旷洞穴所在,火焰呼啸着冲上洞顶,把方圆数百步都给照的清清楚楚。

  宁逸只回头一看,才发觉他身后不知何时,早已站满了人。

  这些人黑衣蒙面的人,转眼便是力大势众,看去足有三百人之多,在那经久不散的火焰照射下,便个个举起了手中的弓。

  他身后弓弦清脆齐响,一发一发的射出了箭,面对活蹦乱跳的恶猸,这伙黑衣人下手狠辣,个个都是射的极准,叫人看的目不暇接。

  况且这恶猸本就是稀罕物种,死一只就要少一只,这头领拼尽老本,才凑出来两百多条,没想到乱箭齐射当中,转眼便见许多恶猸中箭倒地,心疼的它差点吐血三升,连忙冲水边尖利一叫,残存的众恶猸,树倒猢狲散一样各自逃命。

  这一番下来,足有一百四十多条恶猸死伤在地,逃不掉的又全被补刀了。

  宁逸站在双方大战过的中间,往前走也不是,往后退也不是。

  直到黑衣人如潮水一样,往两边退了开来,人群领头的黑衣男子,从散开的人群里,无声无息的走了出来。

  蒙面的脸看不清任何神色,但想是冷酷无情,与宁逸目光相对时,他那种本能自带的威严,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这样的人,宁逸除他只外也只见过一个……

  他左手按着把锋利腰刀,右手钢铁一样握着咕噜噜的脖子,咕噜噜喘不过气来,瞪大俩眼不停翻着,嘴里吐着白沫,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悬空踢着四肢,手舞足蹈的想要挣脱。

  宁逸这才知道,咕噜噜为何不载歌载舞了。

  领头男子气势威严,彪悍逼人,宁逸立在他眼前进退不得,又觉他杀心狂放,左手为之一按刀把,一把锋利寒冷的腰刀,铿锵随声而出,光可鉴人的折射着火光。

  宁逸也右手按在腰刀,浅浅皱眉道:“左手用刀?”

  他是目空一切的狂,也是杀人嗜血的冷,左手举着明亮长刀,已是举了起来,宁逸看在眼里,也把右手落在腰上,缓缓抽出他佩带多年的刀。

  经久不散的焰火缓缓落幕,又有一发焰火跟着冲了上去,重新照亮了一切,也在那焰火照射中,是那极美的少女身影,从黑暗里翩翩动人的走了出来。

  一丝如兰幽香吹来,拂在人脸舒服至极,便是见惯了美女的宁逸,也是多闻了几闻,目光投往她身影时,不禁看楞了眼。

  只因这少女美的令人仿佛如处梦幻,更在他的印象中,除了望海上昙花一现的冰雪仙子,无人可与她争锋。

  她轻抬绝美至极的容颜,轻风还不停的吹过众人身旁,香风弥漫间,看她一袭水绿衣裙随风飘舞,更勾勒出处处诱人的曲线来。

  她毕竟少女年纪道:“兄长也是,找神机老人么?”

  宁逸看着她清澈动人的美眸,心底几不忍说谎道:“是这样。”

  少女轻抬玉手落在那黑衣男子的手腕,露出一笑道:“那既是有缘了……”

  宁逸也知这黑衣男子是要杀人灭口的心思,按刀的手就没有松过。

  她指尖拂在刀把,神色温柔道:“兄长能出手相助,不管如何,总是欠您一个人情的。”

  黑衣男子这才把刀合上,咕噜噜也早已被他掐晕了过去。

  宁逸看她模样虽美,但毕竟少女年纪,含着几分纯真,便也缓缓松开腰刀道:“不管怎样,大家都是同类。”

  少女美眸看去颇有几分薄羞道:“不过还未,请教兄长名字?”

  他抱拳一礼道:“宁逸。”

  她美眸一亮道:“是晋国的宁逸?”

  宁逸点头道:“正是。”

  她温柔似水道:“小女姓柳,名叫玉瑶……”

  说完含羞一笑道:“这里恶猸虽然狡猾,却也不成大患,兄长若是想一同前往,倒也无妨。”

  宁逸看着这柳玉瑶的少女,权衡一番终究是点点头。

  第十三章:烈火焰龙山崩地裂

  只可怜的咕噜噜刚从徐青亭手里逃出来,又转眼落入黑衣男子手里,一上来就被他掐住脖子,掐的它死去活来,晕头转死好几回。

  恶猸是天地通灵,生来狡诈多端,但比起万物之长的人类,玩起阴谋诡计,固然是班门弄斧。

  火把照的冰凉河水映着一道道身形,名叫柳玉瑶的少女,身姿极美的轻拢水绿衣裙,蹲在水边捧起水珠,拂试着绝美俏脸,唯独咕噜噜被人砰的一声摔倒在地,弄起冰凉的水就泼它脑袋上,咕噜噜激灵蹦起来,欲哭无泪的嗷嗷大叫,暗恨爹娘把它生下来受苦。

  她看着手下人这般,微微蹙眉道:“祁将军,你叫人不要打它。”

  黑衣男子点头应是,自己牵住咕噜噜脖子上的铁链,柳玉瑶拿着地图看了看道:“前边就是烈火焰龙的地盘了,该怎么办?”

  宁逸神情变色道:“真的是烈火焰龙?”

  她浅浅一笑道:“正是它……”

  宁逸明白道:“小姐既是说,烈火焰龙就在这山洞里,堵在关押神机老人的必经之路上?

  柳玉瑶美丽起身道:“如要过焰龙这关,需是要九死一生。”

  宁逸顺着河边往上道:“无妨。”

  柳玉瑶含笑道:“少将军果然胆色过人。”

  她说着当先一人在前,便往黑暗深处走去,宁逸也佩服她少女年纪,就敢闯入魔岛,随在她身后时,也为之感叹天地造物之神奇。

  走在里面悬崖峭壁,处处都是炙热气息,地上石块也干燥不堪,深渊里滚滚岩浆涌动,时不时就是涌上来一股热浪。

  整片空间都是火红,想必烈火焰龙最是喜爱呆在这里面。

  滚热的岩浆流淌不息,亦能融化世间万物,柳玉瑶在前走着,忽而停住了身姿,众人抬头看去,陡峭的悬崖峭壁上,上边趴着条呼呼大睡的火龙,一边睡觉,一边呼呼打鼾,不停吞吐着炙热龙火。

  众人屏息凝神,悄悄往洞穴里走,生怕惊扰了焰龙,洞穴通道里边火红干燥,只走数百步便见中间立着石碑,上写:“泄神机者,必遭天罚!”

  宁逸立在石碑前道:“无怪神机老人会被关在这里受苦了。”

  柳玉瑶绕过石碑,话语轻柔道:“毕竟天机不可泄露。”

  众人又往里面走,来到了一处神秘幻境,所谓幻境是虚非实,又真实的存在。

  只大的无比惊人,独在这里自成一片天地,前边无头,后边无尽。

  不知谁人修建的平台上,八根石雕长柱环绕,石柱缠绕爬满了青色铁链,生满棘刺的困着一名衣衫邋遢破烂,满头白发的怪老头。

  那老头也不知道在这里受了多大罪,以至于铁链棘刺深深融入进了他皮肉,干枯瘦小的身躯,就像猿猴一样,处处都是皮包肉骨模样,皮肤上爬满了干扁皱纹,令人看的大皱眉头。

  他被众人围观许久,方颤抖着睁开了两眼,瞬间就如妖魔出世,狂笑出声道:“本神机终于要出世了!”

  神机出世,则天下大乱,这是从来不变的名语。

  这传说中的老头缓缓抬起头时,两眼妖异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水绿衣裙的柳玉瑶,俩眼瞬放光彩,垂涎流露道:“好个小妞,漂亮的很哈!”

  宁逸看这老头满脸诡异猥琐,透着股令人胆寒的狡诈,两只尖利耳朵生着白色绒毛,两眼通红发亮,老脸狭长尖利,嘴里除却两只獠牙尚在,其它皆已掉落,一说话就声音沙哑漏风,分明是个成了精的恶猸祖宗。

  柳玉瑶看他两眼盯着自己,恨不能穿透衣物一样,美眸落在他脸上看道:“你就是神机老人?”

  邋遢老头嘿嘿直笑道:“正是本神机,小女娃,你快点放本神机出来。”

  柳玉瑶伸出玉手轻拂脸边秀发道:“你能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吗?”

  邋遢老头俩眼发光盯着她容颜绝色,一袭水绿衣裙内,勾勒出少女修长曲线,直急的悄吞口水道:“那就看小女娃用什么东西跟本神机换啦!”

  柳玉瑶浅浅一笑道:“救你一命如何?”

  神机老头一翻白眼,桀桀怪笑道:“本神机在这里逍遥自在,用不得你小女娃来救。”

  柳玉瑶背负玉手,轻启红唇道:“被困在这里,每日便要遭受毒鞭抽打刑罚,也是逍遥自在?”

  神机老人猴急猴急道:“那不用你管!”

  柳玉瑶轻抬娇躯,往平台走去几分道:“如果你不听我,你就要死!”

  神机老人俩眼咕噜噜一转,嘿嘿道:“好好好,老头子听你就是啦!”

  柳玉瑶看向黑衣男子道:“祁将军,你来。”

  众多黑衣人登时纷纷涌涌往两边散开,领头黑衣男子的满带冷酷气息,一手按腰刀,一手牵铁链带着咕噜噜从人群后边走了出来。

  如同刚开始宁逸一样,起先还满不在乎的神机老人一看到这黑衣男子,吓的他俩眼差点蹦出来,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祁将军拔刀在手,对住了一条条铁链,便在众人注目中,一道明亮刀光轰然劈在铁链,许多铁链如同死蛇一样落在地上,众人身后的火龙洞穴,也同时传出了怒吼。

  柳玉瑶临危不乱,指挥众人道:“祁将军,你只管看护神机,不用管我。”

  整个山洞里山崩地裂,一条烈火焰龙横冲直撞闯了进来,三百人迅速散往四周,纷纷手扯绳索铁勾,刚见烈火焰龙闯入进来,瞧得神机老人被放,气的它张牙舞爪,口吐冲天龙火。

  一张张铁勾铺天盖地般往焰龙撒去,弓箭手躲在悬崖峭壁,纷纷张弓搭箭,这些人身强力壮,困的焰龙片刻,便纷纷被扯落下来,烈火焰龙庞大身躯,碾压蝼蚁一样横冲乱撞,砰然撞的人成了一片泥泞。

  咕噜噜面对天威,早已开始逃命,跑的比谁都快,柳玉瑶回目看着身后火光冲天,几十个人着成火球从天上掉了下来,烈火焰龙顶天立地,仰头咆哮吐出愤怒火焰,两眼喷火的从后追来。

  众人匆忙之中,她只觉身后炙热火浪逼人,慌乱里更是被火龙追的跌倒在地,身后蛮荒怪兽愤怒无比,两只眼睛灯笼一样恶狠狠的盯着柳玉瑶,张口就冲她吐出炙热龙火。

  眼看美人就要香消玉殒,身边人救之不及,柳玉瑶倒在地上看着火焰居高临下,铺天盖地往自己而来,芳心惊恐之际,认命一般闭上了美眸……祁将军扯着神机老人,腾不出手来,眼看主子就要丧命,急忙折返而回,却不足救援,唯独一道身形,在电光火石之间,扑往柳玉瑶将她一把横抱而起,身后火焰紧随而来,把石头都给烧了起来。

  宁逸听的怀中少女一声嘤咛,紧闭美眸缓缓睁开落在他脸上,一股薄羞涌来更是娇艳绝美,他也顾不得欣赏少女美貌,身后火龙穷追不舍,宁逸抱着她娇躯,处处左转右绕。

  咕噜噜在前边嗷嗷狂叫,烈焰火龙更是誓要烧死柳玉瑶方止!

  她薄袖裹雪白玉臂缠在他脖子,电光火石间道:“往左边逃!”

  宁逸急忙转身往左,与众人逃跑方向散开。

  左边是一道空旷所在,虽然不知她为何要往此处来,但本能就听了她的。

  山石障碍无数,身后黑暗里,烈焰火龙嗷嗷乱叫,怒火中烧,两人听的火龙咆哮,震耳欲聋,悬崖峭壁山石乱飞,砰然砸落而来。

  听的柳玉瑶又道:“前边深渊跳下去!”

  宁逸抱着她猛然起身,夹着两边狂风往底下跳……

  第十四章:时光不改雄狮王朝

  烈火焰龙眼睁睁看着二人跳下深渊,横冲直撞的庞大身躯越盘越高,又仰天咆哮,刹那间,整个魔岛都回荡着响彻震耳的咆哮。

  他怀抱少女急速往深渊坠落,耳边狂风是呼啸,刮的肌肤生疼,待到二人轻如落燕落地时,她尚不知在地上天上,只躺在他怀里,两条玉臂搂着他脖子许久,方轻语道:“我们,落地了吗?”

  宁逸听她出声,这才回复道:“落地了。”

  柳玉瑶轻轻应了一声,被他抱在怀里道:“你刚才有没有伤着?”

  她似觉害羞道:“我好像没什么大碍……”

  宁逸道:“那我放你下来。”

  他说着怀抱柳玉瑶,小心翼翼的放她落地,身在黑暗夜色,到处黑漆漆的一片,目不能视物,良久之后才渐渐适应环境。

  宁逸握着她玉手道:“要往里面走吗?”

  柳玉瑶恢复了几分从容道:“往里面走,会安全一些。”

  宁逸抚着她玉手走了几步,地上碎石崎岖不平,走几步路就伴人的很,身边少女又是提着自己裙子,陪他往前走着,宁逸自然不是优柔寡断的人道:“还是我抱你走吧。”

  柳玉瑶揪着自己纱袖道:“嗯……”

  宁逸伸手探往她娇躯,低身将她抱了起来,便往前边走去。

  这柳玉瑶虽是柔弱少女,却胆略过人,绝非一般女子可比,开始还不觉有什么,抱着她踏在崎岖步步往里走,闻的阵阵幽香缭绕,怀里抱着温香软玉,隔着衣裙都觉里面曲线诱惑。

  只是他现在也顾不得胡思乱想,又无意趁人之危,柳玉瑶也能感受到一般,安安静静的任由他抱着自己,雪臂轻轻缠在他脖颈道:“今晚的事,福祸相依。”

  宁逸问道:“是神机老人吗?”

  柳玉瑶轻轻一笑道:“人家不是说他。”

  宁逸揽紧她美腿纱裙道:“那说的自然是你我了。”

  柳玉瑶话语好听道:“倘若今晚没有阻止祁将军,恐怕人家也不会有宁大哥,舍命相救了。”

  宁逸近距离闻着她红唇兰香道:“这些事,从来也是说不准,况且柳姑娘不也救了我一命么。”

  柳玉瑶话语轻声道:“玉瑶是举手之劳,而宁大哥是舍命相救。”

  宁逸认真道:“你能相信我一个陌生人,这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她美丽动人道:“怎么说呢,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宁大哥是个好人,我也一直相信自己眼光。”

  宁逸抱着她少女娇躯,难得打趣道:“你美的仙女一样,叫任何男人看了一眼,魂魄都跟着化了,就不怕我会见色起意吗?”

  她浅浅一笑,却没有说话。

  他想起今晚事情道:“神机老人跟在你这个仙女身边,也不知是福是祸了。”

  柳玉瑶道:“我会防备他的。”

  宁逸抱着她修长玉体,闻着她身上迷人芳香,只觉时间过的特别快,两人聊天当中,来到了一处豁然开朗的地带。

  眼前头顶是一轮冰蓝幻月,高高盘旋在头顶,月光照射里,是成片恢宏至极的宫殿,琼楼高阁数不胜数。

  宁逸抬头仰望数百级的玉白台阶,自己顿时生出渺小蝼蚁之感,似习惯了一般,怀抱美人步步踏上台阶。

  数百级的台阶几如通天,台阶两边,环立着数千名铜铸武士,栩栩如生的举着长戈,宁逸有种错觉,这些铜铸武士都好像有灵魂一样,全部都在从背后注目着他一般,叫他后背生凉。

  有阵阵凉风,从高处不停吹拂而而过,怀中她仙女容颜也在看着高处宫殿。

  宁逸立在高高台阶上,举目看着那宫殿,又低头看去时,却正好落在她衣襟抹胸内,浑圆雪白的玉峰春色,两团半圆丝滑,极致诱惑的挤在一起,连忙把头挪开。

  柳玉瑶也不知他目光,清澈美眸落在宫殿时,忽而出声道:“我自己走。”

  宁逸本能把她放下来,看这柳玉瑶背影高挑婀娜,美的高贵至极,又充满了一种威严,此时此刻,她玉手提着一袭水绿长裙,走在高高台阶之上,数千名铜铸武士就如卫兵一样,都全似活了过来,个个持着长戈,无声注目着看她步步走向宫殿。

  他看着眼前场景,一瞬间都觉得她好像个君临天下的女皇一样,叫人高不可攀!

  一轮冰蓝幻月挂在头顶,照耀几百年岁月春秋,成片宫殿前,摆放着长明灯一盏一盏,无声诉说曾经辉煌,数百玉白石阶的尽头,殿门左右,各设一只落满尘埃的黄金狮子。

  宁逸跟着她踏入朱红宫殿,一排排长明灯,满满金碧辉煌迎面袭来,柳玉瑶提着长裙步步走向狮王座,伸手轻抚狮头,看着染上的灰尘,回眸看来饱经沧桑道:“宁大哥,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宁逸立在王座下道:“这应该是六百多年前的雄狮王朝了。”

  柳玉瑶玉手擦去灰尘,美丽笑着端坐狮王座,绝美身影居高临下,俯瞰着众生渺小道:“山中岁月容易过,世间沧桑已千年……”

  宁逸点头道:“柳小姐说的绝对不错,世间沧海桑田,不过转眼,况且往事如烟了。”

  柳玉瑶轻挽纱袖,美眸含笑落在他脸上,如娇俏女孩一样伸出了手道:“不一块儿来坐坐吗?”

  宁逸看着她仙女模样,终究是步步踏着王座下的台阶,心里百般滋味的立在她面前,却不坐下,还是柳玉瑶捉住他衣袖,与他并肩坐在威武狮王座上,欣赏着殿外恢弘景色道:“这样一看,月亮就更美啦!”

  宁逸赞同道:“身在高处,的确看的远。”

  柳玉瑶轻拢胸前秀发,目光看着他俊容,嫣然含笑道:“任是高处易冷,古今多少人,都欲不肯下来了。”

  宁逸看她绝美少女道:“那玉瑶小姐呢?”

  柳玉瑶噗嗤笑道:“我这就下去。”

  说着美丽站起修长身姿,背负玉手立在高处,凭空俯瞰殿内辉煌殿外壮丽,如回到家了一样,步态翩翩走下台阶,消失在了宫殿深处。

  宁逸在宫殿里等她许久,漫长时光似恍若人间,一缕缕轻纱帷幔随风飘飘,只觉高处易寒,又把一切看的分外清楚,万般景物都收入眼中,掌控所有的感觉。

  待到帷幔深处香风飘来,一道穿着黄衣纱裙的绝美身影,背负玉手从帷幔里,气质高贵走了出来。

  宁逸瞬间为她看呆,眼中只见她身姿婀娜,一袭黄衣纱裙裹着修长玉体,如水衣上绣着许多精美花卉,处处华光闪闪,高贵到了极点。

  柳玉瑶看他痴痴目光,轻提纱裙在他眼前转了个圈,美眸含笑道:“好看嘛?”

  那瞬间她美的如花,黄衣纱裙飘舞,更若隐若现露出裙底秀美玉足,瞧的宁逸如痴如醉道:“当真好看!”

  她背负玉手极美走来道:“谁能想到魔岛所在,尚会有此处呢?”

  又看到宁逸目光痴热落在她雪白绣鞋的玉足,忽而绝美容颜薄羞一笑,轻轻放下长裙道:“宁大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宁逸咳嗽一声反应过来道:“我想去大荒。”

  柳玉瑶聪慧至极道:“你想在大荒有所作为,好报家恨之仇?”

  宁逸为她聪明心思敬佩道:“我势穷力单,大荒虽然很乱,但却有我容身所在。”

  柳玉瑶背负玉手道:“人家自然相信,即使乱如大荒,宁大哥也会如鱼得水。”

  她美眸回望而来道:“只是前方路途艰难,白手创立基业,谈何容易?”

  宁逸摇头道:“只是寄人篱下,非我初衷。”

  柳玉瑶温柔笑道:“我与宁大哥也是生死交情,如若信的过,不妨呆在玉瑶身边,总不至于把宁大哥,当成差人来使唤的。”

  宁逸看她真诚纯真模样,心中也知道这少女话语是真道:“宁家虽然名声在外,也是祖上及家父的声名,而我只怕力不从心,辜负了柳小姐的厚望。”

  柳玉瑶轻轻摇头道:“不是这样。”

  她说着背负玉手来到他身前,美眸迎着他目光道:“宁大哥,你还很年轻。”

  宁逸还是露出歉意道:“小姐美意,我心领了。”

  柳玉瑶对他轻轻一笑,红唇吐气如兰道:“也别这样说,山水相逢之间,谁人都会遇到难处,重要的是会不会遇到君子之交。”

  宁逸道:“君子之交淡如水,人生能得遇柳小姐,不枉来世上一场了。”

  她转身笑道:“你这样说,人家也很开心,假使宁大哥以后遇到难处,玉瑶随时都能尽力帮助。”

  说完似想起什么,吃吃而笑道:“不过倘若战场相遇,还望宁大哥手下留情。”

  宁逸走近她绝美身影,闻着她玉体香气道:“玉瑶小姐以后有什么打算?”

  柳玉瑶回目看来道:“就看神机老人,能不能泄露出几分神机了。”

  待到她手下人找到这里时,柳玉瑶绝色动人走下台阶,看着底下神机老人安然无恙,虽折了许多好手,但总算如愿得偿,俏脸笑颜如花看着祁将军道:“焰龙退却了吗?”

  黑衣蒙面的祁将军道:“退了。”

  柳玉瑶浅笑道:“不管它,我们这就回去。”

  祁将军看了看宁逸却没有说话,柳玉瑶少女心性开心下,在众人簇拥里,她走在前边,回到原地时,一路经过看见焰龙发威过的地方,一片狼藉,到了火山洞穴所在,烈火焰龙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也不见它身影。

  柳玉瑶从容无比,绝美动人的走在前面,一路出了魔岛洞穴,这才与她分别。

  第十五章:岁月千古人间仙岛

  茫茫大海上拨云见雾,终于闯出了魔岛所在,徐青亭怅然间,独自回了雾州去。

  林萧躺在甲板心情大好道:“这人嘛,总不可能一路顺风顺水,徐公子也当真看不开了。”

  宁逸并未和他谈起柳玉瑶的事,看他一眼道:“凡事自然如此了。”

  秋娘和小贤都在船舱里,空旷甲板上也只有他二人在。

  林萧一边喝酒,一边懒熏熏道:“肯定强求不得嘛。”

  宁逸想起秋娘来,默不作声的转身回到船舱,看她穿着水蓝衣裙,正一个人在看书,瞧见宁逸来了,温柔一笑道:“可有机缘吗?”

  宁逸看她蓝衣长裙里,包裹着一具成熟酮体,水蓝胸衣内,两团温柔峰峦挺拔,更忍不住多看几眼,便拿过她看的书,将美人搂在怀里,缓缓压倒在床。

  秋娘害羞一笑,看着他压在自己身上,一句话也不说,只低头含住她红唇,舌头也跟着伸了进来。

  她娇软如醉一样,陪他彼此伸舌纠缠许久,才倒在他怀里道:“如果真见到了仙女,会怎么样?”

  宁逸歪头想了想道:“神机老人出世了,必是普天大乱,仙女也许会设法补救才是。”

  秋娘摇头笑道:“我不管别人乱不乱的,只要你平安就好。”

  宁逸摸着她脸道:“你是纯真无比的女子,当真上辈子积德,才能遇到你。”

  秋娘害羞道:“你别说的这么好,其实我是很好嫉妒的。”

  宁逸抱紧她道:“比如?”

  秋娘想了想道:“真是特别好的女子,你如喜欢的话,我自然欢喜,倘若空有美貌,却有蛇蝎心思,我一定要你远离,碰也不要碰。”

  宁逸打定主意要娶她道:“所以,别人都说家有贤妻,夫才不遇横祸。”

  又搂着她娇躯温存道:“还有呢?”

  秋娘咯咯一笑道:“也不要胡乱喝酒,因为你不知道别人在你喝醉时,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宁逸搂着她亲来亲去,对她喜欢的不得了,大呼宝贝道:“这个当然,尤其是我现在,这么落魄的身份了。”

  秋娘任由她亲着自己道:“我总是个不爱胡闹的女人,就这样平平淡淡能跟你在一起,就足够了。”

  宁逸道:“即使现在落魄,处处躲藏寄于山水,可我总想给你一个家,也是咱们两个人的家。”

  秋娘趴在他怀里道:“嗯。”

  宁逸摸着她秀发道:“等到了大荒,我们两个就成亲。”

  秋娘道:“可是你总会遇到漂亮的女孩儿,她们比我年轻,比我好看,更加会懂得讨男人欢心,这些都是我不曾有过的,只是人生路上,谁人不会遇到这些诱惑?”

  宁逸贴着她俏脸道:“不会的!”

  秋娘露出温柔神色道:“无论何时,记得回来就好。”

  宁逸道:“你最好的地方,便是纯真。”

  秋娘难得吃吃一笑道:“只要不吵架,就好啦。”

  宁逸牵着她手一块儿出来时,携手来到甲板上,海水风平浪静,许多飞鸟在天上盘旋,西边夕阳接近黄昏,熏红的云彩燃尽了半边天,余阳光辉毫不吝啬的倾洒在海面上。

  秋娘欣赏着落日余晖,满满柔情道:“你看那云彩里,会住着仙女嘛?”

  天上云彩善于变化,诸多万物都可以变化出来,秋娘看的云彩红的似火,道道泛红的金芒透过云彩缝隙照射下来,风吹云动间,众多火烧云奔腾着汇聚在一起,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形状。

  被风一吹时,落日天边。

  云彩里是那一座座仙宫神宇,展现眼前,瞬间天下佳音万千。

  一道道明亮光芒遍洒大海水面上,海豚争相从水里跳出来,他怀搂着秋娘,看着尽头仙宫,举起了手里请柬!

  船里的人都纷纷窜出来,争着观看天下奇景,许多红云吞吐着烟雾,环绕成片的宫殿,许多仙鹤展翅飞在亭台楼阁。

  几似虚幻的仙宫,渐渐化为实物,更近在了眼前,万道白光接引着请柬,往仙宫靠去,众人的心怦然跳动。

  等大船接近了仙岛宫殿时,林萧急忙窜了下来,向那传说中的碧雪宫主而去。

  宁逸携着秋娘走在成片仙宫道:“仙女就在这里边了。”

  秋娘噗嗤而笑道:“那我跟着你也一块儿看看仙女。”

  二人步步走在染着云雾的台阶,看着那高入危云的宫殿里,林萧不住回头催促二人快点,急着要见仙女。

  登上了最高的台阶时,仙岛宫殿尽数饱览眼前,处处云彩缭绕,白鹤展翅飞过,一股迷人至极的美女香风弥漫而来,从云彩里缓缓走出一名绝美仙子,那仙子模样极美,穿着却是冰冷诱惑,叫林萧看的大咽口水。

  天上仙子青白衣裙飘舞间,长长秀发轻落香肩,雪颈衣领敞开所在,是绣有花纹的水青内甲,在水青内甲包裹间,两团半圆峰峦露在甲外,饱满香滑至极,更展露深深乳沟,令人看去波涛汹涌,泛着丝滑柔软的光泽。

  林萧咕咚一声吞去口水,两眼直勾勾落在她极致惹火的身姿!

  那一袭紧身的衣裙完美勾勒出前挺后翘的曲线,隔着衣裙都把她仙子身段,全部一览无余,又看她青色长裙剪裁极高,已是快剪至到了美臀,两截欺霜胜雪的修长美腿,毫无遮掩的露在空气里……他心里大呼极品,极品!

  待瞧在她水青裙底时,看的他眼里差点喷出火来,仙子玉足穿着鞋跟细高的青色晶鞋,使得本就高挑的身姿,穿上青色晶鞋后,高高的细长鞋跟,使她处处曲线惹火,圣洁婀娜!

  宁逸忽视林萧目光,恭恭敬敬的手举请柬,弯腰低给她道:“宁家拜上!”

  她绝色高贵,又是世人只能顶礼膜拜的碧雪宫主,冰冷圣洁的轻抬玉手道:“宁公子,你先请起。”

  林萧连连暗呼没白来一躺,碧雪宫主却不看他一眼,只水袖轻轻一挥,身边诸人全是不见,场景也跟着瞬间转变。

  云气浓郁里,这边众多仙山环绕,连绵高耸宫殿不绝眼前,走在画廊朱阁里,只觉华美至极,层层白气包围里,宁逸紧握手里请柬,紧紧跟着若隐若现的走廊里,被仙云包围的婀娜背影。

  她走在前边画廊,群山环绕里回荡着白鹤鸣叫,细跟晶鞋走在地上,传出声声清脆的响声,听来撩拨人心至极。

  宁逸跟在她身后时,当然也会把目光留恋在高挑诱惑的背影,待随她来到一处深宫时,真正的仙境展现眼前,一层层粉红纱幔飘着消融灵魂的幽香,把那闻进身体里,整个人都似融入进了仙境。

  偌大宫殿内,又修建的极是奢华,更叫宁逸看的大开眼界。

  走到宫殿内里的温泉池,池水边四季如春,生长着叫不出名字的珍奇花卉,无数宝贵玉石铺成所在,是大股浓郁仙气蒸腾,温泉池里,龙口源源不断的吐出清澈冒烟的泉水,听来叮叮咚咚,清脆惬意。

  又路过宫廊,经过殿内花园,小花园里各种各样的鲜花开了满地,一朵朵花开的娇嫩争艳,许多白烟仙气缭绕滋润着花叶,便连宫殿外的山水也看的清清楚楚。

  碧雪宫主停在宫殿正中,背对着宁逸看着云雾缭绕的雪玉仙座,那仙座洁白无暇,散发着层层仙气,宁逸也不知道她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但看她云雾里的修长背影,尽露婀娜曼妙,只紧握手中请柬,面对着天上神明道:“小人不知宫主有何用意?”

  碧雪宫主回目看来,又落在宫墙道:“神机老人出世,你也知道了吧?”

  宁逸随她目光看去,只见玉石墙上,此时此刻场景变换,真实再现的重演凡间的一切。

  看的此景,更是话语恭敬道:“是小人亲眼所见。”

  碧雪宫主背负玉手道:“民间谚语,神机出世,天下大乱,你将如何应对?”

  宁逸微微一想道:“或许随波逐流。”

  碧雪宫主美目看在他眼睛,仿佛洞破他心中想法道:“也许你想趁乱而起,以报满门仇恨。”

  宁逸既然被她看破,也只能无声点点头。

  碧雪宫主道:“既想趁乱争雄,也可有话便问。”

  宁逸想了想道:“如果谁能得到神机老人,谁就会夺得天下,倘若此话是否当真,神机老人又是何来历?”

  碧雪宫主道:“神机老人本是天地异种,能看破天地玄妙,故而得神机者,可先夺天机,行逆天改命之举。”

  宁逸低头道:“那该如何对付?”

  她轻轻摇头道:“这便需你自己领悟了。”

  宁逸恭敬道:“宫主玉言,小人铭记在心。”

  她轻挥玉手,幻境展现出乱世灾难景象,狼烟四起,众生哀嚎,生灵涂炭。

  她仙子美眸看着那场景,轻启红唇道:“众生贪婪,方有动乱。”

  宁逸想起满门被人陷害的场景,又抬头看着她仙气里的惹火身影道:“宫主有办法补救吗?”

  碧雪宫主道:“本座身在仙界,受万民跪拜,自然会设法补救。”

  宁逸连忙道:“请宫主直言说与小人!”

  她一双美眸看向他俊容,却没有说话,身姿极美的走进仙云深处,无比圣洁坐上雪玉仙座,便如高不可攀的女皇至尊,令人看去顿觉自己渺小。

  宁逸跟着她绝美身影,来到雪玉宝座前,看她雪白玉手轻抚仙座,动作自然轻抬一条美腿压在另一边青裙,这姿势毫无遮掩的露出她一条雪滑美腿,无边诱惑惹火里,又把那种主宰众生命运的仙神威严,自然流露……他更身不由己的生出一种,要跪拜在她座下的冲动,只是苦苦压制着自己道:“宫主,还请直言……”

  碧雪宫主看着他压抑样子,轻启红唇道:“只是你需勿使旁人知晓。”

  宁逸重重点头道:“我深记在心。”

  碧雪宫主道:“天下动乱之祸源已启,各方都在暗中寻机而起,但最后能得天下者,也未可已经注定,这就要看究竟是那一方,会得天下了。”

  宁逸心中明白道:“必定是有正邪分立。”

  她话语好听道:“自是如此,你今后命运,也全靠是在正的一方,还是邪的一方。”

  宁逸抬头看着她道:“亦是仙魔之争。”

  碧雪宫主淡淡点头道:“你能得通往仙界请柬,果然是有一些机缘。”

  她说完居高临下的,轻抬美眸看着他眼睛道:“你是愿意站在魔,还是愿意站在仙?”

  宁逸陷入沉思道:“天下动乱,人心狂乱,究竟是魔是仙,小人也不知最后如何。”

  但他急速一想,便斩钉截铁道:“但小人有仙界请柬,自当归附仙界。”

  她声如冰雪道:“好。”

  又轻抬玉手道:“你且近身来。”

  宁逸站在台阶下被她仙神威严,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抬头看着高不可攀的天宫仙子,终究是挺着身躯,步步踏上台阶。

  她姿态圣洁高贵,翘着美腿道:“再往前来。”

  他头顶是这仙子宫主高高在上,更是她充满诱惑的绝美身躯。

  宁逸缓缓为她跪倒在台阶时,再抬起头时,清晰无比看到她雪白美腿,也看到了她高高翘起的水青晶鞋,以及从鞋里裸露的雪白肌肤。

  她轻伸翘着美腿,把细尖晶鞋抵在他肩膀道:“你可愿意拜入碧雪宫吗?”

  宁逸被她一抵,近在咫尺的看着她仙子玉足穿着高跟晶鞋抵在自己肩膀,清晰看到她鞋上云彩花纹,伸手便捧住她玉足晶鞋,低头在那晶鞋一吻,只觉诱惑无数,更利落干脆道:“愿意!”

  碧雪宫主淡然依旧道:“今后你是碧雪宫的一员,也是这里唯一的男人。”

  宁逸再次跪倒在她座下,埋脸贴着踩地玉足,伸舌吻在她鞋尖道:“愿听宫主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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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得入仙道双修生缘

  碧雪宫主点头道:“好。”

  宁逸这才抬起脸来,看她水青鞋尖抵在他胸膛,高不可攀模样道:“虽碧雪宫内,仙规森严,却也有奖赏优厚所在。”

  他双手捧住抵在胸膛的细跟晶鞋,止不住心里燥热,缓缓隔着青鞋掌握着仙子玉足,目光全是炙热,却不想一股坚硬的触感,触进了他不知何时,早已怒涨高挺的硬棒……他猛然叫出声来,只因那触感踩踏着他粗长欲望,虽是冰冷坚硬,但却处处曲线秀美,滚动搓弄着粗长棒身,充满极其销魂的滋味。

  为了证实心中所想,他低头看去,正是她玉足穿着水青晶鞋,踩着他肉棒顶起的高耸帐篷蹂躏踩踏,以至于一层层舒爽蚀骨,接踵而至……

  他再也忍不住男人欲望,紧紧捧住她抵在自己胸口的仙子玉足,她看着身前男人,更高高在上道:“你可以舔。”

  宁逸手里握紧她玉足,便伸着舌头再无顾忌的在她裸露出来的大片玉足肌肤,闭目舔弄亲吻起来,转眼便把她玉足舔的沾满口水!

  碧雪宫主美眸见那粗长狰狞的肉棒,在她水青晶鞋夹弄里,反而越发厉害,杀气腾腾。

  她依旧高高在上,圣洁无比道:“正邪之争已然开始,你经入大荒之后,会让你辅佐该辅佐之人。”

  宁逸捧着她水晶青鞋,狰狞肉棒与她青鞋细跟形成鲜明对比,却被那极度的快乐包围道:“是。”

  她轻抬美眸道:“你是仙界选定之人,这一路辅佐会遇到各种各样妖魔。”

  又红唇轻启道:“你这便去仙池,重生肌体。”

  他站起身来时,背后正可见路过的温泉池,碧雪宫主也是跟着起身,婀娜踏着许多台阶走下雪玉仙座。

  宁逸跟随着她身影,在温泉池边停住身影,看着那云雾吞吐的清澈泉水,脱光了自己衣物,缓缓走入温泉水中。

  一走入里面,方明白她为何说是仙池,身体肌肤一泡入泉水里,种种温热丝滑,一一融入进他身体深处,只觉自己灵魂都被泉水清洗,更别说身体肌肤了,身边云雾缭绕中,叮叮咚咚的仙池泉水不停融入自己肌肤,所有的疲惫都荡然无存,无尽的力量充满了身躯。

  他整个人泡在仙池里,全身都跟着舒服至极,被那仙池泉水融入身体的滋味,完全就是重生了一样。

  也就在这个时候,听的细细索索的趟水声,她玉手缓缓落上他的肩膀,一具温软曼妙的仙子玉体,也跟着从身后贴了过来……那玉手摸在他肩膀,满满都是香软雪滑,缓缓捧起泉水浇了下来,玉手温柔在他肌肤擦拭清洗,来回捧起泉水浇在他身上。

  宁逸闻着她玉体幽香,两人姿势又是暧昧无比,又被她从后抱住,婀娜曼妙的修长玉体贴在自己身后,清晰感受到她胸前雪乳,柔软丝滑的蹭压在胸膛,缓缓游移转动。

  她纱袖轻裹玉手,缠绵环绕在他腰间,轻启红唇道:“你凡人躯体,与仙神有天壤之别。”

  宁逸享受至极道:“有什么办法改变吗?”

  碧雪宫主轻声道:“我赠你仙源,引你步入仙神道。”

  宁逸好奇道:“怎么来赠?”

  她玉手游移着捉住他肉棒,玉手握着收拢间,慢慢开始套弄道:“与我双修合体。”

  宁逸听的心中一荡道:“我与宫主合体?”

  碧雪宫主道:“正是。”

  宁逸慢慢转过身来,胯下滚烫肉棒杀气腾腾,对着她一袭水白青裙,她衣裙即使在水里也未湿片缕,依旧仙气飘飘,穿着细跟高鞋站在自己面前,几如梦幻般,把手伸进那一袭青裙往旁边拨去,修长笔直的美腿展现眼前。

  他的手摸在她美腿时,是丝滑诱惑的曲线,滑如凝脂的肌肤,顺着美腿摸在青裙包裹的玉臀,碧雪宫主任由他摸着自己道:“你与本座合体双修之中,需你用阳精,进入本座的仙源所在。”

  宁逸道:“那我必要进入射进宫主仙体?”

  碧雪宫主淡声道:“本座自是许你进来。”

  说完又道:“你需让我动情,待本座仙宫大开,你便抵进宫门将阳精射入,本座仙宫大开时,仙神的本源亦会经你阳精入体,而阴阳交融,你便可将仙源采回自己体内。”

  宁逸听完全部早已硬的如铁,看着温暖泉水里,她修长高挑的惹火玉体,在一袭冰冷青衣包裹里曲线婀娜,处处诱惑道:“那便开始吧。”

  碧雪宫主点头道:“好。”

  宁逸怦然心动的贴近她娇躯,伸手落在纤腰要解她衣带时,她淡淡轻语道:“衣物还是留着吧。”

  宁逸看了看她青衣,伸手撩开青裙时,两截欺霜胜雪的美腿露了出来,看去细长圆润,美到了极点,不止走路方便,美感诱惑,更不需脱掉衣物,便能进行交合……仙气飘飘,水气弥漫。

  泉水蒸腾里,两道人影携手从仙池里走了出来,步步往雪古仙座走去,那仙座笼罩在白云环绕里,若隐若现的,极美仙境。

  两道人影也随之消失在浓郁白云里,她青衣仙子登上仙座,被赤裸的宁逸缓缓压倒在仙座上,两道人影重叠,团团白云纷纷涌来,把仙座上的两人包围起来。

  依稀恍惚的云中人影,有溢出男人粗喘道:“此番与宫主合体双修,不知几世修来缘分。”

  蒸腾云中传出高贵仙子细语道:“你只管享用本座仙体,尽情在本座仙体……驰骋……噢……”

  她话语又很快化为无声,仙子话语似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全说不出语声来,只沦为撩人心弦的轻吟娇喘,伴随着滋滋吸吮的声响,想是被人含住了红唇。

  浓浓飘转的白云里,恍惚可见两道身影叠在一起,高贵仙子在男人身下,被他含弄着冰冷红唇,不停张嘴吃着她仙子津液,狂热吃进自己嘴里。

  细细娇喘不停,他的手不停游移在仙子修长玉体,又停留在她水青内甲,毫无遮挡的揉捏着露在青甲外的半圆酥胸,那滑如凝脂的半圆雪乳,丝滑触感极美,肌肤香软而充满弹性,在手里细腻至极,以至于频频滑脱手中。

  宁逸心知这宫主清冷,胸前玉峰深处这般充满弹性,雪白肌肤绵软生滑,内里却生弹无比,明显是不被男人揉捏,更加双手轻柔,徐徐揉捏起来。

  近在咫尺的看着身下仙子容颜,连连含着她红唇吃的滋滋有声,一袭水青长裙也被伸手掀开,一截细长圆润的冰雪玉腿,瞬间露了出来,游移着滑上他赤裸身躯……宁逸已是挺身向前,粗长肉棒往她圣洁销魂顶去,并如愿以偿的触到了仙子玉穴,爽的他瞬间全身发麻,一股股酥麻电流散遍全身,她此处早已湿润,更散发着惹人深入诱惑……

  宁逸挺着棒身在碧雪宫主仙子玉穴所在,粗长滚烫的刮蹭玉穴,虽是看不到她仙宫圣洁模样,但几番刮蹭贴磨,也觉仙子玉穴之美,绝非人间可比。

  他只喘着粗气,狰狞棒首率先扣关而来,销魂蚀骨的在她湿滑玉穴寻觅顶穴良久,都未找到她仙宫玉关,还是美人玉手探来,捉住他肉棒引来桃源入口所在,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喘息……

  宁逸更不敢乱动,生怕失去玉宫关门所在,肉棒紧紧磨蹭着她花穴,缓缓沉腰顶入,连连滑脱十几回都没顶进去,早已急的他汗如雨下,终是她玉手抚住粗长棒身,方艰难无比的探关而入……

  第十七章:似幻如梦绝顶仙界

  宁逸只攻入她仙穴玉关,便被碧雪宫主紧热包裹,仙子玉洞紧窄无比夹裹着棒头,不停吞噬着收缩着,更要把他挤出去一样,身下仙子紧紧抱住他身躯,听的她蹙眉呻吟,充满了诱惑……

  宁逸感觉自己快要被她玉穴挤出来时,急的他连忙挺身向前,不敢懈怠的攻关探穴,顶在了一处薄膜障碍时,他心中一惊,又转眼明了!

  他一边乱摸亲吻,一边沉腰挺身,猛的前顶穿破薄膜,碧雪宫主被他破身瞬间,用力后仰雪颈,一张绝美容颜秀发散乱,穿着青衣长裙的修长玉体,八爪鱼般缠在他身上,雪臂玉手紧紧抓着他后背,扭动不已的将他缠紧,红唇压抑着痛苦,只化为一声声呻吟,听来销魂无比。

  宁逸陷入她仙子玉穴包围,仿佛进入了另一片天地,只有无边无尽的快乐,粗长肉棒被她紧窄玉穴毫无缝隙的紧紧包围,层层玉璧包裹住棒身吸吮收缩,夹的他若非仙池重生肌体,恐要当场射在里面。

  而仙池重生肌体,绝非一个过程,他清晰感觉到他的力量,他的精力充满了整个身体,还在她声声娇喘里,埋脸含住她雪颈,舌头痴狂舔弄,为那从未经历过的仙界玉穴,尝到了真正销魂蚀骨,他心知人间岂能享受如此……

  无尽的白云笼罩着两人身影,一声声撩拨人心的叫床呻吟从白云里传了出来,威严无比的雪玉仙座上,但见男人赤裸身躯压在这圣洁仙子玉体,整个人挥汗如雨,腰臀如飞的操弄不停,身下高贵仙子亦是秀发散乱,长长青裙拖在仙座下,露出两截雪玉无暇的细长美腿夹在他腰臀,随着宁逸动作,不停摆动着晃眼雪白,穿着高跟青鞋的仙子玉足诱人无比,而左右晃动。

  宁逸经过仙池重生,只觉精力无限一般,灵魂和肉体都登上了极乐仙界,把这高贵宫主压在她的仙座上,听着碧雪宫主的叫床呻吟,身上挥汗如雨不停抽插,两人结合处只听的水声四溅,一根狰狞肉棒凶猛过人,次次深入浅出,水声大作,在她玉穴里辛勤开垦耕耘。

  碧雪宫主被他插的花容失色,红唇叫床连连,感受着宁逸填满了她圣洁玉穴,撑满了她的粉穴玉璧,肉棒每每抽插进出,粗长棒头快美至极的刮蹭着她里面玉璧,听的他肉棒噗唧噗唧乱干,把她玉穴汁水喷溅而出,男人强壮的身躯不停征服着她,她甚至无比享受这种感觉。

  这是她修仙之路不曾遇到过的欢乐,纯粹男女的欢乐。

  他挥汗如雨间,抱起碧雪宫主两截细长美腿,霸道至极扛在自己肩膀,这种姿势使得她玉臀翘起,高高展露眼前,宁逸更故意让她看到两人结合所在,是他狰狞黝黑的肉棒,直挺挺的对着她两瓣雪臀,在玉穴里进进出出,啪啪乱插……

  层层白云笼罩过来,包围着两人身影,一张雪玉宝座上,他肩扛两条细长美腿,压着碧雪宫主动作不停,美腿玉足穿着水青高跟的莲花晶鞋在他脸左右晃动,宁逸大是享受这等感觉,两只大手更抓住脸边乱晃,穿着高跟晶鞋的玉足,只觉她美腿娇颤,玉穴更是有力的收缩起来。

  宁逸已是仰头叫爽,捉紧她晶鞋把玩道:“宫主感觉怎么样?”

  碧雪宫主长发散乱,冰冷容颜微蹙秀眉道:“喜欢本座仙体玉足的人很多,而你是唯一享用本座的人。”

  宁逸握着她鞋底细跟道:“那是因为请柬?”

  碧雪宫主点点头,又摇头道:“各有一半。”

  宁逸想起她高高在上已久,是世人高不可攀的冰冷仙子,在仙界清冷多年,要让她动情,自需是用些别法才是,这般被自己捉住她玉足抽插,果真是别有效果,不过片刻便红唇喊出阵阵叫床道:“噢……啊……啊”

  宁逸双手抓着她玉足莲鞋,俊容汗流满面,抽插不停道:“宫主天仙玉女,也喜欢被男人玩着玉足,掰足插弄吗?”

  碧雪宫主仰着雪颈呻吟,美眸看着他道:“你……你只管享用……”

  宁逸点头称是,开始大展雄风,换作平常恐怕早就被她爽的一泄如注,经过仙池泉水滋润,当真是脱胎换骨一般,满身充满力量,耐力过人。

  在她威严仙座上,只抓着它莲鞋玉足闷声发狠,挺腰沉臀如飞,把这宫主插的几欲魂飞魄散,啊啊乱叫,淫声浪语全都喊了出来。

  她一具修长玉体婀娜惹火躺在仙座上,伸着两条细长美腿,被他左右抓在手里,不停啪啪操弄,红唇叫床道:“啊啊,要死了,本座要被你插死了!”

  宁逸咬牙不语,只埋头苦干,感觉到她玉穴夹紧,满脸红晕,自己也是到了强弩之末道:“我要干死你!”

  碧雪宫主秀发乱甩道:“噢啊,本座要死了,你只管用力,啊,啊,用力干本座!”

  宁逸猛然把肉棒挺进她玉穴深处,碧雪宫主啊的一声花容失色,快美的全身发软道:“啊啊~ ”

  宁逸又把她细长美腿驾到自己肩膀,一根肉棒狠狠打桩一样,一下一下贯穿进仙子玉穴,屡屡冲撞着她仙宫大门。

  碧雪宫主被他一番猛攻,整个人香汗如雨,况且宁逸虽然插了进去,屡屡攻到她花心关隘,但她花心深处,还有一道深锁千年的宫门,这宫门是她千年修为所在,也是仙神之力的源头所在。

  宁逸此时遇到瓶颈,只因她动情万分,才会显现仙源宫门,何况本就肉棒粗长,尚有些许棒身始终未曾插入进去,此时此刻正咬牙发狠,肉棒抽插变缓,却每次势大力沉,水声大作的不停进攻着她宫门。

  碧雪宫主快美至极,左右秀发乱甩道:“啊,要坏了,要坏了。”

  随着宁逸再次狠狠蓄力,抽出了整根肉棒,只余狰狞棒头在她玉穴,拼起全身气力,全身咬牙发力,挺着黝黑肉棒沉腰落臀,狰狞棒头瞬间她仙宫大门,如愿以偿的闯了进去,便被她宫门给紧紧包围起来,方知此处是真正仙境。

  那高贵仙子纯正的仙源,把他棒头包围吞噬,烫的宁逸灵魂发麻,只觉死也无悔。

  而碧雪宫主被他攻破关门,也觉攀上了修仙的巅峰,宁逸也是再也忍耐不住,猛然仰头闷吼,硕大棒头在她仙宫里剧烈跳动起来,碧雪宫主快美的玉体升天一样,美女仙宫里被他棒头搅的天翻地覆,一股股火热滚烫的浓稠精液,就像飞天而下的激流瀑布,一股一股,不停灌进她仙宫玉体,他激射的阳精,就像江流大海源源不断,满满冲刷进她仙源,足足男女阴阳交融。

  宁逸闭目叫爽中,脑海里分明看到自己在她仙宫内,狰狞棒首被她仙宫大门紧紧裹住,兀自不甘束缚一般,在她宫门包围里,上下奋力冲撞,屡屡震颤着她仙宫大门,不分彼此的融合在一起。

  而那交融同时,自己的狰狞棒头就像愤怒被困的巨龙一样,咆哮不已的从龙嘴喷射而出火热岩浆,一似汪洋大海,一股股激射而出,不停浇灌进她仙宫门内,那仙门里面,在那紧嫩通道深处,正流淌着仙源泉水。

  他滚滚精液就如瀑布激流,全部顺着通道击冲进仙源泉头,里面源泉就像沸腾了一样,彼此交融合流,直到渐渐融入一起,也随之平息下来。

  只是他进入到奇妙的境界,清晰窥见两人结合的深处,亲眼看着自己射出的精液,被她仙源融合平息之后,一股股融合泉水奔流而出,重新回流进自己的棒眼,那种滋味,使的宁逸忍不住叫出声来,欲仙欲死的登临仙界。

  第十八章:三日销魂不过在瞬

  一切平息之后,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许久,碧雪宫主缓缓推开他,穿着一袭白青衣裙,步步走下雪玉仙座道:“仙源纯正,往后岁月你需要自己慢慢修行体会。”

  宁逸跟着走下来道:“是。”

  碧雪宫主回眸看来道:“你去大荒之后,辅佐碧雪宫传人,收服大荒三州五郡,好为仙界所用。”

  宁逸好奇道:“那个人是?”

  碧雪宫主淡声道:“你很快就会知道。”

  她修长玉体婀娜的走入仙池,泡在仙池泉水里,宁逸知道仙池好处,也全身赤裸走进仙池,看她一袭青衣包裹的玉体着实诱人,趟着泉水来到她面前道:“好。”

  碧雪宫主又道:“收服大荒之路上,那边各种势力盘根交错,邪道也必定会染指,你需要眼明一切,更要分清敌我。”

  宁逸道:“我一定尽心辅佐。”

  碧雪宫主点点头道:“你毕竟踏入仙道太浅,时间又很紧迫,你在本座这边,也只有三日时间,可在此处修行度过。”

  说着美眸看他一眼道:“亦就是说,在这三日里,你可以尽情享用本座仙体。”

  宁逸伸手摸在她青裙雪臀道:“三日时间,足够了。”

  又看着她一袭青衣道:“可以脱了衣服吗?”

  碧雪宫主道:“待你收服大荒之日,本座自当脱去衣物,为你犒劳。”

  待到日薄西山之后,成片宫殿都笼罩在五彩仙云里,许多白鹤展翅嬉戏,碧雪宫主领他到了仙宫书楼,里面各种珍奇藏书无数,从天地开闯,到人间仙魔两界秘闻,应有尽有。

  到了夜间遍赏群星璀璨,仙宫美景,饮酒谈事。

  这三日两人合体双修无数次,换着各种姿势,极尽男女缠绵,每夜犹如洞房,对着红烛同床而眠,到的最后一日的夜晚,刚刚闭眼要睡就已经醒来,而自己正弯腰在拜,双手拿着一张请柬,旁边林萧叫嚷道:“宫主都叫你起来了,快起来吧!”

  宁逸直起腰时,看她仙云笼罩里,一袭青白衣裙高高在上站着殿前,长长秀发随风乱舞,仙子容颜淡声道:“繁华不过屈指可数,仙界光阴亦是如此。”

  旁人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宁逸却一清二楚,醒悟到那三天,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现在又回到了原点,仙法果然精妙。

  趁风看到了她美腿时,两截如玉细长的雪白美腿,若不细看,还留着好几道抓过的青紫痕迹,雪白大腿内侧,一道透明精水,顺着大腿内缓缓流淌下来,正是他临睡前射进去的。

  碧雪宫主同样发现了美腿异样,轻蹙秀眉间,玉手为之微拂,那湿滑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宁逸在那三日里收获众多,更从她口中得知这仙子在仙界是碧雪宫主,多称呼她为碧雪仙子。

  林萧还没急着献殷勤,就被碧雪宫主冷落到一边,只命人带林萧下去,看着宁逸手持请柬道:“跟本座来吧。”

  秋娘陪着他一块儿进去,进入最高的大殿时,宫殿内玉光流转,仙音万千。

  一层层云彩随风流转,透过层层黄色帷幔,许多年轻少女坐在云彩里,闭目用心修炼。

  秋娘悄悄拉扯他衣衫,吃吃笑道:“好多美女啊……”

  碧雪宫主身影婀娜,坐上高处莲花宝座,居高临下道:“雪儿在那里???”

  众少女纷纷睁开眼睛,左右看看身边,个个娇声话语道:“她明明刚刚还在的……”

  宁逸不知雪儿是谁,但见众多少女在云彩里找来找去,就是找她不到,一个个娇影婀娜间,从粉黄帷幔里缓缓露出一道绝美身影道:“练的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馀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秋娘投目望来时,刚巧看到那少女身影从自己身边路过,乌黑鬓发间戴着香草花环,一张容颜极美,一袭雪白纱裙穿在娇躯,踏着五色云彩从帷幔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好几只大白鹤。

  宁逸正认的她是望海施救的白衣仙子,她之貌美,除柳玉瑶外无谁可比。

  众少女纷纷娇嗔道:“真好啊,你这个小凤凰又不知跑哪儿去啦,害的大家好找咧!”

  她伸出玉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青天,笑颜如花道:“这不正是云在青天水在瓶吗?”

  碧雪宫主身在莲座道:“雪儿,你过来。”

  她头戴香草花环,开心烂漫的往宝座走去,又回头看了看宁逸,噗嗤一笑道:“我见过你!”

  秋娘心里喜欢极了这女孩子,露出笑容道:“你看她,果真像个小凤凰。”

  碧雪宫主捉住她玉手道:“你去大荒路上,可与她同行。”

  宁逸低头弯腰道:“是!”

  碧雪宫主又道:“她名叫杨雪晴,你在大荒路上,务必用心仔细。”

  宁逸为之领命道:“宫主教诲,宁逸自当铭记在心。”

  碧雪宫主端坐在高高在上的莲台宝座,圣洁美丽道:“你现在随本座去往藏宝阁,本座赠你几件宝物。”

  她说着高贵起身,背负玉手往宫殿深处走去,白衣仙子和秋娘留在这里,宁逸快步跟上她身影,绕过宫殿里面已是从后门出了宫殿。

  落日夕阳泛红中,成片巍峨的宫殿高楼,不绝眼前,一片片耸立在仙云飘飘里,白鹤亮翅飞过时,留下好听鸣声。

  碧雪宫主走在云彩里,修长玉体穿着一袭青白衣裙,走动之时,曲线婀娜曼妙,青裙包裹的玉臀挺翘,尤见两截细长美腿圆润雪白的露出青裙,晃眼至极的诱惑,宁逸又注目在她穿着高跟晶鞋,每每在地上走过,留下撩拨心弦的击打声……宁逸又想起就是这眼前高贵宫主,身在仙境里合体双修时,她张着红唇轻轻娇喘,绝美容颜蹙眉清冷,一声一声偏脸叫着,可只要每每被宁逸掰开细长美腿,捉住她晶鞋玉足,沉腰落臀大力插弄,只需不消多久,就把她插的清冷尽散,浪叫连连!

  宁逸知道她敏感所在之后,三天日夜双修合体时,抓着她玉足尽意销魂,且换着各种人间姿势,把她摆成跪爬姿势,骑上她挺翘玉臀,两手揉着她胸前双峰,狰狞肉棒啪啪操弄,直把这宫主干的死去活来,高潮无数。

  碧雪宫主秀发随风乱舞,幽香也不停拂来,宁逸在后边闻的大是痛快,她却不知他想法,只淡淡走着。

  宁逸又见沿途经过,仙宫高楼宫殿所在,云彩里林立着数千名仙界天兵,与人间一比,显是此处天兵更加威严,目空一切的俯瞰众生,只是见碧雪宫主身影走过时,各宫殿守卫的天兵连忙跪倒在地,目送离去甚远,才敢站起身来。

  仙神威严,以至于此。

  来到她说的藏宝阁时,一处直入白云的高楼,坐落在仙山环绕之中,更见此处环境优美,处处鸟语花香,仙山青翠里戒备森严,隐隐约约可知内中杀机,想是备下了禁制。

  且有数百名天兵在高楼成阵法分列,可知此地当真宝贵的很。

  碧雪宫主踏着层层仙云,带着宁逸而来时,所见天兵尽数跪倒,每个神色满是敬畏,宁逸但也知道碧雪宫主在人间也是只存在于传说中,地位高高在上的仙神,在仙界又独占一片天地,可知确是仙法高深。

  她也不看跪倒在身前身后的天兵,身姿婀娜的往里走去,那一袭水青紧致的衣裙,勾勒出前翘后挺的曲线,青裙摆动间,露出两条细长圆润的雪腿,穿着高跟晶鞋婀娜而去。

  目送的众天兵充满敬畏时,又个个偷偷瞧着她仙子身段,有的看青裙包裹的玉臀,有的看婀娜的身段,有的盯着白云里若隐若现的莲花晶鞋,一个个就差流出口水来,他这才知道,看来仙界也是不能免俗。

  跟着她走进高楼之后,两人步步登上楼梯,宁逸只在后跟随,路过每层楼上皆有众多天兵守卫,越往上走天兵就越多,天兵的修为也就更加高深,她走到第九层楼时,走廊里分别站着百名天兵。

  第九楼负责守卫的仙界天将,看他头戴飞龙神盔,穿着一身锃亮金甲,威武不凡的模样,回过头来,却长的是满脸凶狠,被煤炭擦过一样,黑不溜秋一片,铜铃大眼瞪的凶光毕露,嘴角胡茬能扎死人一样,手里掂着两杆硕大铜锤!

  若不是他跟在碧雪宫主身后,宁逸毫不怀疑这满脸发黑的天将,会冲过来把他砸飞。

  这黑将见了碧雪宫主却是恭敬十足,手拿铜锤噗通跪倒磕头,扯着嗓门震的满楼直响道:“小人见过宫主仙驾,宫主玉体安康!”

  碧雪宫主轻抬美眸看他一眼,淡启红唇道:“你把自己守卫的门打开。”

  这大将连忙站起来,伸出毛茸茸的黑手,把门给推了开来,恭恭敬敬的让到一边,等着碧雪宫主进去。

  她轻抬玉足刚刚进去,宁逸也要进去时,这黑将猛的伸手把住大门,声如洪钟道:“这是仙家禁地,你不能进去!”

  宁逸被他震的耳朵轰轰直鸣,近距离又看见这大将满脸凶狠,虎虎生威,两只眼睛瞪的差点蹦出来,恶狠狠的盯着宁逸,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模样!

  碧雪宫主在里边轻语道:“让他进来。”

  宁逸这才得已进入,碧雪宫主轻挥玉手,两扇门瞬间关上,还加上了隔音禁制。

  第十九章:宝物相赠玉体来迎

  楼外天边,落日已沉,万道光芒倾洒过来,照在她修长身影,圣洁高贵的令人不可逼视。

  房间里面也是淡淡光芒云集,置物架上摆放各种各样的宝贝,有刀枪剑戟,有书籍花瓶,有残破古盾,有珍奇宝珠。

  碧雪宫主领他来到架边,拿起一枚模样古老的银色戒指,淡淡递给他道:“这是本座赠送你的第一件宝物。”

  宁逸接在手里看了又看,不明其中妙处,碧雪宫主淡声道:“这枚戒指自成一片天地,可储尽万物。”

  他试着戴在手上,才发现自己的意念可以控制这枚戒指,珍奇无比。

  碧雪宫主又递给他一把长剑道:“这把剑号为灭仙古剑,剑锋所到,仙魔避让。”

  宁逸接过长剑试着纳入戒指,果真就见长剑落入戒指天地里,原地消失不见。

  碧雪宫主又递给他一本书籍道:“这本书上,名为碧雪仙册,是碧雪宫的珍宝,这本书你要细看,毕竟你得入仙道不过三日光阴,亦是本座用自身仙源,引你窥探仙道。”

  宁逸看着置物架上的许多珍宝,个个都看去不凡,抬头看着她道:“宫主教诲,小人一定铭记在心。”

  碧雪宫主背负玉手道:“不再要别的吗?”

  宁逸在各种宝物上看来看去,碧雪宫主站在他身后道:“无论是凡人,还是仙魔,都对此处窥探神往,欲取任一宝物,都死而无憾,你真的不再要些吗?”

  他目光停留在各种宝物里,终究是摇了摇头,已是回过身来,看着她仙子容颜道:“最后一件宝物,我想要你。”

  她站在余阳昏红里,修长身影绝美至极,整个人高贵清冷,散发着圣洁气息道:“你说本座是宝物吗?”

  宁逸毫不遮掩自己的眼光,全部停留在她玉体道:“便是这里所有宝物加起来,也不及宫主半分之宝贵。”

  碧雪宫主听他话语,一双美眸投在他俊容道:“这一次,你想怎么要本座?”

  两人在仙境里三日,他在仙池脱胎换骨之后,整个人精力充沛,全身充满了力量,自是不会放过丝毫时光,足足三日里,昼夜不分在这仙子玉体,毫无保留的把各种姿势都轮流换遍,干的她死去活来,又任他驰骋。

  这次临别辞行一去甚远,又该怎么要她?

  碧雪宫主立在他面前道:“你既然要本座这样的宝物,除却不能坏了规矩之外,本座任你享用。”

  她说的规矩便是,两人每次合体双修,她穿的青白衣裙都不能被他脱下,虽有遗憾,倒也别有销魂滋味。

  宁逸两眼看着她许久,目中欲火渐渐燃烧,看着她冰冷红唇欲吻想吻,毕竟两人舌吻过无数次,但他心中却更加大胆起来,暗想若是不能在她红唇真正销魂一次,还算什么销魂。

  碧雪宫主摇曳婀娜的来到他身前,薄薄水袖裹着玉手落在宁逸胸膛,诱人至极的划过,高挑修长的身材靠怀而来,身边仙子兰风弥漫,美眸看着他炙热目光,为之轻抬绝美容颜。

  身前是她诱惑惹火的娇躯,心中早已渴望已久,对她的渴望和垂涎,就像烈火燃烧一样充斥了他,缓缓彼此吻在一起,便紧含住了她红唇,残尽余阳昏红,又大是唯美的照在二人相拥而吻的身影……他手掌摸索着来到青裙伸了进去,落在青裙里的细长美腿,仔细万分的摸来摸去,不肯漏过每一寸肌肤一般,另一只手还揉在她挺翘玉臀,更听的她溢出一声娇吟……

  余阳残红光辉里,楼外青山白云,仙气缭绕,楼内昏红光线里,两道男女身影相拥而吻,看去唯美至极!

  只是在如水青裙包裹内,露出两只大手的形状,在青裙里左右掰弄着美臀,碧雪宫主仰着绝美容颜,被他含着红唇香舌,不停吃着小嘴津液……

  两人接吻分开时,他捉着仙子玉手落在自己腰上,目光炙热看着她美眸,碧雪宫主似看破他心里想法,轻启红唇,贴着他脖颈道:“你自己动便好。”

  宁逸点点头道:“也必定怜惜宫主。”

  一条腰带解开掉落,一件件衣衫跟着落地,她雪白玉手划在他胸膛,抚摸着他肌肤,红唇吐气如兰吻在他胸膛往下滑落……宁逸被她红唇吻过的地方充满了刺激,更被湿润舌尖诱惑划过,感受到她丝丝秀发拂在硬挺棒身又痒又滑,撩拨人心至极。

  也就在那刺激的销魂感觉中,一抹柔软湿润的丝滑,香软撩人舔了过来,正落在他粗长棒身,一丝丝的滑了过去,给他带来身不由己的颤抖后,更是她圣洁红唇,含住了他肉棒前头,紧致温暖的含了进去……

  他瞬间闭目仰头,只觉顿成一片空白,无穷无尽的欢乐接踵而来,这般无穷的蚀骨销魂,让宁逸几与欲想当场射出来,好沉沦进那欢愉。

  为之低头看去时,仙子云鬓微乱,几缕秀发落在被绝美容颜,一双美眸微闭间,仙子红唇被他肉棒撑满,颇为吃力的含着他半截肉棒,而宁逸看的这眼前高贵宫主,张着红唇含住自己肉棒,秀眉微蹙的模样,一种男人的征服感油然而生。

  她虽是一动不动,但仙子红唇含紧的滋味,绝对美妙绝伦,他已是捧着绝美容颜,深入她红唇,自己摆腰动作起来,在她红唇抽送片刻,粗长肉棒沾满透明口水,撑满了她冰冷红唇。

  外边夜色渐渐昏沉,繁星点点挂满夜空,销魂到极致巅峰时,宁逸理智尽失,只按紧她云鬓埋进自己胯下,满脸欲仙欲死道:“啊,宫主,小人要来了!”

  碧雪宫主含着他肉棒说不出话,转眼就被他深埋红唇的肉棒,跳动着喷发出股股白精,除却数股被射进喉中的,也灌满了她嘴里,宁逸早已爽的登临仙界般,闭目粗喘间,才渐渐平息下来。

  碧雪宫主含着他肉棒连连吞精之后,绝美容颜清冷依旧,只是红唇溢出一抹浓精,看去分外诱人,宁逸又是精力充沛,丝毫不放过难得机会,只因仙子在地上蹲了大半天,他把脱下衣衫铺在地上,要和美人另换姿势。

  他只躺在地上,腿间直挺挺竖着硬挺肉棒,碧雪宫主来到宁逸身前,端庄高贵的分开玉腿站在他身上,美眸看着他道:“你喜欢这个姿势么?”

  宁逸瞧着她两条细长美腿,分外雪白晃眼,曲线笔直圆润道:“这样看的更清楚。”

  碧雪宫主模样清冷又充满诱惑,终究是对着竖直硬挺的肉棒,缓缓跨坐了下去。

  宁逸亲眼目睹销魂场景,看着自己肉棒慢慢被埋进她仙穴里,直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无穷无尽的快乐,流遍了全身。

  她一袭紧身衣裙,把修长身材勾勒的惹火,处处曼妙曲线,尽是高冷诱惑,跨坐在自己身上时,剪裁极高的青裙里,两条笔直玉腿大片留露,泛着雪白光泽。

  碧雪宫主微蹙秀眉间,更紧紧夹着他粗长肉棒,等她开始动作时,一袭青裙乱舞,长发披落香肩,胸前水青内甲包裹的饱满双峰,露出来的大片半圆雪乳,随着上下动作而波涛汹涌,丝滑浑圆,吹弹可破!

  他双手享受抚摸着她胸前双峰,露在青衣内甲外边的汹涌雪乳,全被他掌握手中,饱满香滑至极,还不停欣赏着两人交合处,他埋在碧雪宫主仙穴里的肉棒,跟着她上下动作,时隐时现的反复露出来。

  宁逸也跟着她动作往上顶耸不停,爽的欲仙欲死道:“会被人听到吗?”

  碧雪宫主强忍快美滋味,时不时的张唇呻吟叫床,美眸迎着他目光道:“本座……设了禁制,他听不到……”

  宁逸动作不停,肉棒深入她玉穴道:“那金甲将军叫什么名字?”

  碧雪宫主咬唇道:“嗯……他叫黑奴,噢啊……插的好深……”

  宁逸道:“他也是碧雪宫的人嘛?”

  碧雪宫主道:“他只是看门,还不够做碧雪宫的人。”

  她绝美容颜圣洁高贵,气质不容侵犯,两人又换了姿势,被宁逸抱进怀里,女上男下的交合起来。

  他搂着怀里修长玉体,抽插动作抽耸如飞,到处都回荡着啪啪操弄之声。

  碧雪宫主云鬓散乱,乌黑秀发披散在雪颈玉背,婀娜玉体爬在他怀里,叫的诱惑心弦!

  宁逸听着她叫床声撩拨,又看着楼外星月交映,群山仙峰,心中生起征服感无数,猛的将她抱起来,面对面挂在自己身上,便往窗边走去。

  碧雪宫主挂在他强壮身躯时,被他冲击的花容失色,只因整个人缠在他身上,全凭他粗长肉棒顶住她仙子玉体,宁逸每每走动顶弄不停,干的她花容失色,连连求饶,待来到窗边时,走过的地上已是湿了一排水痕。

  她趴在朱窗,男人在她身后奋力冲击,碧雪宫主美眸看着楼外时,张着红唇声声叫床,他抓着浑圆双峰揉捏搓弄里,伸着舌头舔她雪颈道:“喜欢这个姿势吗?”

  碧雪宫主被他撞的秀发乱甩,一根粗长肉棒抽送如飞的在她紧嫩仙穴狂插乱干,快美感觉无数道:“啊……喜欢……插的好深……”

  宁逸抱紧他道:“他为何那么黑?”

  碧雪宫主被他连连拱动雪颈,绝美容颜娇媚流露道:“他,他是一只黑熊精修炼的……”

  宁逸猛的挺入她玉穴,对她口吐淫语道:“他若知道心目里的高贵宫主,撅着仙女玉臀在房间里给人揉奶操穴,不知作何感想?”

  碧雪宫主秀发乱甩,就像大海狂风里的孤舟,被插的淫水乱洒道:“啊,不要管他,你宝贝好长,本座喜欢死了,啊,本座要你……”

  宁逸埋头发狠道:“宫主说要,小人自当满足!”

  此时楼外明月,映着激烈交合不停的身影,群山环绕里,又看外面诸多天兵汇聚过来,四处追逐着一道鬼哭狼嚎的圆胖身影!

  外边吵吵闹闹一团,高楼窗口二人正做的热火朝天,许多人密密麻麻追逐,宁逸也知这窗设有禁制,从里可看到外边,在外绝看到里面,也就更加放肆起来,捧着她两只雪乳,只干的挥汗如雨。

  宁逸仰头叫喘间,肉棒深埋她玉穴,便是火热射精,碧雪宫主被一股股浓精灌进花宫,烫的她啊啊乱叫,被他射的达到高潮……

  第二十章:步步染血酒肉和尚

  皎皎明月照在藏宝阁群山重地,各楼天兵都已知晓有胆大之徒,不知死活的闯了进来,被楼外把守天兵追的鸡飞狗跳,嗷嗷乱叫,惹来一阵狂乱骂声。

  宁逸同样在上边注视着底下一切,但见胆大来人盲目乱窜时,布置在群山楼外的仙法禁制被他触动,立时惹的一道道滚滚天雷,电光狰狞,猛然对着那人狂轰猛击,不过片刻,就把人轰的浑身冒了青烟。

  只是他却皱起了眉头,只因那来人在月色里看似狼狈,长的矮冬瓜一样,整个人圆圆胖胖的,大脑袋上锃亮发光,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袈裟,嘴里一边乱嚎:“杀人啦,杀人啦!”

  外边吵闹声全都传进了房间里,听来令人大感心烦,又别样刺激,只因绝美仙子微蹙秀眉埋首胯下,红唇为他徐徐吞吐,不停传出吸吮肉棒的声响……宁逸也是不停粗喘,仔细端详着仙子吹箫的模样,两手抚摸着她乌黑云鬓,极致销魂道:“外边是什么人?”

  碧雪宫主拨去唇边秀发,让他看见清冷的诱惑,正冰冷红唇吞着大半截棒身,为他缓缓倾吐道:“一个疯和尚。”

  她说话的时候话语咕哝不清,红唇被撑的毫无缝隙,动作端庄的慢慢吞吐着。

  宁逸知道她高高在上已久,是世人高不可攀的冰冷仙子,在仙界称尊千年,要让她动情,不用特别方法自是不行,这番让她跪在胯下,为男人埋首吞箫,果是效用无穷,第一次还蹙眉勉强的很,第二次便主动吞吐起来,虽动作生涩,但很快就懂得精妙,这番跪在男人胯下,也让她分外享受被征服的感觉。

  楼外的疯和尚每每被轰的哭爹喊娘,还一溜烟精神的很,也不知是什么做的躯体,兀自左窜乱跳的蹦来蹦去,倘若要要换成了旁人,恐怕早就被天雷轰成渣了。

  外边众天兵戏谑间,一边追逐一边看热闹,似认识那和尚纷纷笑骂追来。

  而负责在门外把守的黑奴,忠心耿耿的把守在门外,并不知道心中冰清玉洁的宫主,此时正跪在男人胯下,埋脸吹箫……黑奴虽然不是碧雪宫的人,但对碧雪宫主忠心不二,铜铃大眼看那疯和尚在外边胡闹,早已怒上心头,手持一对硕大铜锤,咆哮一声便飞下楼去。

  外边天雷禁制触发,从云顶轰击不断,劈的那和尚头冒青烟,乌黑抹漆一片,蹦蹦跳跳的冲过来,迎面就撞上满心怒火的黑奴,黑奴得见亵渎神宫的疯和尚,当下二话不说,举起两对铜锤爆喝一声,两对铜锤迎风就长,大的房屋一样劈头盖脸就往和尚脑门砸去!

  疯和尚跌跌撞撞而来,冷不防两对铜锤当头砸开,狂风呼啸里,只看声势惊人,只唬的原地蹦起老高,狼嚎一声道:“救命啊,杀人啦!”

  黑奴气的原地暴怒,操着铜锤猛往和尚脑袋砸去,嘴里怒喝道:“兀那贼秃,拿尔命来!”

  疯和尚躲之不及,只在锤底下嗷嗷乱叫,眼看正要被砸落锤下,两间大比房屋的铜锤却被楼外飞起一束白光,给生生缠住动弹不得,黑奴咆哮间,又觉无尽力道困住他的铜锤,看着那疯和尚更加恼怒道:“受死吧!”

  正要拼尽全力一搏,他的两只铜锤却被白光缠住,来力如棉花细水,又势大无比,直接缠住铜锤拨往旁边,轰的一声砸在地上!

  他性格刚猛里,正要再次去扑,已听的一声冰冷清喝道:“住手!”

  只见的一名身材修长,翩翩玉立的绝色仙子,高贵清冷的从月色里而来……黑奴一看见她,立时惶恐恭敬道:“黑奴不知道是主人,主人请恕罪!”

  众人见碧雪宫主立在皎皎月色里,也许是她来的匆忙,方显云鬓微乱,丝丝乌黑秀发拂在绝美容颜,美眸看过黑奴,又停留在瑟瑟发抖,抱头趴地的邋遢和尚,神色清冷道:“恕你无过。”

  她一袭紧致如水的青白衣裙,包裹着修长玉立的身材曲线,清冷间又大是诱人。

  黑奴不敢多看她美态,生怕亵渎了她,心里又愤恨和尚无礼道:“疯和尚不知死活,竟敢闯进仙宫重地,主人不杀他,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碧雪宫主立在月色里,剪开的青衣裙摆,随风如水波流动,露出细长的两截美腿,雪滑圆润的展现在月色里,不知引来多少目光,她却坦然依旧道:“如你所说,他正是疯和尚。”

  宁逸站在她身后看着眼前她曼妙娇躯,被青裙包裹的挺翘玉臀,早已注目多时,亲眼看到不为人知的仙子美腿所在,一股股被他射进去的精水,此时此刻从仙穴里流了出来,一道一道挂在雪白大腿往下流淌,别人离的远,自然看不清楚,他也只瞧着美景不说话,只盯着她背影看。

  疯和尚躲了良久才敢露出脑袋来,俩眼咕噜噜乱转里,停在碧雪宫主修长身影,瞧着她缕缕秀发落在的胸前,青衣胸甲外的饱满浑圆,波涛汹涌的展现眼前,馋的他暗吞口水,俩眼挪都挪不开。

  又抱着脑袋笑着起来道:“要不是碧雪妹子念着旧情,好来玉手来助,咱家可要命丧黄泉了。”

  风吹云动里,她冷目看着抱头邋遢的疯和尚,只觉她仙子玉穴不停往外流着男人精水,以至于青裙里的两条美腿,被精水流过以后,被风一吹登时湿凉凉的,只得夹紧美腿道:“谁跟你有旧情?”

  疯和尚完全不知道害羞,脸皮奇厚道:“一回生,二回熟嘛!”

  宁逸站在她身后听的清清楚楚,听的他心里一荡,只因在楼里她屈尊降贵,给自己吹箫含精时,第一次生涩被动,第二次便吞吐的香津直流,爽的宁逸捧着她云鬓,自己摆腰在她红唇连连抽插,兀自赞不绝口道:“一回生,二回熟。”

  疯和尚自己也不知道,他随便胡言乱语正说到二人的软处,碧雪宫主俏脸晕红间,更皱秀眉道:“你私闯仙宫禁地,该当何罪?”

  疯和尚还以为是他调情有道,把冰山圣洁的碧雪宫主都给说的露出羞涩,开心的手舞足蹈,连连胡言乱语道:“我的好妹子,咱家这不是来你这走走亲,串串门嘛。”

  说完满脸沮丧道:“咱家那知道,一上来就被天雷给轰的直冒烟了。”

  又停留在她青衣裙底,只见层层仙云笼罩着她身影,一阵阵清风恰在此时,一股衣股吹过她修长身影,青衣包裹的婀娜玉体,尽露衣内起伏曲线。

  况且她剪开的青衣裙摆,被吹的飘开时,只好让疯和尚清晰看见在月色里,她穿着水青高跟晶鞋的美女玉足,为之尽露高挑诱惑,直把他看的口水流了出来,疯和尚身上穿着的黄旧僧袍里,高高顶起了一个凸起帐篷,对着那玉足上下跳动。

  疯和尚嘿嘿笑着挥起衣袖挡在腿边,遮挡住左右众人目光,只把自己丑态,故意露给碧雪宫主看。

  他这举动自然逃不过宁逸双眼,宁逸好笑之余,也觉得这和尚倒也识货,毕竟尝过碧雪宫主这玉足滋味的宁逸,早已爱极了那销魂。

  她蹙眉扫过疯和尚丑态,看他一身僧袍脏兮兮的,邋遢无比,也不知多久没洗,散发着一股臭味,更加嫌恶道:“你若说不出所以然来,本座打断你腿!”

  疯和尚一听这话瞬间变色,只因他早年胡闹,一条腿到现在都是半瘸,碧雪宫主对此早有所闻,也就自然说了出来。

  话到这个份上,疯和尚嘿嘿笑着瞅她一眼,拿出腰上大葫芦道:“别生气啊,好妹子,俺这葫芦里酒喝完了,讨上一壶就走。”

  碧雪宫主知道他这葫芦大有名堂,为之冷笑道:“你若是到了别处,旁人知你名声,还畏惧你兄弟几分。”

  疯和尚俩眼贼兮兮道:“好妹子,你可别这样说,俺那兄弟虽然厉害的很,可俺和他可是谁也不搭理谁的,顶多听说有人欺负俺,才露出面来瞅瞅滴。”

  宁逸悄然来到她身后,轻声道:“听他这样说,他兄弟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碧雪宫主轻偏容颜道:“他说出来自是可以吓别人,但到本座这里便要不管用。”

  宁逸又贴近她玉体,看旁人都离的很远,悄声道:“是!”

  疯和尚拿着硕大葫芦摇来摇去,满脸得意神色,以为在座别人不敢动他,更是未曾料到,他后脑勺上冷不防轰的一声,就挨了一记法宝,打的他直如断线风筝,四肢狂甩着,飞出几十步远,撞在一颗千年老树上,一动也不动,看去好像是死了一样。

  宁逸看着那力道只觉心里发寒,可那疯和尚绝非常人,半死不活的晕过去片刻,头晕眼花的在地上跌跌撞撞想要站起来,都一瘸一拐站不起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气的两眼血红道:“俺操它娘,那个龟儿子砸的爷爷?”

  在皎洁月色里,一名白衣仙子从天而降,绝色动人的落在地上,清澈美眸看了看和尚,背负玉手道:“是姑娘我砸的!”

  疯和尚一见眼前白衣仙子,登时打了个激灵道:“哎呦,瞧俺这狗眼,没瞧见是公主您来啦!”

  她立在地上云彩里,绝色一笑道:“干嘛要说的这么绕来绕去,你本来就是狗眼嘛!”

  疯和尚被她一骂也不生气,反而不顾丑态的当着众人面,弯腰趴在地上云彩里,学着狗爬旺旺叫了几声,满脸殷勤道:“公主说得贼好,咱家就是生了狗眼。”

  又乖乖爬起来道:“不过您是姐姐,还是妹妹啊?”

  这眼前白衣仙子绝美动人,正是今日见过的杨雪晴,她目光落在疯和尚脑袋,玉手负在身后道:“我当然是妹妹了,遇上我姐姐,你还能活的狗命么?”

  疯和尚仗势欺人惯了,却还当真得罪不起眼前仙子,老脸强露笑容道:“那是那是,素雪仙子的威名,俺也是知道滴。”

  杨雪晴话语一转,语气冰冷道:“谁让你来碧雪宫胡闹?”

  疯和尚啊呦一声,嘿嘿笑道:“俺那兄弟说魔界妖人蠢蠢欲动,派俺来提前来报一声,就说他不日将要来到碧雪宫,以对应策。”

  杨雪晴看也不看道:“滚吧!”

  疯和尚看着众人目光,咳笑了两声,这才腾云驾雾飘身离去。

  第二十一章:往事袭来谁无故人

  杨雪晴赶跑了疯和尚,这才笑道:“人家和姐妹们玩儿,就听见这疯和尚吵吵闹闹的,真讨厌的紧,这下可就好了!”

  碧雪宫主看着她少女模样,当真天姿绝色,红唇笑道:“那雪儿先回去,我一会儿便回。”

  杨雪晴听了笑颜如花,玉手招来仙云而去,想是急着回去玩耍,很快消失在天边。

  众天兵纷纷散去时,宁逸瞧见忠心耿耿的黑奴穿着一身金甲,威风凛凛的立在风中,碧雪宫主看他过来时,语气威严道:“知道自己错在那吗?”

  黑奴低着脑袋不敢看她道:“不该动手打那疯和尚。”

  碧雪宫主淡声道:“不是。”

  黑奴抬起脑袋,本就发黑的脸,更加憨厚道:“那是?”

  碧雪宫主冷哼道:“这里没人让你不顾藏宝阁重地,而擅离职守。”

  黑奴这才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下魁梧身躯,砰砰大声的磕头,碧雪宫主轻抬玉手道:“念你忠心,便也罢了。”

  黑奴听她此话感动的差点蹦起来,急忙连连谢恩,掂着铜锤一溜烟回去了。

  这里也只剩下二人,以及远处把守的天兵,碧雪宫主看了看他,轻语说道:“本座还以为,刚才你会替他说话。”

  宁逸跟着她身后道:“何以见得?”

  碧雪宫主淡声道:“以前的你,肯定会的。”

  宁逸也明白她话里意味道:“人经历的多了,总是会变的。”

  他又想起杨雪晴来,看她一袭白衣胜雪,身在望海上,明明圣洁高贵,清冷动人的模样,如今总是别样的滋味,把疑惑说出来之后,才得到碧雪宫主的答案,那日在望海上的,自是杨雪晴的姐姐。

  宁逸听的连连失笑道:“怪不得总觉得不对劲,竟然是这样。”

  碧雪宫主看他一眼道:“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宁逸道:“那人间有轮回吗?”

  碧雪宫主道:“大道凡人经历轮回,也在定数之中。”

  二人放眼望着楼外,是处处云雾群山环绕,又有头顶一轮明月皎洁照着处处美景,也从她口中得知,疯和尚之所以有所依仗,是沾了他兄弟太华真君的福。

  这边楼上被她设了隔音禁制,是以仙界之事,也都告诉了宁逸,疯和尚原本在人间是个花和尚,最爱的就是酒肉嫖赌。

  而太华真君得了机缘,升入仙界之后,他便创建了道门,千年以来自成一派,为人也是亦正亦邪,疯和尚也是沾了太华真君的光,被他引到了仙界来。

  碧雪宫主说完之后,看他翻览着藏书道:“记好了吗?”

  宁逸道:“宫主说的这些,我都记着了。”

  碧雪宫主来到他身边时,一阵美女香风弥漫过来,闻的他如痴如醉,被打断的情欲也渐渐起来,也只因疯和尚耽误了二人好事,两人匆忙下楼之后,宁逸还未来的及在她嘴里泄欲。

  她同样看出男人顶起欲望,高挑的仙体为他缓缓蹲下时,雪白玉手解掉宁逸腰带,硬挺滚烫的肉棒啪一声甩在她仙子容颜,充满了力道。

  宁逸也对自己这宝贝颇有几分自傲,碧雪宫主指尖环绕而来,清冷美眸看着他道:“男人快活中途而歇,却又欲火未出,你可知是什么后果?”

  他玉手也是令人舒服至极道:“我只知道,宫主这手当真令人销魂。”

  碧雪宫主摇头一笑,话语充满诱惑道:“仅此而已么?”

  宁逸连忙道:“绝不仅仅如此。”

  碧雪宫主握紧他棒身道:“还有更销魂的,你想不想要?”

  宁逸跟着出声道:“肯定想要!”

  碧雪宫主美丽起身,两手缠住他脖颈道:“那你还在等什么?”

  他动作干脆的将桌上事物摆到一边,再回过身时,将她抱到桌上道:“最销魂的,小人这便来尝!”

  窗外月光照进来时,伴随着男人不停粗喘,听出来他是销魂到极点道:“啊,舒服,舒服!”

  看他动作更加急促间,她穿着的水青莲鞋被脱,露出来的秀美玉足,也被男人抓着夹住他一根肉棒,动作火热的大力操弄。

  她长发散乱落在香肩胸前,绝美容颜神色娇媚,红唇轻轻娇喘呻吟着,美迷醉着,看着雪白玉足夹着黝黑肉棒,被他来回操弄不停,让他射了个一塌糊涂……到了夜深寂静时候,杨雪晴来到她住处时,正看见她一袭青衣飘飘临窗欣赏着外边仙界美景,尤其是柔和月光,圣洁照人的洒进宫殿里面时,衬的她背影婀娜。

  碧雪宫主闻声回眸看来道:“是雪儿吗?”

  她一袭白衣纱裙,头戴香草花环,动作极美的从帷幔外走了进来,凑到她身边开心道:“是我,是我!”

  碧雪宫主美眸看了看她脸,浅浅一笑道:“是你便好。”

  杨雪晴背负玉手往窗边走去看了看月亮,回头笑颜如花道:“那是当然,宫主这里除了人家,谁都不许来这儿玩!”

  碧雪宫主不禁笑道:“好霸道的小凤凰呵,不过,却是很惹人喜欢。”

  杨雪晴捉住她玉手撒娇道:“不过人家就要去大荒了,真的好舍不得这里啊……”

  碧雪宫主轻抚她秀发道:“你是仙界的公主,这次人间动乱,总归是需要你的。”

  杨雪晴撇撇嘴道:“什么魔界啊,什么雄狮啊,我才懒得管他们那些。”

  碧雪宫主为之一笑道:“毕竟我也知道,你和你姐姐,总是不一样的。”

  杨雪晴想起来好玩的事儿,伸出玉手摘下头顶花环,背负双手道:“那和尚脏兮兮的,真讨厌的很,可也是个活宝。”

  碧雪宫主牵着她雪衣纱袖,一块儿入座道:“为什么这样说?”

  杨雪晴道:“他不是喜欢装疯卖傻,到处欺负人嘛,正好撞到了一个大魔头!”

  碧雪宫主也被她引起回忆,轻启红唇道:“是有这么回事,那魔头我也认识。”

  杨雪晴道:“那魔头镇守禁地多年,整日里和群孤魂野鬼呆在一块儿,肯定是不好惹的狠脾气了。”

  碧雪宫主道:“疯和尚找他麻烦,也是为了从前的一桩陈年旧事。”

  杨雪晴噗嗤一笑道:“说起来笑死人,疯和尚仗着他兄弟太华真君,处处仗势欺人,没成想踢到了铁板上!”

  碧雪宫主看着窗外月色,神色高贵圣洁道:“澹台仙宫高手如云,且是仙界圣地,疯和尚调戏澹台仙主,自是以卵击石了。”

  杨雪晴笑的极美道:“澹台仙主,可是雪儿的半个老师呢。”

  碧雪宫主道:“疯和尚调戏澹台仙主不成,被人家徒弟断了条腿不说,还要拿他净身使唤,吓的疯和尚在仙界躲了好些年,求的真君托人说情,才解了这道恩怨。”

  杨雪晴美丽笑道:“大魔头也是澹台仙主弟子,被逐了出来,自己罚自己去了禁地,和孤魂野鬼呆在一块儿,疯和尚知道后开心的不行,到处吹嘘说,惹不起师傅还惹不起徒弟?”

  她说着说着想起其中好笑,只美得咯咯乱笑道:“没曾想啊,刚闯进去撒泼报仇,就被大魔头吊在城门上,活活暴打了三天三夜,被夺魂鞭抽的哭爹喊娘,半条命都给丢没啦!”

  碧雪宫主美丽起身,望着宫殿外的明月道:“可仙界也有传闻,说疯和尚事后三魂七魄被夺大半,他却跑到了凡间,暗中用双修秘法,残害了许多少女性命。”

  杨雪晴跟着起来道:“啊,有这样的事?”

  碧雪宫主道:“也只是传闻而已。”

  她说来看着杨雪晴道:“疯和尚是怕你仙界公主的身份,也害怕澹台仙主是你半个老师,毕竟这百年来,但凡澹台一派,疯和尚总是见了就躲的。”

  杨雪晴开心笑道:“在这仙界里,提起澹台仙主虽然不是名声最大的,但绝对是最厉害的!”

  说完又凑到她身边撒娇道:“雪儿就说您太善良了,今晚的事若换做澹台老师,那疯和尚不消一句话,就需磕头认错求饶,还要看人家心情好不好。”

  碧雪宫主拿起香草花环,戴在她头顶道:“碧雪宫虽号令一方,可也容易招风。”

  杨雪晴戴着香草花环,气质圣洁美丽道:“所以人家就说嘛,神鬼怕恶人。”

  碧雪宫主忽而道:“你是不是私自派了人出去?”

  杨雪晴被她看破心思,过来撒娇道:“咱们碧雪宫虽然不爱惹事,可也不是好欺负的,他们听说仙宫被闯,好几个天将都坐不住了,领头的徐大哥,可最是暗恋您的,直接就带了人出去,正在暴打那和尚吧。”

  碧雪宫主难得一笑道:“这正是有其师,则必有其徒吧。”

  杨雪晴瞧她立在窗边时,绝色翩翩高贵,清冷长裙裹着美腿时,才发现她未穿青鞋,露着秀美玉足,眼前发亮道:“那高鞋换掉啦?!”

  碧雪宫主看了看她道:“你也喜欢吗?”

  杨雪晴开心道:“雪儿也想要!”

  碧雪宫主轻笑道:“你还小。”

  杨雪晴撇撇嘴道:“你们总是说我小……”

  碧雪宫主轻轻抱住她安慰道:“可你就是个小凤凰呀……”

  杨雪晴撒娇道:“我才不要管,我今晚要和宫主一块儿睡!”

  碧雪宫主牵住她手道:“好好好,都依你。”

  二女这才携手走入寝宫,吹灭了蜡烛脱衣入睡。

  第二十二章:天地无我谁在人间

  经历了千年岁月,那究竟什么是人间?

  是转眼易逝的光阴,瞬间停留在现在,瞬间又转到了过去,然后猛然指到了未来。

  过去、现在、未来、其实很近很近,有的人活在过去,有的人活在现在,有的人活在未来!

  仙界之美在于圣洁,幽冥之美在于阴暗。

  茫茫白云缭绕深宫,圣洁的气息笼罩着仙宫,直到一抹乌云暗影立在了她殿前,幽深目光投往了她的宫殿。

  这里是碧雪宫主的寝宫,过了片刻之后,一道仙子身影,端庄高贵的走了出来,正是碧雪宫主……两人目光相对间,一个是高贵圣洁的仙女,一个是幽暗而来的罪人……

  眼前黑气里的瘦长身影,充满了结实的力量,更透着几许落寞,幽深双眼扫过她云鬓仙容,红唇雪颈,一切似曾相识!

  沉默之间,她一袭水衣青裙飘摆,步步圣洁走来道:“是你。”

  层层黑气无声散去,现出一道瘦削身影,正是魔岛剑客,目光锋芒落在她胸前,看了又看道:“我来找疯和尚。”

  碧雪宫主气质高贵道:“你为什么会找他?”

  他落寞道:“我心情不好。”

  碧雪宫主道:“那你来晚了,疯和尚走了很久。”

  黑衣剑客听完道:“罢了,算他运气好。”

  落寞之人欣赏着仙子薄衣内的浑圆青甲,半圆双峰挤出来的香滑深沟,惹人欲往深埋,只因曲线惹火、吹弹可破……碧雪宫主平日里高高在上,无人敢这般看她,这剑客看了许久,他也不掩饰自己目光,直到她玉臂轻环胸前时,他才皱眉道:“看看也不行吗?”

  碧雪宫主模样清冷,走过旁边语气淡漠道:“不行。”

  黑衣剑客道:“从前没敢看,现在也想好好看看。”

  碧雪宫主道:“如果你来和本座说些,就无怪被澹台逐了出来。”

  他仰头一笑道:“我是清者自清。”

  碧雪宫主道:“可你就是被逐了出来。”

  黑衣剑客道:“被诬陷而已。”

  她修长高挑立在台阶上,明月照着她绝美身姿,云鬓秀发飘飘道:“你不呆在古城,跑本座这里做什么?”

  黑衣剑客道:“古城被破了。”

  碧雪宫主欣赏着明月道:“孤魂野鬼都没了吗?”

  黑衣剑客点点头道:“都没了。”

  碧雪宫主看来一笑道:“在古城禁地,好歹也有些孤魂野鬼为伴,可以说说话,如今他们没了,你真是可怜的孩子。”

  黑衣剑客道:“这些都无妨,我只再去趟人间便是。”

  碧雪宫主轻启红唇道:“这是为何?”

  他说着手指仙宫之下,俯瞰芸芸众生道:“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她听来一笑道:“好吧。”

  黑衣剑客又毫不掩饰在她曲线惹火的婀娜玉体,扫来扫去的看道:“我真羡慕那小子。”

  碧雪宫主看着他眼睛,话语清冷道:“羡慕谁?”

  黑衣剑客步步走来道:“羡慕那个被仙界选定,拥有请柬的人。”

  她背负玉手道:“羡慕他做什么。”

  黑衣剑客道:“能把高不可攀的碧雪宫主,压在身下任意操弄的男人,不值得羡慕吗?”

  她红唇清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黑衣剑客道:“难道说错了?”

  碧雪宫主冷声道:“你继续说。”

  黑衣剑客道:“疯和尚大闹藏宝阁时,你匆忙现身后,我看的清清楚楚。”

  她背负玉手道:“你看到了本座什么?”

  黑衣剑客道:“你和疯和尚说话之前,就在藏宝阁里被射了两次精水,对或不对?”

  她清冷流露道:“那你是如何得知?”

  黑衣剑客道:“宫主莫是别忘了,修炼鬼道的只我一人。”

  碧雪宫主道:“莫非阴阳之法?”

  黑衣剑客道:“你是至阴之体,他却是至阳之体,别人看不出来,可我却清楚的很。”

  她淡淡一笑道:“原来如此。”

  黑衣剑客道:“谁能想到守身如玉的碧雪宫主,为了个陌生男人,不惜坏了冰清玉洁的身子。”

  她玉手轻抬,高贵清冷道:“本座在藏宝阁时,是给他吹箫吞精,是撅着玉臀,让他在后边操弄仙穴。”

  黑衣剑客一笑,也不言语。

  看她背负玉手看来道:“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黑衣剑客道:“冰清玉洁的碧雪宫主,在仙界是众神跪拜的一方强尊,千年都是清冷孤傲,高不可攀的模样,在那背地里,却给男人操的死去活来,这真的没有关系吗?”

  她红唇轻启道:“只因为你就要死了。”

  黑衣剑客道:“宫主要杀我?”

  她高贵清冷道:“本座从前救过你一命,现在本座要收回。”

  黑衣剑客道:“我说出这些,其实是表露心迹。”

  碧雪宫主冷声道:“你表什么心迹?”

  黑衣剑客道:“古城已经被破,我来这里愿拜宫主门下。”

  碧雪宫主道:“仙界众所周知,本座这里,从不收男人。”

  黑衣剑客道:“倘若我我愿为宫主,而立下血咒呢?”

  碧雪宫主道:“那你为何拜入本座宫中?”黑衣剑客道:“只因我要公道。”

  她沉思片刻,轻语道:“好!”

  喧嚣终于平静了下来,黑衣剑客经历了重生,碧雪宫主背负玉手立在高处道:“从今以后,你叫作连屠。”

  重生的黑衣剑客变身黑无心,跪倒在地道:“谢主人,赐名。”

  她青裙飘摆,极美走下来道:“你一直都看着本座玉足,上边的精水还在吗?”

  连屠仰视她曲线秀美,冰冷的仙子玉足,神色恭敬道:“不多。”

  她美眸圣洁的看来道:“本座晚上洗过。”

  碧雪宫主说完背负玉手道:“本座许他在藏宝阁可多拿宝物,谁料想,他最后挑的宝物,是本座穿的高跟青鞋。”

  连屠笑道:“他本来就很有眼光。”

  碧雪宫主点点头道:“后来在藏宝阁里,他也不知怜惜,擒住本座玉足便干,他干的不停叫爽,还逼着本座夹紧他大棒,射的到处都是,他才心满意足。”

  连屠道:“那他干了多久?”

  碧雪宫主道:“好久好久。”

  连屠跪在台阶上,看着高不可攀的仙子,瞧在她玉足道:“那他真是享福了。”

  碧雪宫主道:“这是自然。”

  连屠一笑道:“宫主也能让我,在您玉足销魂吗?”

  她淡声道:“这就看你今后功劳了。”

  连屠道:“是!”

  第二十三章:盘根错杂天理循环

  在另一处茫茫无边的望海,无数星辰挂在夜空,点点渲染着夜色,一束皎皎明月挂在夜空,道道光辉洒在柔和海波,鱼龙潜跃,水月共影。

  白月星光洒在一片白帆,甲板上是一身黑衣蒙面的祁将军,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后,而她脸蒙轻纱,一袭黄衣纱裙飘飘,绝色动人的站在船头看着大海夜色,前边是繁星点点。

  波涛涌来不停冲刷着船身,海上天涯明月同为此时,在这水波婉流间,夜色笼罩的海面一艘艘巨船战舰排列水上,如同匍匐巨兽一样,足有十九艘战船之多。

  众多黑衣人早已换成了水师戎装,个个腰配锋利长刀立在船上,船上灯笼随风飘摆,柳玉瑶站在船头,似觉风冷道:“祁将军,你过来。”

  祁将军忠心无比的按刀来到她身边道:“小姐有何吩咐?”

  她看着前边海上繁星,回眸看来道:“六百年前,望海也是这个样子吗?”

  祁将军似勾起回忆,一双冷酷目光涌起水雾,又转眼消失道:“是。”

  柳玉瑶背负双手道:“繁华落尽,也曾这般。”

  祁将军恭敬道:“只是卑职不明小姐话里意思。”

  二人都被吹的衣物乱舞,只有她更美丽道:“这世间没有永恒的美丽吧。”

  祁将军虽是武夫,也精通文墨道:“小姐所言,卑职决记念在心头。”

  柳玉瑶淡声道:“好了,你不用跟我这般拘谨,也别说那些奉承话。”

  祁将军连忙跪地道:“小姐,卑职从无欺瞒小姐之意!”

  柳玉瑶伸出玉手抚起他,忍不住美丽一笑道:“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从小生来尊贵,听惯了别人阿谀逢迎,不想你也这般事事恭敬事微罢了。”

  祁将军道:“卑职不明白小姐心思,但卑职身为王朝之臣,已有六百多年,只知服侍小姐一人!”

  她取下面纱,露出绝色容颜道:“有你这句话,我总是记在心里。”

  柳玉瑶看着前边夜色星海,美眸欣赏着景色道:“只是前边路途多是艰难,处处荆棘,玉瑶也不知你我二人,今后又该是如何。”

  祁将军猛然抱拳弯腰道:“末将祁猛,愿为柳家世代效忠,誓死辅佐王朝霸业,既永堕鬼道,也在所不悔!”

  柳玉瑶一袭黄衣纱裙随风乱舞,丝丝秀发拂过她红唇,美眸放眼天下道:“好!”

  祁将军大手一挥便命人把神机老人带了出来,按刀向前道:“你知道身在何船吗?”

  神机老人明显是被他们折腾过,精神萎靡道:“在魔界水师的船。”

  祁将军满意道:“那你看我们,此次出行一切顺利否?”

  神机老人俩眼乱转,咳嗽一声道:“你问的有点多啊!”

  祁将军皱眉道:“快说!”

  神机老人身在屋檐下,只能低头道:“此次出行顺利。”

  祁将军又是大觉满意道:“那再转道雾州,大荒是否顺利?”

  神机老人仰头看看星象,观看许久才道:“你看到那星星没有?”

  祁将军不懂天文星象,他看了也是白看,忍不住皱眉道:“那一颗?”

  神机老人怪声怪气道:“你这愚昧世人,白混了六百多年,本神机这番亲手指给你看,你都看不准。”

  柳玉瑶背负玉手走来,美眸望着夜空,淡启红唇道:“你说的那颗星星,在星象上,正对应雾州的位置。”

  神机老人嘿嘿笑道:“小女娃,你还有这本事,看不出来啊!”

  祁将军上前一步道:“跟你说过,再见小姐要叫公主。”

  柳玉瑶轻抬玉手道:“祁将军无妨,我们不必与他争口舌之快。”

  神机老人在她身上打量几眼道:“小女娃了不得,败退在魔界的雄狮王朝,可是以你为首吧?”

  柳玉瑶轻笑道:“你说什么魔界,不过是谁赢了就是仙,谁输了便是魔。”

  神机老人道:“咳,那成王败寇你是认不认?”

  柳玉瑶绝美走来,她身材本就修长高挑,此时居高临下看着他道:“我没说不认。”

  神机老人滋滋笑道:“小女娃敢向仙界挑战,你胆大的很呦。”

  柳玉瑶冷笑一声,美眸看过茫茫大海道:“在这个世道上,谁更强,谁就是真理。”

  神机老人看了又看道:“你小小年纪,看的倒透彻的很咧。”

  她一袭黄衣纱裙飘舞,勾勒出诱人曲线,透着高贵美丽道:“况我王朝忍辱六百多年,绝非旁人可比。”

  神机老人点头道:“话说前头,你们两家打架,本神机可也看不出胜负来。”

  柳玉瑶轻轻笑道:“那便步步来。”

  神机老人重新指着星辰所在道:“这里雾州方位,明显主星暗淡,身边群星围绕明亮,是内乱邪异当头的迹象,小女娃这般厉害,也许是要趁乱收服雾州。”

  柳玉瑶绝色身姿站在船头道:“我意是先收雾州,转取大荒为我所用。”

  她玉手又指大海道:“再以大荒为本,席卷四方乱态,摆阵水师骑兵攻戎伐晋。”

  神机老人道:“那你精心准备的魔界精锐,定是为直逼仙界了?”

  柳玉瑶美丽一笑也不作答,反而欣赏着明月景色道:“人生如梦,但愿长醉,不醒。”

  祁将军对神机老人道:“若你能用心辅佐,待我家小姐君临三界,还能亏的了你?”

  神机老人咳嗽道:“不过仙界也在准备对付你们。”

  祁将军冷声道:“任他千军万马,岂不闻,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神机老人忽而话语阴森道:“小女娃,你往天上看。”

  祁将军猛然按刀在手,冷目对着繁星夜色,疯和尚矮胖身影哀嚎不已的滚落下来,狼狈不堪的逃到甲板上,一瘸一拐的叫嚷着救命。

  神机老人又看了看天上道:“是仙界的人追来啦!”

  柳玉瑶蹙眉道:“带他下去。”

  疯和尚刚躲起来不见,大股追兵蜂蛹而来,腾云驾雾的到处寻找,一看到船队,居高临下道:“看到个胖子没有?”

  柳玉瑶伸出指尖,从容应道:“他跳进海里了。”

  一群天将穿着戎装金甲,漂浮在天上瞅了又瞅,缓缓落在甲板上,这些人一看到柳玉瑶,个个都看直了眼,连声称奇。

  领头的叫作徐云帆,从杨雪晴那里也知道他最是暗恋碧雪宫主,知道心中仙子女神被疯和尚言语不敬,立时带领大队天将过来围追堵截,一上来就把疯和尚揍了个七荤八素。

  可这疯和尚人不怎么样,逃命的功夫着实一流,被揍的鼻青脸肿,都还是从一堆人窜了出来,哭爹喊娘的在望海上跑来跑去,撞见船来便匆忙来躲。

  徐云帆虽然长得是魁梧壮实,就跟个粗糙汉子一样,但也威严不凡,瞪着眼睛在船上看来看去,旁边弟兄们交头接耳,嘿嘿笑道:“这个妞长的真好看,比咱们家的公主也不差啊。”

  徐云帆听在耳朵里,登时皱起了眉头道:“威严,威严!”

  一群天将咳嗽着肃静下来,盯着柳玉瑶看来看去,他大声道:“是谁撞见疯和尚窜下来的?”

  里面人群里被推出来个年轻天将,熙熙攘攘叫道:“是咱们的楚兄弟看见的!”

  看他与这般粗人堆里,当真是个模样英俊的人,被推出来后,来到许凤巍面前道:“我亲眼撞见他从云层里往底下窜。”

  徐云帆看了看他道:“咱们这伙兄弟,就属你御风术最好,可看的仔细了?”

  楚凤羽形貌翩翩,人如其名道:“追逐慌乱里,就看见疯和尚往水底下窜。”

  说完之后看向柳玉瑶道:“也许正如这位姑娘所说,疯和尚钻进水里了。”

  柳玉瑶不知他为何这样一说,但觉他眼睛看来时,似比别人多看了几眼,看的更仔细。

  徐云帆道:“那好吧,咱们回去。”

  柳玉瑶背负玉手立在船头不语,看这众天将腾云驾雾起来时,那年轻天将还似是而非的回头看了一眼。

  这伙人转眼便消失之后,神机老人才从船里边走出来,身后疯和尚捂着光秃秃的脑袋,鼻青脸肿的走了出来!

  柳玉瑶淡声道:“太华真君是仙界一尊,疯师傅何以沦落到如此地步?”

  疯和尚听她话语冰雪好听,眯缝着俩眼看了看她,不禁心花怒放,挨打的事情被他转眼就抛到了一边,咕噜咕噜直转的对着柳玉瑶看来看去,恨不能俩眼穿透她一袭薄衣纱裙,大大咧咧道:“那是和尚俺寡不敌众,换做平时,他们敢吗他?”

  说完嘿嘿笑道:“不过,你这小姑娘眼光倒不错,竟然还认得俺和尚。”

  柳玉瑶美眸清冷道:“大师傅在仙魔两界,名声在外,小女如何不识?”

  疯和尚满意笑道:“那就备下好酒好菜,款待俺和尚,保你以后不会吃亏滴!”

  祁将军最是讨厌这种人,往前只看他一眼,疯和尚被他一看,看的浑身发凉道:“你,你,你?”

  祁将军按刀站他旁边道:“见过我吗?”

  疯和尚结结巴巴半天,撇撇脑袋道:“好像是没见过!”

  祁将军难得笑道:“你没见过就对了。”

  柳玉瑶知道祁将军动了杀人念头,看着眼前疯和尚,忽而轻抬玉手道:“带他下去,好酒好菜伺候着。”

  疯和尚听了得意道:“嗳,你这就对了嘛。”

  祁将军带着疯和尚一进船里面,便把他领进会客所在,疯和尚喜欢喝酒吃肉,好酒好菜一摆上来,疯和尚抓着就啃,一边乱啃一边对身边祁将军道:“要不要一块儿来点哈?”

  祁将军看了看他光秃秃的脑袋,满脸横肉的胖脸,整个人像个矮冬瓜一样,语气鄙夷万分道:“你一个和尚吃酒喝肉,不怕佛祖怪罪吗?”

  疯和尚大大咧咧道:“老子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祁将军冷哼道:“一派胡言!”

  疯和尚急眼道:“看你说的人五人六的,俺来问你一句话,你要答的上来,俺就把这吃肉的手剁了给你。”

  祁将军仍然鄙夷他道:“你说。”

  疯和尚把沾满肉油的手,噗嗤噗嗤往邋遢僧袍里一擦,俩眼发光道:“你见过佛祖吗?”

  祁将军摇头道:“没见过。”

  疯和尚又抬起脑袋道:“那你说,我见过佛祖吗?”

  祁将军瞪他一眼道:“就你这模样,还想见佛祖?”

  疯和尚得意道:“你明知道老子没见过佛祖,还管老子吃不吃肉,喝不喝酒,老子见都没见过,管他什么佛祖不佛祖!”

  祁将军不屑道:“佛门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败类,就看你模样,人家肯收你才怪,铁定是个不入流的野和尚。”

  疯和尚瞪眼道:“哎呦喂,您还真说对啦,他们嫌老子爱玩女人好吃肉,还不收老子,老子是谁?直接就瞄了个和尚,一棒将他打死,把他这身袈裟僧衣,从手里抢来的,穿在自己身上图个好看,这日子久了嘛,就脱不下来啦。”

  祁将军坐下来道:“从前我还相信天理循环,正义昭昭,可自打今晚遇到了你,才知道这全都是狗屁,要真有什么天理昭昭,就你这德行,早都被天雷劈成渣了,还轮到你在仙界蹦哒这么几百年?”

  疯和尚吃一口鸡腿,大骂道:“啊,我呸,你口口声声说老子该遭雷劈,老子看你这模样,也不知砍了多少人吧?”

  祁将军道:“本人是领兵大将,战场杀人在所难免。”

  疯和尚又是连连大骂道:“少来这一套,你杀人就是杀人,还给自己找这么多借口,这老天爷要收也是该收你!”

  祁将军狂妄一笑道:“老天爷先收谁,可也不是你说了算。”

  疯和尚喷的唾沫横飞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气也气死你,嘿嘿!”

  说完颇有几分顾镜自怜的模样,得意忘形道:“至于和尚我嘛,那可干的是普度众生的活,咱别的不吹,就这胯下的一根降魔金龙杖,就不知净化了多少良家妇女。”

  祁将军瞧不起道:“还有脸说?”

  疯和尚嘿嘿笑道:“那有什么丢人的?那些个良家妇女,刚开始还死活不出,只消被和尚我这金龙杖一戳进去,再这么干上个几百上千抽,那里面的水可是哗哗的往外流,保管个个跟个八爪鱼一样,哭着喊着要用力!”

  祁将军冷笑道:“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把你阉了?”

  疯和尚脑门一凉,奇怪道:“这是咋了这是?”

  这才瞧见一道修长曼妙的少女身影,从门外路过。

  疯和尚尴尬一笑,又见祁将军满目冷霜,不似开玩笑,连忙伸手拍拍自己嘴道:“好好好,俺闭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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